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无形的算计
水清云的一双眉微微折在一起。.2yt.la
能吃能喝,人却日渐消瘦,这种情况可是不多见,一双凤目看向成芬。
成芬此刻顾着为陈氏把脉,自然是没空回复水清云。
“夫人她平时有没有其它的反常?”水清云问向齐嬷嬷。
齐嬷嬷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说“说来也怪,小姐在的时候,夫人喜欢自己下厨,更喜欢吃自己做的菜,可自达小姐走后,夫人连自己喜欢的饭菜也不弄了,都是和容夫人那边一起吃,你也知道,夫人如今的食量,如是与容夫人她们一块必然是遭受各姨娘的笑话的,老奴只好吩咐大厨房那边多做些,单独为夫人送来”
“容氏那边可知道夫人如今的情况?”
“自然是知道的,不仅如此,容夫人还吩咐大厨房说夫人想吃什么就给夫人做”
“公主”成芬已经为陈氏把好脉。
“怎么样,她的情况如何?”
“情况不是太好”成芬脸上沉重,陈氏的脉像虚弱,身上更是干枯的厉害,这个样子就好像随时都能一命呜呼一般。
“怎么个不好法”
“陈夫人除了气息微弱,血气不足,其它的特征都和正常人无异”
“你也诊不出是什么病症”
“或许根本不是身体的原因”成芬以前只是听过爷爷说过一起病例,有没有把握是不是。
“你直说就是”
成芬想了想,还是决定跟水清云一说。
她在水清云的耳边低语了一番,水清云听后,眼睛晦暗如死水。
“怎么样可以验证”
“给夫人换上干净的衣服挪到别地去”
“齐嬷嬷”水清云点了点头,对着齐嬷嬷道“你去给夫人从街上做一身新衣服回来,记住衣服做好之后交给红花,让红花用开水洗过之后再送过来”
“是”齐嬷嬷虽然不知道小姐想干什么,但她知道,小姐肯定是在救夫人,不会害夫人的,所以水清云的话一也,她拘着背出去了。
水清云扫了一圈。
她走了两个多月,南院的丫环倒是换了不少,站在屋子外的几个丫环都是她之前没见过的。
“云儿”陈氏见水清云不说话,心里有些慌张,以为水清云已经离开“娘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没想到在死之前再能见你一面,如此娘就算死了也无遗憾”她自打怀第一个孩子小产之后就无法再生育,一开始她恨,自从和云儿住在了容州,她体会到拥有子女的美妙,在她心里,云儿就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愧疚于小时候对对云儿的不闻不问,发誓回到水府一定要加倍对云儿好,谁知云儿的身份竟然如此吓人。
云儿成为耶律公主,她也是打心底为云儿高兴的,她的云儿成了公主,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云儿了。
只是一想到云儿从此要与她分开,她的心里就非常难过,这种难过让她迫切的想要再生一个孩子。
所以云儿离开之后,她暗地里找出不少大夫看过,答案都是她的身体虽然大好,却还是不能再生。
“胡说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陈氏那种死气沉沉的态度让水清云听了真心不舒服。
那种感觉就如同陈氏随时会离开她一般。
“云儿,娘之前是个不合格的娘,许是老天爷在惩罚我”陈氏没有那么乐观,随着身体的状况一日不如一日,她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是在去之前,她想再见云儿一面,想来老天待她还是不薄的,她见到了。
如此,她就算此刻去了,此生也再无遗憾。
水清云只是拍了拍她的手,不再多语。
没有弄清真相之前,说什么都是多余。
“夫人”门外响起一些脚步声,接着便听见守门的丫环对着来人恭敬的称呼。
“姐姐,你怎么样了”容氏人未到声已进屋,语气里的急切显得关切无比。
陈氏没有力气回答的她的话,她只是紧紧的抓着水清云的双手。
容氏还没进屋,就已感到屋里的气氛不太对,一双脚跨进来,便看见坐在一旁正在写方子的成芬,以及坐在床前的水清云,以及站在床前的月影,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露出笑容“妾身见过公主,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说着容氏还朝水清云福了福身。
水清云转过头用眼睨着她,两月不见,容氏的身姿倒是越发风韵起来,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眼,便转眼看向容氏身后。
容氏身后跟着二姨娘,三姨娘,五姨娘,不过水府的众小姐倒是没跟来。
“文静和她的众姐妹接到宫里的旨意,说是宫里举办什么宴会,让她们众姐妹前去,妾身原以为公主定然也要参加的,没想到公主却在姐姐这里,公主对姐姐的情意当真是让人感动”水清云是耶律王朝的公主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今天又传出另一则重大消息,说是耶律王朝皇上不仅在大晋朝找回了女儿,更是找回了儿子。
如此一来,今晚的宴会其意味就变得耐人寻味。
“可不是呢,听说今晚的宴会可是圣上专门为耶律皇上和公主准备的,没想到公主却在这里,公主对陈夫人人的情意当真是让我们羡慕呢”说话的是二姨娘,说羡慕自然是真的,水清云现在贵为一国之公主,还能屈尊来看望陈氏可不是让她眼红。.
