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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番外:凶多吉少

    她适时的做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摸样,萎缩着向后退去:“老爷,奴家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原本是怡红院的一名歌姬,后来被我家相公买回去,如此才从了良,这位大老爷,你究竟想对小女子如何?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真的不想死……”

    楚嫣说罢,还适时的摸了把眼泪。.戏份做的十足,外人开来简直是一副娇弱胆怯的小女儿态。

    杜凌墨哈哈大笑,指尖随意勾起楚嫣的下巴,这一张国色天香的小脸,美得几乎让人窒息:

    “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本老爷还能对你如何?你既然是声色场出来的人,想必伺候男人对你来说并不陌生,从今日开始,你就跟着本老爷,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楚嫣一副怯怯的摸样:“敢问老爷又是何人?奴家已经习惯了绫罗绸缎,锦衣玉食的生活。”

    杜凌墨哈哈大笑,双掌轻拍两下,很快便有一对侍女走进来,手中端着琳琅满目的珠宝和绫罗绸缎,看得人眼花缭乱:

    “看看这些东西,你喜欢吗?”

    楚嫣缓步走到那些侍女身前,在琳琅满目的珠宝之中挑挑拣拣,而后拿起一只最俗气,却价值连城的宝石金冠戴在了头上,转身对杜凌墨嫣然一笑,“老爷,您看奴家带这个可好看?”

    “真美,美得简直让人垂帘欲滴啊。”杜凌墨上前拦住她的肩膀,哈哈大笑,“本老爷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楚嫣微微一拜,不着痕迹的躲开了他的触碰:“奴家叫嫣儿。”

    杜凌墨看着她,口水几乎都要流下来了:“今夜,就由你来伺候本老爷,如何?”

    楚嫣虚假的奉迎,微微躬身一拜,“嫣儿遵命,一切都听老爷的。”

    “好,今夜本老爷在别院中等你。”杜凌墨大笑着离开了,他拥有过很多的女人,却从没遇见过像小娘子一样,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了。

    杜凌墨离开之后,便有侍女进来服侍她沐浴更衣:“姑娘,奴婢们服侍您沐浴吧。”

    几个侍女七手八脚上来就要褪去楚嫣身上的衣衫。

    而她自然不会让别人碰她的,因为,她还是完毕之身,她白玉般的手臂之上,还嵌着一颗血色的守宫砂,若是被这些人见到,可就麻烦了。

    “我无需你们来服侍,都出去。”

    “这怎么行,奴婢们可是奉命行事……”

    “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出去。”楚嫣冷冷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凌厉。那几个侍女也被这样的气势吓到,纷纷退了出去。

    楚嫣简单的沐浴更衣,动作十分迅速,,突然推门而入,她少不得要被占便宜。

    更衣之后,她用一只银色的臂环套在玉璧之上,遮住了臂上血色的一点,就一直坐在别院等候,她趁着婢女们不在的时候,将信号暗自放了出去。

    而后就一直坐在床榻上等候。

    而杜凌墨那只老狐狸,居然命人将她从暗门中偷偷带了出去,她的眼睛上被蒙着厚重的黑布,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带到何处。

    转过多少弯,楚嫣终于被送入一间布置奢华的屋内,她扯下脸上厚重的黑布,心中微微的慌乱着,她被送到这里,那么,刘君墨他们又如何能找到她呢?

    这一次,她只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没过多久,杜凌墨就走了进来,喝的醉醺醺的。

    他笑着坐在她身旁,牵起了她的小手,楚嫣心中极是厌恶,却强行忍住了。

    “老爷。”她笑着敷衍了句。

    “还喜欢老爷我为你选的这间屋子吗?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做老爷最疼爱的小妾。”杜凌墨说着,就将楚嫣扑到在床榻上,开始动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楚嫣强忍着,手掌缓缓的移向杜凌墨心口的位置,然后,用尽全力,使出致命的一击。

    “啊!”杜凌墨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觉得心口一阵寒气袭来,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穿透心脏。

    虽然没有血光,但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已经被寒气洞穿,痛到了麻木。

    杜凌墨紧捂住心口的位置,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你……”

    楚嫣起身,利落的裹住身上的裙衫,“杜凌墨,你坏事做尽,一箭穿心都是便宜了你,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杜凌墨死到临头,没有丝毫惧意,却哈哈的大小起来:“杀了我,你以为你还能走出这里吗?”

