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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一二

    .

    **

    见赫连诺没有理会他,恩夕瘪着最近,满脸的不高兴,对赫连诺控诉道:

    “小姨夫,你不爱我了……”

    “我爱的人是你小姨娘!”赫连诺回复的没有丝毫犹豫。.

    知道恩夕智商又高又聪明,可对于他的鬼机灵在别墅牧场的几天赫连诺可是有了深刻的体会。

    “拒绝被喂狗粮!”恩夕甩了甩权心蓝替他整理的帅气发型,每个人心中的爱都是可以分很多种的,傲娇的冲赫连诺说道:“小姨夫,我说的此爱非彼爱!”

    赫连诺转头看着他薄唇微勾威胁道:

    “恩夕,听你讲话底气这么足,我觉得每天的训练还是有点少!”

    本来他是打算对于恩夕的训练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可是现在看来,赫连诺觉得似乎进度有些满了。

    恩夕一听这话,也不跟他在讨论什么爱不爱了,直接扭头看向落地窗外,美美的感叹道:

    “哇……今天的天气真棒!”

    他现在算是有小辫子握在人家手里了,恩夕感觉每次他在放飞自我的时候,赫连诺总是非常合适宜的来一句让他天堂落地狱的话。

    不过,今天S市的天气真的非常好。

    两个人在说话之间,原本坐在前面落地窗位置穿白衬衫男人已经缓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恩夕透过黑色墨镜看着走过来的男人,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看呆了,如果不是知道这个男人是白琰,他第一印象会认为这个男人是大学生。

    迎着阳光缓缓而来,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完全没有办法将他跟印象中的白先生联系到一起。

    但也就是因为看呆的那一瞬间,恩夕似乎已经明白,为什么从牧场别墅出来一直到刚才都提醒自己戴好墨镜。

    原来,不是为了让自己装酷,是想让自己把那双辨识度非常高的脸给遮挡一下。

    尤其是……眼睛。

    如果刚刚那几个被赶出去的千金大小姐说他是小姨夫的私生子,那么现在要是她们几个还在,绝对会说对面走过来的男人是他亲爹,绝对连他自己都不会怀疑的那种。

    “小,小姨夫,这,这是……”恩夕有些没反应过来,见离他们越来越近的男人,舌根都变得发直。

    现在他觉得自己不但舌根开始发直,就连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你可以喊他大伯!”白琰比慕容辰要大将近一岁,虽然年龄相当,但恩夕这样喊并没有任何错。

    “大,大,大……”恩夕舌头打结的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之前他大约会知道慕容家跟白家的一些渊源,也大概清楚血缘关系的奇妙,可今天这样一见,还真的是妙不可言。

    “诺少,对待孝子何必这样苛刻!”穿白衬衫走过来的男人就是白琰,来到赫连诺跟恩夕餐桌前,很自然的拉开一张椅子在两个人对面坐了下来。

    因为恩夕戴着墨镜,他并没有看清楚恩夕那张脸。

    他对于自己的身份再清楚不过,谁是他的亲生父亲,跟慕容辰又是怎样的关系,关于他们的一切他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如指掌。

    可他只知道一个叫Angel的女人给慕容辰生过一个孩子,但这个孩子具体是谁,他并不知道。

    只能说恩夕被权家及黑手党保护的很少,即便是后来加入了狱门,他也是被隐藏的很严实。

    “我再怎样苛刻也总比白先生当缩头乌龟强!”赫连诺直接把白琰刚刚的躲在一旁的行为定义。

    在他看来做事如此不光明正大的行为,只有白琰能做的出来。

    “即便是缩头乌龟,我也是最强的那只!”白琰对赫连诺刚才说的话丝毫不在意。

    对于赫连诺这个人他还是了解过的,之前可是听说每次这人跟别人合作的时候,开口讲两个字都是吝啬,今天竟然能个自己讲了这么多,那他更愿意刺激刺激他。

    “呵呵!”赫连诺沉笑了两声,曲着手指在桌子上轻扣了两下,神色自若,语气淡然的继续说道:“不知道白先生对乌龟的第二种称呼是否了解?”

    赫连诺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竟然有毒舌的潜质。

    坐在旁边的恩夕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尤其是赫连诺的话,还是非常不给面子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琰坐在对面并没有理会恩夕的笑声,他在怎么样都不会跟一个孩子去计较,更何况还是一个私生子。

    刚刚他坐在那里的时候,虽然距离不近,但那几个女人讲话的声音真的很大,他想不听到都难。

    只是他没有想到赫连诺竟然会带一个私生子来跟自己谈合作,让他更惊讶的是弑羽殿那个女人竟然能容忍这一点。

    心还真是大!

