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陈兴海判刑
陈墨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到头来还是向自己拉进去啦!当麦斯旗下法务部的人来找自己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圈的,她以为以白慎行对待声誉的看重自然会提前将这些事情压下来,而后再找她谈话,可是此时他们摆明了是来兴师问罪。
麦斯旗下任何一个部门,做起事情来都是雷厉风行的手段,法务部最甚。
此时她正襟危坐,看着前面几人。
“陈小姐当时跟公司签订协议市有以下内容,维护自己私人生活方面,不擅自做主做有损公司利益之事,您还记得吧?”法务部人员询问道。
“记得,”她缓缓点头。
“你手中那份合约,翻到第四面,如若违反本项条约陈小姐,一年的收入,将归麦斯所有,”法务部人员将最后一条念出来给她听时陈墨脸色霎时苍白。
一年的收入,那可是几个亿?
当时签这份合约时,怎也没想到自己会大红大紫,那会儿一年收入不过几10万,可现在呢,是以亿为单位,若平白无故将一年工资交给麦斯,她怎么过活?
经纪人在一旁,面色也寡白的厉害。不平等条约。
陈墨虽然知道这是一份不平等条约,可现在她无法反驳,只因这份合同是自己亲自签署的,麦斯旗下法务部的人个个身怀绝技,在口才上无人能赢得了他们,此时陈墨与经纪人坐在一起就像是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法务部人员走时,经纪人立马跑过来蹲在陈墨身边,紧张到,“没事,老板娘不是你妹妹吗?你让她跟白董说说情。”
上次麦斯年会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只晓陈墨同母异父的妹妹是白先生爱人,若中间有这层关系,事情好解决的多。听经济人如此说才想起自己跟顾言的关系,若此时,找顾言跟白慎行说情事情是否会有转机?
“一年的收入而已,我赔的起,”她傲然,
她做不到一边劝说梁意不去叨扰顾轻舟,自己又一边去叨扰顾言,如此口不对心的事情,她干不来。
且不说她与顾言之间不能存在利益关系,再来是如果麦斯真心想对付她,无论顾言去怎么说也是徒劳?
她很清楚某些人际关系一旦扯上利益,就不那么简单了。“你疯了、你一年的收入何止是几个忆,”经纪人惊呼。
在他看来陈墨就是疯了。
“不然呢?让人家说我后台强大?白慎行如此做可不就是在压我火气?”你以为白慎行那么傻?年会她沾了顾言的光,到现在他才来收利息,白慎行如此小气吧啦的男人,会允许你借他老婆名声?
本就满心怒火,此刻见经纪人在跟自己大吼大叫,更是怒火中烧。
起初所有人都在传谣她靠白慎行上位,而后在与投资方的应酬上,白慎行带头灌她酒,将她往死里罐,而后传闻不攻自破。
再来是年会顾言替她出头,所有人都知晓,她与麦斯老板娘关系匪浅,因着这层关系,她接了不少好剧本,就连演员之间浅聊都会问道她与顾言是何关系,麦斯法务部登门拜访要求执行合同内容,只怕又是个下马威,白慎行深谋远虑,只要他想弄死你,就不在乎时间长短。
或长或短或早或晚你都得死。
经纪人见陈墨嗓音变大,便知晓她此刻心中指定是怒火难烧,如此一提点,他便也知晓如若不是白董允许,麦斯法务部的人又怎敢登门拜访要求他们执行合同内容。
