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一个插足者,居然也敢这么狂
“玛的,一个插足者,居然也敢这么狂!”清遥真的是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冲上前去一把扯过她的长发,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扇下去。
许佳言从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别说挨打,一句重骂都没挨过。
她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力气速度都干不过清遥。
但她撒泼嘶缠的招数也不赖。
很快,两个女人撕缠在一块。
邹鹏进来,便看到眼前打得鸡飞狗跳的一幕。
两个女人正撕是不可开交。
他怔在原地,不知到底该帮还是该退出。
帮的话,到底该帮谁。
帮清遥,要是对方是客户那可就更加闹得不可开交了。
可要帮对方,自己可是清遥的下属,自己老板不帮却帮外人,老板要输了待会还不得把他一脚踹到太平洋去。
唉,纠结。
那两人还越打越来劲。
清遥的功夫在这等厮缠的女人面前,根本使不出来,再加上许佳言到底是个娇弱小女人,清遥怕自己一拳一腿什么的没控制住把她小命给要了,自己这一世可就什么都不用争了。
这架也就白打了。
所以只能用原始方法死撕。
撕头发打耳光咬的啃的扯的全用上了。
办公室光洁的地板砖上,已经落了一地的女人长发和清遥乌黑的短发。
邹鹏颤着声:“你们能不能别打了?”
清遥不想在下属们面前失了颜面,这才用了大力,一把将许佳言推开了。
许佳言双眸里如毒蛇缠绕,崩出恶狠的阴戾:“云清遥,你等着,我就算赔上我们许家,也一定让你滚出槟城,彻底离开他!”
清遥也喘着气,冷笑:“许佳言,你真可怜,用家族势力来抢压爱情,让外人看了去,还以为你许佳言多没男人缘,没人爱没人要的。”
“你会后悔的!”
“不管你做什么,陆绍秋都不会爱你!永远都不会!因为我已经看穿了你的真面目,而且 ,我相信他也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他比我更能看透人心,你以为你装得冰清玉洁,他就会不知道你骨子里的装模作样了?”
“那我们拭目以待!”许佳言拂了拂自己的长发,转身离去。
“把你的钱带走,一箱子的铜臭味,恶心!”
清遥用眼神示意邹鹏,邹鹏忙应一声,把桌子上一箱子的钱盖上,提起,快步追到门口,把箱子硬塞给她。
许佳言没再说什么,冷冷回眸剜了清遥一眼,提起箱子走了。
邹鹏本来来找清遥要说件事,看她这样,估计什么也说不了。
便悄步退了出去,并把这事暗里打电话悄悄告诉了陆绍秋。
陆绍秋赶来时,许佳言早已离开。
他抓住清遥的手,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担忧和隐怒:“你怎么能随便让她进来?”
清遥咬咬下唇,低声:“一个许佳言而已,我还能斗不过。”
他隐忍着怒火:“许家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你怎么这么笨,几时送命都不知道!”
清遥不作声了。
她知他在担心什么,也在害怕什么。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他到窗边坐下,而她则在沙发里坐着。
腹部一阵疼痛,清遥再忍不住,轻轻*了一声。
陆绍秋回过关头,立即感觉到不对劲。
她额头满是汗水。
他吓得脸色变了,几个大步就跑过来:“怎么了?”
她无力地摇头:“好像肚子有点不舒服。”
他狠抓住她的手,双眸里似有火焰在跳跃:“你是不是跟许佳言一起喝什么了?”
豪门女子,对毫无身世背景份量的情敌,惯常用的法子,便是这些恶计。
陆绍秋不知为何,自己突然就想起这些常在上流圈子里听到的这种流言。
他更担心了,死死捏着她的手腕:“快说,她是不是给你喝了什么?”
清遥痛得两眼发花,望着他的脸,似近乎扭曲:“没有,没有,你怕她下毒害我吗?她还不敢,她只是要给我钱,一箱子钱……”
陆绍秋这才勉强松了口气,抱起她:“我们去医院!”