眼角扫了扫陈氏,心里却在婉惜。
陈氏果真是个薄命的,好不容易好日子来了,偏偏又得了不知道什么怪病,整个人苍白削瘦,看起来怪吓人的。
“不过是些宴会,去了也没啥意思,听闻这些日子容夫人对我娘甚是关照的很,云儿还没谢过夫人呢”水清云站起身。
这一个一个结伴而来,除了是来看看陈氏什么时候断气,想来也没有别的心思。
“那里,妾身那敢受公主如此大礼,况且照顾姐姐亦是我的份内之事,不敢当”容氏面色一窘,不知道水清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况且水清云口口声声还唤着陈氏为娘,她就更弄不懂水清云想干什么。
“我娘住在这里身体每况亦下,只怕是此房的风水对我娘的身体不利,我想让我娘搬到我之前住的那个屋子,容夫人没有意见吧”
“妾身自然是没有意见,不知公主打算什么时候让姐姐搬过去”容氏咬牙,你是公主,自然你说了算,那里有她说话的份。
“一会我让丫环打扫完就搬过去”
说话间,齐嬷嬷领着几个丫环抱着几床新被子进来。
“小姐,这些都是新的”
“都放我之前的那个房间铺好”
“公主,不过是些被子,如需要跟妾身说一声就是,这让公主破费多不好意思”容氏看着一床床华丽光鲜的被子被拿进水清云的屋子,眼底闪过妒忌。
“水府的被子我看着就不太放心”水清云冷冷的回了一句。
容氏一怔,不明就里。
这样的诚,其它三位姨娘乖乖的闭嘴,连容氏都要吃鳖,她们可不会傻傻的凑上前去。
过了小半天,水清云的房间被全部换了一新。
红花也把陈氏的新衣送了过来。
齐嶙嶙为陈氏换好新衣后,就把陈氏换到了水清云之前的房里。
陈氏一离开,成芬便在陈氏的床上,甚至是陈氏换下来的衣服上细细的嗅着什么。
“公主,这位是?”容氏看成芬奇怪的行为出声问道。
水清云没有理她。
她觉得没有必要跟容氏介绍成芬是谁。
容氏尴尬的收嘴。
“如何?”水清云见成芬的动作停了下来,眉角看向她。
“需要试试才能确定”成芬点了点头,现在只是猜测,具体是不是还有待确定。
几位姨娘看得云里雾里。
容氏看得心惊。
不一会,红花拿了一只给陈夫人准备进餐用的鸡和一条鱼进来。
成芬接过,一只鸡扔到了陈氏睡过的床上。
那条鱼扔进了陈氏穿过的衣服上。
“公主,你这是?”容氏可不笨,水清云的此举就已经说明水清云对陈氏身上怪病已经起了疑。
水清云双眼紧紧的盯着地上和床上。
成芬亦是一样。
开始没有动静。
大概过了半刻钟,那地上的鱼突然慢慢的变少了去。
连同在床上的鸡也渐渐的在变小。
三位姨娘看见此情此景,吓到后退了好几步,好恐怖。
容氏亦是一样。
脸色苍白的看着地上不发一语。
成芬此时蹲下身,用银针挑起一条又白又细的东西,那东西细看之下就似一根白线,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些白线竟还会蠕动。
“公主,陈夫人之所有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就是和它们有关”
“这是什么”水清云看着在眼前晃动的白线,眼眸冰冷的问道。
“这叫线虫,嗜肉成性,这种线虫一般存在于死去的动物之中”成芬目光平静,只是在叙述一件事实“这种线虫对气味十分敏感,陈夫人每次吃完大量的肉之后,线虫能够顺着她身上的气味钻出来吸食她身上的气血,久而久之就会导致陈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差,直至身上气血全无”
听到此处,二姨娘,三姨娘,五姨娘浑身打了个冷颤,好恐怖的手法,到底是谁在陈夫人的房里放了这样的东西,太恐怖了,如此就算陈氏死了,只怕也无人知道原因。
“真是好心思”水清云冷笑。
线虫,好端端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线虫。
而且不止陈氏的床上有,连衣服都有。
如果不是有心人为之,一般的线虫根本不可能占惹到人的身上。.