陈墨看的通透,前面几次结束,他早已知晓白慎行是何许人,他会不显山不漏水的让你偿还得到的一切,毫无征兆,毫无预算。“若是去了一年收入他们能压下这次新闻倒也是值了,只怕是……,”他欲言又止,经纪人怎会不懂其中意思,如果麦斯收了她这一年收入,截住了这次绯闻,还有翻身的机会,只怕是让这些绯闻欲演欲裂,到时候断了她的前程,思及此陈墨不免窝在沙发上一声叹息,头疼。她以为这件事情处理起来,最起码可以做到滴水不漏,无任何人知晓这其中利益关系以及她心中所想,可显然她错了,她忘记了她背后真正的金主是一个足智多谋深谋远虑的男人,他能在谈笑之间就扼住你的咽喉,让你不得喘息,陈墨头疼不已,简直就是失算。
“不会的,麦斯旗下一线女星不多,何况你身价颇高,他们不会让你就此消亡的,”经纪人宽慰她,麦斯旗下一线女星同期也就那么几个,对于旗下演绎部白董的宗旨是在精不在多。她冷笑,身价?白慎行可不在乎钱,麦斯也不缺旗下女星来挣钱。
经纪人见她这一声冷笑,眸间满是疑惑。
这边,陈兴海因贪污受贿,被立案调查,而后检察院那边收到强有力的证据,直指陈兴海贪污受贿金额,随后,被带上法庭,一审结果出来,他毫无翻身余地。
汉城军区医院院长,陈新海因贪污受贿,停职调查,一审判决,有期徒刑三年。
当陈墨知晓这个结果时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全身僵硬,在此不得动弹,怎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警告父亲一下,却变成了如此境地。
居然真的有人将这些赤裸裸的证据呈上法庭,竟然真的有人来举报父亲来落井下石,她想,自己失算了。陈新海说这世界上多的世人等着你落难的时候对你落井下石,这话没错。“三年而已,你就当在里面修身养性了,”一审判决出来当陈兴海站立在自己面前时,陈墨说出了如此一句话,而后梁意,面目可憎看着自己,怒吼道,“墨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墨墨说的有道理,三年而已,在里面就当是修身养性了,这话也没错,你那么激动干嘛?”陈兴海见梁意情绪不佳,他担心陈墨会将事情说出来,便从中当起了和事佬。梁意忍不住一阵哀嚎,她怎也没想到自己的丈夫会锒铛入狱,这三年她该如何过过活?见梁意抽泣着,陈兴海头疼,可也无能为力,他的女儿让他亲手送上法庭,让法律让道德来审判他,而后宣判他的罪行,让他锒铛入狱。被法警带走时,陈兴海现在陈墨面前问到,“你满意了?”
“父亲若是看清事实,那我便是满意了,”陈墨最终的宗旨,不过就是想让陈兴海看到那个女人在他危难关头时会不会来解救他会不会来帮衬他?
落难见人心。陈兴海浅笑,并未言语,随即道,“你本质不坏,无非就是想让我认清事实,但此次事件,有人从中作梗,有人从中插了一脚,所以才得以让我锒铛入狱,墨墨、你说你想给我上一课,今日事件又何尝不是我在给你上课,无论做什么事情,不可急躁,不可鲁莽三思而后行,想想如果这件事情发生最坏的结果是否你能承受的了?如果承受不了,就不要去执行,受的了就下狠心去干,若我入狱三年,能让你长一些人生经验,那也是有价值的,”陈兴海最后那一番话似是一个父亲对一个无良女儿的淳淳教诲。这边、当顾言在会议室与各部门经理展开激烈的头脑风暴之后,已然有些身疲力竭,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揉着自己后腰朝办公室而去,露西一早便被顾言派去听陈兴海一审的结果,此时回来,正好赶上她会议结束。
反手带上门,“一审判决,有期三年。”
顾言将手中文件放在桌面上,随后看着露西道,“三年?”
他与白慎行说要加把火,就真的是加了一把火?白先生可真实在,思及此,顾言不免觉得好笑。
陈兴海任汉城军区医院院长,在那个位置上受了多少贿赂,已是常人不敢想,那日他与白慎行说要煽风点火,白先生,看来也是个实在人,真的只是煽风点火。“三年,”露西肯定道。顾言想,白慎行当真是手下留情,若换成平常人,只怕是30年都不够的吧!
