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巨噬蚁
张超见此冷笑一声,双腿上立即亮起真元,朝着肖逸逃离的方向追去。
瞬息之间,肖逸已经通过雷步飞出了百丈之外,但他却不敢多作停留,因为张超的身影已经急速追了上来。
对方竟是掌握了一种奇异身法,数次跳跃之间已然临近。
肖逸心中凛然。雷步虽然快速,却无法连续施展,每使用一次便要等待数息时间,让经脉内的真元再次充盈。
而这也给了张超拉近距离的机会。
“去死!”张超刀上闪着真元直劈而来。
数息之后,在张超即将追上之际,肖逸终于完成准备,随即第二次发动雷步。
“轰咔!”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再次来开了与对方的距离。
“这小杂种学的是什么步法,跑的比耗子还快!”眼看要被自己追上的肖逸又突然拉开了距离,张超不禁气得眼睛都在喷火。
他自认身法了得,同境之内无人能比,却没想到依然无法追上肖逸。
虽然挫败,但心中的仇恨不会让他轻易放弃。
张超低喝一声,腿上真元更加浓郁,随即加速追上。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在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里,就奔出了数里的距离。
虽然张超暂时无法追上自己,但肖逸眼中却愈发凝重。因为雷步对真元的消耗极为恐怖,这半柱香的时间内,他体内的真元就已经不足五成。
“张超修为高过我,体内真元也更加浑厚,若是这样耗下去,最先真元不济的肯定是我!”肖逸心念急转。
“小杂种,你的步法虽然神奇,但对真元的消耗一定十分巨大!我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张超显然也猜到了肖逸的状况,趁着拉近距离的时候,他狞笑着大声出言。
肖逸冷笑一声,再次拉开距离。不过心中却骇意更盛,脑海里急速思考着对策。
半晌过后,他眼睛一亮,突然改变了前进的方向。
“嗯?”看到肖逸一反常态,朝着远离鼎天山的方向逃去,张超心中惊疑不定。不过仇恨之火还是驱使着他直接追了上去,根本没做过多思考。
随着二人急速推进,四周的环境变得逐渐蛮荒起来。一阵阵妖兽嚎叫之音开始在二人耳畔响起,并不断有强大的气势升起。
“想借助妖兽的力量跳脱吗?可别忘了你的实力还不如我,就算遇到强大的妖兽,第一倒霉的也还是你自己!”张超见此,自以为猜到了肖逸的打算,眼中满是得意与轻蔑之色地大声说道。
不过肖逸却没有理会对方,而是埋头向着记忆中的地区赶去。
半个时辰后,他来到一处大地裂缝之前。那处裂缝宽大十丈,延伸的长度更是足有百丈。
裂缝中不断冒出着刺鼻的硫磺气体,向下看去里面竟是流淌着绿色的酸液。
而在那裂缝两侧的岩壁上,则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洞穴,不时还有刺耳的尖啸声从中传来。
肖逸刚到达这里没多久,张超也如影随形地追了上来。
看着周围诡异的地形,张超只是皱了下眉头便没有再去关注。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看着站在停在了远处的肖逸,他通红的双眼中满是恨意,狞笑出言。
说完,他手上拿出了一块魂牌碎片。看着那块碎片,两滴泪水从他眼角缓缓滑落,看也不看肖逸仿若自言自语般:“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我弟弟,如果他还活着,兴许我还能让你痛快地死去。然而现在,我要让你承受百倍的痛苦,让你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说到最后,张超的声音已经饱含杀意,几乎是咬着牙齿向肖逸出言。
“我与那张辉无冤无仇,但他却欲将我杀之而后夺财,难道我还要乖乖站在那里给他杀?”肖逸闻言冷哼一声,朗声出言。
“你小杂种的贱命,怎么能和我弟相比!只有他能杀你,而你却不能动他!”张超面容扭曲,咆哮着大声喊道。
“好一个‘只许他能杀我,却不许我杀他’!”肖逸闻言,身上升起了一阵寒意,眼中也闪烁起了愤怒之意。
这种霸道无理的逻辑,让他杀心也更加浓郁。
想到这里,肖逸不再犹豫,取下背上星陨猛然朝张超冲来。
“送死?”张超见此狞笑一声,提起长刀便迎了上去。
二人速度极快,刹那间就已临近。然而就在张超准备迎击星陨之际,肖逸却突然身形一转,错开了对方的攻击。同时光芒一闪,右手上出现了一个红色布袋。
肖逸动作飞快,开袋、撒粉一气呵成,等到张超反应过来时,身上已被撒了一层紫色的粉末。
落地之后的张超眼中闪过惊疑,他本以为是毒粉,然而等了数息也没有察觉到中毒的迹象。
“这是什么?”张超冷声出言。他本意是障眼法,然而肖逸接下里的话语却让他大惊失色。
“戊金树的花,磨成的粉末。”肖逸冷冷出言。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阵奇异的幽香从张超身上散发了出来。
这股幽香随风飘动,不过数息便扩散到了下方的大地裂缝里。
“吱吱吱……”那里顿时响起了密集而尖锐的怪叫声,就如同是有万千生物在同时磨牙。
没过几息,一只只黑色的身影便从那些空洞中冲了出来。
张超定睛看去,那赫然是一只只体型比黄牛还大的巨型蚂蚁。
“二阶妖兽巨噬蚁!”他惊骇地叫出了声音。虽然巨噬蚁单体战力不强,但它却是一种群居生物,而且种群数量极为庞大。
就在张超惊骇的时候,那些孔洞中已经涌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巨蚁。它们形成了一股黑色洪流,数量多得让人头皮发麻!
那些巨蚁躁动不安,刚冲出洞穴,就朝着张超所在的方向疯狂冲来,就像是饥饿了许久后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般。
张超目露惊恐,急切地怕打着衣服想要将身上的粉末派去,然而那些花粉却如同是粘在了他的身上,根本难以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