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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惩治小人

    龙长风的声音因愤怒变为了咆哮:“胆敢欺侮珊瑚姑娘?淫贼,你找死!”,说话间,已运足九成内力,当胸一剑向温咏柱刺去。

    温咏柱完全可以躲开攻击,他却一动不动,愧疚地闭上了眼睛。他不善言辞,此情此景有口难辩,也许只有一死才可平息非议,保得珊瑚小妹的清白。

    命都快没了,温大哥还不舍得松手,难道他爱我爱得已不能自拔?我好感动呀,若不是事先应允了吕超,我一定会接受他。呸呸呸!一女不嫁二夫,我岂能见一个爱一个?别再胡思乱想,赶紧救下温大哥吧。珊瑚一时无法挣脱温咏柱紧握的手,只得忍痛,身体优美地一个旋转,迅速用整个身躯挡在了温咏柱的面前。

    龙长风大惊,想要改变剑式,却已来不及,只得拼命收回内力,虽强行撤回了大部分,可仍有一部分内力夹着剑风,呼啸着向珊瑚的后心刺去。

    “龙大侠住手,不可滥杀无辜!”卢阁主手中的剑鞘飞出,及时垫在了珊瑚的后心,险险地挡住了龙长风的致命一击。

    趁此空当,梁清湖脱下了一件外衫,抛在了珊瑚的身上,迅速挡在了蠢蠢欲动的众人面前,高声解释道:“这是一场误会,想必大家皆十分清楚温大侠的为人,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个响当当的好汉,试问,他怎么可能是采`花贼?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在比武擂台上,本庄主有幸得知小女有‘先天罡气’在身,是我正派武林的希望,甚感欣喜。可是,大家也看到了前门那两道来历不明、功力极深的掌印,本庄主恐有不法之徒,或是邪派奸细暗算小女,于是请求武功高强的温护法保护小女。”

    单是自己一面之词是难以取得众人信任的,梁清湖丝毫不怀疑珊瑚的机警,于是接着补充道:“诸位若是不信的话,可问小女,由她亲口说于大家听。”

    哦?原来是这样!温大侠战功济济,斩杀了许多邪派高人,为了江湖大义,独身至今仍不肯婚娶,定然不是他。可他对小姑娘动手动脚,还强扒了她的衣裳,这个样子,总要有个说法吧?莫不是因为梁庄主身为名剑阁的分舵属下,畏惧卢阁主与温咏柱而编的谎话?小姑娘是受害者,对!要由她说出来才可信。

    众人怒气渐消,收起了兵器,将目光看向了珊瑚。

    “还是义父最疼我,虽然为我打掩护是多此一举,可我感到很幸福,还是顺着他老人家的话编下去吧。可我还是不能便宜了那个多嘴的告密者,竟然把我的温大哥诬陷为采`花贼,既然如此,那就活该由那个混蛋来当采`花贼了。” 珊瑚暗自思忖着,悄悄踩了一脚失神自责中的温咏柱,轻轻抽回受伤的左臂,装作楚楚可怜、十分痛苦的模样,向众人艰难地一施礼,热泪夺眶而出:“大家一定要为小女子做主报仇呀!的确有采`花贼欲对我不轨,幸好我誓死反抗,感谢你们及时赶到,我才能有幸逃过一劫。”

    梁清湖闻言大吃一惊,忙悄悄拉了一把珊瑚,以作暗示,岂知珊瑚哭得更凶了:“义父爹爹不要制止我,难道义父想袒护此人?那女儿也不活了。”

    这下,连卢阁主的脸色也变了,众人大怒,再次亮出了兵器,将目光看向了温咏柱。

    温咏柱豪迈地挺身而出,以粗犷的声音歉意道:“我对不起珊瑚小妹,我应该自尽以死恕罪。”然后单膝跪在了地上,对着珊瑚一抱拳,抬起了自己的右掌积聚力量,欲一掌击碎自己的“天灵”。