“出去吧!”顾言唤了声,先让她出去。
露西出门,正好撞上迎面而来的舒宁,“你不在家休息老往公司跑干嘛?”
才就该有才的样子,这舒宁是有多闲不住?关键是你来就来,带着许氏集团的总裁来是什么意思?许溟逸成天跟着她进出GL高层,就不怕人家窃鳃密?“找顾言,”舒宁直接甩出三个字。
有些事情,她需要顾言给自己答疑解惑。
露西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去自己办公室。一开一关不过几秒钟功夫,以为是露西进来了,一抬头却见一脸脸色难看的舒宁杵在自己面前。
“怎么?”这一脸不爽的模样,瞅着自己好像还挺诡异的。
“昨晚那个文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舒宁冷然开口。
如果她一早就知道林安琪的事情,出自许溟逸之手,为何不早些说?
“恩,”顾言浅应一声,就只晓他今日是来兴师问罪来了。“老娘昨晚看了你那破东西,纠结了一宿,辗转反侧,夜不能眠,真是糟心,”舒宁从我觉得自己又如此纠结过,起初离开许溟逸,也算得上是干脆利落一走了之,可现在身怀有孕,对许溟逸也是抱着放弃的心态来的,突然来这么一出,她怎能好过?明摆着让她不舒坦,伸手拉开对面的桌椅,坐下去翘着二郎腿赤果果瞅着顾言。顾言伸手摸了摸鼻子,还以为树林会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她不禁好笑,“纠结就纠结呗,不行就一把火烧了,你不是最干脆利落吗?”“扯吧你,”舒宁没好气瞅了他一眼。
“能的你,你纠结吧!不关我事,”顾言并不打算跟他做过多纠结,伸手拉开座椅坐下去准备开始埋头苦干。“不是……你不准备跟我排忧解难?”舒宁见她不准备搭理自己,急了。“我怎么跟你排忧解难?你好笑吧!”顾言一脸看傻逼似的看着她,感情的事情得你自己拿定主意,我说再多都是白瞎,再说了,我又不是感情咨询师、姐姐现在有一大堆工作等着我处理呢!处理不好,又得晚上一二点了。眼瞅着舒宁这满脸纠结的模样,坐在对面的顾言也是无能为力。“我想喝酒,”她哀嚎。
“孕妇禁酒,”她提醒。
“我难受,”她抱怨?
“出门左拐找许溟逸,”我不能帮你解决。
顾言在知晓这件事情出自许溟逸时,就知道舒宁知道会纠结,这种纠结说不出缘由,你明明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想放弃那个人,到最后却发现理由不成立,这种感觉很闹心,很纠结,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
许溟逸绝不会允许舒宁离开,那能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他们像陌生人一样生活在一个环境里吗?既然事情有转机,那为何不稍微转变一下呢?最终结果于谁来说都是好的。
顾言不知是什么事情?让自己改变了想法,可能是许溟逸爱的真切,也有可能她想让舒宁自己做抉择。
看到云淡风轻,双手不沾一片云彩的舒宁如此纠结的都在自己面前抓耳挠腮,她想自己的决断,可能是对的。
“老大……”张晋急匆匆推门进来,见舒宁正儿八经坐在里面,有一丝震愣。“火烧屁股了呀怎么火急火燎的?”舒宁见他如此模样,不免揶揄道。
“麦斯对陈墨展开了追究,好像是一年利益归公司所有,”张晋将自己无意中听来的消息告知顾言。
有些振奋人心,白董简直威武。“你那么高兴干嘛?”舒宁反倒是有些好奇,麦斯处理陈墨关你毛事?
