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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故意漏话 惊险一刻

    马车一路前行,很快到了离衙门最远的安通判家,当他们下了马车,站到胡同口时都不敢相信,这么破旧的胡同里会住着一个正五品官员。

    赵之仪感兴趣的问道:“夏夫人,这能看出什么?”

    童玉锦抿嘴:“我只见过安通判一、两次,通过他的衣着来看,他是个有品味的男人。”

    赵之仪第一次听人这样评价男人,很新鲜,回味着童玉锦的话:“有品味的男人?貌似在夸赞。”

    童玉锦笑笑:“对!”

    赵之仪跟安通判打了不少交道,问道:“整天都穿官服,你如何看得出来?”

    童玉锦回道:“从三点可以看出来!”

    赵之仪问道:“那三点?”

    “褶皱、袖口、官帽。”

    赵之仪不自觉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袍,“我呢,怎么样,是不是你所说的有品味?”

    童玉锦嗤笑一声,“得了吧,你的品味全是银子堆出来的,没品也有品了!”

    赵之仪不满的说道:“那你男人不也是这样!”

    夏琰都懒得哼。

    童玉锦却得瑟的说道:“哼,我们家这个是人衬衣袍,超品味!”

    “我也是!”赵之仪也跟着得瑟的说道。

    于先生跟夏琰无奈的笑笑,看这两个磕磕牙倒是解压,一行人边走边问,很快到了安宅,敲门过后,一个相貌普通的妇人给他们开了门。

    童玉锦上前拱手问道:“请问,这是安通判的家吗?”

    妇人回道:“正是,请问是夏候爷吗?”

    “正是,你是……”

    “民妇林氏,安坤家室!”妇人说完后就给夏琰等人行礼,大方得体。

    童玉锦回了一个拱手礼:“原来是安夫人,打扰了!”

    妇人长相虽然普通,可给人的感觉却很舒服,不仅如此,她举止有度,跟正五品官夫人很匹配,见童玉锦客气行礼,连忙回礼说道,“夫人客气了!”

    童玉锦扬眉,“你看出我是女人?”

    林氏展颜笑道,“是,夫人,还请屋里坐!”

    童玉锦点点头,“那就不客气了!”

    “夫人说哪里话,只是家里比较简陋,还请夫人不要介意才好!”

    “那里,夫人太客气了!”

    林氏一边和童玉锦说话,一边侧身走着,童玉锦觉得她走路似乎很小心,不仅如此,左手还有护小腹的动作,难道……有身孕了?

    整个安家并不大,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头,房屋、院子都非常简单、朴实,墙角处、或是门廊边,几株常青树点缀了整个院子,让院子有了生机勃勃的感觉,正房前面走廊下,圈了几块方形畦地,里面种着菘菜(大白菜)、波菜等秋冬季节蔬菜,跟上次见到的前宁家截然不同,这是个会生活的妇人。

    即便是一进一出的小院子,除了几株常青树,仍然显得空旷,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呢?等夏琰等人到安宅正堂就坐时,才看到一个年老的仆妇给他们上茶,童玉锦才恍然大悟,是了,安家似乎只用了一个仆人,跟官职官位太不相符了。

    难道安通判是个两袖清风、高风亮节的清官、能吏?

    老仆不急不徐的给夏琰等人上茶,上茶的一套茶具通身雪白,茶壶和杯子上描的一叶花相映成趣,相当雅致!

    童玉锦端起茶杯就赞道,“好意境!”

    林氏双手交叉放在面前,坐在客人下首,听到童玉锦夸赞,微微笑着谦虚说道,“官人家乡烧窑,这是公公亲自为官人烧制的,让官人带出来,等有客人时好招待客人,没想到能有幸招待到夏候爷、赵郡王,真是蓬荜生辉!”

    童玉锦笔笑,不仅会生活,还是个能说会道的妇人,看着杯子赞道:“令翁真是好手艺!”

    “多谢夫人称赞!”

    仿佛知道童玉锦就要问安通判似的,林氏说道,“官人刚刚出去,说如果事情解决顺利,马上就回来!”

    童玉锦哦了一下:“原来是有公务!”

    林氏很抱歉的说道:“贵人来了,夫君不能亲迎,太失礼了!”