    “总要试试才知道。”楚嫣飞身而起,越过杜凌墨,破窗而出,然而,杜凌墨的居所周围布满了暗卫。

    她虽然拼尽全力,但她自幼体弱,根本无法持久迎战,并且,刚刚那一掌几乎拼尽了她的权利。

    寒冰掌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杜凌墨的抓牙一个个在她身旁倒下,但终究寡不敌众,她最后还是被擒住,押回到杜凌墨面前。

    此时的杜凌墨已经不行了,半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楚嫣被侍卫压在了递上,衣衫些微的凌乱,一头乌黑的青丝披散着,咣当一声,腕上的臂环退落在地,露出手臂上守宫砂。

    杜凌墨眼中一闪而过错愕的神色,继而大笑,询问道,“你究竟是谁?”

    楚嫣冷扬了下唇角,“我是谁并不重要,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杜凌墨,你坏事做尽,既然上天不收你,今天,就让我来收你。”

    杜凌墨看着她,眸中闪过阴狠之色:“杀了我,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吗?”

    楚嫣凄然一笑,冷傲的扬着唇角,无声而冷漠。

    她自然是不想死的,可是,用她一个人的死换江南成千上万百姓的活,倒也值得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杜凌墨先是一愣,而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他胸口一寸寸冰冷,连疼痛的知觉都没有了,他颤抖着伸出手臂,粗糙的手掌捏住她尖小的下巴:

    “你以为死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吗?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生不如死?’放心,我不会轻易的让你死去,我会让你在痛苦与绝望之中死去。”

    他低头,逐渐的向她靠近,他身上的气息让她觉得恶心,然而,他的手掌紧紧的捏着她的下巴,她根本无法躲闪,杜凌墨的唇在她唇角亲吻了一下,而后用力将她推开:

    “好香啊,黄泉路上,有这样一个天姿国色为伴,本老爷可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君墨流啊。”

    一旁侍卫低声询问:“老爷,该如何处置这个女人?”

    杜凌墨冷笑,摆了摆手,“送到水牢之中吧,让她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杜凌墨说罢,又对另一个侍卫吩咐道,“尽快将夫人和小少爷送出府,务必要保证他们的安全。邋”

    楚嫣被一路拖到一个黑暗的牢笼之中,她并不知道,这座看似平平无奇的水牢是杜凌墨花费心思精心打造的,引用寒冰之水入池,牢中常年结冰,泥墙上布了一层白色冰霜。

    楚嫣被拖入牢中,扑面而来只感觉到一股寒气,这寒气之中还夹杂着血腥与腐朽的气味,让人作呕。

    老头是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男人,干瘦如柴,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他拿着钥匙将水牢深处的牢门打开,而后命人将楚嫣丢入水中。

    水深刚好淹没楚嫣胸口,寒水瞬间浸透纱衣,冷的刺骨。

    楚嫣原本就苍白的小脸瞬间惨白,她自幼体寒,根本碰不得凉,更别说是这样冰冷的池水了。

    她感觉好似有无数把寒剑,正一点点穿透心房,她几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可是,又不可能立即死去,冰冷的疼痛锥心刺骨,几乎让人无法承受。

    她开始大口的喘息,脸色由白便紫,再由紫变白,最后,完全褪去了血色。

    她的双手被铁锁锁在墙柱之上,轻微的动作都发出碰撞的脆响,这样的声音极为刺耳,而楚嫣却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即将失去意识。