“我就觉得惊奇啊!陈墨可是麦斯旗下一线女星,摇钱树啊!”这么做,不是得罪陈墨吗?若陈墨跟麦斯解约的还是白慎行。“白慎行的摇钱树很多,有无陈墨对他并无任何影响,”顾言一语道破天机,让张晋乖乖闭了嘴。
这有屋子里最有发言权的人是顾言,老板娘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瞎逼逼啥呀,干活儿去吧!瞅着张晋吃了憋似的,舒宁笑的高兴。顾言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后道,“没事回吧!别来碍着我。”嫌弃……开始赶人。当晚,白太太回山水居同白先生说及陈墨跟陈兴海的事情时,白先生装懵到底,解开袖口而后问到,“不是你让我加把火的?一把火就只有一把火的效果。”
顾言站在身后看着白慎行如此模样,朝天翻了个白眼。“您倒是挺听话的,”顾言没好气道。从没发现白慎行也有如此没脸没皮的时候。
“媳妇儿交代,必须完成,”他一本正经且振振有词道。
顾言撩了他一眼,随即转身下楼,白慎行今日难得空闲,悠哉悠哉跟在自家太太身后当起了跟屁虫,顾言到哪儿他到哪儿,随即有些不悦,停下步子瞪着他,“你老跟着我干嘛?”
“因为没别人跟,”白先生一身灰色长裤浅色针织衫,一副家居好男人的模样,顾言难得见他如此家居模样,只觉赏心悦目。
脱衣有肉,穿衣显瘦说的就是白慎行。顾言佯装不爽转身,一转身嘴角挂起一抹微笑,“妈妈怎么还没回来?”
陈涵见近日天气好,时常带着安安出去,若两人回家早,便会发现陈涵,张岚,小家伙,郑武都不在,今日正是如此。
“二叔家有孝,估计玩闹的要晚些,”回时见人不在白慎行便询问过了,老在家里圈久了也不好,带出去晃晃也行。
顾言见白慎行如此说,有些怪异看着他,前段时间晚上经常发烧可没少说让他们别带着出去瞎晃悠,到处都是病菌,现在好了?不说了?
都说女人善变,白先生也不差啊!
白慎行将顾言怪异的眼神收进眼里,笑的一脸轻漾。
“花房进了一批荷兰郁金香,去看看?”白慎行提议。
他与顾言二人,似是许久都未有如此悠闲的时刻了,难得安安不在家,顾言没事干。
若是安安在,白慎行只怕也只能落得个在一旁看着老婆孩子的份儿了,独处谁不爱。
今日天气尚好,二人回来都无公事缠身,如此时刻,是好的。“好、”顾言应允,而后径直朝花房而去,白慎行跟在身后更只小尾巴似的。山水居花房,本身就是山水居最漂亮的一个存在,四季鲜花不断,花香芬芳。
顾言一推开花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并非白慎行所说的郁金香,而是布朗。
当白先生看见白太太无视花房大片郁金香,情有独钟那只狗时,心中郁结之气腾腾的往上升,原以为儿子不在家,他可以独占情宠,哪儿晓得最终还是败给了一只狗,一脸阴沉瞅着白太太在跟只大白狗玩的欢而无视自己时,他不悦的,冷声道,“晚上吃火锅吧!”“好啊!”她欣然接受,山水居极少能有刷火锅的时候,唯独一次还是白慎行与麦斯高层一起。
“狗肉火锅,”白先生咬牙切齿。
白太太原本在撸着狗毛的手缓缓停下来,而后讪笑着起身,“郁金香呢?”
边说边朝白先生而去,准备伸手攀附上他坚实的臂弯时,白先生眸光下垂,落在她纤细的手掌上,仿佛再说,你敢把你撸了狗毛的手碰我试试?
白太太讪讪收回手,笑的一脸巴结。
“我去洗个手,”好在花房外有水龙头,不然回主屋,还是有些远的。再进去时,一人一狗正在对视,白先生面目清冷,满脑子想着晚上让后厨生炖了这条狗,雪白的萨摩耶一脸蒙逼,仰着脸萌萌的看着白慎行。
儿子跟自己分享媳妇儿就罢,连条狗都能来凑一脚?