“天啊,这真是太可怕了,姐姐的床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容氏的脸色也不好,不知是因为吓的,还是因为别的。
“是啊,我娘的床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之前我在这院子里的时候,这院子里可是干净的很,不过是离开两个月,这院子就已以脏成这样,我现在虽不是水家的的人,对于娘却也做不到不闻不问,容夫人你作为水府的当家夫人,就此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水清云说出的话清冷无比,如同寒冰一样给人一种冷颤之感。
“公主”容氏面露为难“之前姐姐就爱在这院子里弄些饭食,许是有什么东西姐姐没处理干净,以至于被姐姐带到了床上”陈氏爱钻厨房,这在水府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即爱厨房,定然要宰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被陈氏带回房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成芬,这种可能性有多大?”水清云没有否认容氏的话,也没有肯定,目光看向了成芬。
成芬正对着那些线虫皱眉。
听见水清云的询问,立即摇头“这种可能性很小,活畜的身上基本不会沾染这些东西”
“谁知道姐姐会不会宰杀一些死了的东西”容氏继续道。
让她给说法,让她给什么说法,她那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进来这院子的,看它们的战斗力,不过是一会的时间就消灭了一只鸡,想想就觉得后怕。
“这种可能性也小,只有一种可能,这种东西是被人放入到这屋子里的”容氏说的这几种可能性都小,如是家畜身上的,一时不可能有这么多,二是不可能能在这间屋子里存活那么久,当然,如果是人为的,死了一批再放一批进来,那么陈氏若想好起来就真的是难于上青天。
成芬的话一出。
水清云的目光不知觉的朝容氏扫去。
三位姨娘更是一步也不敢上前。
笑话。
这个时候谁出头,谁就有嫌疑。
况且自从陈氏扶了平妻,水清云成了耶律公主之后,她们三个巴结陈氏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那到底是谁呢,她们的眼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容氏。
在场的人,只怕只有容氏最希望陈氏死于非命。
为什么。
陈氏是平妻,就陈氏这个平妻在,自始自终都会是容氏心尖上一根刺。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容氏心里一惊。
她们都是什么眼神?
难不成都认为是她害的陈氏成了这个样子。
“这件事即是人为,这件事我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处”水清云冷笑,如此阴暗的手段,如此缜密的心思,还有这些线虫,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想出来的“这屋子里的东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
容氏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看着水清云走向陈氏的屋子,容氏撇了撇嘴与众姨娘离开了南院。
“真是吓死我了,那是什么东西啊,竟然还会吸食人血”二姨娘一出南院,直拍胸脯,好可怕。
“可不是”三姨娘的脸色也不是太好。
任谁看见那样的场面心中能舒服得了。
况且陈氏的样子她们也是见了的,身上的血气真真实实被那些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小东西给吸了过去。
如不是水清云,她都当真要以为陈氏真是得了什么怪病,暗想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她一定把她院子里的东西都换成新的,省得晚上睡的不舒服。
“陈夫人多好的一个人,偏偏有人看她不顺眼,要置她于死地,想想她的样子真是可怜”五姨娘说话历来有些阴阳怪气。
“五姨娘,这事耶律公主自会查个水落石处,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还请你不要妄加菲论”
这个五姨娘平时最爱跟她作对,每次与她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
“是啊,我们都很期待,不然谁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五姨娘说完也不理容氏,扭着小腰一摇一摆的走了。
见五姨娘走了,二姨娘,三姨娘也各自找了借口回了各院。
