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离佩
蔚儿的火气此时已经涌上心头,但又不能将夏侯羡怎么办,只能压抑着声音恨恨说道:“王爷请自重!”
“自重?我倒要问问公主,本王应该如何对你才算自重?啊?”夏侯羡一步步走近姜蔚儿,眼里是一眼看不透的阴森。.
“是这样?”夏侯羡一把拉开蔚儿的衣领,露出了蔚儿洁白的香肩。
蔚儿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将口中的话说出口,忽听得一处布帛撕裂之声。
蔚儿只感觉胸口一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夏侯羡就这样毫无预告的撕开了蔚儿胸前的衣襟,露出了里面跟更加鲜红欲滴的肚兜,还留下一句:“难不成是这样?”
蔚儿措手不及地拉起被夏侯羡撕坏的衣服,用手紧紧捂着,眼睛里似是有些湿润。.
愤怒,害怕,羞耻。
七年前,蔚儿第一次在马厩遇见夏侯羡。
七年里,她总是纠缠着他教自己如何驯马,她总是不读诗书不学女红只是整日里往马厩里跑。
去年陵阳之战后,那个小马童一夜消失,当别的马童告诉自己他得了痨病死了的时候,她像发疯一样的思念他。
她始终不敢相信他的离去。.
她每日在马厩驯马,像是不知疲惫一样,她希望在他再次出现之前自己能将驯马技术练得如火纯青。
她多么想告诉他,她还没来得及向他坦白心意,她还没来得及向父皇请求赐婚,又或者她早已做好了要与他私奔的准备。
她多么想与他远离皇宫,找一片大草原喂马砍柴,逍遥自在。
可是结果呢?
他骗了她整整七年,他害的她背上了“叛国”的罪名,他让她一辈子活在自责中。
此时夏侯羡又在干什么,羞辱她么?
他还要怎样践踏自己的自尊心?
他还要怎样才肯保留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蔚儿捂着胸口的手轻轻颤抖着,睫毛被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打湿,在烛光下映出了长长的影子。
“纵然我只是一个弱国公主,但好歹自小也是千金之躯,娇生惯养,可王爷呢?”蔚儿使劲憋着才不让泪水留下:“皇上倒是宠爱王爷的很啊,十岁便将您送入他国做任人辱骂的马童,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论下贱,我比不上王爷!”
夏侯羡整个脸色都黑了下来,闷哼了一声:“姜蔚儿,你找死!”
说罢,一把将蔚儿甩到一旁,蔚儿重心不稳,头向大堂前的椅子摔去,被磕破了一道伤口,鲜血不停地往外冒。
蔚儿只觉得脑子一股眩晕,本想就这样一直睡在地上,忽然身体又被人猛烈拽起,推到了堂前椅子上。
夏侯羡欺身向蔚儿袭来,撕扯着蔚儿的衣物,毫不怜惜。
蔚儿不断挣扎,用尽力气喊道:“夏侯羡你放开我,你为何如此对我!”
夏侯羡却是突然停住手中的动作,冷笑一声:“为何?你可还记得离佩?”
离佩?蔚儿仔细在脑海里思索这这个名字,为何那么熟悉。
“是父皇身边的奉茶宫女。”蔚儿心下猛烈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