实在是不能忍受。
“送回去给嘉铭,”白先生知晓她进来,头也没回道。实在是不能忍受有第二个人来跟自己争宠。
“好了啦C男不跟狗计较,”说着,便将布朗从他掠杀的视线中解救出来。白慎行特意让人空运郁金香过来移植,将花房旁边的空地囊括进来,做成了花田,本想给顾言一个惊喜、哪儿晓得一进来就被吃狗夺了视线,实属不悦。白慎行带着顾言到花田时,有些震惊,又有些诧异,郁金香开的正鲜艳,在温室里争相开放,她以为白慎行说的郁金香,仅仅是水培,仅供山水居日常花卉,可不想、今日确实是大开眼界,白慎行是开了半亩土壤出来专门培育郁金香。
“喜欢吗?”白先生问。
顾言喜爱花卉,且品种不一、除了栀子花是常年不变的喜好之外,其余的花卉也会沾染一二,前些时日荷兰那边一个合作商有幸到汉城,与白慎行应酬时,聊及郁金香开的正盛,邀请他与爱人共赴荷兰赏花,敲白慎行与顾言近日公事繁忙,走不开,于是他便思索将郁金香移植过来,拱白太太观赏。
“喜欢,”顾言点头轻缓道。
白慎行站在一侧伸手将她带进怀里;“前些时日荷兰一个合作商聊及郁金香,我便拖他将郁金香移植过来,供你观赏,言言喜欢就好,”白慎行语气轻缓,尽显柔情。
顾言闻言、踮起脚尖在他下巴落下一吻;“谢谢。”
白先生就爱她如此模样,浅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陈涵将小家伙带出去,一来是觉得小家伙在一个环境里呆久了不好,二来是顾言跟白慎行近日来实在是太忙,一回家便进了书房,再度出来已是凌晨,今日早晨白慎行出门时说晚上会早些回来,她思忖着便给他们二人留点独处时间,便将小家伙带出来了。
此时在白家二叔家,两个小家伙玩的正欢。
“慎行跟顾言没来?”白家二叔问到。“没呢!他们俩成天忙的不可开交,有时间就好咯,”陈涵轻叹着。“掌权者,要理解,”白家二叔轻劝道。“怎能不理解,我要是不理解,白朗早就换媳妇儿了,”陈涵语气娇嗔,说的一屋子众人哈哈大笑年轻时,白朗跟陈涵结婚,大多时候可是处于两地分居状态,最常见的事情是白朗出差不放心怀孕的陈涵,便将陈涵连哄带骗骗到了老太太家,让太太看着她,就这事儿、他们到现在都在揶揄。陈涵每每说起,众人都会潜意识的想起这件事。“大老远的还没进门就听见有人再说我坏话了,”白朗此时正好进来,听见陈涵在说自己,便打趣儿道。“你倒是灵光,说你好你不来、一说你坏话你就到场,”她笑道。“那是,”白朗说着进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才敢摸小家伙。
白家二叔见此、好笑道;“这么讲究,下班回来还得洗了手才能抹孩子?”众人一听,也笑着揶揄道;“我这个当妈的都没这么讲究,叔叔、得向你学习啊!”
