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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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熙支支吾吾的终于还是说不出什么来。.尹清只能带着疑惑和不安挂上了电话。
挂掉电话,尹熙终于忍不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景生哥哥,对不起,我还是自私的,不只是因为我不想再让你和姐姐牵扯在一起。还有,我也不想姐姐重新回到那么不快乐的生活里。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了,这么些年,我越发的看不懂你了。但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尹熙带着泪光抬起头,然后拨通了葛倩怡的电话。
雅阁的顶层,楚然一个人走进一间昏暗的房间。这个房间没有灯,只有微弱的光线从很小的顶窗射进来。
“怎么样?还是什么都不说?”楚然冷漠的开口。
光线的尽头,笼罩在黑暗里的男人,白色的衬衣已经破破烂烂,但再多的疲倦也仍然看得出俊美的容貌。
白景生有些气喘吁吁的笑了:“楚然,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付出所有的代价,就是要叫你永远得不到你想得到的东西。”
楚然一脚狠狠的踢过去,白景生闷哼一声,跌坐在地上,咳出一口血来。.
楚然冷冰冰的说道:“看来凌寒给我设计的房子,还是不太合你的品味。而这一年来给你吃的药,也是剂量不够啊。MB的总裁果然是不同凡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对我楚然的性命,这么感兴趣?”
白景生一边咳,一边喘着气说道:“你说的对,我就是对你的命感兴趣,而且,还是感兴趣的不得了呢!”
楚然眯起眼睛:“不过,可惜的是,现在你白景生的命,在我的手里。轮不上你感不感兴趣了。”
白景生一口吐掉嘴里的血腥,有些头晕目眩的坐在地上,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
“是啊,我的命,的确现在是在你楚然的手上。不过,那又怎样呢?我要是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在乎这条命,当初就不会冒着风险也非要去你楚家一趟。”
楚然皱眉,一年前,他从病床上醒过来,回到家才两天,白景生就找上门来。他明明知道自己会有所防备,还是非要亲自来杀他的理由,至今楚然都没有问出答案。这一年,他用叶凌寒给他的各种毒药折磨了白景生整整一年,可是白景生眼底除了恨,就是恨。而且,那种恨,的确是刻骨铭心的,毫不掩饰的恨。.可是,即便是失去了部分的记忆,楚然仍然不觉得,他哪里得罪过白景生或者是他背后的MB了。
他看着白景生一副无俗谓的样子,眼神变得更加的可怕:“白景生,其实你也知道,我可以不这么对你。毕竟,搞垮整个MB,即便是雅阁,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的。原本,若是我自己的性命,我本也没有打算费这么大的力气。但是,你竟然对我的母亲动手,这是我不能原谅的。”
白景生冷漠的笑了:“呵呵,你的母亲。黄嘉薇是你的母亲,可是,却是我的仇人!”
楚然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
门,重新关上,黑暗之中,只剩下顶窗的微弱光线的存在,仿佛还宣告着人世的尚存。
白景生看着那道光线,眼前仿佛出现了多年前母亲的身影。
身体里的剧痛,早已深入骨髓,他紧紧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全身溃烂一般的消亡。
两年前,他没有杀死楚然,他也是故意的,故意叫楚然在床上躺上个一年。黄嘉薇的痛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他也曾经经历过那样的痛苦。看着黄嘉薇守在楚然身边的日日夜夜,他的心里,似乎才稍微得到一丝的安宁。
于是,他还是去找了黄嘉薇。
“你不用等了,如果没有我的同意,你的儿子是永远都醒不过来的。呵呵,当然,他也死不了。”他那样对黄嘉薇说。
黄嘉薇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似乎就认出了他。
“你,你到底是谁?你和冯然是什么关系?”
“冯然。”白景生念着这个名字,眼眸锁紧。
“黄嘉薇,你不配叫我母亲的名字。你这种女人,也注定是得不到你爱的那个男人的真心的。”白景生说道。
黄嘉薇仰起头,她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骄傲。
“说吧,你到底要怎样肯放过我儿子?冯然呢?她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
白景生一阵冷哼:“你这种女人,果然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啊。我妈很多年前就死了,我甚至连她的样子,都只能靠着照片去记忆。可是我妈的日志里,都写的很清楚了,黄嘉薇,是你抢走了我的爸爸,不是吗?”
黄嘉薇有些错愕的听到冯然已经去世的消息。随即,她叹口气,看向楚然:“也算是孽缘了,我不想解释什么了。冯然她,也正好终于和楚冠华那个人,见面了吧。”
白景生一把抓灼嘉薇的肩膀,狠狠的说:“是啊,死了。以为一死,就一了百了吗?他不是选择了你吗,我就要让他好好的在地下看着,看着他的妻子,他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黄嘉薇有些惊恐的眼神闪烁:“你这又是何必呢?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都该过去了。何况,你现在不是也长大了,过的很好吗?”
白景生脸色发青的吼道:“很好?你说我过的很好?呵呵,长大,你知道我是怎么一个人长大的吗?你能知道寄人篱下这么多年的痛苦吗?还说什么深仇大恨都该过去了?你知道我妈是什么死的吗?她是跳楼自杀的!她就是,被你们,逼死的!”
黄嘉薇睁大眼睛,震惊的说道:“怎么会?她,她不是自己选择离开了的吗?又为什么会?”
白景生狂笑:“自己选择?黄嘉薇,我妈是在生下我之后不久,就自杀的。产后抑郁症。你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吗?当你在丈夫的陪伴下生下楚然的时候,我妈是在怎样的心情下,生下了我呢?你让我变成了这样一种可悲的,催死了我妈的存在。你说,你叫我怎么可能忘记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