    如果白琰现在心里想的让任何一个人知道,都会忍不住骂他,真是一个家祝边的人,管的太宽。.

    倘若不是家庭的变化,照白琰这个随意拼凑幻想的心思,绝对是逗比一枚。

    不管是让他没想到还是让他惊讶,现在他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样的的女人给赫连诺生的孩子。

    白琰干笑两声,身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一只胳膊也搭在上面,今天他穿了一件休闲亚麻的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是敞开的,比女人还白的皮肤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恩夕坐在对面这样盯着白琰,心里想着什么,真的就咽了两下口水。

    而此时旋转餐厅里面的音乐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那种只有婚礼上才会出现的浪漫调调。

    而白琰从刚才坐下之后,唇角一直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虽然看上去像刻意的伪装,但此刻怎么看怎么适合他,直接让人联想到了花花公子。

    恩夕幽幽的转头看了看旁边坐着黑脸的赫连诺,直接跟对面的白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又没忍住的吞咽了两下口水。

    “我看诺少的情绪似乎不太稳定?”白琰见对面坐着的恩夕一直在咽口水,直接冲赫连诺笑出了声:“诺少,你儿子一直在咽口水,是饿了吗?”

    听到白琰的话别说是赫连诺的脸黑,就连恩夕的脸都直接黑了下去,放在桌上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攥着拳头:

    “你才是他儿子!”

    生气,真的是太生气了。

    恩夕觉得今天他跟过来就是个错误,是他人生中的污点。

    从进餐厅开始,不是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完全离不开这个话题了。

    简直气得他现在变成了震动模式,浑身颤抖!

    “如果我没记错他年纪跟我一样!”白琰抬起手指了指赫连诺,意思就是在告诉恩夕,完全不可能有他这么大的儿子。

    要是真的有个跟自己同龄的儿子,那真是超神了,完全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

    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必须要的合作,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跟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扯上关系。

    “你怎么不说我是你儿子!”恩夕一把扯掉墨镜,恩夕真的是被气的已经丧失了理智。

    他觉得没有任何办法跟这个男人继续交流下去,用事实说话最直接。

    白琰坐在那里再看清楚恩夕墨镜下一直隐藏着精致的小脸,唇角那玩世不恭的笑意直接僵住,眼神复杂,语气几乎肯定的说道:

    “你是慕容辰的儿子?”

    当然,如果说是他自己的儿子也会有人相信的,因为血缘的奇妙,基因的强大,真的很像。

    曾经他深恶痛绝的这双眼睛,跟慕容滇,慕容辰一抹一样的眼睛。

    但看现在它长在对面这张精致可爱的娃娃脸上,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甚至……有些喜欢。

    这种感觉让白琰觉得很不好,总觉得今天慕容辰带这个孝子过来的目的并不单纯。

    “你儿子!”恩夕叉着腰,就差没从椅子上跳起来了,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全是控诉,讲话舌头虽然不打结了,可却变得口无遮拦了。

    白琰完全没有想到恩夕会顺着自己的话接下去,见此也就依着他:

    “那你喊声爹地听听!”

    倏然,一种很难用言语来解释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内心,心莫名被填满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

    但爹地这个词语对他而言真的是陌生的。

    “美得你全身冒彩色泡泡!”恩夕噘着嘴打着哼哼,小小的耳尖竟然不自觉的红了红。

    坐在旁边的赫连诺实在看不过眼,冷声的制止:

    “恩夕!”

    听到赫连诺的话,恩夕跟着冷哼了一声后,就继续乖巧的坐在了那边,当然看白琰的眼神却充满了嫌弃。

    他有个外表酷炫白目的爹地也就算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大伯,虽然外表同样酷炫,但至于是不是白目……有待考究。

    赫连诺见恩夕乖乖安静下来,直接奔入今天到这里跟白琰见面的主题:

    “白琰,谈合作吧!”

    实话讲今天带恩夕来跟白琰见面,赫连诺就是想从血缘关系上来激一下他,虽然这个方法很俗,而且俗不可耐。

    如果不是知道白琰跟慕容滇有血缘关系,他不会用这么俗的方式。

    正因为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抛开慕容滇的话,那慕容辰跟白琰两个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白琰更是恩夕的大伯。

    他不想因为当年上一代的恩怨而波及到下一代。

    尤其是在曲梦岚出事那段时间慕容辰的表现,以及近期曲梦岚在牧场别墅调养期间,赫连诺就更加坚定了今天带恩夕来这里见白琰的心。.

    虽然刚才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但白琰迅速的恢复如常:

    “诺少,你带他来不只是为了谈合作吧!”

