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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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转念想想,这云落伊也飞不了,若是自己的银子白费了,定要从她身上讨回来,现在也只是拖延一段时间而已。.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办法?”那狱卒的心有些发痒。
楚洛衣转身走出牢房,也不管狱卒的反应,只是冷声道:“第一件事办妥再来找我。”
回到牢房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没有看出丝毫变化,那偏黑的女子更是上下打量着她,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那狱卒把楚洛衣带到的牢房离此不远,如果那狱卒真按自己所说的做了,至少会传来喊叫的声音,可是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一丝声响。
如今看着楚洛衣一脸无恙的回来,偏黑女子的心头更是涌起了疑惑。
楚洛衣坐回墙角之后,感受到那偏黑女子的视线,阴冷的双眸与她对上,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见此情景偏黑女子突然心头一跳,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等她反应过来,狱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你!出来!”
狱卒指的人正是她,偏黑女子心里猛然一惊,看了看一旁的夜莺,整个人像是扎在了地上一般,不敢动弹。.
“磨蹭什么呢9不赶紧滚出来!”狱卒仿佛失去了耐性,手中的鞭子赫然扬起。
见此,偏黑女子的目光落在了楚洛衣身上,可是却看到楚洛衣已经闭上了双眼不再看自己。
磨磨蹭蹭的走到门前,不等她反应过来,狱卒便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上甩了一下鞭子,女子闷哼一声,便被狱卒带走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楚洛衣身上,各自猜测着。
刚刚楚洛衣被带走之后,那矮小女子扬言会毁了云落伊,此后她就是狱卒们的娼妓,只剩残花败柳。
可是没过一会儿,楚洛衣却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反而是那个在这狱中有几分头脸的女子被带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也想不到这片刻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整件事情竟然有了这样一个大逆转。
“啊!滚开!”
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不远处的牢房中传来了女子撕心裂肺的喊叫和啼哭声,偶尔还夹杂着拳打脚踢的呵斥。
楚洛衣沉默着,盘算着自己指给狱卒的这条路,也在思量着自己如何才能走出这间牢笼,否则,若是一辈子都被困在了这里,看着欧阳千城逍遥自在,这简直比让她抽筋刮骨还要难受。.
天色渐黑,那肤色偏黑的女子又被丢了回来,整个人像是破布一般,本就单薄的衣服更是被撕扯的不成样子,隐约间还可以看到其身上的青紫,一眼看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偏黑女子整个人也显得十分呆滞,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任是周围的人在怎么劝说也没用。
楚洛衣心中冷笑,意图害人者,就要时刻做好被害的准备。
从这以后,楚洛衣的日子便好过了不少,在这监牢中,你能杀人,只能证明你的拳头够硬,胆子够大,心够狠。
可是若是连狱卒都能为你所用,那么你才真正的让人对你产生忌惮。
而事实也是如此,自从黑子被狱卒强迫之后,明的暗的,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一时间里都没有人再找过楚洛衣麻烦。
在黑子被扔回来的当晚,狱卒又把楚洛衣叫了出去。
“第一件事我已经给你办好了,现在你可以说接下来我要怎么办了吧?”那狱卒压低了声音,一双眼睛却骨碌碌的上下打量起楚洛衣。
楚洛衣的声音依旧很哑:“云府的朱管家纳了无数妻妾,却始终没有一子,为此求遍名医无数,到最后仍然是不得其法。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是想让老子去偷朱管家的婆娘,让她生出个孩子?”那狱卒眼睛一瞪,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楚洛衣冷眼扫了他一眼,那狱卒的气势顿时弱了几分,只觉得一条毒蛇紧紧的勒住了自己的脖子,难以喘息。 “你去告诉他,让他连续留宿在七姨娘房中一个月,每日按照我所说,使用熏香,一个月后,七姨娘必有身孕!”楚洛衣的眸子漆黑的像是无边的黑夜。
“熏香?什么熏香?”那狱卒十分急切的问道。
“第一日用玫瑰香。”楚洛衣沉着声音道。
“之后呢?”那狱卒追问道。
楚洛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黑漆漆的眸子看向狱卒道:“每日我拿到伤药,便会告诉你次日所需用的熏香。”
“你...你...老子告诉你,若是你敢糊弄老子半点,我绝对会让你没有好果子吃!”狱卒底气不足的冲着楚洛衣叫道。
楚洛衣没有理会,直接转身回到了牢中。
从这日起,她每天都能拿到伤药,虽然不算是什么昂贵的药材,也难以去掉疤痕,不过这却足以让她在这里活下来了。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这半月的时间她的身子好转了不少。
这天,狱长带着狱卒来巡视。
众人猛然发现,狱卒居然换人了,变成了那个总是将楚洛衣叫出去的那个狱卒。
“楚洛衣,你出来!”新狱长依旧喊着楚洛衣的名字。
楚洛衣的双眼没有一丝波动,如平日一般去了出去。
“朱管家的七房真的有喜了,这还没到一个月的时间,朱管家高兴的不得了,我不过说了两句,他就找人把我提升为了狱长!”在没人的时候那狱卒变得十分激动。
楚洛衣淡淡的看着他,没有一丝激动:“明日起,准备干净的饭菜,两个月后,我帮你升为九品官吏!”
那新狱长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激动,对于楚洛衣的话这次可以说是全然相信,鬼知道为什么那朱管家的小妾真的有了身孕。
楚洛衣如同鬼魅一般回到了牢房,依旧守在那一个角落,因为狱中形势的变化,不少人想要上去跟楚洛衣搭话,可是她始终闭目养神,一身煞气,一时半会倒是没人敢贸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