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城北木屋
二阶初期的武者,有这样本事的人在社会上怎么都能找到一份正经职业糊口啊,一个武者保镖可是一些富豪们竞相争取的人才,病床上这个人若是个武者,怎么会走上犯罪的道路啊。.
方百草想到这儿才定睛仔细看向病床上的两个人,这也是方百草在接诊秋天和小瘦子之后第一次认真的看两人的相貌。
小瘦子,秋天,两个人看相貌都非常的年轻,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年轻的过分。
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啊,非要做犯法的事被关到这儿来,就算以后从黄海监狱出去了到了社会上也会背着犯人的名头自卑的过一辈子。
年纪轻轻的一辈子就毁了,多可惜啊,方百草心酸叹了口气。
不过,方百草倒也履行好了她作为医生的指责,这两个病人都被她治疗好了,瘦一点的年轻男人方百草诊过脉确定没有大事,精装一点的男人应该是个武者,武者都挺耐打的而且恢复能力也是普通人好多倍,他应该也没大事。
方百草心满意足露出了微笑。
站起身,方百草走到墙边,两个手指夹住墙上陷入半截的金针微微用力,那根嵌入墙里几厘米深的金针竟被她拔了出来,收起半截金针,方百草抬头看了一眼屋顶上的金针,双脚轻轻点地绷起一丈高捏住金针顺势拔了下来。.
方百草露出的这一手没人能看到,就连医院里和她共事多年的医生和护士都不知道方百草除了医生之外还身怀绝技。
当一切恢复平静之后,方百草轻轻把被子盖在了秋天和小瘦子身上,吁了口气关山了病房的门。
“方医生,辛苦您了。”两个守在门口的狱警一见到方百草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敬了个礼恭恭敬敬打了个招呼,两个狱警看着方百草然后又对视了一眼,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么话想要说。
“嗯,你们也辛苦了。”方百草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回去告诉你们的队长和你们那打人的同事,就说两个病人没大碍,让他们放宽心,还有,今天的事我也不会上报监狱长,也请你们放心。”
两个狱警尴尬的说道:“谢谢方医生,谢谢方医生。”
方百草摆摆手大步离去,而且是非常放心的离开了。
两个病人没事方百草的职责也尽到了,本来三个小时之前方百草就该下班的,只不过因为后面被狱警送来的两个犯人之后方百草必须要坚持在岗位上,既然病人一切安好她也该放心的下班了。.
吩咐好值班医生和护士注意照看一下那两个新来的病人之后,方百草褪下了白大褂换上了便装离开劳累了一整天的医院,本来方百草使想留在监狱里看着两位病人的,但今天不行,今天方百草有事必须回家。
黄海监狱除了正门之外还有一个侧门,正门是进出犯人的通道,侧门是供监狱里的医生,狱警以及其余的人行走的出口。
监狱里除了犯人之外还有一大批的狱警,和少部分的医生,再加上一起做菜的食堂厨师,送菜的菜贩以及一些工厂的老板,每天进出侧门的人有不少,侧门和正门一样都是被狱警严格看守,除非持有黄海监狱的通行证,其余人等一律不许入内。
就算是持有通行证,在进出侧门的时候也要接受严格的审查,方百草在侧门处由两个女狱警审查了十几分钟之后才走出了这个充斥着让人压抑气息的地方。
和普通人一样,方百草下了班之后直奔菜市场,买了新鲜的蔬菜,买了点下酒菜,提了一瓶普通的高粱酿,然后她又转到肉铺,精挑细选买了一个牛头一个羊头,方百草双手拎着大包小包回了家。
天海市分为四个城区,城东区,城西区,城北区,和城南区,黄海监狱是在天海市较为偏远的城北区,方百草的家也在城北区,不过方百草居住的地方并不是某个小区某个单元楼的某个商品房,她买好了酒菜之后步行沿着城郊小路走去。
城北郊区有一片茂盛的森林,方百草穿过印有森林保护区,闲人免进的牌子进入了茂盛的森林中,穿过一片树林拐了个弯,视野陡然开阔起来,在一片树林包围中间竟有一座小木屋。
木屋隐匿在树林之中宛如世外桃源,方百草轻车熟路绕过木屋外杂乱的篱笆墙,提起酒菜冲着屋子的方向叫道:“爸,我回来了,给你买了你爱吃的猪头肉,等会儿我跟你送过去。”
“是小草回来了啊。”屋子里面咳嗽着传出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木屋紧闭的房门被一只枯瘦的手缓缓拉开,门内走出一人。
须发皆白的老人站在门框边看不清脸色,老人眯起眼睛看着忙碌的身影,咳嗽一声道:“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给她的东西都准备了吗?”
方百草正在忙碌的身影微微一顿,颤抖的声音传出方百草的嗓子,“妈的忌日,我怎么会忘记,牛头羊头还有提携蔬菜瓜果都是最新鲜的,我这就给我妈攻上。”
“哎。”老人长叹一口气拄着拐杖退回了木屋。
黑夜当空这间木屋竟没有电灯,也没有燃起蜡烛,方百草提着大包小包进屋的时候,佝偻着的背影才颤颤巍巍拿出了蜡烛点着。
老人将蜡烛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祭台之上,那里放着一块灵牌,蜡烛着凉了黝黑的屋子,也照亮了墓碑上的字。
妻,方白氏之灵位,罪夫,方鬼,立。
“月儿,今天是你离去十三年的忌日,我让小草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牛头和羊头,来,吃吧。”老人颤抖着胳膊把牛头和羊头以及一些瓜果摆放在灵牌之前,两行浑浊的老泪无声的划过眼眶。
“爸,妈都去了十几年了,您节哀。”方百草上前一步一边安慰着父亲,一边点燃了两炷香插在灵位前。
父女二人呆在灵位前站了许久许久,似乎都有着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