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话 命定良人】
第二十二话 命定良人
申沚崖低头沉思一会深邃的海温柔浮出几个字。
“你本名叫仙子,又扣在朕心弦,读音合起来很像,你又和李姓有缘,故此给你保留,但是叫李弦又不好听,朕决定多为你加一个字,茵!李弦茵,听起来不失你一身的倔强之气。茵字呢,是朕自己幻想出来你该有的生机。你喜欢吗?”
李绯辞盯着申沚崖的眼睛早已出了神,半晌才反应过来,“喜欢。”
申沚崖这才满意点了点头,李弦茵有些错觉,如今的他和之前认识的他有很大的区别,错觉的认为这是一场梦。
申沚崖打了口哈气,直接脱了鞋准备上床,这可吓坏了李弦茵,她本想后退奈何腿不能动,她只能喝道,“你……你要干嘛?你别脱鞋啊??”
申沚崖顺势将外衣一起脱了李弦茵张大了嘴还用手阻止他,越忙越乱,越乱血忙,申沚崖眼睛一眯一伸手抓住李弦茵手腕往前一使劲,李弦茵整个身子躺在申沚崖怀中。
四目相对间,申沚崖眼里深海流进李弦茵眼里,“弦弦,你别怕朕只是来回折腾太困了,需要睡一下。就让朕躺在你身边就行。”
李弦茵像中了毒蛊一样,目光呆滞点头,弦弦?申沚崖松开李弦茵,自己也退到被里,将李弦茵反扣在怀里,脸埋进她的秀发里,这是申沚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靠近女人。
李弦茵在心里默默念着自己的新名字,偷偷的笑开了花。她的一举一动好像全都躲不开申沚崖,尽管他是闭着眼睛,脸使劲蹭蹭她的头发后软软开口,“你美什么呢?早就喜欢朕,为什么要忍着?”
李弦茵的脸一下刷红,没了以往的坚强,“谁……谁说喜欢你了?”
小手相扣间上下乱动。
申沚崖搂着李弦茵的手紧了紧,“你在雨里留下的话,朕都听见了。还有那药的事情朕也都知道了。”
说道药,李弦茵才敢问出口,“那你有按时擦药吗?”
申沚崖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他确实按时擦药了。
李弦茵紧追不舍问道,“好使吗?疤痕有没有消退?”
申沚崖睡眼惺忪一直不清醒的回答,“你手上的疤痕呢?还在不在,疼不疼?”
李弦茵动了动身子,“我在问你呢?”
这一次却没了回音,申沚崖太累了突然放松下来使他很快就睡着了。
李弦茵呼唤了几声他的名字,他还是没有回应,李弦茵也没在唤他。他的呼吸很均匀,睡觉的声音也很轻。李弦茵偷偷看向熟睡中的申沚崖,突然觉得这次就算废了腿也挺值得,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不知道还能不能向申沚崖表明心迹。当日情况李弦茵认定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借雨传给申沚崖最后一声眷恋。
也许被这幸福冲昏了头脑,让平日里格外警惕的李弦茵忽略这次意外太多的巧合。
就这样躺着,听着风声鸟叫声李弦茵也迷迷糊糊睡去。
既然申步崖醒了恢复的也挺快申泠崖决定护送他们回去,选秀一事也就因此事盖了过去,无人再敢提起。
申步崖回到王府派了大量人马出去到出事的地方找寻王妃,唯独没找到深渊下面的路,也就没到深渊之下寻找。
申步崖日日夜夜担忧王妃,他有一种预感这次会失去她。他虽然知道她并非凡人,但他不清楚那天下雨意味着什么。他觉得她会有办法自救才松开的手,但他不知道这一松手就要彻底松手。
梓葵每天都哭哭啼啼的看着申步崖来这里坐上一阵子。
叶铜雀也时时刻刻关注着李弦茵的下落,她是真担心也是真着急。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现在什么事情都要依靠着秋然。
秋然也是悉心照顾,叶铜雀什么也吃不下,趴在床边不断干呕。看着秋然心疼万分。
“侧王妃,要不秋然去给你煮点粥吧。”
叶铜雀摇了摇头,继续干呕起来,好不容易舒缓过来,“秋然,可有姐姐的消息?”
这不问还好,一问惹得秋然直蹦高。
“我说,侧王妃,那个王妃不在了那你不就顺理成章的坐上正室的位置了吗?你怎么总想着对她掏心掏肺?”
叶铜雀一脸懵逼的看着秋然,随后严厉呵斥道,“秋然,我说了多少遍你怎么总是偏不听?姐姐就是姐姐,我们共同伺候王爷有什么不好之处?一家人能够和和气气,不是很好吗?”
秋然翻了一个大白眼,拉住叶铜雀的手,“我的侧王妃啊,你现在这么说都是被王妃那个狐狸精所蛊惑,她假装对你好然后从你身边抢走王爷,侧王妃啊,你知不知道,王妃还在你就永远是侧室,你该不会一辈子不想翻身吧?”
叶铜雀又是一阵干呕,这才吐出了不少东西,秋然拿过手帕轻轻擦拭。
“秋然,我不在乎什么正式不正式的问题,只要能看到王爷高兴就行。”
秋然气急败坏的掐了一下自己,“侧王妃,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吧,如果你不是正式,孩子永远都是庶出的命运。”
秋然说完仔仔细细看了看叶铜雀的表情,叶铜雀的脸有些僵硬,说到孩子才有了微微的变化。很好,孩子就是你最大的弱点,利用这一点就不信你能一辈子这么善良,叶铜雀啊叶铜雀,你自己不努力我就好好帮你一把吧。
叶铜雀不在说话,摆了摆手,“我好累,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然后翻身不在看秋然,秋然看着叶铜雀的背影流露出一丝笑容,才娇声娇气开口,“那侧王妃您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我,我先出去了。”
叶铜雀闭着眼睛听着秋然将门关好,才睁开眼睛。她是矛盾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自从那场大雨后,近些日子的天气格外好。申步崖一刻也没放弃寻找,回来的消息令他一次又一次失望。
申沚崖最近消瘦了不少,这么来回折腾实在让他有些吃不消。李弦茵全都看在眼里,格外心疼。
在不知不觉中和申沚崖一步一步估鼓励之下,李弦茵的双腿慢慢有了知觉。这个消息让申沚崖像个孩子一样高兴了许久,有时候上早朝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笑出声,听的朝堂之下的大臣不敢呼吸。
一个明朗有风的晚上,李弦茵已经可以小步小步的移动,申沚崖掺着她走到小池塘边,水里波光粼粼倒映着残月。
李弦茵依靠在申沚崖怀中,手中指着空中不断闪烁着的星星。
“沚,我本以为会在李绯辞体内安安稳稳住一辈子,如今我不想了。”
“你要走吗?”
“不,我遇到了良人,终生只愿嫁良人,可是我现在还有王妃的头衔,所以必须回到王府……”
搂着李弦茵肩膀的手明显顿住,申沚崖喘息不均匀的气流,迟迟未开口。
……
“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