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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寻找血剔的神秘者

    第六十五章:寻找血剔的神秘者

    最近两天寒玄都在观察着身边的动静,细微极致的,丝毫不会怠惰,经过两天仔细的观察,他发现那人也真是好耐心,自己走到哪里他跟着到哪里,连睡觉也不例外,就是不知道那人吃饭了没有?

    房里的点心和茶水都没有动过的痕迹,这人……该不会不吃不喝吧?寒玄把自己身边的东西看得紧的很,一丝差池也没有,莫不是他趁自己睡觉时偷吃了家里的东西?

    “问琴,将今天从街上买回来的栗子糕拿到屋里来,我今晚要看书”

    寒玄略有心思的拿着书,问琴正在房间里给他绣夏季的束胸衣和夏装,听他说晚上要看书,有些不高兴,最近他总是忙到深夜,也不知道他在干嘛,寒玄感觉到身边的气味很重,他就知道那人在自己身边,他暗自笑了笑,这人……究竟是谁安排在自己身边的?

    夜静了,窗外月光微凉,寒玄一直坐在书桌前翻阅着书,放在桌上做夜宵的栗子糕一直没动过,月移西楼,白光铺洒了一地,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眸中幽伤,心突然疼的无法再看进一言一字,他放下书本,出了房间,月光将外面的院子照的如白昼,满院的花和远处的桥都清晰可见。

    易子棠跟着寒玄出了门,慢步走在他身后,临出门时还不忘回头看看桌上的栗子糕,咽了咽口水,秀气的双眼非常不舍的移开,他跟着寒玄已有数月之久,从宫里跟到宫外,每天隐身在他身边,算算也是挺辛苦的任务,吃不饱睡不好,连吭个声的对象也没有。

    “这该死的男人要去哪里?”易子棠出了门,紧张的看着四周,不敢太随意跟着寒玄,怕被他发现,如果他一回头看到自己的影子比较长,肯定会起疑心,他不知道的是,寒玄早已发现了他的存在。

    寒玄倚靠在桥栏上欣赏着月色,解下腰中春酒,他一人独欣,借着月光,他悄悄看了看身后,那小路尽头有个修长的影子,青丝高束,休闲的束衣,看起来是个男人,嗯……寒玄仰头又喝了几口酒。

    最近他好像越发的喜欢上喝酒了,前几日得到消息,简单的芙玉服药四个字,这算是好消息,因为那药正是寒玄给芙玉的,上前离开王宫之前,让问琴去送锦囊,那里面放着他早已准备好的药。

    兴许芙玉还是相信自己的,不然她怎么会服下那药?那药是寒玄让人带给自己的,能保住芙玉和她孩子性命的药,那锦囊里还有他亲笔写的信,相信芙玉也看了。

    问琴每天上街都会去看城中通告榜,无论何事,回来后都会告诉寒玄,最近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也没有关于王宫的任何消息,其实,问琴真的不必每天去看通告榜,王宫之事是不会轻易张贴出来的,何况,那还是公孙千语的事。

    寒玄早已从暗中得知了一切,公孙千语回宫后并没有马上恢复身份,看来是晏风和穆长风将她藏起来了,恐怕他们也没有把握,至少最近这段时间她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以真容示人,否则别说公孙羽廷和欧阳玉,但凡见过公孙千语的人都会知道她的存在。

    “那药也有几分毒,虽不足以要人性命,对她腹中胎儿却也会有些影响,那锦囊中的信她可有看仔细?”

    寒玄担忧着,一连灌了好几口酒,双目微闭,感受着春风的抚摸,仰头看着空中凉月,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久违的聚会吧,那个女人肯定住在芷兰殿,思及此,寒玄心中难免有些不甘。

    “穆长风……是否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之前瞧着他那疼心的模样,看不出他对自己竟也……这样也好,至少芙玉不必和他去南国,他若娶了她,自己也不必跟着芙玉去南国,两人从此便是陌路”

    转眼间,寒玄将手中酒袋喝下去一大半,月光拉长了他的身影,他晃了晃手中酒袋,突然有些玩味的笑了笑,悄然渡步到桥栏头上,他半醉的身子倾斜在柱子边的藤蔓上,纤手松开酒袋,那酒袋在月光下往湖里掉,他故意将身子一斜,整个人往湖里倒去,他闭着双眼,耳朵听到衣衫开风的声音,纤细的身子被人在空中稳稳的接住了,衣摆连水都没有沾到,他睁开眼看着周围。

    寒玄轻飘飘的浮在湖面上,没有任何东西挡住他,可他真真实实的感觉到那温暖的怀抱,他凭着感觉揽住那人的腰身,那人双手一抖,差点没把他扔湖里,他调皮的暗自发笑,看来这人也不坏嘛.玄这样想着,晚风凉凉,他被那人带回了桥上。

    “喂!你打算就这样走了?”