    此刻,她一点求生的意念也没有了,她被带到这里之前,经过九曲弯转,并且,这水牢是建在地下的,牢门是石门砌筑,极为隐秘,根本没有人能找到这里,她根本无法被救赎。

    楚嫣的意识逐渐的模糊了,眼前似乎闪过一张张脸,母亲温柔含笑,低低的唤着她的乳名:阿芙。

    父皇是个很严肃的人,但他对她总是慈爱的,甚至从小到大都没有和她大声的说过话。

    还有,还有她的弟弟,她的祖父、祖母……

    楚嫣突然发现,原来曾经的她是那样的幸运,有这么多的人疼爱过她。

    最后,意识开始涣散的时刻,她的脑海中清晰的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倒影,邪气英俊,那是她此生唯一爱过的男人。

    如果不是即将死去,她根本不敢正视自己的心,因为,那对于她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爱情。

    在完全陷入昏厥的前一刻,她想,或许,这样结束也是好的吧,她带着这份见不得光的爱情死去,倒是好过在残酷的现实中痛苦挣扎。

    她是北盛皇后,是君无虑的女人,对了,还有君无虑,在她死后,他会感慨她的死亡吗?在他执意将她送来江南的时候,可曾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楚嫣的脑海中呈现出一幅画面,君无虑得到她的死讯,轻声一叹,而后将她君墨光大葬,在赐予一个体面的封号。

    只不过,死后追封,没有任何的意义,那些都是给活人看的。

    寒冷一寸寸侵蚀着她的身体与灵魂,她想,她再也撑不下去了,弥留的最后一刻,她非常吃力的颤动着唇片,呢喃着一个名字:刘君墨。

    而此刻,刘君墨带领暗卫已经将杜府翻了个底儿朝天,当他们潜入别院,发现并没有楚嫣与杜凌墨的踪迹时,刘君墨就知道楚嫣有危险了。

    他发疯一般的见人就杀,几乎将杜府翻了过来,他们在舍园中找到只剩下一口气的杜凌墨,他哈哈大笑着留下一句:她被本老爷关在水牢之中,很快就会香消玉殒,你们就等着为她收尸吧。

    刘君墨冷着脸坐在正园之中,在他脚下跪倒一片的杜府的家丁、侍女还有杜凌墨的十几房姨太太。

    因为刘君墨手刃了很多人,黑色劲装上湿漉大片的都是死者的鲜血,此刻的男子一身肃寒,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十分骇人。

    那些人跪在地上,一个个都战战兢兢,颤抖的厉害。

    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阴邪,更为骇人:“真的没有人知道水牢的下落吗?”

    刘君墨狭长的眸子扫过跪在地上众人,他们都在不停的发抖,却没有人出声。

    他一抬手,吩咐身旁暗卫动手,“既然你们都没用,那本将军也无需留下你们。”

    那暗卫领命,伸手拎起一个跪在前面的丫头,举剑刺入她腹部,那丫头血溅三尺,当场气绝身亡。

    而刘君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跪在地上的众人口中发出一声呼嚎。

    此时,终于有一个女人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哭嚷着,“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刘君墨抬眼望去,只见那女人打扮的极为美艳,看样子应该是杜凌墨的妾室。

    “你不想死?好啊,本将军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说出水牢在何处?”

    “妾身,妾身不知道水牢在哪里啊。可是,可是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知道水牢在哪儿,那就是我家夫人。

    老爷虽然好色,但对夫人却是极为尊敬的,二人可谓伉俪情深,妾身想,夫人一定知道水牢在何处。”

    刘君墨剑眉一挑,看向身侧的暗卫,“杜凌墨的妻儿可抓回来了?”

    “刚出府不远就被我们的人擒住了,现关押在偏房之中。”

    刘君墨点头,起身大步向偏房而去。

    推门而入之时,杜夫人和三个孩子都蜷缩在角落处。

    这位杜夫人也是个狠角色,此刻,竟然仍面不改色,发丝一丝不乱,她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双臂将三个孩子护在怀中。

    杜凌墨有两女一子,皆是由正妻所出,他那么多的侍妾,竟无一人孕育,单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女人的确不简单。

    刘君墨来到杜夫人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的开口道,“水牢在哪儿?”