白朗伸手将白家二叔的小家伙抱在怀里逗弄着;“跟我学习?去跟慎行学吧!跟我可不行,小家伙的规矩可都是慎行立的,言言在家不洗手抱孩子都会让他白眼,何况是我们?可不敢踩地雷。”“可不、前几天安安在家发低烧,一回来便冷着脸将山水居上上下下照顾孩子的人都骂了个遍,”陈涵也开始在外人面前揭示白慎行的暴行。“安安发低烧是言言照顾还是你照顾?”白家二婶问到。
“轮不上我们插手,慎行自己来,”陈涵笑的一脸无奈,白慎行虽偶尔会嫌弃安安燥不过、但若是不舒服生病了,几乎都是他亲自照顾。“我照顾他不放心,言言照顾他心疼,只有自己来了。”“你可瞅瞅慎行,多学学,”二叔家儿媳妇儿当着众人面开始调教起自家老公来了。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反倒是白家堂哥哀嚎道;“这人没来就能虐我?来了不得了?”“尽瞎看见好的了、没看见慎行打孩子的模样,脱了裤子直接照屁股下毒手,言言也是、闹的慌了直接冷着脸凶,”白朗见小两口在哀嚎,便开始数落起白慎行对安安下毒手的事儿。而且还一五一十将过程给交代清楚了,听的众人是一个个不敢置信;“这么小怎么能打?”
“安安真伤心。”
“打小就开始凶,稍稍大点了就是直接动手了,”白慎行也是、安安要是闹人闹的厉害了,直接上手了,不过大多时候都是躲着顾言进行的,往常都是顾言不在家或者在书房时他才敢动手,若是顾言在,他也只敢冷着脸吼两句,每次见他打孩子,陈涵就不免道;“你也只敢这时候打打,看言言下来了你如何。”“言言不说啊?这若是换成了我媳妇儿,我怎么收拾我闺女,她能怎么收拾我。”陈涵闻言笑的前仰后合,随即道;“慎行怂、不敢当着言言面。”“这我得学学,”简直高手,智商高就是高,即能收拾的了儿子,也能好的了媳妇儿,厉害、高手。一屋子人被他这话逗弄的笑的不能自拔。
白慎行不知道的是、陈涵在白家二叔这边已经将他的老底全给倒出来了。
“学啥?你跟慎行学学怎么疼媳妇儿吧!”白朗见他在哀嚎,不免一句就给碡去了,好的不学学坏的。
“我也疼我媳妇儿啊!”某人抗议。“可别、你那哪是心疼我啊!”某人老婆直接拆台。
白慎行若是知晓他在白二叔家这么被人从头议论到尾只怕还不知晓是什么感受呢!
陈涵跟白朗二人吃了晚饭准备回去的,可小家伙们玩的正欢,便多留了些时候,正当大家都在笑谈他时,电话来了。
陈涵拿起手机说了两句。随即便将电话放到安安嘴边;“安安、叫爸爸。”“爸……爸,”白居安跟给面子,喊了声爸爸。
只听白慎行在哪测嗓音柔于水似的,应了一句,便问陈涵;“要不要过来接你们?”
“来来来、正好时间尚早,”白家堂哥在那侧喊到。
于是、白慎行挂了电话便询问顾言意见,她本不想去,可碍于若是让白慎行一人前去,稍稍有些不好,便换了身衣服一起好了。
“不是郑武在吗?”路上,顾言问及白慎行。“没事、正好许久未见了,去看看,顺带接安安回来,”白慎行浅应。
主要是他们二人今晚无公事缠身。
两人去时、白居安见到白慎行,张开小手糯糯喊道;“爸……爸。”
白慎行闻言,迈步过去将他抱在怀里,顾言跟在身后,被陈涵拉着坐在沙发上。
白家堂哥揶揄道;“果真是亲生的,一来就喊人。”“那是、我儿子,”白慎行丝毫不低调,语气中尽显洋洋得意。
正如白慎行所说,大家难得见一次,坐在一出话题颇多,男人女人之间话题原本是不一样的,可是有了孝子,聊起的话题也就大至相同了,顾言坐在一侧插不上半句嘴、当白慎行跟陈涵坐在一起跟二叔家的人谈着孩子怎样照料问题时,她是半分插不上嘴的,只因她所有照顾孩子的经验都是白慎行传授的。
