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再苦再难,也不悔了
司机说,这是野菊花。
清遥笑,对对对,反正不知名的都是野花。
陆绍秋看她喜欢这里的风景,便叫司机停车,搀着她下来,付了车资,找一个长凳坐下,两人相拥相搂着看海。
海浪拍打着礁石,海风扑扑地吹着人的脸,风里有盐花的清凉。
陆绍秋问她冷不冷,用手摸摸她的额头,看清遥眼睛总看着那丛野菊花。
站起身,迈开长腿走过去,一下子捋来了一大把。
清遥不可思议地又好笑又好气:“小心别人罚你款!”
“罚了算你的。”
“去你的!”清遥大笑。
陆绍秋长指灵活,用一支花茎把花扎成一速,递给她:“给你!”
清遥说归说,心里倒还是满心欢喜。
没想到他陆绍秋居然还能做出这么体贴浪漫的举动。
虽然,她一直认为这种事忒傻缺。
清遥自己又把他扎的花束拆了,想起米锐曾做的花环。
想了想,还真自己琢磨着做成了个七零八落的花环,但总算还是能套在头上。
陆绍秋看了,拿过去,替她戴在头上。
清遥笑:“好,这下罚款会来得更直接更爽快了!”
陆绍秋叩她额头一下:“傻子,不是说了野菊花,野生的,没人管这个。”
海边有人用篮子装了海螺来卖,陆绍秋让清遥挑几个,他自己买了一串黄色的海星。
清遥买了几个海螺,又挑了一条贝壳磨制的项链,那项链磨成鸡心形,用一根红线穿着。
她把项链挂进自己脖子里。
陆绍秋掏钱包付钱,回头看着头戴黄色花冠,胸前挂着红线鸡心螺的清遥,柔情在脸上浮现,他露出满足而愉悦的笑。
这次度假,后来清遥屡屡想起,每次回想,都让她觉得,世间的美好,她曾经也亲手触摸过,所以, 以后再苦再难,也不悔了。
晚上,陆绍秋接着早上未完的进程继续向清遥索爱求欢。
清遥心里满是爱意,彻底放开自己,任他肆意施为。
海边的夜晚,海风悠悠地吹进只拉着窗帘的房间,薄薄的窗帘飘着,夜风里海洋的清凉气息仿佛能品尝得到,另外还有甜甜的花香。
酒店楼下种着大片的瓜叶菊,花香在夜晚越发的浓烈。
这个春风沉醉的夜晚是如此的美丽,窗内的两人更是如处暖暖春意中。
最后,清遥的身子一阵阵地发抖,喉咙干渴如火烧,腰下酸软得直不起来,腿也打着颤。
然而,清遥却突然又从他的怀里软下去。
陆绍秋吓了一跳,忙松开自己的手臂,将她平放下去。
清遥以为他还想,便想继续满足他,举起手臂想搂住男人的脖子。
举到一半又无力地掉了下来。
清遥哑声:“完了,我腹部的伤应该又复发了。”
陆绍秋抱着她发烫的身体,有种想杀了自己的冲动。
他打电话让服务台叫部出租车来,迅速为清遥穿好衣服,再一次带她去昨天的医院看急诊。
值班医生还是昨夜那位老先生,看了病历卡,开了药剂,在清遥的另一只手上刺进吊针,说:“怎么病情又反复了?要注意休息啊,不能太劳累。”
陆绍秋默不作声,看着虚弱得缩成一团的清遥,迟疑了一下,坐在她旁边。
清遥垂下头,这次的伤,似乎是最难恢复的一次……
再次输完两瓶药液,天已经微明,淡淡的半边月亮在天上渐渐隐退,两人一声不响回到酒店。
清风晨月与他们无关,瓜叶菊似乎成了暗讽。
陆绍秋拉上窗帘,穿着睡衣倒在床上睡觉,清遥自己倒杯水,吃了一片消炎药,正要换睡衣,他又转过身来,替她把睡衣换了,把她紧搂进怀里,睡觉。
清遥听到他低落的声音:“说好出来生孩子的。”
她一怔:“什么?生孩子?”
他将脸埋在她胸前,嗓音闷闷的:“嗯,生孩子,冬天怀孕好,肚子大了穿着衣服也看不出来,而且,有了孩子,你担心的那些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清遥心一下子柔软下来。
可是,关于他母亲,真的有了孩子就会解释了吗?