容氏看着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气得脸都歪了。
平时一个劲的巴结着她,一遇到事,个个都巴不得她出点什么事才好。
“夫人”孙嬷嬷看着容氏的表情不太对,不由低唤出声。
“我没事”容氏回神“太子这次回来估计会在天京城待一段时日,也不知道圣上会不会把静儿与太子的婚事定下来”
这一个个的她都都不放在心上,她现在只关心水文静与太子的婚事。
“云儿”陈氏或多或少也从水清云的举止当中猜出了什么“是娘不小心,还是着了别人的道”她这一生是不是太失败了。
好好的夫人莫名其秒下台了。
好不容易回到夫人的这个位置上,又不明不白的让人算计了、
如是云儿,只怕到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以后你的饮食起居这块都由成芬负责,也不要再吃大厨房那边的东西”陈氏到底不是宅斗高手,一不小心就让人算计了。
“一切都听云儿的”陈氏换了个地方,身体上感觉轻松了许多。
陈氏精神气弱,与水清云说了一会话就睡了过去。
水清云把齐嬷嬷还有南院的从丫环都叫到了跟前。
南院的丫环有的还是首次看见传闻中的耶律公主,个个都低垂着头,任由水清云打量,深怕水清云一个不小心迁怒于她们。
“平时夫人房里都有谁在打扫”水清云扫视一圈过去,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回小姐的话,夫人房里平时都由金钗和金珠两人打扫”齐嬷嬷已经习惯称呼水清云为小姐,所以她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水清云也由着她。
被点到名的两个丫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回公主的话,平时陈夫人的房里确实是由我们来打扫,我们也定时给陈夫人换洗衣被,却万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金钗长得瘦小些,一张眼睛也是充满灵性,金珠生有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就圆润许多,两个丫头都不笨,知道水清云把她们叫出来自然是要调查陈夫人一事。
“想不到?”水清云冷笑“你们之前是哪房的丫环,何时进的南院”
“回公主的话,奴婢和金珠是一对姐妹,一个多月前被夫人买回了院子里,而后就被分到了南院,奴婢和妹妹在南院一直尽心本分,真的不敢起半分对陈夫人不敬的心思,还望公主明查”她和妹妹之前在一家四品官员家里做奴婢,她的妹妹被四品官员家的公子瞧上,那公子家的媳妇为此把她们两个打发了出来,刚好碰上水家在招丫环,就这样她们卖身给了水府。
“嬷嬷,除了她们两个,平时都还有谁可以进夫人的房间”一般的粗使丫头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主人的睡房。
“回小姐的话,除了老奴,就是金钗和金珠,还有便是流苏到了饭点从大厨房帮忙送饭菜来”
“谁是流苏?”
“流苏是大厨房那边的帮工,因为夫人饭量突然加大,老奴一个去取拿不过来,一般都是流苏帮老奴把饭菜送过来才回去”
“去把那流苏叫来”
“是”红花应命而去。
不一会红花一脸严肃的回来“公主,大厨房的大厨说,流苏自早上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噢?”水清云尾音拉长,嘴角滑过冷笑“不用找了,八成已经被人灭口,派人去流苏的房里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
她这边刚说要查,人却不见了,动作确实够快。
“公主,在流苏房里的不远处,发现大量的死畜,据大厨房的大师傅讲,夫人每次吃的肉食都是流苏送过去的”
“怪不得那些线虫如此钟爱这里,原来吃的都是死畜”
“小姐,老奴有话要说”
“嗯”水清云点头,示意她说下去“流苏平时与老奴的关系也颇好,知道流苏家里还有一个多病的老娘以及一个年幼的弟弟”
“嬷嬷可知道流苏平时都与那些人来往?”家境不好,被人指使的可能性更大。
“这个~”齐嬷嬷眉头沉思,似是在回想,随即一拍脑袋“上次老奴碰见流苏那丫头与孙嬷嬷的家一个什么亲戚在说什么,老奴当时也没在意,现在老奴才想起来,孙嬷嬷家的那个亲戚好像专门负责咱们府里的家禽采购之事”
水清云看了一眼红花,红花立即领命而去。
不一会,便把何富贵押了过来,和何富贵一起带上来的还有一麻袋已经死去多日的鱼和家鸡。
“你们干什么,我姨妈可是孙嬷嬷,你们若是敢动我,我定让我姨娘让你们在水府呆不下去”孙富贵是被蒙着脸过来的,还没等看清来人,嘴里已经开始骂骂咧咧。
“是吗,正好我也正想看看孙嬷嬷的本事有多大?”水清云不咸不淡的声音浮在何富贵的上方,何富贵一抬头,看见水清云那张冷艳无比的脸,一时间看得怔了。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好美的女子,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不知美人唤我前来是为何事”何富贵立即嘻皮笑脸起来。