    “我说想跟你谈亲情你信吗?”赫连诺沉声,说的亦假亦真,让旁人捉摸不透,就连坐在他身边的恩夕都开始怀疑刚刚自己做的判断出现了误差。

    在看到白琰跟自己近乎相同的脸,尤其是眼睛的时候,他觉得赫连诺带他一起来是想要跟白琰打亲情牌。

    可是一想到赫连诺的处事风格,他又将自己心里的这个假设给推翻。

    这么俗的想法怎么可能出现在赫连诺的脑海里。

    可就在刚刚听完他对白琰说那句话的时候,恩夕又迷茫了。

    “已经带了过来,信与不信很重要吗?”白琰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不管今天他带着这个孩子一起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目的却只有一个,就是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至于会不会把赫连诺想要的东西给他,一切就看自己的心情了。

    他心情的好与坏也完全取决于赫连诺。

    如此循环,倒有趣的很。

    “我倒是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交易时间!”狱门跟白先生的合作,交易时间已经被动的改了三次,先不说这次交易是否成功,他只想知道原因。

    如果说白琰只是想通过这次交易来牵制着狱门,那这个理由真正说起来就显得太过于牵强。

    因为在此次交易之前,狱门有过两次跟白银之手的合作,也是非常愉快的两次合作。

    只不过当时并不知道白银之手真正的幕后主人竟然是白琰。

    所以,这次赫连诺之所以会答应主动出面进行交易的谈判,原因就是想要知道白琰此次真正的目的。

    因为是一批跟之前两次一样的钻石交易,只不过这次交易的这批货比较特殊罢了,他们狱门给出的交易条件也是非常可观的。

    倘若换作别人早就乐不得的完成交易了,绝对不会一拖再拖。

    当然,如果别人手里有这批货的话,他们狱门也不会选择跟白银之手再次合作。

    因为完全没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

    白琰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对赫连诺直接了当的说道:

    “我要你手里在非洲的那座矿山!”

    赫连诺手里那座矿山是一块大肥肉,当然他也是在第二次改变交易时间的时候才知道,当初被他盯上的矿上,已经辗转几手到了狱门King的名下。

    那座矿上没有经过任何开采,矿石资源异常的肥厚,当然这并不是全部的重点,重点在那座矿山的下面有着丰富的石油资源,包括周围连着的小山更是有利可图。

    绝对会让你的投入翻十倍都不止。

    不过,有一点白琰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赫连诺会放着那么好的资源不去开采,毕竟这座矿山在他手里也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

    “矿山?”赫连诺挑了下眉,好像已经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一直在改交易的时间,想到什么又开口:“如果你想把交易的筹码改成矿山,那我想你找是错人了!”

    非洲那座矿山在没到他手里之前就被很多人惦记着,到他手里之后惦记它的人更是有增无减,只不过极少数的有人知道那座矿山在自己手里。

    白琰是怎么知道的?

    “找错人?”白琰剑眉聚拢,对自己调查到的信息正确性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想到可能是赫连诺的反激将,唇角挂着一丝不屑:“诺少好兴致,还有心思开玩笑!”

    在白琰看来此刻赫连诺就是吊着自己的胃口,可是不管赫连诺会做出怎样的反应跟决定,关于非洲的那座矿山,今天他是势在必得的。

    白琰想自己这次好不容易出趟远门,羊入虎口一样的上门谈一次合作,怎么样也要带点意外之喜回去才算这一趟来的值得。

    一直乖巧坐在一边的恩夕,在听到白琰提到在非洲那座矿山的时候,心底冷冷的讥讽着自己这个不知好歹的大伯。

    其实,这次合作狱门给出的条件已经是在所有合作里面最具诱惑力的,即便白琰是不屑也好,不放在眼里也罢,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狮子大开口。

    就因为这样恩夕已经把刚才白琰因为外貌长相在自己心里的打的分数直接减成了负分。

    至于其他方面嘛,就刚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观察,这个大伯跟他那个白目爹地完全有的一拼。

    要说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都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

    “白琰,我已经结婚你是知道的,至于跟谁结了婚你也应该清楚,我名下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交由我的妻子!”赫连诺看见白琰不屑一顾的笑,开始变得有些同情这个人,语气带有几分抱歉的说道:

    “所以,这次恐怕不会如你所愿了!”