是腹部的伤又受到了撞击,伤到软组织。
陆绍秋不知该怨她还是怨自己。
醒来已是深夜,右手温热被人握在手心,她有些吃力的转过脸:“我没有事。”
陆绍秋嗓音也有些微哑:“是我吓着你了……”
清遥反过手,与他大手相握。
在医院又躺了两天。
陆绍秋也守两天,等她又恢复到能下地自如,才重新去公司。
清遥等他走后,换衣出医院。
两天前,她已经接到过陆晓雅的电话。
并承诺今天要过去看她。
越靠近宋宅,她心情越沉重。
她不是真心想见陆晓雅。
同样,对方也不可能是真心想见自己。
可是因为同一个男人。
她们又必须得纠缠在一起。
在门口,清遥停下步,看向天际无边无际的白云无边,天空蓝得刺痛人的眼睛,橙色的太阳在天与云的尽头燃烧。
如此纯净,蓝是蓝,白便是白,橙色便是橙色,不带一点杂质。
“大少奶奶,你来了?”申管家特地出来迎接的她。
清遥对他一笑:“老夫人好些了吗?”
“好多了,没什么大的事,那天只是一时气血攻心,这两天下来身体也就跟着好了。”
清遥点点头,跟着进楼,一直进去陆晓雅的卧室。
深色的窗帘都拉着。
申管家走过去,把窗帘都拉开。
看到床上的陆晓雅,清遥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不过几天没见,她本就渐显苍老的脸似乎更瘦了一圈。
脸色也白得吓人。
清遥都不禁替她忧心。
要说到她这个年纪,像她这样应有尽有的人真的少。
而像她这么不知足的人却也更少。
不过也难为她,自己儿子娶的女人不合她心意,她满心不欢喜也是应该。
她就这个独子,一辈子的希冀都押他身上了。
陆绍秋半辈子都由着她的心愿过了。
到她老了,却不能再遂她心愿,她这么好强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清遥不怨她,只自己和她都感到可悲。
女人为难女人,本就是件可悲的事,而她们还是同一屋檐下的女人。
清遥将自己在武馆赚到的第一笔钱买的来的血窝熬了汤,这会儿是用保湿桶送来,在床边,她用小碗倒出来。
两手握得死紧递到床上陆晓雅嘴边。
原本以为她又要大发脾气。
清遥都做好了一切准备,身上今天穿的是皮质衣服,汤泼到身上待会儿直接用湿毛巾擦擦就干净了。
然而,她真没想到,陆晓雅居然会对着她笑。
清遥以为自己看错了,狠狠眨了眨眼。
依然看到的是陆晓雅的微笑。
虽然依然很憔悴,但她分明是在笑。
清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缓缓扭头看向申管家。
申管家笑着对她点点头,悄步退出去了。
陆晓雅用两只瘦骨嶙峋的手接过燕窝汤,一口气喝了。
桶已有些微凉,并不烫。
喝完,还真有奇郊,陆晓雅脸色都好了许多。
“看样子这东西还行,下次我再去给您多买点。”清遥瞧着挺高兴。
陆晓雅一直看着她。
清遥嘿嘿而笑:“老夫人,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她抬手去摸,也没摸出个什么来。
再看陆晓雅,她居然在哭。
前一刻分明还在笑。
清遥愣了:“老夫人……”
陆晓雅伸手,一把握住清遥。
清遥吓了一跳。
她从来没有如此待过自己。
让清遥下意识想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管她对自己怎么样的厌恶,但清遥还是不想看到她死。
她死了,指不定陆绍秋得多难过。
“清遥,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儿子吧,你只要肯跟他离婚,以后,我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也一定让绍秋把你当亲娃娃,你喜欢武馆,就继续开你的武馆,我们还可以给你在全国开分店,只要你想要的,你都跟我们说,我们都为你帮到,你只要签了离婚协议书,这些我都承诺给你,行吗?”陆晓雅神色激动,牢牢握着清遥的手晃着。
清遥心里震震地难过,鼻子一酸,她将泪意忍住了,强作微笑:“老夫人,我已经是绍秋的妻子,他也接受了我们这段婚姻,我也从心里把您当亲人对待,您还是这么不待见我。”
陆晓雅眼泪落得更凶:“这些日子,你的孝心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你要不好,我儿子也不会只认定了你是他的妻子,可是清遥啊,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因为我想,我即使说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只会显得我们母子都无能……”
清遥心里颓然,已经料到她也说不出什么好事,落寞地低声:“您说吧,是什么事?”
“许家,他们家的势力并不只在槟城这一块,在京中他们家是有权贵在位的,许佳言认准了绍秋,这次绍秋去她家退婚,已经逼起许家的恨意,你别看绍秋现在在槟城风风光光,到时候许家真报复起来,会比我报复东方冰母子三人还要狠,我们的下场也会比那母子三人还要惨,更有甚者,绍秋有可能会被他们落井下石打到一切为零,连从头开始的机会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