    珊瑚忙抓住温咏柱的右掌,用内力传递着信息道:“温大哥,你怎么这样傻气,真是笨死!采`花贼又不是你,你承认什么?连一点儿默契也没有,还怎么娶我当娘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可以让你跪呢?要跪也应该是我呀!那也不好,这种情况下两人对拜,感觉像是洞房前的拜天地,我们谁也不要跪……我要揪出那个多嘴的家伙,你不要再舔乱子,适当的时候配合我。”

    珊瑚小妹在搞什么,她不是在怨恨我吗?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默契,又是娘子、洞房、拜天地,啊!难道她这么说,是接受我了?温咏柱大喜,立即也将信息传了过去:“多谢珊瑚小妹,为兄明白。”

    珊瑚觉得气氛已经闹够,忙一手搀扶起温咏柱,而后,面向众人大声道:“大家误会温大哥了,先听小女子把话说完……正如义父所言,在我比武回来,卢阁主与义父担心我的安危,于是命温大哥在门外保护我,我正在房内更衣之时,忽然由窗外跳进来一个身高八尺、身带佩刀、川陕口音的蒙面公子欲调`戏我,我哪能随了他的意?于是奋起反抗,可是他的武功太高了,我还未拔出剑,他已用极快的身法贴身而来,擒住了我的一条臂膀,我想要呼救,却又被他掩住了嘴,紧接着身上的一处哑穴也被此贼封住,左臂被控,内力无法运作,基本已丧失了反抗能力。当时我真是浑身解数用尽,也无力回天……”她讲得抑扬顿挫,时缓时急,时轻时重,且声情并茂,却又故意在紧要关头,装作万分惊恐,猛然将话停住,让人遐想感受着那紧张危险的时刻。

    众人果然各个神色紧张,气愤填膺,皆竖起了耳朵,珊瑚的爱慕者们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唯有熟悉珊瑚的姐妹好友们不动声色,各个暗自偷笑着——珊瑚妹妹是何许人也?能不被她欺负已是烧高香了,哪还有人能欺负到她的头上?明摆着她是在编故事嘛。

    “接下来,那恶贼开始撕扯我的衣裳……呜,呜!”珊瑚装作伤心不已的模样,不紧不慢地掏出香帕擦拭着泪水,撕心裂肺地大声哭泣着,实则在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神情,她相信那位不`良居心的告密者就在这些人群之中,而且正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得意表情。几经搜寻,终于让她捕捉到了藏在人群之中那双一闪即逝的狰狞目光——杨正良仍不解气的瞟了一眼珊瑚,当接触到了珊瑚的目光,匆忙将头扭向了旁处。

    连为二人打掩护的梁清湖也被珊瑚所编的谎话故事给吸引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号啕大哭的珊瑚,暗想:难道女儿说得是真的?她真的是遇到了危险?

    珊瑚得到了心中的答案,神情一震,忽然停止了哭泣,站直了玉躯,意气风发道:“珊瑚虽是弱女子,却也有着一身铮铮傲骨,岂能忘记师父与义父的教诲?若是因为贪生怕死,而向那贼人低头,又岂是贞洁女子之所为?为了不辱没女子的尊严,在危机关头的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强忍剧痛拼死挣扎,趁其不备,用上了武林之中被人唾弃的一式‘猴子偷桃’,得手之后,迅速打翻杯盏,向门外的温大哥发出求救信号,哪知贼人狗急跳墙,卸了我的左臂,点了我身上的麻穴,将我强行掳至榻上。绝望之机,我只得选择咬舌自尽以保清白,幸好温大哥及时赶到,与那采`花恶贼交手数招,采`花恶贼不是敌手,见势不妙越窗而逃……温大哥为防止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只得禁闭门窗,在房内守护着我,他不忍看到我受伤痛苦,于是找来药酒,打算为我接上臂膀……接下来的事,你们已看到了。”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呀!温咏柱脑子忽然变得灵光了,忙接着道:“受家师教诲,温某行走江湖一生,讲究的是行侠仗义,温某也是无奈之下闯入珊瑚小妹的闺房。珊瑚小妹所言不假,采`花恶贼武功高强,内功至少在四阶以上,珊瑚小妹万万不是此贼的对手,可惜此贼戴着黑色面罩,温某看不清楚,无法确认贼人身份……因为温某的疏忽,而使珊瑚小妹受伤,我有负梁庄主所托,因为我的擅自主张,忘记避讳男女之嫌,急于救治珊瑚小妹,所以引起了各位的误会,温某愿接受惩罚。”

