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第17章
姜雅芝一看到市府宿舍大楼,呼吸急促、胸闷;她想象着市长、儿子和媳妇正‘虎视眈眈’地坐等在大厅,盯着她这个‘小人’出现在门口,然后像审罪犯一样慢慢批斗;想起这场面,她的脚起了虚汗。
姜雅芝悻悻上到自家门口,摘下自己的眼睛,闭了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小心地开着门;进去后,见到客厅并没有人,估计林妈在厨房忙,市长在书房;按时间来算,她庆幸儿子儿媳没来,悬着的心松了一点;她闷闷不乐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已快到吃晚饭时间,市长从书房出来,见姜雅芝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感觉讶异地说:“雅芝,你怎么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我,没啊。”
“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一会了,知道你在书房没去打扰你。”
“下午跟姈姈一起出去了。”
姜雅芝快速地想了下,知道行长还不知道自己跟梢媳妇的事,反正是跟媳妇在一起,就直说道:“是啊,我们一起逛了逛。”
“这就对了,有时间多跟姈姈处处,我们得好好待人家。”市长语气温和地说。
“知道。”姜雅芝说后,怕市长再说些什么,起身去厨房帮手张罗晚餐。
吃饭时,姜雅芝失去了以往吃饭的心情,这连保姆林妈都看出来,林妈是个识相的人,不会去关注主人的喜怒哀乐;市长更是觉得她那根筋不对,碍于林妈在场也没说什么。
怪不得姜雅芝有情绪,她对儿子没把事跟市长抖出来,心中忐忑、纠结;她知道这事迟早会被市长知道,市长要是到那时才知道,更加会生气;她纠结在要不要第一时间告诉丈夫,所以情绪掩饰不住。
姜雅芝心情不好,吃过饭后,看了一段时间的电视,去浴室沐泽直接去了卧室床上,但没睡,靠在床头上。
市长见姜雅芝心情不好,沐泽也去了卧室,并挨着姜雅芝也靠在床头上说:“怎么,有心事。”
姜雅芝经过思想角逐,决定自己向老公坦白;凭她的天生丽质,抓住天时、地理,跟老公好好沟通,兴许老公最多是责备下就没事;当老公关心地问她说,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老公,我犯了家庭政*治错误。”
“哪方面。”
“我对姈姈做了不该做的事。”
“你一定是犯糊涂又做了对不起姈姈的事,事态严重吗?”
“我……。”
“你说,究竟是什么事?”
“我怕姈姈会做对不起鹏涛的事,我想着法子去跟梢,结果被媳妇、儿子当场发现拆穿。”
“荒谬,你怎么可以做对姈姈人格污傉之事。”
“你这么大声干嘛,想让全天下人知道我们家的事。”姜雅芝见市长生气,说话大声,忙幽怨地提醒市长说。
“早就提示过你,不要做糊涂事;你这不是存心让姈姈跟我们家庭作对,成心把她往外赶吗?”
姜雅芝鼓起勇气把自己像私家侦探一样跟梢媳妇的事,跟市长作了坦白;市长严厉地指责了她,她委屈地说:“我我也是为了这个家,不希望有负面影响的事。”
“亏你还是个局级干部,在家庭问题上,做事这么草率;凡事有因有果,你怎么可以盲目地去干扰姈姈的人身自由,你这是在知法犯法,在侵犯姈姈的人身自由权利,是对姈姈的人格侮辱。”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姜雅芝翘起薄唇哀怨地说。
“你还不知悔过,像姈姈这样的好媳妇打着灯笼也难找;针对鹏涛的生理不足,她得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在鹏涛的危机关头,她挺身而去地付出;你用下三滥的手法,让她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有违道德伦理的事,她留足了面子给你自己去想;你不但不知悔改,还做出这等龌龊之事;你还怎么做为人之母,怎么做好她的婆婆。”
“不要拿你政*治的那一套来家里说事,这些道理我又不是不懂;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家为核心而为。”
“你也不能拿家作挡箭牌,家好好的,你弄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有意义吗?”
“我是爱屋及乌,就是怕失去这个好媳妇,你敢保证姈姈能安心呆在刘家?”
“可是你用这种方式,就能把媳妇绑定在我们家;人有选择自己生活的自由权利,你有什么权利去强迫人家去做不愿意做的事;要留住一个人的心,首先就要以信任的眼光去善待人家;从你和她都是女性的这方面去感动人家,虽然她在现实生活中有不足,让她在思想上觉得离不开这个家,她才会安心地留在这个家;这一点鹏涛比你做得好很多,他知道处处去维护自己的妻子,去关心呵护自己的妻子;可你只会一次又一次地去伤害自己的媳妇,你叫人家怎么安心在我们家,她一看见你这个自私自利,小人般的婆婆,只能是敬而远之,感觉生活没有一点意义;在家里得不到一点信任,得到的是伤害,她唯有的途径只有去外面寻求一种安慰,或者选择离开;得人心得天下,这种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想不到,怎么老去做那些糊涂事,撞了南墙该回头了。”市长语重心长地说。
“知道了,市长大人,你这堂详细的政治课上得迟了点,不过这马后炮走得也不是太晚;这以后全听你指挥,这家看来不是我当的,就劳你这堂堂父母官吧。”姜雅芝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后,温柔地把头靠在市长的肩上。
“这糊涂病就不能再犯了,管好你的‘柴米油盐’就好,凡事不能擅自做主,不能无中生有地去打击媳妇。”
姜雅芝装出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窃喜,原以为老公会狠狠地批评自己,和给难堪的脸色给自己,害得自己先前出了身虚汗,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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