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图个吉利
接下来就是接亲……
没有去奉天,余默笙将季攸宁弄在了酒店,反正季攸宁也没有亲戚,去不去奉天都一样。
余默笙定了酒店,来了很多生意上的朋友,还有不少日本人。
余惊鹊就算是再不开心,这个时候都要陪着笑,还要说着日语。
日语余惊鹊四年前就学会了,警署培训,余惊鹊算是优秀生。
至于今天最重要的人物,日军宪兵队的小林小队长,反而是没有来。
听说是突然有任务,今天不能到场,不过余默笙也不在乎,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来的人很多,余惊鹊却被特务科的人押着,有些走不开。
他本来还想要挨桌敬酒,让自己喝醉,晚上回去,就不用和那个叫什么季攸宁的面对面,他可以直接装醉。
可惜的是他有张良计,余默笙有过墙梯。
他给余惊鹊要喝的酒,都换成了水,还告诉余惊鹊,今天没有新郎官会喝醉,那是傻子。
而且特务科根本就没有给余惊鹊敬酒的机会,看的死死的。
那些朋友也认出来了特务科的人,根本就不上前,躲还来不及呢。
蔡坤也来了,和余默笙坐在一起喝酒。
“看惊鹊的样子好像不满意。”蔡坤对余默笙说道。
余默笙笑着说道:“什么满意不满意的,今天晚上一过,都满意了。”
蔡坤知道余默笙说的是什么意思,带着笑意的说道:“看你什么时候抱孙子了。”
“孙子好,孙女也好,让我也享两天清福,过几天儿孙绕膝的日子。”余默笙好像已经开始憧憬那样的日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散去。
余惊鹊也回去家里,新娘子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还等着余惊鹊掀盖头呢。
“进吧。”两个特务科的人,站在门口,笑着对余惊鹊说道。
余惊鹊的脸上是苦笑,苦笑着走进房间,新房就是余惊鹊以前的房间,在二楼。
如今被弄的到处都充斥着红色,余惊鹊进来都有些不习惯。
最不习惯的是,床上居然坐着一个女人,一身嫁衣,火红盖头。
身段婀娜,玲珑有致。
露在外面的双手,指如削葱根,想必也口如含朱丹吧。
只是余惊鹊就是开心不起来,毕竟不是自己所选之人。
余惊鹊觉得自己还是装醉吧。
进来房间之后,他也不去掀盖头,直接躲在沙发上,好像自己醉倒了一样。
“你醉了吗?”
就在余惊鹊准备装醉的时候,一个悦耳的声音在余惊鹊耳边响起来。
余惊鹊下意识说道:“醉了。”
“醉了的人,好像都说自己没有醉吧。”季攸宁觉得好笑。
“有点晕。”余惊鹊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可是爹说,你今天一口酒都没有喝。”听到季攸宁的话,余惊鹊知道是余默笙给自己买了。
余惊鹊知道装不下去了,他从凳子上坐起来,对着床上的季攸宁说道:“我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心里也明白,我不喜欢你,我更加不爱你。”
“我也是。”季攸宁说道。
“那就好,我们就互不打搅,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余惊鹊觉得这样最好,免得自己多言语。
季攸宁开口说道:“你今天明媒正娶我,第二天就离婚,合适吗?”
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余惊鹊不用想,也知道余默笙会打断自己的腿。
这种事情,余默笙是不会同意的。
“我看不如这样,先保持现状,不过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过些日子再说。”余惊鹊觉得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
季攸宁倒是好说话,她没有反驳,点了点头。
看到季攸宁答应,余惊鹊觉得上过学的女人确实有些不一样,没有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想法。
“那你不把我的盖头掀了吗?”季攸宁朱唇轻启,对房间里的余惊鹊问道。
余惊鹊有点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了一口。
“我们又不是真的,你自己掀了不就行了。”余惊鹊无所谓的说道。
“可是……不吉利。”季攸宁坐在床上没有动作。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你们上学的不是讲科学,还迷信吗?”余惊鹊觉得有意思。
季攸宁语气有些轻柔的说道:“这一晚我也幻想了无数次,虽然差强人意,只是这个盖头……”
余惊鹊明白季攸宁的话,哪个少女不怀春,也会幻想一下自己的新婚大喜。
季攸宁说差强人意,余惊鹊也不反驳,他也确实是一样的感觉。
“我来。”余惊鹊走上前去,随手就将季攸宁头上的盖头掀开。
季攸宁头上的金钗,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借着灯光,余惊鹊看到了一个化着淡妆的季攸宁。
季攸宁抬头,用眼睛看着余惊鹊。
余惊鹊有些愣神,二十四岁的酗子,不喜欢看美女的,怕是不多。
美吗?
美!
穿着嫁衣的更美。
季攸宁被余惊鹊看的不好意思,她牙齿轻轻咬了一下下嘴唇,口红有些被吃掉,弄在牙齿上,看来她还不习惯画口红。
不知道为什么,余惊鹊有一瞬间,突然觉得那口红要是粘在自己的牙齿上会怎么样?
“那个,我刚才说的话,还能反悔吗?”余惊鹊居高临下的看着季攸宁,说了这么一句话。
季攸宁张大嘴巴,显得略微吃惊。
“会不会变得太快了?”季攸宁问道。
“哈哈,逗你玩,开玩笑的。”余惊鹊笑着将手里的红盖头放在一旁,重新坐在凳子上。
只是漂亮姑娘而已,余惊鹊不否认自己喜欢看,以前在警署出去巡逻的时候,他们可不就是在街上看漂亮姑娘吗?
还有白俄的姑娘,身高腿长,皮肤细白,那也是异国风情。
但是乘人之危,余惊鹊觉得还是算了,再者说了,季攸宁漂亮归漂亮,但是余惊鹊觉得不是自己想要的人,他想要的是互相了解,两情相悦的另一半,而不是一个只知道名字的另一半。
灯下看美人,美人更美,可是也就仅仅只是看看。
短暂的交流之后,气氛重新变得有些尴尬,余惊鹊在警署是左右逢源,不过这一刻,觉得嘴变笨了。
余惊鹊不能容忍自己出现这种不能应付的场面,会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想要没话找话,掌握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