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雯雯与秦城2
“杵在这干嘛,不疼么!”沉浸在思绪中的姜雯雯不屑地撇嘴,秦城站这做什么,故意挡道么!
“雯雯,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秦城恼怒地攥着五十块,想说不吃嗟来之食,只是到底没舍得,只能打打感情牌。
“不是这样,是怎样,人是会变的,我只是不傻不天真,倒是你怕是从来没变,大早上的别想着作妖,没你什么好处。这么大年纪仍怎么活得稀里糊涂,我真是瞧不明白!”往日的情分,不如不提,她早就死心,有这样的男人,她如何不死心,说来她容貌有损是报应,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呢!
愧疚占据她的心灵,午夜梦回安慰自己,若不是她插一脚,没准受苦的是克瑞斯,她伤害克瑞斯的同时何尝不是替她受罪,可清醒的时候,她依旧是羞愧难当。
或许她没坏到心肝全是黑的,不然她怎么会寝食难安,唯有靠虔诚地祷告,方能入睡。
秦城本想打打温情牌,没曾想是迎来的是姜雯雯毫不客气地冷嘲热讽,是的,冷嘲热讽,他没变,臭婆娘却说不再天真,联想他的现状,没干成什么大事。不是变相地说他是窝囊废,配不上她,真叫他火冒三丈。
只是生不起闹腾的心绪,惹不起姜雯雯,他躲得起,愚蠢的女人,迟早叫她付出代价。相信这天不会来得太晚。
哼,姜雯雯是妥妥的扫把星大灾星,自打姜雯雯进门,真是诸事不顺,他这么个有为青年被克得日子没法过,他娶她真是倒八辈子的血霉。
若不是她媚眼如丝对他勾勾搭搭,他怎么会对她起什么非分之想。真是恶心糟糕的女人,他真是懒得瞧她,瞧瞧这令人作呕的面貌,真叫人胃口尽失。
半点没想起,当年若不是他花花心肠,暗地里对人家若即若离,不断给人希望,人好好的姑娘,怎么与他藕断丝连暗度陈仓,耍无赖不是这个耍法。
“丑人多作怪,若是老子有个好歹,跟你没完!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莫欺老子穷。”秦城狠狠地竖起中指,原想说莫欺少年穷,可想想他真不是什么翩翩少年郎,说出来肯定叫恶毒的女人笑话。
迈开大步朝前走,“嘶,嘶!”牵扯到伤处,眼泪差点落下来,青筋直跳,恨不得将姜雯雯除之而后快。
小心翼翼扶着墙慢慢走,身后姜雯雯快速关门,仿佛秦城是个脏东西,懒得对他投之以关注。.
“臭娘们,丑八怪,丑人多作怪……”一路上骂骂咧咧,脚底下不知踩着什么圆溜溜的东西,一个没稳住摔个狗啃泥,好在不是摔在楼梯上,不然的话,只怕伤得不轻。
只是到底是狼狈的,若有若无的打量,见他出丑,没见有人出手相助,只见幸灾乐祸,“瞧什么瞧,狗眼看人低,将来我发达,你们别跪着叫爷爷,嘶,真疼。”说罢哼哧哼哧爬起来,故作潇洒离去,只是忍不佐痛,叫人不免觉着好笑。
“奶,我不读书,你瞧瞧秦大爷可是大学毕业,只有这点出息,读书无用。”爱闹爱玩的孝,做着鬼脸,不愿去读书,秦大爷书读的可不低,可死皮赖脸的没出息,他可不学他。
“学谁不好净学他,好吃懒做,任他有千般能耐使不出来,书是肯定得读的,若是不读书,指不定混得比他惨!你这孩子,怎么就净不学好光学乱七八糟的……”说教的声音越飘越远,渐渐的消散不见。
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只觉着心力交瘁,她真是倒八辈子血霉,遇上这样的男人。秦城的蠢事一箩筐,她懒得管,摔就摔,丢脸就丢脸,左右他不觉着丢脸,她有什么怕的。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秦城在外头乱来,怎么就能活蹦乱跳的,没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病,这运气实在是不赖。
睡觉去,保险柜怎么是开的,怎么会空空如也,该死的家伙,不是他干的,会是谁干的!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辛辛苦苦攒的钱,叫他败光光,姜雯雯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昏过去,银行卡改密码,秦城不知道密码,偷走卡,肯定取不出来钱。
强自保持的镇定,恍恍惚惚被告知无法取钱,卡中余额为零,彻底宣告破碎,做不到自欺欺人。
姜雯雯失魂落魄走在街头,面色惨白,她这么个弱女子,打拼点事业出来,不容易。佝偻着身体,她不禁自嘲,防火防盗防丈夫,她这人生可真是失败。
姜雯雯心中充满怨恨,早知道不管什么羞不羞的,只管离婚,她这样的坏女人干什么想着经营什么好名声,她若是想着娃,就搬到无人认识她的地方,陌生人谁会探究她的过去。
姜雯雯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哆哆嗦嗦的,双目无神,心中是止不住的悔恨。.