    童玉锦浑不在意的说道:“公务要紧,不妨事!”

    “谢谢夫人体谅!”

    童玉锦拿起杯子喝了几口茶,喝完之后,赞道,“好茶!”真是好茶,没有像时下泡茶时放很多调味料,就是纯粹的绿茶,茶叶泡开后,喝到嘴里一股清咧的甘甜,回味无穷。

    林氏说道:“夫人若是喜欢,妾身这里还有,我让沈婆给你拿一包!”

    “我还真是喜欢,多谢夫人”!童玉锦拱了一下手,仿佛随意的问道,“家里除了沈婆,没有其他仆人吗?”

    林氏问道:“还有一个长随,跟在相公身边当差!”

    童玉锦好奇的问道:“整个宅子就两个仆人?”

    “是,夫人!”

    童玉锦说道:“看你似个有身孕之人,为何不多置几人?”

    林氏看了一眼并不显怀的肚子,笑道:“夫人看出妾身有孕了?”

    “嗯,有孕相!”

    “你……”林氏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问,怕失礼。

    童玉锦回道:“我有两个孩子!”

    “真是看不出来!”

    几个男人端着茶杯,听着童玉锦跟林氏聊天,过滤着听到的内容,似乎跟案子没关系,不紧不慢的啜着茶水。

    童玉锦笑笑,刚想站起来溜达一圈,安家的大门被推开了,安通判带着自己的长随回来了,人未到正堂,声音已经到了,“下官失礼了,让候爷、郡王久等了!”话说完了,人拱着手也到了夏琰、赵之仪跟前。

    夏琰淡淡的回道,“无防!”

    赵之仪皮了一眼,“自已家坐吧”

    “多谢郡王、候爷!”

    安通判坐到了林氏身边,对着夏琰说道,“刚才下官接到线报,去核查事情的真伪,耽搁了一会。”

    童玉锦不仅注意到林氏坐姿依赖般微微倾到安通判身边,更注意到安通判强调自己去办事了,刚才进门时,他婆娘已经说了一遍,现在他又说,什么意思?

    按道理,夏琰和赵之仪两个,随便谁到他们安家,除了死人,否则都要向何大人一样,带着全家候在门口恭迎,可他倒好,去办公事了,不仅如此,还有意无意的提醒别人问他去干什么事了?这……太不合常理了。

    童玉锦余光扫了一眼夏琰,夏琰放下手中的杯子缓缓问道,“安通判这么忙,究竟所为何事?”

    “哦,一些事,还需要查证核实!”

    夏琰在官场上打拼多少年了,安通判这种说一半留一半根本不够他瞧的,此人城府不可能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浅,这是故意让他生疑的,他转头看向赵之仪,赵之仪嘴角一勾,“安大人,你那个手下有惩戒了吧?”

    安通判连忙站起来回话:“回赵郡王,已经惩戒了,罚他回家种田了!”

    赵之仪点点头,“那就好,我不希望下次抓捕时,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是,下官一定严加管束属下,不让类似的事发生!”

    夏琰说道,“我有些税务上的事要跟你说,让妇人们退下去!”

    “是,”安坤转头对林氏说道,“你带夏夫人到后院!”

    “是,夫君!”林氏说道,“夫君,那晚餐……”

    安通判回道:“我路过酒肆时,已经订了饭菜,到时他们会送过来!”

    “好,那我带夏夫人去后院了!”

    府衙后院

    肖会遂书房下的暗室里,幕僚紧张的说道,“大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就这样?”

    幕僚急切的说道:“大人,听说夏琰去了何大人家,现在又去了安大人家!”

    肖会遂不耐烦的说道:“他还到我了家。”

    幕僚说道:“大人,去安大人家跟到我们府里不一样!”

    “不要相信小道消息!”肖会遂说道。

    幕僚说道:“大人,纸条就在你手中,它不一定是小消息。”

    肖会遂烦燥的转来转去,“娘佬子的,平时让他们把银子交上来,跟要他娘命似的,现在夏琰来了,个个都积极的很,把银子往我这边送,他娘老子,这些王八糕子等我回头,非宰了他们不可!”

    幕僚问道:“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你就说该怎么办吧?”

