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铡
皇位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继承了,而自己成为了最后才得知的人。
心中自是不信,在离开的时候父皇还在百官前夸自己的的才能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是父皇亲自将东夷的数万将士交到自己的手上,他若是不信自己,为何会把东夷的安危交给自己,他若是不信自己,又为何会在百官面前夸赞自己。
可是领着将士离开的自己回来之后就成为了皇上的弟弟,皇位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皇位还是成了别人的,自己的得了东夷的胜利,但只有一个安远王爷的封号。
皇位到底是谁的,没有人作证,先皇病逝来的很是匆忙,宫中就只有他一个皇子,皇位一事究竟是谁的,没有人过问,可是凌奕想知道。
没有太子一说,都是先皇的皇子,都是百官敬重的人,为何得了皇位的却是他。
凌奕不信,所以他想要夺回来,如今这个机会也没有了。
“事到如今你都不愿意承认,若是父皇有心传你王位,又怎么会明知自己命不久矣却已经派你出征东夷,父皇就是怕你在宫中扰乱朝政,父皇临终前叮嘱朕小心谨防你,只怪朕念在之前的情分一时的仁慈之心造就了如此大祸,朕才是罪魁祸首。”
凌云的语气是追悔莫及,当年的事情身在皇宫中的他是最清楚的,只是从来都没有说过。
说是家事,可这也是整个天朝的大事。
自然容不得胡说,可是其中有很多的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胡说,父皇若是身体有疾,我又怎会不知?他若是身体无疾,又怎么会命不久矣。”
凌奕之前父皇未病逝前就在宫中居住,若是父皇有何事,以他的能力怎么会没有收到一丝一毫的消息。
凌奕不止一次的怀疑这其中的原因有多少是凌云造就,如今终于是能光明正大的问出来了。
彼岸只是一个看客,但是如今只感觉如今在苦苦挣扎的凌奕像极了之前在狄族同样挣扎的三皇子。
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
“父皇就是怕你像今日这般扰乱朝政,父皇的病来的匆忙,宫中知道的人不多,但都是亲信,父皇怕此事告诉你扰乱你在东夷的布防,可是又怕你回来之后如今日这般,才让我小心提防你,这么多年来父皇的事情没有告诉你,没有让你见到父皇的最后一面,是朕对不起你,所以这么多年来朕对你一忍再忍,可是如今朕虽然依旧不忍,可朕必须为天下人做主,来人,传龙头铡。”
龙头铡,杀得了皇亲国戚的龙头铡?
建立之初的龙头铡,从来没有用过,可是那依旧是整个天朝最可怕的存在,如今这一次的用却是在他凌奕的身上。
那可是龙头铡,铡得了皇上,铡自己区区一个王爷又算得了什么。
凌奕睁着血红的眼睛看了一眼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凌云,那样的王者之气,那样的目中无人,他站的比自己高。
可是凭什么他要铡自己,为那些为嫁祸的罪名,为除了自己这个祸害。
可是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天朝的事情,天朝的边境的叛乱哪一次不是自己带着人去平定的,手中的哪里有为自己所用的军队,朝廷中又有几个为自己所用的官员,自己唯有的就是江湖上的人脉了,那也是为了保自己的安危。
难道今日凌云不顾着自己的江湖势力,要让自己葬身在这大殿之上。
可是凌奕又怎么会轻易接受这个结局,殿上又没有大军,凌奕双眼已是通红,周遭无人拦着,凌奕已是发了疯一般的扑到了凌云的面前。
本就是极高的武功,这个大殿之上又有几个人能拦得住他。
只有承欢在一旁护着,承笑自小就是当着暗卫训练着,谁也不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也未曾见他真的出手过,今日算是第一次。
有承笑再旁,也轮不到凌云出手,众人这个一直守在凌云身边的人武艺高强,如今真的见过了才知道,如此出神入化的武功已经不是武功高强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了的。
承笑是唯一一个可以带着兵器入这乾清宫的人,凌奕只是赤手空拳前来。
“若不是你抢了我的皇位,今日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只是一击,凌奕单手就避开了承笑刺来的剑,剑锋从衣襟擦过,终究是避开了。
承笑拿着剑在手中一转,反手又是刺了出去,凌奕为了避开又是退了一步,承笑拦在了两人之间。
高手交锋之际百官已是大惊失色的四处逃窜着,门外涌出去了很多胆小的官员。
彼岸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霍文清,虽是受到了惊讶,但并没有逃跑的迹象。
另一边龙头铡已经被推了出来,而凌云的前面也多了层层叠叠的锦衣卫保护着,殿门已经关了。
该逃的人也都逃了出去,留下的人对于面前的这一场闹剧也是无能为力。
是的,如今的朝廷之上,更像是一场闹剧。
彼岸只是独自站在柱旁,等着这一场闹剧结束,本是想要离开的,可是今日凌云是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的,自己的周遭又高手的动静。
看来这一场闹剧不管自己是不是有兴趣都是一定要看下去的,那便看着吧!