人不能抱有侥幸心理,秦城不靠谱,可她没想到这时候他会作妖,她真想真想捅死他这个王八蛋。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漫无目的,没找着人,倒是狰狞的表情吓到不少人,叫她苦笑不已。城市这么大,秦城有心躲,她如何找得到。只是她的钱,她的血汗钱,叫他花天酒地,叫他吃喝玩乐,叫他挥霍掉,她眼前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
姜雯雯失魂落魄地跌在地上,揪着自己的头发,念念叨叨,“真是报应,真是报应,只是我不信命!不信命!”
回到家坐在沙发上,脸色阴郁,似雕塑似的,没有半点活力。只是实则是在静静思考,思考对付秦城的对策,打从他这么干起,他就不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仇人。
直到秦城出现,她化作愤怒的闪电冲上去,人在极其愤怒的时候,潜力是无限的,没待秦城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扑上来。
“你敢回来,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敢回来!”姜雯雯盛怒中,一巴掌扇上去,直接将秦城脸扇偏,他踉踉跄跄的没站稳,肥硕的身体摔倒在地。
秦城眼冒金星,脑子晕乎乎的,疼实在是疼,半边脸被扇得肿起来,脸上火辣辣的,只是他本来就肥,两边脸对比起来不明显。鲜红的掌印,说明姜雯雯真的是不留余力的。
“你居然敢打我,臭婆娘,你是不是想死,老子是你能动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秦城气得要死,浑身在发抖,早晨被打,若不是重点部位能用,他非得拿刀砍死臭婆娘。现在她又来,是不是真当他好欺负,不给点颜色瞧瞧,他就不信秦。
只是被酒色掏空的肥硕身体,不灵活不说,只是虚胖,根本不能将人怎么着。
“我不光打你,还要打死你,钱呢,钱呢。银行卡里的钱是我辛辛苦苦攒的,你怎么,怎么能动!”姜雯雯恨不得打死秦城,上去又是一脚,声音饱含痛苦和惶恐,差不多被掏空家,叫她怎么活。
痛苦是真的,恐慌不是伪装的,如果真的钱要不回来,她的家底是差不多被掏空,她和儿子的生活会有多艰难可想而知。秦城真不是东西,净干蠢事。
秦城痛得直吸气,浑身冒大汗,青筋暴起,“离婚!离婚!臭婆娘离婚,真是的,居然敢打我。我不怕你,老实说钱在我这,可那又怎么着,难不成你想着我吐出来,没门。你实在是心狠,有钱藏着掖着,打发我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姜雯雯差点吐出血来,绝对是有预谋的,没有预谋她不信,枕边人黑心黑肝黑肺,她又不是头天知道,可笑她居然没有打起十分的精神防备他。
她恨没将钱存银行保险箱,取钱的时候想着就两天没事的,没想到居然叫他翻出来。她察言观色,秦城为什么如此笃定,如此自信,他的自信来自哪里。
“亲爱的,你怎么慢吞吞的,话没说完么!”妖妖娆娆,穿着暴露的女人对着秦城抛媚眼,呼之欲出的胸,浓艳的妆容,波浪卷的头发,实在不是什么良家妇女的打扮。
水汪汪电力十足的眼睛,叫秦城酥酥麻麻的,到底没忍住,对着人就是亲亲热热的吻。秦城只觉着飘飘欲仙,樱桃小嘴温热香甜,叫他不愿停止。