    “怎么办?”肖会道再次打开小纸条,上面赫然写道,夏候爷怀疑大人贪了二十万两,怕就要动手了,请速避开!

    “大人——”看着肖会遂半天不说话,幕僚提醒说道,“刚好京里催得紧,要不把银子送到京城,一举两得!”

    肖会遂骂道:“该死的,老子就放在这里,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的银子藏在这里!”

    幕僚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话可不能这样说,听说下面的人早就打听过你藏银子的地方,你看……”

    “娘个老子的,还让不让人活!”

    “大人——”

    “叫魂啊!”

    幕僚一直催问:“现在怎么办?”

    肖会遂烦燥的回道:“就按你一举两得的方法做!”

    “现在……”幕僚问道。

    “不是现在还等什么时候,难道等夏琰过来?”

    “是,是,小的明白了!”幕僚转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丝兴奋,肖会遂没有注意到,他仍然觉得很烦,不停的走来走去。

    安家

    童玉锦带着春燕和绿柳跟着林氏到了安宅后院,一进一出的房子,也算不得有后院,只是离开正堂而以,拐过厢房到了林氏绣房,里面有绣架,还有书架。

    童玉锦笑道,“林夫人喜欢那类型的书?”

    “一些诗词画本!”

    童玉锦边问边走,顺手翻了一本书,一本前朝古诗集,每首诗后面还都做了备注,看来看得挺认真,童玉锦看了其中一首,觉得点评的非常好,说明此人有一定的文学功底,“这些都是谁的字?”

    林氏看了一眼童玉锦手中的书说道,“都是妾身标注的!”

    童玉锦评道:“夫人的字很有阳刚之气,不似女人柔弱!”

    “那里,随便写写罢了!”林氏谦虚的笑笑。

    童玉锦看似随意快速的翻了一下书,放下又捡了一本随意翻翻,竟都是同样的字体,难道没有安通判的字,要是找不到,看来只能让夏琰去府衙调公文了。

    两个女人随意的聊着,“则才在何大人家里,发现何大人家三代同堂,你们为何不住到一起?”

    林氏回道:“回夫人,夫君的父亲在村里私塾执教,离不开村子,所以一直没有跟我们过来上任!”

    “原来如此!”童玉锦问道:“看夫人年纪也不小了,这是第几个孩子?”

    林氏回道:“回夫人,这是第二个。”

    “哦,那还有一个呢,跟在夫母身边?”

    “是!”

    “多大了,男孩、女孩?”童玉锦问道。

    “女孩!”

    “哦”

    童玉锦和林氏两人随意聊聊,不知不觉天色竟暗了下来,安通判叫了酒肆的菜,夏琰等人没有留下吃,出了胡同,上了马车回客栈了。

    马车上,赵之仪急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

    童玉锦回道,“不怎么样?”

    “怎么样个‘不怎么样’?”

    童玉锦没有回赵之仪话,而是说道,“赶紧带人去查安通判今天干什么去了?”

    “哦!”

    “来人——”

    “郡王,赶紧派人去查一下安通判今天下午去干什么了?”

    “是”

    济河边某河段

    中年男人虾着腰进了一艘乌蓬船,船内舱里坐着几个人,见到中年男人,某个小兄弟问道,“二光子,你去那里了?”

    “还不是跟我的兄弟聚聚吃了顿饭。”

    小兄弟问道:“谁掏得银子?”

    “当然是他!”

    “吃了什么?”

    “当然是好吃的,还有清酒。”

    小兄弟惊得张大嘴巴:“你们都吃上清酒了?”

    二光子回道:“是啊,我兄弟够义气吧!”

    小兄弟咂着嘴说道:“我咋觉得不靠谱呢?”

    “咋就不靠谱,没请你喝清酒①”

    小兄弟说道:“你这兄弟不是给你消息,就是请你吃饭,就你这光光堂的性格,怎么会有这么铁的兄弟?”

    二光子举手:“信不信老子揍你一顿”

    小兄弟连忙躲开了:“老大,老在,二光子要打我!”

    “二光子——”老大严肃的制止道。

    二光子还是怕老大的,稀里哈拉的说道:“大哥,我这不是吓呼吓呼他嘛!哦,对了,大哥,机会来了!”

