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地宫
最后考核结果也没评判对错，只将她传送进了一件石室，激发了光灵根。
这次没有需要顾轻染停下来救治的同门，在白羽的指引下她很快就追上了荔菲碧。
荔菲碧离与妖兽分岔的地方并不远，显然运气够好，否则再晚一会儿找到遮掩气息的灵草，就会被妖兽给追上。
面对偷走了灵药的人，妖兽可不会放过她。
荔菲碧金丹期的修为算是不错，顾轻染就算修为比她高一阶，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底牌能够发现她的踪迹。
密境不允许元婴期以上的外来力量，她也是借助了星戒真正地压制了修为才进来，并不能随便动用超过金丹期的力量，以免被密境的规则排斥。
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远远地缀在荔菲碧千米之外，依靠白羽跟踪。
没多久，白羽突然说道：“主人，荔菲碧的气息突然消失了。”
顾轻染立刻想到，荔菲碧应该是跌入地下宫殿了。立刻说道：“走，带我去她消失的地方。”
白羽带着她到了一处崖壁前，直立如云的峭壁，被墨绿的藤蔓覆盖，成了一米多厚的墙。周围空无一物，百米之内没任何可遮掩的地方，如中描述的荔菲碧跌入宫殿的景色一致。
白羽这时指着被密密麻麻覆盖的峭壁，“主人，这后面有个山洞。我在里面闻到了灵药的气息。”
顾轻染也发现了山壁上的藤蔓有被人扒开的痕迹，只是不明显，不足以根本无法发现。且从书中，顾轻染也知道荔菲碧是发现一株珍惜灵药才误入地宫。
她应该是有感应灵药的天赋，或者是寻找灵药的手段。否则，在之前也不会径直找到妖兽守护的灵药。
“走吧，我们也进去。”顾轻染带着白羽，小心地扒开了藤蔓，进了山洞。
走过不到十米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半圆转交，走过不到一半，就看到前方的洞穴有隐隐柔和的白光。越往前，那光越是明显。
“是萤石！”白羽说道。萤石，修真界一种类似夜明珠的矿石，只是不需要阳光照射依然能发出柔和的光，在修真界很常见，并不珍贵，多是用来作为照明的工具，少部分被镶嵌入首饰作为点缀。
“这里是个萤石矿，挖出通道后，这边的萤石并没有被取出，直接把露出的一面打磨干净了用来照顾。”白羽打量着通道两边的萤石，星星点点的很是漂亮。这些萤石的品质很高，萤石晶莹剔透，光线柔和而明亮，是最上等的萤石。
它想了想，问道：“主人，我们要不要把这些萤石挖出来，小彩应该会喜欢。”
小彩是顾轻染的另一条灵宠，是一条如血翡一般的赤练蛇，含有一些龙族的血脉，这次也和白羽一样被激发现在正在觉醒中。
也因为有龙族的血脉，小彩一早就表现出了喜欢闪亮宝石的爱好。
顾轻染算算时间，荔菲碧现在正在接受考核。她不确定进入地宫后会不会和她撞上，目前在她主角气运未减的情况下不愿让她注意到她。
也因为她的主角光环带来的招祸体质，走到哪里都麻烦不断，只要跟她走近都会受到牵连。她气运旺盛逢凶化吉，跟着她的人却是危机重重，生死一瞬。
她扫了通道两边一眼，说道：“挖吧。”
白羽顿时开心地扑上去，身形在离开顾轻染的肩膀后顿时扩大了十倍，粉粉的小爪子出乎意料的锋利，一爪一个将墙上的萤石给挖了出来。
白羽并没贪心地将萤石全部挖完，而是零零散散边挖，边跟着顾轻染继续往前走。
很快就到了通道的尽头，这条人工挖掘的山洞并不太长，尽头处是一处泛着莹光的水池，池面飘着一朵同样泛着莹光，白皙晶莹的莲花。
“咦，竟然是萤光莲。难怪这山洞会有这么多萤石。”星的声音在顾轻染脑海中响起，是通过星戒看到了外面。
顾轻染有些惊喜：“星，你醒了呀！”
她进入仙道宗后开始炼丹，星也沉睡修炼，没想到这会儿会醒来。
“我是发现了对我的灵魂有好处的东西才醒来的，没想到是萤光莲。萤石不稀奇，萤光莲却很是稀有，难得一见。看来是有人刻意在这萤石矿脉中培育的。”星的话中有淡淡的喜悦。
顾轻染惊讶，“萤光莲对你有用？”
“恩，我只要在萤光莲旁边修炼，很快就能从星戒中出来。”星此刻已经敛下了激动，平静说道。
本来这难得一见的萤光莲顾轻染不会放过，知道对星有好处，更是要想方设法的收起来。
只是她不知道这培育萤光莲的人和那地宫有什么关系，也清楚前方的脚下那看似无异的地面隐藏着传送入地宫的阵法。这才是她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将情况告诉星，两人分析了一下，小心地避开隐藏在地下的传送阵，到了萤光莲池边。
