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不由得然夕言不喝,一人比较有力的,一手钳着然夕言的下巴,强迫然夕言张开嘴,然后把一碗的春药都灌了下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晨玥给然夕言下春药的剂量明明比晨玥喝的多,可然夕言却能比晨玥清醒得多的原因。因为比起那些人下的,晨玥下的虽然药性强,但剂量少多了。
只是不如那些禽兽的愿,然夕言先前服了依赖性药物和春药发生了属性上的冲突,那晚那些人不仅没如愿,然夕言还发了狂,像回光返照一样,明明饿了好多天的人,力气却大得吓人,哪里像是他看起来的弱不禁风,指甲又尖又利,几乎将那些有企图的人都刮伤了。
还有一个,便是喂然夕言喝拿碗药的人,还被然夕言杀死了。
那晚,混乱之中,然夕言的链子都被挣开,后来还是领头到了,才勉强控制住,只是关然夕言的笼子又多加了一层,用骨钉穿过然夕言的手腕,钉在笼子上。
这下然夕言是完全都动不了了。
除非将骨钉摘下。
游颢丰看着这群丧心病狂的人们,又很是同情然夕言。
一个专门做暗杀的男人,按理来说本该封闭内心,可看了这样的然夕言,这样漂亮骄傲而不肯服输的然夕言,他还是被打动了。
这一闹,死了一个人,至少有好转的情况是,他们不敢招惹然夕言了。
然夕言将近一个月都神志不清,没人靠近他就罢了,若有人靠近他,他会不顾一切的想抓那个人,甚至无视了将他手腕定住的骨钉,每次有人靠近他,他就非要动得血肉模糊为止。
还有一点,然夕言至少能吃上饭了。
这样的情况大致过了一个月多,然夕言冰蓝色的眼里渐渐清晰,没了那层空洞和疯狂,他开始等待。
因为先前他乱动而弄得被骨钉钉着的手血肉模糊,他开始静静修养,等待新肉长出,但又不能让肉完全好。每次看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他就又开始来回摩挲,让伤口重新裂开,因为这样,骨钉才不会长在肉里。
他几乎是麻木的,没有任何肢体感觉。
又这样过了半月,那日,看守的人该偷懒的偷懒,该办事的办事,地牢里只剩他和游颢丰。
然夕言第一次开口说话了,声音却嘶哑的很,他每说一个字,好像嗓子都已经开裂,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样,声音难听得如地狱的魔鬼:“你……想不想……逃?”
旁边的游颢丰愣了,随即明白然夕言是在和自己讲话。这一个多月下来,他看然夕言的眼神,根本不像看一般孩子的眼神,对然夕言说的话,有种莫名的信任和期许。
于是游颢丰点了点头。
然夕言干涸到发裂的唇,轻轻一勾,扯动了唇上的伤口,裂开,曳红的鲜血顺着唇线流入他的口中,带着骇人的惊艳。
或许是有血液滋润的缘故,他的声音比起第一句话,好了些许,他说:“你身上的药性,好了几分?”
游颢丰在手中握了握拳,说:“五六分。”
“那就好……你先装着没恢复的样子……即使他们打你,你也千万别还手。”然夕言小心叮嘱,没有一点青涩的摸样,“还有,他们给的饭、水,你只能吃足够活着量……里面有药。”
游颢丰在暗暗吃惊的同时,将这些话谨记于心。
于是两人等待机会。
这日子对游颢丰和然夕言来说,算平淡了几分。这平淡,对他们来说,又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