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婚生活
白若尘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怎么还唤我白若尘?”
“那我该唤你什么?”
他笑了笑,用手指碰了碰我的鼻子,“你可以唤我相公!”
我的脸很不争气地红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喊出口。白若尘见我窘迫至极便也不为难我了,只是他笑得更欢了,“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便好。”
若尘?这还是比那两个字好叫些的。
“若尘。”和蚊子叫的声音差不多大小,但白若尘听了却是高兴得很。
“清浅,我带你回纯阳好不好?”白若尘思虑了片刻,认真地说道。
除了白梨谷,我从未去过任何地方,自然是不知道白若尘口中的纯阳到底是什么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白若尘将行李重新背上之后才回答我,“我们以后的家。”
家?那定是个很好的地方。我点头表示愿意和白若尘回纯阳,去那个有家的地方。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纯阳,乃是蛮荒之地,那里最多的是荒草还有日头,并且纯阳是一个几乎不下雪的地方。
我和白若尘到纯阳这个地方是五日后的事情,这五日我们每天都在爬山,下山,虽然很累,却是高兴的很。白天我们赶路,到了晚上便找山洞休息,点一把火光,摘一些野果却足以果腹,五日来我们便是这般度过的。
眼前是一座很高大的山脉,笔直的几乎像是要冲上天,大抵这座大山应当就是白若尘和我说的纯阳山了,终于到了。
日头着实是大了些,额头上一直有汗珠冒出来,站在身旁的白若尘看了我一眼便从袖口里拿了块干净的帕子,动作轻柔地给我擦汗。
他这般温柔,经过这几日得相处,我倒是有些习惯了,他总是那么照顾我,就连晚上睡觉知道我怕黑,他也总会捡一堆柴来烧一晚上,而他则守在洞口。
“清浅,前面那屋子便是我们日后的家了。”
顺着白若尘的视线望去,瞧见不远处一栋房子伫立在那,隐约藏在枯萎的草堆里。
我笑着快步朝房子走去,内心是极其高兴的,因为这是我日后的家,可当瞧清了房子,我除了高兴之外便是惊讶。
这房子明明就是白梨谷的那栋房子,一模一样。太奇怪了,我快步进了屋,将屋里所有的布置都瞧了清楚之后,更加确定这和白梨谷的房子是一模一样的。
太熟悉了,就连花瓶摆设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的,还有餐桌上放着的那根蜡烛明明就是五天前离开白梨谷,白若尘随手放在桌子上的。
眼前的一切和脑海里的白梨谷相重叠,我竟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处何地,可我分明已经离开白梨谷了。
白若尘刚进屋来,我便急切地问道,“为什么这个屋子和白梨谷的一模一样?”
“清浅,你喜欢么?”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喜欢不喜欢,我自然是喜欢的紧。
可我依旧是疑惑的,没想到白若尘的家竟和我从前的家一模一样。
“大概这就是缘分吧。”白若尘笑着将肩上背着的行李随手往榻上一放,便又继续对我说道,“好了,我去煮点吃的,你先去房间里休息会儿。”
点点头,“好。”
进了房间之后,发现房间里的布置和白梨谷我住的那间房间还是很不一样的,无论是床铺还是柜子都有不同,白若尘说的有缘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没想到我们俩的房子长得如此像。
因为奔波了五日之久都没有好好休息,的确是有些累了,瞅了眼自己身上白衣裳都带了好些黄泥,决定还是换身衣服好了。
行李是从白梨谷带出来的,除了些衣物之外便没有别的什么了,之所以把其他的东西留在那,是因为内心还是有期待如果有一天我可以重新回到白梨谷,但那一天我并不知道是何时。
换了身绿色的衣裙,想要到床上好好睡一觉却发现自己睡意全无。确切来说,我是被房间外传来的香味给弄得睡不着的,许多天未吃过熟食了,肚子早已经咕咕叫了,比什么都来得实诚。
我走到厨房的时候,白若尘手里拿着碗筷正在夹面条。
他的厨艺应当是越变越好了,这面煮的也忒香了吧,实在忍不住都咽口水了。
“正好家里还有些面,便煮了。”白若尘早发现我进了来,待把面夹好之后侧着身子柔声对我说道。
早就饿的很想大吃的我哪还有脑袋来思考别的,只能点头,笑得特别谄媚,生怕白若尘不分一点面给我。
白若尘端着碗筷出了厨房,我紧跟在他的身后,眼睛盯着那冒着热气的面条。
“好了,乘热吃了。”白若尘坐在凳子上,朝我招了招手。
“你不吃么?”我怎么能够独香食物,而且还是不劳而获,那简直是禽,兽才干的事。
白若尘眼带笑意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吃就好。”
面对美食,根本来不及想别的,拿起筷子就赶紧吃了,不过是真的很好吃,面条滑滑溜溜的。
可是白若尘一直坐在对面,盯着我吃,我实在是压力有些大,默默地停下了狼香虎咽,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我怎么能吃独食,夫妻应当有福同享。”简直不能更大义凛然。
白若尘嘴角上扬,拿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我的嘴角,“所以清浅的意思是?”
说时迟,那时快,逮着白若尘张口的机会,我已经动作迅速地夹起一口面横伸进他的嘴里。
白若尘愣了愣,但依旧很斯文地将面吃了。
“就是这样呀,你吃一口我吃一口好了。”我真的是特别单纯地只是想分享面条而已。
可是为什么白若尘的眼睛像是有一团浓郁的光,盯着人看的样子就好像要吃了我一样,莫不是觉得面条太好吃,吃不够?
“要不,你都吃了吧。”
白若尘摇了摇头,很认真地看着我说道,“你喂我好了。”然后说完他便凑近了我一些,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