    众人个个看向二光子,一眼有财发的样子,老大见众人如此,问道:“什么机会?”

    二光子回道:“劫肖抹光的银子啊!”

    老大问道:“什么时候?”

    “就今天夜里!”

    老大不相信的问道:“真的假的?”

    二光子拍着胸脯回道:“老大,千真万确!”

    老大还是不放心:“怎么个千真万确”

    二光子回道:“老大,我那兄弟说了肖抹光今天晚上肯定要运银出城!”

    其他兄弟问道:“真的假的?”

    二光子回道:“当然是真的,我那兄弟表舅不是倒夜香的嘛,人缘广着呢,姓肖的经常偷偷运银子到京里。”

    老大听到这话说道:“这个我知道,可他怎么敢顶风作案?”

    二光子见老大一直犹豫不决,急了:“大哥,别犹豫了,你不是要拿银子救兄弟们嘛,管它是真是假,去看看不就知道。”

    其他兄弟问道:“要是官府的人下得套让我们钻怎么办?”

    二光子撇嘴回道:“可也不能不顾兄弟们吧。”

    老大皱起眉头,“可这一票太凶险了!”

    “大哥,要不要去求上一签?”

    “让我想想?”

    安宅

    安通判看着一桌子没人吃的菜,撩起袍角坐下来,大口吃起来。

    林氏担心的叫道:“官人——”

    “别担心,坐下来吃吧!”安通判仿佛没有听到妇人的担心。

    林氏还是说道:“官人,我觉得夏琰夫人不简单!”

    “比你还不简单吗?”

    林氏摇了摇头,“我不过比一般内宅夫人多了几分见识而以,不能跟她比!”

    安通判哼道:“一个妇人而以!”

    林氏摇头:“官人,莫要大意!”

    “嗯,我知道了!”安通判点点头。

    林氏坐到安通判边上,拿起碗筷准备吃饭,饭到嘴边,她又放到碗里,问道,“官人,事情什么时候结束?”

    安通判回道:“我想快了!”

    “真的?”

    “嗯!”

    “我再也不要提心吊胆了?”

    “坐下吃吧!”

    “是,官人!”

    因为在马车上已经讨论过今天的事,所以回到客栈后,几个人各自办自己的事后就准备休息了。

    童玉锦说道:“如果你手下查到什么消息,重要的叫我,不重要的,等明天吧!”

    “我知道了!”

    二楼另一端,温秀秀看着今天晚上早早就休息的夏琰等人,站在迎风口,眉前的刘海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她也不管,伸手摸了一下袖袋,然后又看了看房间,门缝里,她的孩子真睡得香甜,她紧抿着嘴,看向远方。

    半夜时分,赵之仪手下过来汇报消息,“姓安的查了什么事?”

    属下回道:“回郡王,他去查小道消息!”

    “什么样的小道消息?”赵之仪问道。

    “说是姓肖的今天夜里要运二十万两银子!”

    “什么?”赵之仪大惊,刚想再问几句,突然,门外响了一下,像是箭矢的声音,他连忙推开门,果然有一支箭插在门柱子上,打开一看,竟是飞鱼帮劫银子的消息。

    “公子,刚才的消息要不要属于再去枋查?”

    “不用了!”赵之仪眯眼说道,他转身咚咚的下了楼,走到夏小开门口时敲了一下,夏小开问道:“什么事?”

    “有急事!”

    “好,我马上到!”夏小开回道。

    童玉锦被一阵脚步声吵醒了,他推了推还在睡的夏琰,“外面人头攒动!”

    “他们会说的!”

    童玉锦想了一下,一骨碌坐起来,爬到床外穿衣,等衣服穿好后,打开了门,门口春燕和绿柳州真准备叫门,“什么事,这么吵?”

    “不知道!”春燕摇头。

    童玉锦伸头看了看赵之仪的房间,见门半掩着,问道,“人呢?”

    绿柳回道:“赵郡王已经下楼了,还叫了开将军!”

    “还在不在楼下?”童玉锦问道。

    “在,听说正在调人手!”

    “怪不得这么吵,原来是调兵!”童玉锦边说边快速的下了楼,出了客栈大堂,走到客栈门口:“怎么不叫候爷?”