他不知眼前的姑娘是谁。
他也不需要知道。
“这些东西你是准备用来做什么?”水清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向地上的麻袋道。
“美人是说这个啊,这个是咱府里死去的家禽,因为已经死去多日,奴才正准备找个地方处理了它们”
“流苏那里的死禽是不是从我这里拿的”
“哪个流苏?”何富贵开始装糊涂。
“大厨房的流苏”
何富贵眼睛转了转“不认识”
“这个你总该认识吧”水清云弯下腰,扯下何富贵腰间佩带的块流苏。
“这只不过是块普通的流苏”何富贵脸一仰。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上面好像还有字”水清云翻过去看了一眼,小声道。
“不可能”何富贵回答的大声。
“这是什么?”水清云翻过去给他看。
何富贵眼角一扫,看见一个歪歪扭扭的苏字,一张脸立即难看下来。
该死的,原来藏在里面。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和流苏之事?”被揭开,何富贵也不怕,在这个水府,除了容夫人和将军,他最怕的便是姨妈,其它人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随即眼一瞟,似在才看见齐嬷嬷“你们是陈夫人一房的,那就更管不到我的头上”
“齐嬷嬷,去把孙嬷嬷和夫人叫来”她管不着,总有人管得着。
“你想干嘛”何富贵这才感觉到不对。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看看的你的好姨妈会不会为了自己把你推出去”
容氏刚小睡了一会,便被人叫起,带着孙嬷嬷火急火燎的往南院赶。
跟在容氏身后的孙嬷嬷在看见何富贵的一刹那,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却保持不变。
“公主,可是有了眉目”容氏扫了一眼何富贵,脑海里对这个人没有影响。
“是有点头绪,这人还是孙嬷嬷的外甥”
何富贵一见孙嬷嬷,一张脸立即做苦瓜状“姨娘,你得为我做主,我与流苏可是情投意合,也是你默许了的,现在南院竟然要插手”
何富贵到现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放肆,这是之前的大小姐,现在耶律公主,你怎么跟公主说话的”
公主?何富贵茫然?
“公主,这的确是老奴的外甥,不知何处得罪了公主,老奴回头一定狠狠的教训于他”
“也没什么别的事,听说你家外甥专门负责处理一些死去的家禽,又与流苏相好,我不过是刚查出流苏经常来我娘的房里,所以很有理由怀疑房里的线虫是流苏所放,只是不巧,流苏外出至今未归,我只好请他来问个清楚”
“富贵,流苏涉嫌谋害陈夫人,你若是知道流苏的下落就告知于公主”孙嬷嬷喝斥道。
“姨妈,我哪知道她去了那里,我又不时时跟着她”何富贵一听谋害两字,粗眉都快拧成一线。
“公主,不过是个丫环,妾身派人去寻就是”
“恐怕早已被人灭口,只怕是已经找不着了”
“谁那么大胆”容氏脸上有些挂不住,水清云什么意思,难不成手里已经掌握了某些证据。
“那得问孙嬷嬷了,想来孙嬷嬷非常清楚”
孙嬷嬷本来稳如泰山的脸,听见水清云此话,老脸微邹“老奴听不懂公主什么意思?”
“你故意以何富贵为诱饵,让流苏钟情于何富贵,再以答应他们交往为条件让流苏为你办事,流苏家庭条件不好,见你有意摄合她与何富贵,心中自然欢喜”
“公主,这事他们两人自已的事,与老奴可没关系”
“在流苏的房里搜到了这个,不知嬷嬷看着可眼熟”水清云拿出一支金钗,以流苏的身份自然是得不到这样的东西的,可若是有人给的呢。
“老奴不识”
“可有人亲眼看见嬷嬷将这金钗赠于流苏”
“不可能”孙嬷嬷回答的干脆,她每次见流苏都隐秘的很,不会让人发现的。
“嬷嬷心虚什么?”不是心虚,自然不会那么大声。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容氏见孙嬷嬷这快兜不住,插话道。
“公主,你总不可能单凭富贵和流苏有那么点关系,就说流苏是老奴的人吧,再说流苏那丫头平时胆小的很,怎么可能做出残害夫人之事,这事是不是另有蹊跷”
“别的不敢说,不过从流苏的房里还搜出了一样东西,很不巧的,我刚刚派人去孙嬷嬷房里搜也搜到这样东西”水清云也不急,不承认没有关系,她有的是办法让她们承认。
------题外话------
好基友月落轻烟新文首推求收《最强俏村姑》,喜欢的姑娘前去收一个哈~
意外穿越,辣警花变身俏村姑,家有陋室,身有骂名。
养猪,宰猪,卖猪肉,寻找货源,把个平凡猪肉营生,做的风声水起!
攒本钱,盘店铺,开饭馆,承包田地,美食种田两手抓。
画图样,裁布料,独创胸衣,三角小裤,风靡南楚国,引得人人哄抢。
不是说那位得了时疫,长了满身的癞子,外加生活不能自理,三寸小丁,不能人事,谁沾谁死吗?
可是为毛拜了天地,却发现他就是这个腹黑毒舌,外加霸道,超爱吃醋的傲娇男。
那谁谁谁!说他不能人事的,她非提着刀,杀上门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