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抢法器
女鬼在一旁听得清明，顿时更加疯狂的挣扎起来，嘴里有些失去理智的嘶吼道：“死，死！我要你死！”
马大师显然根本不关心两人的因果，点头应下，手一伸，就打算动手。
一直看着屏幕的韩小雅听到何英龙的话后就有些不忍心，这时候见那女鬼眼看就要魂飞魄散，赶紧拉了郝仁一把：“这女......女鬼也太可怜了，你救救她呗。”
郝仁倒是没有想到韩小雅竟然会为一个女鬼求情，瞟了她一眼，玩味一笑：“你忘了昨天她想要害你的事情了？”
韩小雅抿了抿嘴，犹豫了下，还是求情道：“可是，可是就这样看着这个禽兽欺负她，我总是心里不舒服。”
郝仁哈哈一笑，在韩小雅一头雾水的眼神中老神在在的指了指那屏幕：“你继续看。”
话音刚落，原本一直蹲在枝头拍摄的乌鸦突然腾空而起，电光火石之间一个飞扑进了别墅，接着嘎嘎一叫，那地上的九枚五帝钱币顿时如同受到了吸引一般，‘铮铮’数声，拔地而起，俱数飞入了它的嘴里。
接着，它调转脑袋，直接就再次冲出了别墅。
马大师和何英龙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脸呆滞的看着乌鸦消失在窗外。
这兜率七星伏魔阵虽然霸道，但却是需要九道阳金之物主持阵眼，如今没了那九枚五帝钱币顿时威力大减，那女鬼求生欲望强烈，本就一直在阵法内挣扎，这时候束缚之力大减，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毫不犹豫，化作一阵阴风就从薄弱处冲了出去。
“今天受的招待来日必当十倍偿还Ｎ英龙，我必杀你！”女鬼的怨毒声调在别墅内回荡，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我的法器！”马大师一声悲呼，越想越气，登时喷出一口心血，眼前一黑，就栽倒下去。
......
“给跪了，国产电影的崛起啊！”
“这次众筹太值了，真他妈真实，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演演戏，反而如同是在远处偷拍的人鬼大战一样，代入感贼强。”
直播间里一群水友议论纷纷，打赏不停飘过。
“那个，我能说刚才那个女鬼很像我的邻居么，最可怕的是她前阵子刚去世，不会真是鬼吧？”
弹幕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可惜却没有人当回事，很快便因为满屏的礼物和弹幕被遗忘在了一边。
冥凤很快飞了回来，郝仁收起它吐出的九枚五帝钱币后，就关了直播，韩小雅赶紧拿回自己的手机，发了条直播结束的推送，并表示下次上线直播会另行通知后，就开始美滋滋的数起钱来。
郝仁在一旁把玩着刚到的五帝铜钱也很是高兴，一开始他让冥凤去抢的时候，还以为是一般的仿制品，可拿在手里，他感受到那经年温养才会有的灵韵，顿时明白过来——这几枚铜钱竟然是真的古钱！
要知道真品和仿制品的威力相差起码数倍！再加上那马大师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这东西拿在手里竟然隐隐还有胎动，显然是到了法器巅峰，开始孕出灵智的征兆。
等哪天空了抽点时间祭炼一番，抹去那马大师的灵念，到时候我说不定就能......
哈哈，今天可真是赚大发了。
他进屋找了根红绳出来，裹了朱砂，就把那几枚铜钱好生穿好，挂在了袖子里，方便取用。
做完这一切，郝仁回头看见韩小雅一脸财迷的盯着手机在那自言自语的嘀咕，就走过去开口问道：“算出来没有？今天有多少收获？”
“你绝对猜不到！”韩小雅一脸兴奋的抬手，比了个数字：“六十七万多啊！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得到这么多打赏！”
她越想越高兴，激动之下，竟然踮起脚亲了郝仁的脸一口：“你可真是我的摇钱树。”
郝仁愣了下，抹了把韩小雅亲上来的位置，老脸难得一红，咳嗽道：“别以为你亲我一下就可以不给钱，快点，说好的你四我六，四十万拿来。”
他脸上不甚在意，心里却是对一次直播就赚了这么多钱也有些砸舌。
“打赏每一个月才计算一次呢，网站发了我才有钱给你啊。”韩小雅嘟了嘟嘴，没好气的解释道，接着眼神扫过仍旧蹲在郝仁肩上的乌鸦，不知道想到什么，小眼睛一闪一闪的：“你这乌鸦可真厉害，今天多亏有它才直播得这么完美。”
郝仁摆摆手，没有多说，找了个借口道：“养久了自然就有灵性了。”
“哎呀，对了，那女鬼呢。”韩小雅一惊一乍的，突然想起来这点，赶紧问道：“她不会又来找我吧？”
“你没看她一副恨不得吃了那富二代的样子吗。”郝仁翻了个白眼：“估计是躲到什么地方养伤去了。你放心，人家现在可没工夫管你。”
“......可我还是有些害怕呢。”韩小雅吐了吐舌头，抓着郝仁的衣袖，举起一根手指道：“要不你再送我一次吧？就一次好不好。”
“你可真是麻烦。”郝仁撇撇嘴，拍了拍衣服：“走吧。”
......