本是势均力敌的一场属于高手间的对决,可是这才过了不到十招,只见凌奕已经落了下风,怪不得承笑武功高强,只怪凌奕自己乱了阵脚。
但是只见银光一闪,凌奕从袖中扔出了暗器来。
彼岸本是看不得到银针,只是听着风声辨认的出那些银针并没有自己的方向,但是听着那声音似乎是霍文清的方向,终究是个文官,若是中了这暗器,有毒也是难活。
凌奕的暗器又怎么会只是单纯的暗器,他是真的乱了吧!
而那些锦衣卫如今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保护那些无辜受牵连的朝廷官员,彼岸终究还是心中不忍,手中的金丝甩了出去。
暗器虽是小,可是刺破空气的声音又不能忽略,所以纵使目不能视,可是彼岸依旧挡住了那些暗器。
落地的声音清脆,似乎是细小的暗器,彼岸收了金丝看着穿在金丝顶端的那个暗器,这竟是银针。
细小的银针曾经是自己的武器,如今自己使着的银针如今成为了凌奕的杀人暗器。
彼岸才是扔了那银针就听着有人在大声的喊着,“郡主小心。”
一声呼喊在宫中听着好不刺耳。
原来已经被承笑牵制住的凌奕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彼岸的面前,好在彼岸下意识的避开了他手中的利器,一道寒光顺着鼻尖划过,彼岸这才看到那亦是银针。
银针,银针,能救人亦能杀人。
而凌奕的声音也冷冷的传来。
“杀了你路上也就不孤独了。”
为何看不清楚旁的,可是独独能看得清楚凌奕眼中的杀气,他要杀了自己?
之前凌云也说过的,他要杀自己?
可是为何自己身在其中却毫不自知,莫不是断魂?
难道断魂自始至终的要杀的人都是自己,是秋枫替自己处理了那个危险。
彼岸足尖轻点又是险险的避开了凌奕的攻击,彼岸本来就不是凌奕的对手,只是如今凌奕手法大乱,彼岸才能险险的在他的手下走几招,而放眼望去,承笑已经回到了凌云的身侧,他并不会助自己。
是啊!他是凌云的人为何要相助与自己,而旁人彼岸也指望不了的,如今只能靠着自己。
彼岸瞥了一眼,只见龙头铡已经打开了。
如今自己手无寸铁,进不了他的身,只能靠着外力躲开他。
放眼望去这周遭唯一能助自己的承笑似乎只会因为凌云助手,那么就只有龙头铡了。
彼岸已经想好了法子,又是避开了凌奕的银针,这一次银针撕裂自己的衣袖,宽大的衣袖着实不适合打斗,而且凌奕的招式彼岸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彼岸下意识的把凌奕向着龙头铡那边引去,手中的金丝却忽的被凌奕拉住了。
金丝柔软,没有抵得住凌奕的大力就成为了两段,握在彼岸手中的那一段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不过好在承笑似乎得了凌云的号令走了过来,彼岸低腰避开了凌奕的一击,眼中闪过了更加模糊的身影,而承欢顺着就是给了凌奕腹中一击,彼岸悬身站了起来,拦住了要向外去的凌奕。
门口何时又来了一群锦衣卫,凌奕本就不是为了逃开,看着彼岸追了过来,手中一掌就是打了过来,彼岸躲闪不及,只能硬生生的接住了那一掌。
是预谋后的一掌,极大力的一掌,彼岸站在地上退了好多步才险险的站住,嘴边已是有了血迹漫出来,但还是咬牙咽了回去。
雪上加霜的彼岸眼前一黑,摸着胸口的那一掌有些虚弱。
好在一黑之后眼前还是能依稀的看清楚面前的人影,承笑又是与凌奕打了起来,就在龙头铡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