    赫连诺跟权心染在爱尔兰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之后,回到S市就安排律师将自己名下的一切转移到了权心染的名下。

    就像他最初都跟权心染说的一样,为她愿意交出一切,包括生命。

    而赫连诺也真的如自己所说,真实的做到了。

    换句话讲,现在在狱门他所拥有的,包括HL集团真正的掌权者已经变成了权心染,只不过当事人暂时还不知道而已。

    当然赫连诺也从总裁的身份变成了在替权心染打工,不过,这些都是他愿意的且乐此不疲。

    就算打工一辈子都愿意,只要她需要,只要他在。

    只不过白琰口中想要的那座矿山现在真的不在自己手里,当然也不在权心染的手里。

    赫连诺看着对面白琰垂眸坐在那里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选择了沉默,他倒想看看自己都这样说了,接下来白琰会怎样做!

    恩夕见沉默着的两个人,拽了下赫连诺的衬衫袖子,小声的问道:

    “小姨夫,我能问他个问题吗?”

    “嗯?”赫连诺看着恩夕皱了下眉,对他刚才问的问题没有回答同意也没有回答不同意。

    恩夕见赫连诺没有阻止,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对着白琰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问道:

    “你是真的想要那座矿山吗?”

    这个问题是他刚刚在听白琰直接开口要非洲那座矿山时候,脑袋里面最先闪过的一个问题。

    据他了解那座矿山在小姨夫赫连诺手里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应该是在他加入狱门之前就已经在了。

    这几年狱门跟白银之手的合作也不下两次,白琰现在才想到要这座矿山,不得不去怀疑他此次并不单纯的目的。

    他都能想到的问题,相信小姨夫赫连诺也一定能想的到。

    白琰在听到恩夕对赫连诺称呼的时候,心里已经确定这个孩子的身份,看着恩夕笑盈盈的笑脸反问:“这个答案对你而言很重要还是对狱门很重要?”

    当然,这次跟恩夕讲话的时候,刚刚那种不知名的情绪并没有再感觉到,这让白琰松了一口气。

    赫连诺没有等恩夕回答,直接出声替白琰解惑:

    “白琰,我想这个答案对你很重要!”

    即便是所有人都眼馋在非洲的那座矿上,赫连诺想如果白琰的理由得当,他不介意拱手相让,但前提是一定要值得。

    刚才恩夕问白琰的问题,同样也是他想要问的。

    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白琰这样直言不讳的把此次目的表达的这样明确,直奔矿山。

    “我只要对我重要的东西!”白琰睨着笑,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赫连诺跟恩夕两个人一言一语的附和,眼底不易被人察觉的黯淡越发明显。

    白琰刚才说的话无疑是承认了赫连诺在非洲那座矿山对他的重要性,但具体有着怎样的重要性只有白琰一个人清楚,还有一直在他身边的白管家清楚。

    赫连诺思绪沉吟一会儿对白琰问道:“亲情跟矿山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虽然不想问出这样低俗的问题,但他想看关于这个问题白琰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只有这样他才能把权昊那天给他的东西拿出来给白琰看。

    “哈哈哈!”听到赫连诺的话,坐在对面的白琰大笑两声,再看他已经完全没有刚才的玩世不恭,眼底蒙上一层冷气,沉声道:“赫连诺,你是想拿你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来嘲讽我吗?”

    “如果真的如此,OK,恭喜你,成功了!”白琰搭在椅背上的手臂已经拿了下来,放在桌面上的手也紧攥成拳头,青筋凸起,足以他此刻想要表达的愤怒。

    他自己最痛恨的就是别人跟他谈亲情这两个字,从家破人亡的那天起,他的字典里已经没有亲情这两个字了。

    生命里没有了亲情这两个字以后,他就变得冰冷无情,即便心是热的,他的人也是冷的。

    哪怕现在触手可及的爱情出现,他都不敢,不想,不能去触碰。

    他怕触碰了又是一场空。

    此刻想到爱情,白琰就想到林荫小路的那天下午,就会想到手机里一直存着的能让自己一夜好眠的短信。

    但即便因为刚刚赫连诺拿亲情来刺激他,白琰也很快的恢复了冷静,冷着声音开口:

    “如果今天狱门拿不出任何诚意来,那我……只能寻找更合适这批货的买家!”

    在这边坐着的三个人都知道白琰手里的这批钻石对狱门的重要性,如果不是因此原因,赫连诺不会愿意一次次的选择让狱门处在一个被动的位置上面。

    刚刚在赫连诺提到亲情的时候,白琰眸底一直隐藏着的黯淡有了轻微的松动迹象,然而并没有逃过恩夕的眼睛,又是一个招牌迷人的甜笑:

    “大伯父……”

    这样喊白琰完全正确,因为刚刚小姨夫就是这样正确的教导他的,恩夕喊得也十分的得心应手,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别扭。

    恩夕在心里默默的掰着手指掐算了一下,他们家的亲戚还真不少,现在又多了一个大伯父,逢年过节啥的拿红包一定会拿到手软脚软倒地爬不起来的。

    “我不是你大伯父!”白琰听到恩夕的话完全不能让自己足够淡定。

    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不知道亲情为何物了,爱情都可以变得无欲无求,现在竟然还有不知好歹的人跑出来跟自己谈什么狗屁亲情,不觉得很可笑吗?