    原来如此,眼见为虚呀,真是一场天大的误会,险些酿成大祸。龙长风不好意思地向温咏柱一施礼:“是在下听信谣言一时鲁莽,误会了温大侠,我代表珊瑚姑娘感谢你。”

    “龙兄弟客气了,换作是你,一定会比温某做得更好。”

    珊瑚十分满意温大哥的表现,高兴地一手揽住了温咏柱的一只臂膀,谁料,碰触了脱臼的左臂,疼痛的松开了手,众人看到珊瑚受伤下垂的小手,更加相信二人所言。善于接臂的丐帮帮主马华来到了跟前,只听得“咔嚓”一声,瞬间便恢复了珊瑚不可动作的手臂,珊瑚忙退至一旁整理自己的衣裙。

    事情变化得如此之快,温咏柱不仅不是采`花贼而且变成了大英雄,这使得人群之中的某个人如正在吃鱼享受之时,忽然被鱼刺卡到了喉咙一般,极不舒服。

    正在众人纷纷交口称赞之时,杨正良傲慢的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不甘心地四处搜寻证据,忽然他如获至宝地拣起了那本掉落在地的《御女春宫图》,翻了几页,高兴地拿到众人面前扬了扬,得意道:“这里怎会有淫书一本,难道你是想做些什么?不知珊瑚小姐该如何解释?”

    本想让你知难而退,暂时放过你,不想你狗改不了吃屎,还敢寻本姑娘的晦气?很好,老子好好让你尝点儿苦头。穿戴整齐的珊瑚猛地跳将出来,一把揪住了杨正良,笑道:“嘿嘿,原来是你,我终于捉到了你!”还不待杨正良答话,珊瑚立即向众人高声道:“之前我有说过,采`花贼身高八尺,带着佩刀,且是川陕口音……此书过于淫秽,刚才我难于启齿,正是他随身之物。大家可记得一句名言叫作,恶人先告状,还有一句名言叫作,贼喊捉贼?若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他逃跑之后,向你们告密,说我与温大哥有染。”

    杨正良大笑道:“你与温护法事实已摆在了眼前,休想颠倒黑白,你说此书是我遗落的,可有证据?”

    “当然有,对不起了,温大哥,今日为保我们清白,小妹不得已只好说出你的隐私。”珊瑚歉意地向温咏柱一抱拳,得到默许后,继续道:“各位听我说,我在这里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温大哥在十五年前身中苗疆蛊族之毒,一直不能娶妻育子,而我只是一个不韵世事的小女子,家规甚严,更不可能有此物,那么掉落的此书,必定是那位无耻的采`花贼所有。”

    卢阁主与梁清湖看到众人疑惑的目光,同时点头承认了这一切。

    杨正良隐隐感到不妙,挣扎道:“可你有何证据说明我便是那位采`花贼?”

    珊瑚停顿了一下,看到众人点头又摇头,不知如何判断,于是笑道:“很简单,验身……半炷香前,采`花贼对我用强之时,我曾看到他的胸口有一处两寸长的刀伤痕迹,背部有一片鹅掌大的黑色胎记,脖颈锁骨之处有一处明显的三角形烫伤痕迹,不仅脸上有我抽打过的耳光痕迹,而且下体也被我踢伤,你还不速速脱去衣衫,让各位查验?若全庄上下查不出第二个人有此特征,必定是你所为。”当初香婉儿诉苦之时,珊瑚已记下了杨正良身上的所有特征,即便再说个十个八个,也分毫不差,但她也明白,说得太全就会显得画蛇添足。

    “这……我不是采`花贼,珊瑚姑娘饶命!”杨正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无力争辩,只觉眼前一黑,无力地瘫到在地上。

    众人团团围住了杨正良,急不可待的强行动手查验,一切果然如珊瑚所说,于是众人不由分说地将采`花贼一顿疯狂暴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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