聊着聊着就有人发现顾言半天没插上话,便问到;“言言、你怎么不说话?”白慎行闻言,侧眸看着顾言、只见她面色尴尬道;“这种事情还是慎行比较权威,我所有经验都是跟他学的,你们聊、我听着就行了。”她语气讪讪道。白慎行闻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而白家堂嫂闻此言,一阵哀嚎;“人比人气死人,同样姓白,你说说。”语气中带着揶揄、打趣儿,闹的这一屋子人开心的不得了,两个小家伙似是感受到气氛浓烈似的,张牙舞爪的挥舞着自己小手。
顾言浅笑,她是真不知晓带孩子的经验,白居安所有事情几乎都是白慎行解决,包括上早教课什么的。“言言打孩子不:?”众人好奇少言少语的顾言被孝子气着的时候会怎样。“打、”顾言直接点头。“你也打?”白家堂嫂一声惊呼,只觉安安太过可怜,爹不亲娘不爱的。
慎行打就算了、言言也打。“还有谁?”顾言觉得她这话有些怪异,于是便开口问道。白慎行此时靠在沙发上,伸手端起茶杯,眸光锁着自家堂嫂,看的她是心理发慌。
“我以为就我一个人打孩子呢!”白家堂嫂灵机一动便说到。“烦不过的时候会打,”顾言补充道。白慎行见自家老婆跟堂嫂聊着,端着杯子的手指缓缓在杯壁上来回转动,嘴角始终牵着一抹浅笑,幸亏够聪明,这若是说漏了嘴,晚上指不定得睡哪儿呢!顾言这性子,她打安安就行,自己打就不行,用她的话来说、我生的只能我打。
每每白慎行听见这话时,只觉头疼。
女人不讲理的时候,太可怕。
众人浅聊正欢时,小家伙哭丧这一张脸开始喊爸爸、白慎行放下手中杯子靠过去,将他抱起,还未放在怀里、便闻到一股味道。
随即冷眸看向小家伙,满脸不悦,喊着二叔家保姆,而后将白居安见交给她;“拉了。”此时、他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白居安为何拉粑粑了为何会喊爸爸?因为、他只会喊爸爸。一客厅人见此便开怀大笑,这其中包括幸灾乐祸的顾言,以前在山水居的时候便发现小家伙一有事情就喊爸爸,现在这会儿拉粑粑了也只会喊爸爸,她突然无比庆幸,安安不会喊妈妈。若是喊妈妈,会不会什么事情都会喊妈妈?“老早就跟你说过,孝子先喊谁,谁就有的受了,”陈涵在一侧笑的正欢还不忘提醒白慎行。
反倒是白慎行冷着一张脸见顾言笑的那么开心就不悦了,被白慎行冰冷的眸子一扫,她也不敢放肆了。
保姆将小家伙抱过来时,还在爸爸爸爸的喊,众人只敢轻笑,不敢太过明显,一行人开车回山水居时,白慎行在前面开车,顾言抱着小家伙坐在后座,许是玩累了,一窝到顾言怀里就睡着了。
想着晚上发生的趣事,顾言低头轻笑着。
“笑什么?”白慎行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问到。
“笑幸亏安安只会喊爸爸,”顾言毫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的心情。
白慎行左手小指轻轻勾起转向灯,而后看着后视镜,右转,随即道;“你就得瑟吧!”“你说安安晚上起夜的时候,时不时也是喊爸爸?”白居安从小跟保姆一起睡,晚上起夜第一个见到的是保姆,不是她也不是白慎行,除非小家伙闹的收不住了,白慎行跟她晚上才会将小家伙带过来,平日里,晚上是保姆看着。“回头去问问张姐,”顾言说着还稍稍有些得瑟,想着必须要求证一下。
这若是换了小家伙跟她们一起睡,晚上起夜喊爸爸的话,她准会让白慎行去伺候,你儿子喊你你能不去?又没喊我。白慎行等红灯的间隙回头看她,见她一脸得瑟,随即咬牙切齿道;“你尽管得瑟、看我晚上回去不收拾你。”
------题外话------
大家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