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夏子清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自从上次她跟赵谨言去了郊外骑马之后,回到了府里,夏子清只要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就总是忍不住唉声叹气的,府里的那些下人们见了夏子清这幅唉声叹气的模样,一个一个的都十分的疑惑,不解和惊讶,在他们看来自己的主子,当今的内阁大学士,当今圣上最倚重个信任的大臣之一,如今已经是这京城之中最为得意的人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难道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吗?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到底是为了什么难办的事情,能够让主子如此烦心,整日垂头丧气的。
夏子清的烦恼,那些伺候的下人们自然是不能理解的,不过这话说回来,夏子清自然是心烦得很了,她现在是想想都觉得后悔啊,都怪她自己一时冲动,一下子就答应了下来,事到如今,这叫她要如何去面对他啊?
这件事情的由来就要回到那天了,夏子清和赵谨言二人骑着马儿在郊外随意逛逛的时候,那时,赵谨言刘情真意切的看着夏子清的造句,说到,“子清,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我唯一在乎的就是,你心里,有我。”
不知为何,当时夏子清看着赵谨言那双漆黑的,像是夜空一般的眼睛,她就忍不住看的痴了,被那深邃如大海一般的目光注视着,夏子清觉得自己的那颗心不由自主跳的更快了,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也想不明白了,她一个觉得自己的那颗心已经不受控制了,她只能遵循自己内心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夏子清就看到原本一脸深情望着自己的赵谨言,一下子变得非常的激动,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丰富了,他那双漆黑如墨一般的眼睛,瞬间刘亮了起来,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像是迷失在了那浓重的化不开的夜色之中一样。
“你说的是真的吗?子清,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赵谨言激动的,甚至是语无伦次的声音在夏子清的耳畔响起,夏子清这才从自己迷迷糊糊的世界里面清醒过来,她这才意识到,刚刚她说的那句话是,“谨言,其实我心里,一直是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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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真的是丢死人了!夏子清好不容易从自己的回忆之中醒了过来,立刻就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她觉得现在自己脖子上面的这个脑袋真的是比一座大山还要沉重,这可让她如何是好啊?夏子清此时的心情是非常非常纠结的,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她怎么会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巴,一时就说了那句话出来!
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双手之中,夏子清真的是无计可施了,她本来就是感情方面的白痴,而且当时她还那么直白的说出就自己的真心话,她真的觉得头很痛啊,唉!
“公子,赵大人来访。”
正当夏子清自己一个人躲在书房里面痛苦纠结的时候,外面就响起了飞羽的声音,说是赵大人来访。这朝堂之中除了赵谨言这位赵大人,应该也没有哪一位赵大人会这么堂而皇之的到自己的府上来了,所以夏子清一听飞羽说赵大人来访,就知道一定是赵谨言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夏子清在里面急得是团团转啊,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赵谨言了,偏偏这个时候,赵谨言还明目张胆的找到她的府上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书房外面的飞羽迟迟没有听见自家公子的回复,有些奇怪。怎么?难道公子不想见赵大人吗?平日里赵大人一来,公子他可是非常欢迎的啊!飞羽不由得又问了一句,“公子,赵大人来了,公子?”
“知道,知道了,飞羽啊,你去跟赵大人说,说……哦,就说我今日身体不适,让他先回去吧。”
听到夏子清这么说,飞羽刘更加惊讶了,这身体不适很明显的是公子的推脱之词,看来公子果然是不想见赵大人,虽然对此非常的疑惑不解,但飞羽还是领命去了,“这……是,属下这就去。”
呼!外面的脚步声渐渐的走远了,夏子清这才狠狠地呼了一口气,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刚刚那不过片刻的功夫,夏子清竟然觉得自己仿佛是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一样。此刻松懈下来,倒是有些力气用尽了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其实也应该没有很久吧,书房外面又再一次传来了脚步之声,那步伐听起来沉稳有力,一听就知道一定是练过功夫的人走路的时候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应该是飞羽回来了,夏子清心里猜想,她很想知道赵谨言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又有些许的担心和牵挂。可是今日飞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日里有什么事情他一定会主动汇报的,怎么今日回来之后却一言不发呢?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到飞羽主动汇报,夏子清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问到,“飞羽,谨言他,他走了吗?”
过了许久也没有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要不是刚才她是亲耳听见有脚步声走过来的,恐怕夏子清还要以为此时此刻,书房外面根本就没有人呢。真是奇怪,飞羽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奇怪,而且怎么不说话呀?夏子清又忍不住问了一遍,“飞羽,是你在外面吗?我问你话呢,谨言他,走了吗?”
外面还是没有人说话,夏子清忍不住朝着书房的门口那里走过去,只是不知道为何,大概是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吧,夏子清总觉得外面的人一定不是飞羽,难道是他?夏子清踌躇着走到了那扇门的后面,她的手已经放在了门上,可是却勘勘的停在了那里,片刻之后,才听见一声低低的叹息之声,“既然如此关心,为何却又不愿意见我呢?”
是他!真的是他!是赵谨言!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确定了这个惊人的消息之后,这一刻夏子清只觉得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只知道,他就在这扇门外面,此时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靠近,他和她之间就隔了一扇门。夏子清有些紧张,她知道这个时候,只要她打开这扇门走出去,立刻就可以见到他了。
可是夏子清却犹豫了,她放在门上的那只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此时此刻的夏子清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只好站在那扇门后面,一直纠结着,犹豫不决,踌躇不定。
门外赵谨言略显的无奈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子清。开门吧,难道你要在里面躲一辈子吗?”
又过了一会儿,嘎吱一声,是木门打开的声音,夏子清终于还是打开了门,只是门里面的她缺没有走出来,反而却是门外面的赵谨言走进去了。
“子清,为何不愿意见我?”
不想和夏子清兜圈子了,赵谨言一走今书房,就开门见山的问到。只是夏子清却始终背对着他,一语不发。时间过去了很久,夏子清这样的态度,赵谨言原本那颗火热的心,渐渐的凉了,原本那天听到夏子清说的那句话,他还以为那是个意外的惊喜,他以为她也和他一样,心里确确实实对他是有爱的,可是如今,赵谨言的喉结上下动了动,那似乎是艰难的,他尝到了自己口中苦涩的味道。
“子清,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若是,你是在为了那天对我说过的话而感到懊悔,那么,如你所愿,我可以当做从来没有听到过。”
艰难的说完了这句话,可是站在自己前面的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背对着自己,赵谨言很失望,应该说是伤心和难过吧,他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转过了身,他要暂时离开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就算他再强大,再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这个时候也是需要空间和安静的。
只是,赵谨言才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的夏子清说到,“谨言,对不起,我不是不愿意见你,我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你。”
最后的那一丝希望彻底的破灭了,赵谨言艰难的,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才克制住没有失态,赵谨言尽量用自己最平常的声音说到,“好,我知道了,你不必为难,我先走了。”
“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你,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你。谨言,对不起。”
脚步沉重的赵谨言像是傻了一样,定定的站在那里,他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不是自己的幻觉。
“子清,我是不是听错了,刚刚我好像听到你说话了,是吗?你刚刚说……你的意思是?”
叫赵谨言这幅傻傻呆呆的模样,夏子清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什么也没说,她只是安安静静的走到了赵谨言の身边,抱住了他。那一刻,似乎时间都定格了一样,永远停留在这个,他们心灵相通的,美好幸福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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