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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第24章 签字

    被婆婆下过催情药的事,苏婉姈经提出跟行长要离婚时,告诉了行长;行长简直不敢相信妈妈做出这等荒唐事,但相信夫人说的是真的,不禁对夫人感到更愧疚;而苏婉姈说:“岂止荒谬,对我来说简直太恐怖,生活在这家里,时时得小心谨慎;出到外面人身得不到自由,言行举止处处受拘束;可气的是,想去江边调整下心情,竟被人误以为是投江自杀;生活得这么有压力,当时真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苏婉姈说时,眼角沁出了泪珠。

    行长见夫人滴出了伤心的泪珠,忙抽出纸巾,轻轻地帮夫人擦拭泪珠说:“姈姈,这一切都是我惹的祸,我没想到只要我们结婚后,只要我对你好,相信我们一样会很幸福;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外在因素,会让你这么痛苦;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也是我做人太懦弱,总考虑自己的名和利。昨天下午,从你走出这房间,其实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以为你在气头上,就想让你好好静静;在江边那阵,是我的决策失误,我应该早点去到你身边,不然就不会让你有尴尬、难过。”

    “你一直在旁边守着我。”苏婉姈眼泪汪汪地说。

    行长见夫人的眼泪源源不断,把夫人搂在怀里说:“我早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用一生来呵护你;没想到生活中还是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头,这是我做丈夫的失职。姈姈,我知道你很坚强,但你的情绪压抑得太久,你要哭就大声地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苏婉姈经行长这么一说,趴在行长的大*腿上,不停地抽泣。

    行长紧紧地搂着夫人,眼角也沁出了晶莹的泪珠,他为自己的不足而泪,为苏婉姈的遭遇而泪。

    苏婉姈趴在行长腿上,用眼泪发*泄了一通后,压抑的心情松弛了些,忍不住跟行长说:“行长,你看我们生活得这么痛苦,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

    “也许是短暂的,我相信会好起来。”

    “怎么会,我看不到有好的转机,难道你赞同领养孩子。”

    “姈姈,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让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要问什么?”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假如,假如你跟我离了婚,你有什么打算?”

    “我现在只想离婚,其它的什么都没想。”

    “这么说,你是毫无思想准备,是一时的冲动。”

    “不是这么说,我已经是个成熟的成人,对这些也作过深思熟虑,才作出这决定。”

    “可是你想过没,只要我们拿了离婚证,意味着我们解除了一切关系;除非你放弃这份美好的工作,离开这座城市;不然你会生活在我们这段婚姻的阴影中,甚至会影响你未来的生活。”

    “我会给自己一段时间,觉得这座城市容不下自己,我会选择离开,大不了回家种地。”

    “但你能找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爱你吗?如果找不到,我会心痛的。”

    苏婉姈毫无顾忌地抽泣了一通后,心情得以释放,继续与行长说起了分手之事;行长反而问起她离婚后有什么打算,和关注她离婚后的幸福;苏婉姈说出自己的观点说:“行长,我知道你人好,幸不幸福也许是命中注定,到那时已是各安天命,由不得你我。”

    “姈姈,难道你真的舍得离开我吗?”

    “有舍才有得,只有舍弃才能得到新的所得。”

    “姈姈,我舍弃了你,等于舍弃了一切,哪有什么新的所得,我可是万万舍不得你。”

    “不会,舍弃我,你一样会有所得。”

    “能得到什么,反而会失去很多很多,舍弃你等于是一切归零。”

    “行长,你是个大男人,不要这么悲观,要坚强地面对生活。”

    “你把男人想得太高尚,大男人其实也很脆弱;就是没法面对生活,我才自私地去欺骗你,才与你结婚,找到了你,等于给自己找到了生活的力量。”

    “为什么找到我,我现在跟你一起生活下去的勇气全无,我现在的心情跟你一样,尤其要我做别人的妈妈一想起我就感到可怕。”

    “如果你真不愿意,这事可以先搁置不谈,等你想要领养孩子时,再作打算。”

    “可是只要我在这个家,我就逃不了这‘厄运’,这不是你我两个人的家,我们还有个大家庭,有些事也会令你身不由己。”

    “其它事可以先不管,领养孩子这事,我们不同意,我父母她们也会没办法的。”

    “她们有办法,她们有手中的权势,就像未经我们许可之下,就给我们定了名额;她们是为官之人,言出如山,事实已成定局,恐怕谁也改变不了;不管是谁嫁给了你,等于是嫁给了权势,必须得接受宿命的安排;可是我没法接受你们的种种现实。”

    “不行,她们要领养,她们领养好了,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我也坚决不同意。”

    “哎,行长,我们这是何苦,还是干脆分了;不瞒你说,离婚协议我已弄好。”

    “真的吗,既然你的心已决,我也无话可说;我也说过我不会违背你的意志,会以你的意志为转移,你怎么做我都会依你;也像你所说,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我也希望你的生活能幸福美满。”

    “行长,谢谢你能理解;我去把协议拿来,你先签了吧。”苏婉姈说后,从行长的大*腿上爬了起来,去到卧室把离婚协议拿了两份出来,放在沙发边的茶几上;在沙发上的挎包里拿出了一支签字笔放在茶几上说:“你先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了。”

    行长将身体往茶几边凑了凑,拿起似有千钧之重的笔,心情不禁凝重。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签字对行长来说,已没什么可犹豫;只是在拉笔套的时候,手已经在不停地发抖。

    有责任心的行长,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就得承担后果,这点他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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