如果不能,如果孩子被自己的亲奶奶嫌弃,那清遥第一个就不忍心。
她咬了咬唇,故作轻松的语气:“可是我又打针又吃药的,现在要孩子不健康,我们……过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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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哪儿也没去。
清遥准备在酒店好好窝一天,陆绍秋却拿件大衣把她包得严严实实。
这次没有打车,他自己开了分公司负责人送来的车。
又来到清遥熟悉的地方——医院。
陆绍秋给她挂了个妇科。
拿了病历本写上清遥的名字。
在导医带领下,来到三楼妇科。
在一名中年女医生面前坐下,把病历和挂号单都递给她。
女医生面色一贯的淡漠:“哪里不舒服?”
陆绍秋比清遥还先开口:“前段日子她腹部受了外伤,这段时间又复发。”
“那你们应该挂外科。”说着,女医生就要关本子。
陆绍秋剑眉蹙了:“我还没说完。”
女医生这才又抬起头看他,而后,脸色明显和善了许多。
清遥暗忖,这男色看来不单单只对年轻女人有用呢。
听了陆绍秋的话,女医生又开了不少化验单。
最后,两人一层楼一层楼地化验完。
又交给医生,她一张张翻看,最后嘱咐道:“她腹部的伤已经没大碍,消化药可以停吃了,等过完这三天,对怀孕不会再有影响。”
两人心里都挺高兴。
从医院出来,两人开车一直开到一处沙滩。
陆绍秋带着她下去散步。
海岛风大,清遥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翻起了帽子,帽沿一圈绒绒的狐毛,显得她的脸像少女般的稚弱。
陆绍秋回车里拿来一张围巾,将她的脸都围在里面。
冬日的阳光薄而无力,晒在身上也没有暖意。
清遥越走越冷,但陆绍秋不说回去,她也就陪他走着。
海水有些浑浊,并不怎么美。
有海鸟又哑哑地低旋飞翔,冷清清孤零零。
真是时候来得不好,就这几个人都是袖着手缩着脖子哆哆嗦嗦跺着脚,天气真冷,比他们来的那天又降了几度。
他紧紧牵着她的手,心里太过炙热,连外界的冷意仿佛都融化掉。
清遥终于忍不住看向他:“有点冷,我们回去吧。”
“冷了?”陆绍秋忙把她紧紧搂进怀里,“我们回酒店。”
“嗯。”
“傻子,冷也不说,看你喜欢沙滩,这才又带你来这里看看。”
清遥刚才确实觉冷,但这会儿听着他这话,似乎又不那么冷了。
酒店套房窗子外透进的风清新微凉,吹过轻纱的窗帘,拂到人面上,风里有白兰花的香味,送得一室的清幽。
陆绍秋光着身睡了一夜,胸前热背后凉,慢慢凉意侵体,在晨风中迷迷糊糊地把一床单被盖在身上,又觉得热了,再扯下来,便觉得烦燥不安,心里焦渴,而止渴的方法只有一个。
半醒不醒的时候,他的身体开始发热,胸前清遥的背却恢复了正常的体温,那让两人的感觉倒了过来。
清遥在寻找热源,她靠得更紧,让陆绍秋的整个胸膛包覆着她,给她温暖。
陆绍秋却嫌清遥的睡衣碍事,同时身上那条宽松的睡裤也不再宽松,裤腰上的松紧带压着了他的某处,让他难受。
他伸手扯掉,又脱去阻挡在他和她之间的障碍,重新侧躺在清遥身后,略一伸嘴,便吻在了清遥的后颈子上。
等清遥彻底清醒,他已经就用这个姿式探身在清遥的深里了。
陆绍秋睁开眼睛,眼前一寸远的地方,是清遥雪白的后颈窝。
他忍不住再一次亲吻下去,轻声问:“醒了没有?”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清遥醒的,就像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他只知道他醒了,十分清醒地和她在清晨的晓风里用最亲密的方法在诉说着没法用语言表达的思想。
这个感觉如此美好。
清遥不再疼痛,也不再难受。
她柔软到了极点。
尽她所能地扭转身吻他。
当清遥仰起脖子来亲吻他的嘴唇时,他也回吻,也轻啄,也和她唇舌相缠
这个清晨,清遥深吻他的唇。
一夜的熟睡让清遥的脸粉嘟嘟一片,嘴唇也嫣红如樱桃,看得陆绍秋再也控制不住。
不假思索地倾起上身,侧过头,吻了下去,那两片唇柔软到颤抖。
清遥反转手臂勾住他脖子,让他吻得更深。
他直了直腰,嘴从她的唇上往下滑。
把她抱得更紧,吻得她喘不上气,他也使不上劲,手上松开她的腰,退出来,再换作从前面进入,这才觉得塌实了。
清遥的脸因这一场清晨的欢爱更加红润,她在平复了气息之后才含羞带嗔地说:“大清早的……”
“傻子,我们在度假。”
清遥便不说话了,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陆绍秋的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背。
过了很久,清遥低声:“医生说还要过一个星期,可是你刚才……”
“现在是安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