一夜无话，送韩小雅回家后，郝仁很快就睡了过去，然而在睡梦中的两人却是不知道，网上此刻已经因为他俩的直播视频而闹成了一团。
有爱恶搞的水友把视频剪辑成了鬼畜版本，直接就引爆了各大弹幕网，那马大师由此还多了个‘丢宝道人’的雅号，估计他哪天偶然得知，绝对会气得再吐一次血。
当然，这都不是关键。
造成混乱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有不少人看过视频后，都声称那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是自己认识的人，偏偏那人还是已经死了的。
虽然大多数人对此嗤之以鼻，但总是有人半信半疑的。
刘楚生就是其中之一。
作为警察局里唯一一个爱上班时间逛弹幕网站的逗逼，平日里他没少被领导逮住扣工资，今天他照例点开弹幕网后，就见到了高悬首页的《捉鬼Disco》恶搞视频。
点进去看了会，他看见那些口口声声说认识女鬼的弹幕，心里职业病发作，下意识就截图拿到数据库去比对了下。
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女鬼竟然跟前阵子的一起命案死者的匹配度高达99%！
这简直是耸人听闻！
要知道当初这案子因为找不到作案痕迹和凶手，被判定自杀草草结案的时候，那死者就已经入土了！
现在怎么还冒出来了个凶手？
他不敢耽误，赶紧拷了视频，冲进了一墙之隔的刑侦办公室里。
“冯姐，你看看这个。”他将U盘插上电脑，调出视频播放，快进到女鬼出场的画面，办公室里原本一头雾水看着他倒腾的女警察顿时脸色一变。
冯秀秀一下子站起来，看向刘楚生，英气的脸蛋满是严肃：“这视频你是哪来的？”
“网上传出来的。”刘楚生简单解释了下，指着那女鬼道：“我已经比对过了，就是‘自杀’身亡的徐莉莉。”
他说到这，咽了口唾沫：“冯姐，你说这世界上难不成真有鬼？”
冯秀秀瞪了他一眼：“你一个人民警察也信这些？”
说是这么说，她自己心里却是有些打鼓。
这案子之前是她经手的，当时她本是打算彻查，可上面却几次三番让尽快结案，迫于压力，加上确实没有线索，最后才不了了之。
不过现在这视频里何英龙亲口承认了罪行，她可不打算当做没看见。
虽然冯秀秀之前就听说何英龙家里是市里的纳税大户，黑白两道关系都挺硬，但现在有了确凿的证据，她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他逍遥法外。
“小刘，你去联系下这个视频的发布者，把制作人给我带过来协助调查。”冯秀秀雷厉风行的开始布置：“我带队去何家控制何英龙。”
“是！”刘楚生没想到自己一个实习生也能参与到这种案子里，连忙答应，干劲十足的就冲了出去。
很快，他就通过直播平台公司的帮助，找到了韩小雅，并跟着她见了郝仁，将两人带回了警察局里。
在审讯室里等了没一会儿，郝仁就看到英气逼人的冯秀秀推门进来。
“就是你们拍摄的那个捉鬼视频？”冯秀秀大步进来，关上门，坐在她们对面：“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涉嫌宣传封建迷信，已经是属于违法行为了？”
郝仁本就不爽一大早被拉到警察局来，很是晦气，闻言嗤笑一声：“照你这说法，全华夏拍恐怖片的导演都该抓到警察局里。再者说，这东西本就是个噱头，观众都知道是假的，难不成我们技术这么好，你一个警察都信了？”
“你！”冯秀秀没想到郝仁竟然这么能说，气得不行，干脆不去招惹他。换了个目标跟韩小雅了解了下大致情况后，听说两人只是围观，根本没在现场，也就只能放了他俩离开。
出得警察局来，郝仁安慰了有些害怕的韩小雅几句，打了辆的士回家。结果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了一堆挖掘机一类的机械陆续开进了旧城区里。
这个肖如月，还真是铁了心要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