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良策
她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把偶遇李四师兄弟,得知大炮的下落之后就硬抢回来了。
一边的林庭芳心里笑的要死:这个弟子这一席话算是把清风观给坑死了,同时也给她身边的两个得力助手洗了白。
说起来他这个弟子言谈间总能找回对自己最有利的说辞,同时,又间或给一众权贵戴个高帽儿,听得大家都庭高兴。
就连皇帝脸上不知不觉挂上了笑意。
这可是极为难得之事啊。
本来皇帝今天来议事的重点是如何防治绵洲水患呢,这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外头雨越下越大,屋里还是在开苏芷的个人研讨会呢。
主要是她的话实在太有意思了。
明明是很神奇的事情,到她嘴里就是很稀松平常,就连打雷下雨她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当然不是传说。
不过,苏芷也不是尽往一边子扯,这不,当皇帝问起如何看天像之时,她就十分自然的扯到地理学,进而扯出山河之变。
听她说到清江无故被改道之后,坐在下首的工部主管河道的主事顿时心惊不己:他到现在都没查觉清江竟然被生生改道了~!
而这位苏娘子,在避暑之时偶见清江断流就能发现不对,进而求证,真仍是天人也。
为顾及皇帝的面子,她把出京逃避追捕换成了避暑。
不过,对此皇帝也是心知肚命:若不是为逃避追捕,谁会往深山老林里头钻哟。
同时,他心里对苏芷看法又高好几层,这丫头一点都不像是林庭芳教出来的啊,也太会说话了。
当然,除了胆子大这一点极像之外,别的哪儿哪儿都讨喜啊。
跟看一眼就眼皮麻的林庭芳真的有着天嚷之别啊。
至于绵洲水患,要想根治,其实很简单:就是让清江复流。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简单,苏芷见这里正好有懂水利的官员,于是要来纸笔当场把如何改道之事十分清楚祥尽的画了下来。
因为其中涉及到图形,所以,她强烈要求用炭条来作图。
看着她边跟河道官讲解,手上边流畅的作蓝图,就连皇帝都忍不住起身凑过来看。
不到一刻钟功夫,一个河道复流设计图连带着计划都出来了。
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若是按以往的惯例,莫说是拿出行事方案,就是讨论也得好几波啊,苏芷这么一来就立刻图文并貌的把解决方案定下来了。
这丫头果真不得了啊。
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果然是天选之女啊。
皇帝似乎明白了林庭芳为何这般宝贝儿这个女弟子——真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啊。
重位清江不单单能解决眼下绵洲水患,还能从根本上解决京城水患之灾,同时,又能让沿清江的百姓安居。
真是一举多得之效啊。
“我希望在清江河复流之后,南青山被炸天的山腹仍然堵上。”苏芷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的说:“眼下外面这场雨还会断续的再下四五天,所以,请朝庭作好临阳湖下游百姓的救灾工作。”
临阳湖也会决堤吗?
其中有位祖上在临阳湖畔的大臣不由惊问:“临阳湖也要漫出来了吗?”
苏芷往外看了一眼道:“纵然有山道泄洪,但是,今天雨量大,估计明天临阳湖就要漫堤了。”
看着有些呆滞的一众大臣,苏芷有些着急的看向皇帝:“圣上,现在大雨不停,绵洲随明可能会被淹没,临阳湖也有水患之忧,请您立刻下旨救百姓于患难啊。”
啊?
听她这么说,皇帝先是一愣,接着见那个工部官员还在,不由有些火气:“你还不回去布置!”
说完,又连声叫齐总监到跟前,依着苏芷所言救水灾之法,接连下达三道圣旨。
一众上大夫看着一张张圣旨下达,涉及到自个部门的都领命而去。
最后只剩下礼部跟吏部的几个主事上大夫还干坐着。
随着一道道圣旨传下去,皇帝本来十分沉重的心里顿时轻松起来,他喝了口茶习惯性的抬手去按太阳穴,结果发觉一直疼了几天的头,不疼了。
哈,果真是去了心病就好哇。
呃,是去掉内忧,至于外患嘛,他还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必竟大原国也不是吃素的,论疆土,实力远超西临,南戎两国。
而且,西临动乱多年,南戎国主更是闭关整整十年才出来,所以,相对于水患而言,这两个国家的威胁明显小的多。
“圣上,您当初召见老道儿师徒为解绵洲水患之源,如今小徒己算完成任务,请容我二人离开。”林庭芳见苏芷的任务己完成,便开口跟皇帝辞别。
皇帝这两天正恨正着他着,根本懒得接他的腔,直接看着苏芷问:“苏娘子,你可有意为我工部效力?”
啊?
苏芷有些纳罕,她这种神棍不应该去钦天监的吗?
话说她对于土木水利工程不感冒啊。
于是十分干脆的拒绝了:“小女无能,不敢当此重任。”
皇帝不由一怔,轻吐了口气,满眼惋惜的说:“卿生成女儿身当真是可惜了,若是男儿,有这等大和,必不会埋没。”
我当女人也埋没不了。
苏芷在心底吐槽一句,面上仍然带着感恩之意感动不己。
当然,是表现的感动不己。
皇帝有心留她多说说话,解解烦闷之意,但见手低下还有两个礼部老茬子盯着,便大后一挥:“恩,你有功于社稷,朕自当不能让你空手而归。”
说到这里,他颇为玩意的看着苏芷:“这样吧,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圣上,你还记得我一开始自我介绍时说的,苏芷今年二十六岁。”苏芷侧头想了想问。
皇帝挑了挑眉笑道:“还真看不出来,倒是保养的好。”
苏芷根本不理他的茬子继续道:“我都这么大了的姑娘了,理应尽快出嫁啊。”
噗!
皇帝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温茶一下子喷出来:“哈,哈,你还没见过有这等,”
“圣上想说,恨嫁之女吗?”苏芷直接截了他的话,她可不想听什么脸皮厚,不知耻什么的。
这些对她而言,那都是虚的。
被截了话的皇帝不由失笑:“我真不知老七那小子哪来的这等福份,竟然入了你的眼。”
说完,满脸玩意的盯着苏芷:“正好,你今天给我解解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