    恩夕完全没把白琰的怒吼放在眼里,他相信白琰不会轻易选择伤害他的,继续无公害的笑容送给他,小脸纠结的皱成包子问道:

    “那如果不是大伯父的话……是我小叔叔?”

    既然有血缘关系的存在,那比他那个白目爹地大的他应该叫大伯父,小的就应该是小叔叔,这样完美的称呼绝对没毛病。

    “你!”白琰见恩夕一副完全不把自己怒吼放在眼里的模样,只感觉喉咙间一口要喷出来的老血上下乱串。

    恩夕很臭美的甩了甩头,说道: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祖国花朵!”

    白琰坐在那里被气的无语加翻白眼,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刚刚竟然会做出翻白眼这样幼稚的行径。

    似乎在刚才的某一刻,他是在享受跟恩夕的交流,并不是在排斥。

    倒是坐在恩夕旁边的赫连诺,见白琰吃瘪的模样忍俊不禁,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这里面装着的就是权昊那天给他的扳指。

    将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推到白琰面前,说道:“白琰,我自认为没有经历过你所经历过的一切,但我从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今天坐在这里的那一刻,我虽不能感同身受,但我不会选择嘲讽,我希望你看过这个之后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白琰跟恩夕正疑惑盒子里装着什么东西的时候,赫连诺就将推在白琰面前的盒子直接打了开,是一个非常精致的黑色绒盒,而权昊给他的那一枚祖母绿的扳指就那样躺在里面,黑色的绒底搭配显得更加亮眼。

    “外公的扳指!”恩夕惊喜道,他知道外公权昊这个祖母绿的扳指是从不离手的,每次外公抱他的时候,他总是会把玩,但从来不会摘下来。

    见赫连诺点头,恩夕疑惑,扳指怎么会在小姨夫的手里?

    外公给的?还是说小姨夫从外公那偷来的。

    倘若真的如此,那小姨夫的形象在他心里可是一落千丈,跟他最初留在自己心里的印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在对面坐着的白琰反应却跟恩夕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他对这个扳指也是再熟悉不过,而他更想喊一句:外公的扳指,可这几个字都已经到嘴边了,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只要一眼,他就能肯定,这枚祖母绿的扳指就是他外公的那一枚,绝对不会有错。

    在他很小的时候,每次外公抱他的时候,他也会掰着外公的手仔细的把玩这枚祖母绿的扳指,此刻透过这枚扳指他仿佛能回忆起当时外公的笑容。

    可是,家庭变故之后,外公那样的笑容也只能在梦里相见。

    白琰记得自己到了上学的年龄之后,就被母亲给外公送到了国外留学,在离开白家的时候,外公就跟他说过,等他再回到白家的时候,这枚祖母绿的扳指就会交到他的手上。

    那个时候虽然不明白外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却将外公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记载了心里,可是在他整理外公遗物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这枚扳指。

    所以,这几年他除了报仇之外还一直在寻找这枚祖母绿的扳指。

    就在看到这枚扳指的时候,白琰没有任何顾及的撕破了所的伪装,颤抖着声音对赫连诺问道:

    “这,这枚扳指怎么会在你这里!”

    白琰现在只想知道这枚扳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没有把对面坐着的赫连诺当成是今天的合作对象。

    而他在看到扳指后情绪上的失控,足以说明他一直以来伪装着的内心。

    赫连诺不得不去想今天打的亲情牌虽然低俗,但必须要承认真的非常有效。

    “现在拥有这枚扳指的人就拥有着你想要的那座矿山!”赫连诺看着白琰的伪装一层层的自我撕碎,心里却再次佩服权昊对今天做出的安排。

    这枚扳指就是那天在欧阳家书房,把自己为什么必须要带恩夕来见白琰的真正目的,除了他是Can的身份外的另一个重要原因说给了权昊听。

    权昊那天正式听了赫连诺说的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之后,才会交出这枚祖母绿的扳指。

    他知道这枚扳指对白琰的重要性,更清楚白琰对过去仇恨的一种执念。

    当然,将扳指交给赫连诺的附加条件就是他手里在非洲的那座矿山。

    ------题外话------

    伤到手了,更新的有点晚,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见,谢谢你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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