    他十分的直截了当,此时,楚嫣已经危在旦夕,每拖一刻,她就多一分的危险。

    杜夫人仰起头,却平静一笑,回道,“妾身不知道,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只能为我家老爷生儿育女,其他的事,妾身又怎会过问。”

    对于她的敷衍之词,刘君墨自然没有耐心听下去,他一脚将她踢开,身后有眼色的暗卫很快将杜夫人和三个孩子分开。

    杜夫人还算冷静,但那三个年幼的孩子却哭喊抱做一团。

    那最小的男孩也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哭得十分厉害:“娘,娘亲救命。娘亲,我好怕……”

    杜夫人的脸色终于变了,她身为母亲,再铁石心肠也看不得自己的孩子受罪,何况,她中年得子,对这个最小的儿子几乎是疼在心头的。

    杜夫人出声道:“幼子无罪,大人何必拿孩子出气。”

    刘君墨冷邪一笑,已命人抬上了刑具:“他的确是无罪,可惜你们罪孽深重,波及到了孩子。我再问你一次,水牢在哪儿?”

    杜夫人紧咬着牙关,却是一脸不屈,“我家老爷所犯的是灭门大罪,水牢中那个女人可是我们的护身符,如果我告诉你水牢在哪里,我和孩子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吗!”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刘君墨缓缓蹲身在她面前,两指用力捏住她下巴,“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本将军就能放过你们吗?”

    “那就要看那个女人对将军来说究竟有多重要了。”杜夫人面不改色,又道,“我要一辆买车和一万两黄金,你命人送我们出城,等我和孩子安全了,我自然会命人告诉你水牢的位置。”

    刘君墨冷冷的盯着她,片刻后,冷笑道,“真是愚蠢的女人,你以为本将军是三岁的孩子那么好骗吗?

    本困在水牢之中,不出五个时辰,人只怕就死了,等你们安全出城,本将军的女人也没活命的机会了。”

    刘君墨又是一脚踢开她,起身,低头俯瞰她,“若本将军的女人活着,或许本将军一高兴,可以免除你们的死罪,改为流放.

    但若是我的女人死了,你们就统统去陪葬,并且,我会先将你的孩子,一个个在你面前凌迟而死,让你眼睁睁看着他们受尽折磨死去,最后一个才轮到你。”

    他话音落后,果见杜夫人花容失色,歇斯底里的呼唤一声,“不,你这个魔鬼,你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魔鬼?这个称呼你们夫妻才是当之无愧。江南多少百姓因为你们的贪婪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鱼米之乡却被你们变成了人间炼狱,你们才该下地狱。”刘君墨说罢,已命人对其中的一个女孩上刑。

    年幼的女孩被两个高大的男人按在地上,上身的衣服被撕扯开,黑衣暗卫手中锋利的匕首割开她手臂白希的皮肉,鲜红的血肉顺着白色刀刃流淌而下.

    女孩吓得花容失色,不停的挣扎哭喊着,“娘,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娘,我才十二岁,我还没活够啊……”

    女孩凄厉的惨叫声充溢着整间屋子,杜夫人眼中含着泪,却依旧紧咬着牙关。

    如果她死咬住这个秘密不放,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但若是她说了,可能他们母女几人的命都难保。

    一旁,刘君墨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这个女人的心比他想的还狠,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能置之不顾,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究竟还能撑多久。

    他又一摆手,身后两名暗卫领命,将另一个看起来更小一些的女孩从杜夫人怀中扯出来,按在地上,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裙子.

    那女孩单薄柔弱,连反抗都那么无力,她简直吓傻了,除了喊叫,发不出任何其他的声音了。

    转眼间,小女孩身上已经yi丝不gua,身子被按在地上,双腿被分开,几个暗卫嬉笑着开始脱裤子。

    杜夫人见状,无法再沉默,她爬过来,凄厉的哭喊求饶,“你们还是不是人?我女儿才十岁啊,你们要做什么就冲着我来,快放开她,你们放开……”

    刘君墨安然的坐在太师椅上,冷血的盯着她们,邪气的扬着唇角,“在江南,她前十年的人生可谓是呼风唤雨,本将军早有耳闻。

    你这两个女儿任性刁蛮的很,将人当马骑,不高兴的时候对侍女又打又骂,她们的手上也难保没沾染上鲜血吧,善恶到头终有报,如今,也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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