    夏小开回道:“事情还没有确认?”

    童玉锦问道:“什么事?”

    赵之仪回道:“我房间外门柱被人射了一支箭。”

    “你要不要紧?”童玉锦关心的问道。

    赵之仪摇头:“不是伤人的箭。”

    “那是……?”童玉锦问道。

    “箭上绑着一个小纸条,说是飞鱼在劫银!”

    “劫银子?”

    赵之仪回道:“对,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童玉锦皱眉,暗想,大家找了许久的二十万居然出现了,是谁给的消息,是真还是假,没等到她想明白,赵之仪说道:“我和小开在想会不会向上次那样,被人调虎离山了!”

    童玉锦问道,“上次?也有箭射到你房间?”

    “差不多!”

    童玉锦问道:“什么叫差不多?”

    赵之仪回道:“上次不是我房间,而是我身边一个侍卫的房间。”

    童玉锦看着近五十人的队伍,问道,“地址是哪里?”

    赵之仪回道:“城外风迎亭附近。”

    “风迎亭?”童玉锦自言自语,“调虎离山……?”

    于文庭也下了楼,听到这话连忙说道,“我知道,我去过!”

    思索过后,童玉锦连忙问道,“除了风迎亭,还有那些地方比较靠近城门的?”

    “没听说!”

    童玉锦转身叫道,“让店掌柜出来回话?”

    店掌柜早就被这么大的动静搞醒了,站到童玉锦面前回话,“回夫人,除了风迎亭,还有梅迎亭!”

    “在哪里?”

    “和风迎亭相对的北面!”

    “梅……没……什么意思,难道是反其道而行,其实是有的意思?”童玉锦呼着气、锤着手自言自语。

    赵之仪说道,“我们兵分两路!”

    童玉锦摇头,“不,总共才五十人不到,不行,就去梅迎亭!”

    “这……”赵之仪看了看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风迎亭。

    童玉锦严肃的说道:“我承担后果!”

    赵之仪点了点头,“小开,我们走!”

    童玉锦说道:“我和夏琰随后就到!”

    “好!”

    一群人驾着马飞奔着朝城外跑去,奔腾的马蹄声惊醒了大街小巷的民众,个个披着衣服、点着灯起来张向大街,可惜除了马蹄声,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童玉锦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回夫人,凌晨三更天!”

    “那岂不是要天亮了?”童玉锦转身准备上楼,夏琰已经站在楼梯口,见她转身正准备下楼。

    夏琰身后不远处站着温秀秀,她扶着栏杆一副好奇的样子,一边探头,一边扶着二楼围栏,朝正对着大堂的楼梯挪动,看似很慢很随意,可是不知不觉竟靠近了站在二楼楼梯口的夏琰。

    童玉锦见夏琰准备下楼,抬头正准备跟他说话,在迎光处,看到夏琰身后的冷光,大叫,“子淳、小心!”边叫边跳跃着上了楼梯,可惜她每次只能跳一格,没办法够到夏琰。

    听到童玉锦的叫声,夏琰转头确认处境的同时,急速避让攀着楼道扶手跳了下来,结果让跳跃上去,跑得太快、跌趴在楼梯上的童玉锦,暴露在温秀秀面前。

    “不……”夏琰大叫一声,起身再次跳上楼梯。

    童玉锦见匕首直直朝自己刺来,一个翻滚连忙避开,身子急速的往楼梯下滑去,温秀秀眼看着自己要得手,怎么会让童玉锦逃脱,歇斯里底的低头弯腰追着童玉锦下楼梯,边下边不停的刺刀。

    夏琰急得飞跨而上,一脚借住楼梯扶手用力,一脚不顾一切扫荡而上,可惜没有扫到,被贼人避开了,眼看着温秀秀的匕首就要刺到童玉锦,心都快跳出的夏琰情急之下,脚勾上二楼扶手,一个燕子倒挂,伸手抓住温秀秀的手。

    ------题外话------

    清酒其实就是现在的白酒,在宋朝时,由于酿酒中没有蒸馏这一项技术,所以制出来的酒大多数是浑浊的,就算是清酒,也没有今天看到的白酒清纯,文中,能喝到清酒,算是不错的了,毕竟清酒价格相对比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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