“姐姐,你就退位让贤,我有秦哥哥的孩子,姐姐你贤惠大方,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挺着微微隆起的大肚,陌生女人脸上挂着骄傲的笑容,仿佛大肚子就是她胜利的筹码,叫她站在不败之地。
何其讽刺,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想当初她逼克瑞斯退让的时候,是不是亦是如此张扬,如此,如此不要脸。虽然不想承认,可破坏人家庭的小三,不管理由是什么,在世人眼中就是不知廉耻的。
没有心碎,可却有止不住的怒意,说到底是女人的占有欲作祟,不是对秦城有感觉,若是可以她宁愿与狗相伴不愿与秦城为伍。
离婚,婚真得离,不过若是如此轻易叫秦城得逞她就不信姜,若能彻底摆脱秦城,钱要不回来她乐意。
只是没钱她怎么过活,又是难题,她年纪大,没什么精力捣鼓什么,鱼塘的效益大不如前,腰腿有点小毛病,做买卖有点吃不消。不过既然事情是这模样,不求别的,但求损失最携,该她的,她自然会争取,她打拼的事业干嘛便宜秦城这个烂人。
现在明晃晃的证据摆在她的面前,秦城出轨,出轨居然如此光明正大来逼她“退位让贤”,真当她是克瑞斯那样无知的少女,实在是可笑。秦城实在是不懂她,她可是个诡诈恶毒的女人,不是么!
见姜雯雯眼睛赤红,被雷劈中的表情,僵硬的有如行尸走肉,秦城没有半点同情,只有无尽的爽快,“别傻不愣登的,当初你干的可比这来的过分,蛇蝎心肠的女人,赶紧的离婚,搬出去!懒得见你恶心的嘴脸。”
“你这样,叫我们母子怎么活!出去谈!”姜雯雯哭哭啼啼,眼角是止不住的泪水,叫秦城欢喜,农奴翻身当家做主。
秦城抓着姜雯雯的头发,扯的姜雯雯脸蛋扭曲,冷笑道,“不出去!就在这谈,何必浪费时间浪费金钱,你是钱多的烫手么。”
“你们有两个人,我怕你们动手打我!!”姜雯雯小心翼翼逼近没有什么危机意识的秦城。
猛的逮会,狠狠咬住秦城的胳膊,咬出血来,秦城撕心裂肺嚎叫,姜雯雯趁机闪到门外,怀孕的女人自然不敢拦她,肚子金贵。
“死女人,你居然,居然敢这样对老子!”秦城气得踉跄,劈头盖脸地责问情人,“你是不是傻,干嘛不拦住她!”
“我怕孩子有闪失,你老婆闹腾不出花来的。”情人柔柔弱弱地抹眼泪,秦城不免心疼起来,小乖乖,小乖乖叫着,叫姜雯雯一阵作呕。
秦城的眼光可真是一言难尽,不过毕竟没的挑,又不是啥风华正茂的少年郎又不是魅力十足的成功人士,只不过是个有俩小钱的肥猪。有贪财女,巴巴地贴上来,委实正常。
“你良心不会痛么,咱儿子你就不管!你就只想花天酒地。”秦城对她肯定没有什么温情,可对儿子,是不是有丁点的关爱。
只是注定她会失望,秦城的脸上没有愧疚,没有羞愧,没有对亲生儿子的半点歉意,真叫她心寒。
“提他干嘛,你咬我,做什么!我就不走,你能怎么着,花着你赚的钱,住着你买的房,开着你买的车,你就乐意。”秦城恨意难消,姜雯雯是不是属狗的,咬得这么狠,他自以为逮住姜雯雯的痛脚狠狠地踩,想着姜雯雯愤怒的脸蛋,哪怕丑的有碍瞻仰,他亦欢喜。
姜雯雯改变策略,事情得朝好的方向发展,她冷冷地说,“没时间说有的没的,若是不想离婚就耗着!我耗得起,可你小情人的肚子能不能耗得起,我可就不知道。这么多年过来,我何必非得离婚,我是不媳你,不过谁叫你打不过我,我看不惯你就捆着你打,不信不招,不信你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