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任务失败
回到三号地区总部，没有任何的耽搁，林耀邦便开始了对抓捕的6个边逃分子的审讯，这些年，无论办案多晚，只要将该抓的人抓住，林耀邦都会第一时间进行审讯，因为，他知道，被他抓住的这些人，特别是那些暴恐分子，他们的精神防线只有在这一刻，是最容易被人击破的。
魔山作为直接审讯者，所有的审讯任务都是由他安排。在中总九局，他是绝对一流的审讯大师。
林耀邦让特警队、边境防恐小组和地方国安局的同事都回去休息了，只剩下中总九局的几个人参与审问，而反恐队的队长吴攀没有着急离开，与林耀邦一道坐在审讯室的隔离墙外，看着魔山几个人的审讯。
林局，这次中总九局亲自派您来办理这个案子，看来真是大鱼要浮出水面了，不知道在不在这里面。吴攀说道，随手递给了林耀邦一支烟。
谢谢。林耀邦点了烟叼在嘴中，眼睛继续盯着隔离墙内的情景，他知道，这次“捕鱼行动”不仅仅只是抓几个边逃分子，而关键的是这里面有没有所说的“大鱼”。
看来现在境外的*越来越猖狂了，我们地方的反恐形势也不容乐观，不过，我真的不明白，这几年我们做了那么多的工作，可是却始终摸不到他们究竟在哪里落脚？吴攀继续说。
是啊，现在各级的反恐压力都很大，以往，我国曾经被认为是*的禁区，可是，就在与我们相邻的巴哈尔地区，逐渐成了国际新的恐怖主义的聚散地，反恐格局都发生了变化。特别是三号地区，成为了一些*出境的直接通道，这里距离沙联邦最近。在沙联邦，他们很可能有一个比较完备的组织，而后将他们送到世界各地的*训练基地，接受训练，再潜入国内，从事专门的恐怖行动，达到扰乱国家治安的目的。我们这次是拦截到了其中的一批，但究竟出境了几批，都不清楚。
是国内的高压态势逼迫他们不得不选择越境？
可以这么说，这就需要以后地方要加大这种排查和封堵工作了。林耀邦又啄了一口烟，将烟蒂狠狠地掐灭。
其实，我觉得这种高强度的摸排工作必须要建立在准确的情报基础之上，否则，上千公里的边境线，又怎么能拦得住几小撮*的越境。
吴攀说的语气很轻，不过林耀邦听起来却有些沉重。他心里清楚得很，之所以这次能够准确地进行围捕，最为关键的是他启用了“红狼”，这个几年前被他安置在巴哈尔地区内的一枚关键的棋子，如果不是得知会有“蓝独分子”出境，他是不会这样轻易启用“红狼”的，可是，第一次启用，得到的回复却是十分有限。特别是最后发出的那组数字，到底代表着什么？究竟“红狼”那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在使用这种高密级的卫星联络系统还如此谨慎？林耀邦陷入了沉思。
报告，林耀邦局长，6个嫌疑人的资料已经拿到。进来一位女警员，手中带着一沓厚厚的资料。
是九局方面传来的吗？林耀邦问道。
是的，很详细。女警员回答道。
林耀邦接过了女警员递过来的资料，一页一页地翻阅起来，一旁的吴攀也凑了过来，紧皱着眉毛仔细地看着。
许久，林耀邦将资料放在了桌上，脸上木然，而后，对着与隔离墙相连的麦克中说道，魔山，出来吧，“大鱼”没在里面。
正如林耀邦说的那样，那个情报中提到的重要的人物没有出现，因为从资料中可以看得明明白白，被抓获的6个人几乎清一色的都是普通青年，有的甚至是刚刚离校的学生。这些人都来自南昆仑地区，也许是都到极端宗教主义的影响，与那些顽固的*相比，他们只能算是组织中的“一年级新生”，履历之中没有参与到任何的恐怖行动，充其量就算是思想上的极端分子，与上级所说的重要头目相距甚远。
魔山这时已经从审讯室中走了出来，同样一脸失望地说道，局长，确实不是“大鱼”，都是今年上半年在社会上被临时招募来的人，有的甚至都不知道到沙联邦去干什么，看来，我们这次是落空了。
忽然，刚刚传递资料的那名女警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叫着说道，局长，就在刚才，乌苏尔江江口扣押车辆的地方，我们的3名特警被人枪杀，子弹是7.62毫米的*，全部一枪毙命，嫌疑人……没留下任何线索。
什么！屋里的人都惊呆了，林耀邦迅速说道，给我联接现场，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很快，三号地区国安局的主要负责人全部聚集到这个屋子里来，虽然已经过了午夜，可是谁都没有休息，这件事情几乎是在地区一级不敢想象得，3名特警集体被杀，这难道与刚刚结束的那场“捕鱼行动”有关联吗？大家都盯着林耀邦，一个带着九局最高指示来的少将，负责整件行动的指挥员，究竟应该怎么处理此事？！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充斥着整个屋子。
报告，我是现场的技侦员！我……
把现场情况向我报告，快！林耀邦很粗暴地打断了对方。
对讲机中沉默片刻，继续说道，经过现场勘查，3名特警队员全部牺牲，死亡时间在昨天的23点30分左右，另外，在第一现场到乌苏尔江大约200米的雪地上，留下一个人的足迹，只是到了江面融化的地方，足迹就消失了……
对讲机中仍在继续地说着，林耀邦已经没有再听下去的心情了，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他这时才真正地明白了，原来，那个重要人物已经离境，在这个零下35度的天气中，自身游过江面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局……
满屋子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大家即为战友的牺牲感到难受，也为这次行动上的失败而惋惜。这时，魔山拿着专线手机凑到林耀邦面前，低声说道，是欧阳局长的电话。
林耀邦强打精神，拿起电话，还未打招呼，只听对面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出来。
林耀邦，我知道任务失败了，别的先别说，回到总部，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