    易子棠把寒玄放在桥椅上,转身刚走了一步,谁知却被寒玄叫住了,他愣在桥椅边上,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脸色大变,原来自己的行迹早已暴露了,都怪自己太心软,早知如此,方才便不救他了。

    易子棠觉得自己被人戏弄了,因为他放下寒玄时,他很快就起来了,根本就没有醉,这人也太坏了,居然阴自己,还好他看不到自己,不然肯定会被他笑话!

    “不说话?那我说话好了,既然你跟着我,我猜……你一定是位姑娘”

    寒玄从桥椅上坐起来,慢步走到易子棠身边,在他面前踱来了踱去,他明知道易子棠是男人,却偏偏故意说他是姑娘,无非就是想逼他出声。

    果然,地上的影子很明显的动了一下,估计是生气了吧,寒玄故意踩着地上的影子,环胸而立,笑的好不灿烂好不讨喜,至少易子棠是这么认为的。

    “我猜对了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猜对的吗?”

    院中四下无人,寒玄有些小调皮的缠着易子棠,他不依不饶,挡住了易子棠回院子的路,地上的影子此刻一动不动,易子棠身后是院中玄,而前面是不怀好意的寒玄,左右是水道,以他的轻功倒是可以绕过寒玄回到院房去,只是……他的存在已经被发现,再留下来已是不妥,所以,唯一要离开的路就是越过这个湖出寒宅。

    “你……”易子棠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寒玄,身体好像僵住了般,碍于寒玄一直盯着自己,他很无奈悠悠出了个声,他真的很想告诉寒玄自己是男人,可不是什么姑娘。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原来是位公子”

    寒玄惊讶的捂着嘴巴,双眼仔细在空气中找寻着易子棠,奈何他功力太浅,什么也没看到,他叹了口气,心里倒是有了几分得意,他也只是突发奇想的想诈诈他,平时他可一点也不舍得让自己处于危险,哪知他这么容易就上勾了。

    “……”易子棠已不知说什么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说自己是姑娘,这是何等的耻辱?更大的耻辱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隐身术居然被寒玄看穿了,这要被他那些师兄弟们知道了不知会如何取笑自己。

    “我说你,跟着我究竟所为何事?”

    寒玄拍拍衣袖,收起那副调皮的模样,他斜靠着桥栏在赏月亮,本来他不想这么快揭穿易子棠的隐身术,他可是很有耐心,随时奉陪到底,只是今晚喝了点小酒,放纵了自己,莫名的就想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会是个怎样的人?

    一切的一切,寒玄都无比的好奇,尤其是他的隐身术,更让寒玄为之惊叹,真的想亲眼见识见识。

    易子棠知道自己跟着寒玄是有些不妥,而且也没有可以让寒玄接受的理由,若他真要自己说理由……恐怕只是为他手上的晨龙而来,他本是没有跟着寒玄的理由,只是,他一直在查找晨龙的下落,半个月前刚查到那东西曾出现在王宫,就是寒玄和穆长风喝醉了打起来那次,而他无意中发现晨龙在寒玄手中,所以就跟着他了。

    “血剔可是在你手中?”易子棠跟着寒玄往桥边移动,身上的那浓郁的花香被风吹散,寒玄迎着微风淡淡一笑,看来他还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香味。

    “血剔?”寒玄双眉一皱,这名字他可是第一次听说,听起来很有杀气的感觉,但是,不要因为他见识少就欺负他,他浑身上下什么带杀气的东西都没有。

    “血剔是什么?”寒玄侧过头准确的找到了易子棠的位置,他的动作有些出乎易子棠的意料,他没想到寒玄的直觉这么好。

    “血剔是一件武器,一件有杀戮的武器,家主命我下山将血剔找回,而它正在你手上”

    易子棠指了指寒玄手腕上的晨龙,想到他看不到自己而尴尬的收回了手,他跟着寒玄已有半月之余,从未见他使用过血剔,他以为寒玄知道血剔不能轻易出手,所那次和晏风动手时才没有动用血剔,其实他不知道是寒玄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是说我手中有你要找的东西?”

    寒玄突然凑近易子棠,他吓的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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