细看，才发现看似毫无保护的莲池，周围布满了禁制。禁止的等级不低，若不是她对阵法颇有研究，敢说以仙道宗留下的传承，仙道宗阵法一脉的长老布阵的等级都不一定有他高，一般的弟子就算看到也没办法。
顾轻染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将禁制通通解开，直接将这一池带着萤光的池水和萤光莲一起收入星闭关的地方。才发现莲池下，有一块巨大的萤石矿髓。难怪会将莲池布置在这里。
萤石髓顾轻染也没放过，收起来一同埋到迁入星戒的莲池下。挥手将留下的一个大坑填平到毫无痕迹，退出禁制的范围，又将没有毁掉的禁制改成了幻阵。
从外面看，萤光莲依旧。只要不破开禁制进入其中，丝毫发现不了远处的景色只是一片虚像。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地宫。”顾轻染对又开始挖萤石的白羽说道，知道了顾轻染的打算，它挖得很有技巧。不认真对比丝毫看不出来墙上的萤石有被挖过的痕迹。
星在萤光莲池迁入星戒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去修炼了。
白羽没有问顾轻染为何那么肯定荔菲碧被传送到了地宫，她踏入传送阵范围时，一阵柔光亮起，瞬间来到一个青石堆砌的通道。
传送的时间很短，她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显然，这地宫，就是在传送阵地下了。
白羽也再次发现了荔菲碧的气息，指着一个方向道：“主人，荔菲碧在那边。”
顾轻染想，那应该就是地宫的大殿了。
果不其然，顾轻染走进，就看到宽广的大殿，荔菲碧站在中央。她脚下是闪亮的阵纹，形成一道光柱将荔菲碧笼罩其中。
她所在位置正是荔菲碧的侧面，能看到她双眼紧闭，显然是被拉入了幻境中。
不知道她的测试已经进行了多少，她停留在大殿入口，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阵纹突然光芒大盛，让顾轻染不由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经没有了荔菲碧的踪影。
看了大殿恢复了空旷，顾轻染抬脚上前，又在走了几步后，对白羽说道：“球球，你先回星戒。”
看了一会儿，她还没分析出那阵法是什么。只能看出是上古阵法，不知白羽跟着她进去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白羽乖巧地离开，她才一步踏入阵纹当中。
如所述，阵纹亮起，一个声音直接从脑海中浮现。
“什么是生死？什么是因果？什么是轮回？”
如暮鼓晨钟的声音直达灵魂，与问荔菲碧的问题全然相同。
在进来之前，顾轻染已经想好了答案，可此刻她一个都回答不出来。
什么是生死？什么是因果？什么是轮回？
不，那些答案都不是。
往日种种在脑海中如画面浮现。
前世艰难的生存，沦落街头三餐不继，几经生死边缘。后堕入黑道，杀人无数，自己也在数次徘徊生死。终于死于他人之手，又意外重生。
生死一瞬，一念生，一念死。死后便是轮回，又迎来新生，生死轮回。
花开生，花落死生死不相对，而是一体。有生便有死，进一步生，退一步死。
那什么又是因果？
前世因，他世果。今世因，来世果。
她家破人亡是因，她复仇相报为国。她杀人是因，她被杀是果。
因果因果，她凡事行踏一步是因，带来的恩怨情仇爱恨别离是果。因又是果，果又是因，因果不离。
那轮回又是什么？
重重画面翻腾，顾轻染又从记忆中一幕幕找到自己的回答，无声述出。
顾轻染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陷入了沉思，陷入了回忆。再清醒就到了一间石室，前方的高台，一颗乳白色的光球。
这光球不是和书中帮助荔菲碧觉醒光灵根的光球一样吗？难道不管是什么回答，都是这个结果。
顾轻染疑惑着，去沉睡的星却再次惊醒，激动地难以自己的声音在她脑海想起，“染染，是混沌神源，竟然是混沌神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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