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清醒
林正梅看见了，立刻惊喜道：“乐乐，你醒了？”
林卸听见声音，瞬间就起身走向床边，“妈妈？”
周欢乐刚醒，脑袋还很昏沉，听见林正梅的话，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刚想应声就被林卸的话打断了。
她听见这句“妈妈”，整个人都愣了，随即就瞪着眼看向眼前的小丫头。
“你，你叫我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沙哑。
林卸也怔了一下，小声接道：“妈，妈妈啊，怎么了？”
林正梅一脸担忧地走过来，“乐乐，她是卸啊。”
“卸？”周欢乐低声重复了一句，昏沉的脑袋渐渐清明起来，很多欢声笑语的画面都随之而来。
突然，她身子一颤，立刻坐了起来抓住林卸的手，颤颤地说：“卸，你是清欢，是我的孩子，你没死，平安地活着……”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颤抖地摸着林卸的脸。
周欢乐此刻整个人都很激动，不仅脸色涨红，眼眶也湿润起来。
“我的清欢……”
林卸心里一惊，她很明显地感觉到此刻的周欢乐不是以前的周欢乐。
难道，妈妈想起来了？
她立刻抓住自己脸上的双手，惊喜道：“妈，你是不是好了？”
林正梅也发现乐乐的状态不同以往，听了卸的话，立刻吃惊地看着她，眼里都是紧张和期盼。
而周欢乐再次听见林卸喊自己，泪水立刻溢出了眼眶，顺着脸颊一滴滴落在胸前。
“我的孩子，妈妈，妈妈好了，以前的事我都想起来了，还有最近大半年你，你陪在我身边的点滴我也都记得……”
她目光贪婪地看着林卸的脸，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说着。
林卸的猜测被证实，反而懵了。
她呆呆地看着周欢乐，大脑一片空白，眼里却噙着泪水。
周欢乐更心疼了，紧紧抱住她，哽咽道：“清欢，你终于回到妈妈身边了。”
林卸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傻傻地喊着：“妈妈。”
这会除了会叫妈妈，她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欢乐紧紧地抱着她，久久不愿松手。
她害怕一松手眼前的一切都是梦，怕自己又回到没有清欢的痴傻世界里。
林卸也就这样傻傻地让她抱着，良久才清醒过来，立刻抬手抱着她委屈地喊道：“妈。”
喊完，她就咬着下唇低声哭着。
在妈妈的怀抱里，她把心底最深处埋藏的委屈、无奈和愤恨缓缓地、压抑着发泄出来。
周欢乐好像能感应到她所有的情绪，拍着她的头，心疼道：“妈妈在，以后妈妈都在。”
林卸终于忍不住大声地哭起来。
林正梅站在床边也一直默默地抹眼泪。
周立忠和周责赶到病房看见的就是三人痛哭的画面，心里顿时一咯噔。
“正梅，乐乐怎么了？”周立忠立刻走上前问着。
林正梅见他们过来，忙擦了眼泪，应道：“爸，乐乐好了，她清醒了。”
周立忠开完会就听警卫员汇报了情况，所以以为她的意思是周欢乐人没事，这会已经醒了。
他又紧接说：“没事就好，怎么会突然受刺激还晕倒了？”
“爸。”周欢乐这时候松开了林卸，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喊着他。
周立忠一顿，目光看向她，眉头微拧，总觉得乐乐哪里不一样了。
周责也一脸困惑地看着小姑，和他的想法一样。
林卸站起身，流着泪水笑道：“外公，妈妈清醒过来了，她想起以前所有的事了。”
“清醒过来了……”周立忠低声喃喃着，随即就大吃一惊，忙追问道：“你妈妈的裁了？！”
“嗯，好了。”林卸笑着使劲地点头。
周欢乐这时候也起身下了地，走到呆住的周立忠身边，“爸，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说完，她眼里的泪水再次滑落。
周立忠终于可以确认了，也因为过度惊喜而感到心脏跳动过速，大脑也有些昏沉。
林卸就在他身边，注意到他的变化，立刻扶着他提醒道：“外公，你要冷静别太激动啊。”
“爸，注意身子。”周欢乐也立刻上前扶住他。
周立忠到底是经过风浪的人，很快就平复了情绪。
他摸着自己小女儿的头发，激动道：“丫头，你终于好了。”
“嗯，我好了，以后再也不让您为我担心了。”周欢乐露出灿烂的笑容，眼里却噙满泪水。
周立忠又轻轻地拍拍她的头，“傻丫头，不管什么时候，做父母总会有担心的。”
周欢乐流泪笑着，眼神缓缓看向林卸，“是啊，做父母总是挂心孩子。”
林卸立刻笑嘻嘻接道：“我以后都会乖乖听话的。”
周立忠和周欢乐见她撒娇，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责这时候也走上前，打招呼：“小姑。”
“阿责，你长大了。”周欢乐转向他，目光充满疼爱。
她记得一切，自然也知道大哥周学平失忆归来的事。
阿责这么多年来很不容易，好在近两年要轻松一些。
一家人说过体己的话，周立忠才想起来问：“乐乐，你今天是怎么了？”
提起这事，周欢乐就看了眼床边的汹。
对它，她是很喜欢的，自从卸把它送来周家，这小家伙就一直陪着自己玩耍。
林卸也看了眼汹，就简单说了情况。
周立忠一听是汹干的就很意外，想了想笑道：“汹，你这下可是立大功了，我们都要好好感谢你。”
“汪汪……”汹小声地叫了一句，就伸出舌头笑着。
“真是成精了。”周立忠又笑着夸了一句。
周责还是很奇怪，“汹为什么会让小姑去拿录音笔？”
这点，大家都很奇怪。
“当时汹拽着我去了书房，它跳着用爪子去够抽屉，我就给拧开了抽屉的锁，它又跳到椅子上去抓里面的录音笔，我就跟着拿了出来，然后好奇地按来按去，结果不小心就打开了。”周欢乐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林卸听了妈妈的话，更加确定汹是有意的。
她蹲下来，搂着它的脖子，“汹，你是不是昨晚听了我们的话，知道这里面说了我妈妈的事，所以想告诉她？”
“汪汪……”汹点头应着。
林卸一看就知道猜对了，忍不住逗着它，“你啊，到底是谁养了你这么多年啊，对谁忠心呢？”
“呜……”汹委屈地低声反抗着。
林卸低头凑近它，很认真地说：“谢谢你，汹，谢谢你让妈妈清醒过来。”
汹立刻就高兴地伸了舌头，还不忘撒娇地蹭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