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炼金的力量
随着血液的不断流失,女孩的脸色开始变得越来越苍白,体温也开始迅速下降,眼神中透露出对死亡的恐惧。
那小小伤口附近弥漫的诡异能量,不但阻止了血小板的聚集和凝固,更剥夺了同感神经的传递,她除了默默的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帕蒂弯下腰用食指沾了一点血浆放在嘴里,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知道吗?在印加人的信仰中,血液是安抚神灵最好的祭品,同时也是祭祀们重要的力量源泉。通过献祭生命,尤其是纯洁美丽的少女,祭司们能够获得一种强大神秘的能力,他们把这种能力叫做灵魂共鸣……”
迈尔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蜷缩成一团的孙女。
下一秒……
原本倒在地上的小姑娘猛地站了起来,同时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紧跟着张开嘴发出惊悚无比的声音:“嗨!亲爱的议员,你觉得我现在如何?”
毫无疑问,此刻控制这具幼小身体的不是别人,正是“**女妖”帕蒂。
“你把埃尔弗丽达怎么了?”迈尔斯强忍着濒死身体带来的强烈不适厉声质问。
作为一名炼金术士,他能感觉到自己孙女的灵魂并未消失,仅仅是被不知名的力量隐藏了起来。
“啊,你指那个小可怜?她就在这里,与我意识共存。现在,如果你试图杀掉我,那么她就会替代我承受一切伤害。印加祭祀曾经用这种方法,在战争中给议会制造了难以想象的巨大损失,相信身为议员的您一定不会陌生,对么?”
帕蒂宛如一个顽皮的孩童,主动向前挪了几步,张开双臂将自己控制的脆弱身体毫无防备展现在敌人面前。
感受到女孩的身体与灵魂变正在变得越来越削弱,迈尔斯痛苦的闭上眼睛,“你赢了!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非常简单!我不期待能从你这里得到权利、财富、知识,仅仅是希望你能亲眼看着自己的挚爱慢慢死去,在痛苦、悔恨和绝望中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没有任何妥协、谈判或是退让!
帕蒂用坚定不移的语气表达了所有疯狂行为的背后的唯一目的。
“很好!非常好!你成功唤醒了我封印在心底多年的恶魔。也许在很多的眼里,我一直都是个只能靠玩弄权术上位的弱者,根本没人知道当初在战争游戏中,我以近乎无敌的姿态屠戮了所有对手。今天,你将幸运的成为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亲眼目睹我真正力量的人……”
说罢,迈尔斯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他的目光中不再有任何愤怒、痛苦之类的负面情绪,有的仅仅是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冷漠和理智。
只见他颤颤巍巍抬起骨瘦如柴的手臂,猛地抓住身边不远那个张诚曾经驻足观察的雕像。
瞬间!
刺眼的紫色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等到光芒散去,迈尔斯已经不再是那个徘徊在死亡边缘的老人,而是一名全身上下覆盖着奇异魔法纹路的巨大石头人。
它仅仅是轻轻挥舞了一下胳膊,整钢筋混凝土浇筑的面墙壁便轰的一声被砸开一个大洞。
弗朗西斯看到这一幕,立刻开始施展法术,用一层灰色半透明的隔膜将整个房间包裹起来,几名跑过来查看情况的护士满脸疑惑转了两圈,很快便转身离开,完全无视了墙上的破洞。
很显然,隔膜让她们产生了某种幻觉,根本不知道屋内正在发生的事情。
迈尔斯没有理会那些普通人,举起沙包大的拳头自言自语道:“不少人都误以为炼金就是调制魔药,制造一些威力不俗的魔法物品和道具,但却很少有人懂得它真正的本质其实是让物质与能量自由的转化,从而达到改变、甚至是凭空创造物质与生命的目的。如果把它应用到战斗中,就是这样……”
话音刚落!
他整个人猛地冲了出去,轮起拳头狠狠砸向控制自己孙女身体的仇敌,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该死!”
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杀意,帕蒂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做做样子,赶忙放弃对女孩的控制,重新让意识回归本体,然后试图去从石头人身上汲取精力。
不过遗憾的是,还没等靠近,迈尔斯便将坚硬的岩石身躯直接转化成了炙热的岩浆。
恐怖的高温火焰与热浪顿时灼伤了她的左手,如果不是反应快,说不定整条胳膊就残废了。
“土、火焰、水、空气!一切构成物质世界的基本元素,都在我的操控之下。没错!这就是炼金真正的力量!像你这种白痴根本无法理解它的伟大!”迈尔斯一边咆哮,一边源源不断转化身体结构。
一会儿变成水或是冰、一会儿变成岩浆或是火焰、一会儿变成宛如高速旋转的小型龙卷风、一会儿又变成坚硬的花岗岩……
在近乎疯狂攻击下,帕蒂只能连连后退,挥舞着手里的骨刀勉强应对,满脸都是惊骇。
她完全不敢相信,那个向来被自己视作软弱可欺的议员,竟然拥有如此可怕的战斗力。
站在旁边的弗朗西斯没有加入的意思,仅仅是抱起陷入深度昏迷的女孩,往她嘴里灌了一瓶不知名的药剂。
眨眼功夫,女孩惨白的小脸便有了一丝血色,尽管血还没有止住,可生命迹象已经变得平稳,不再像刚才那么奄奄一息。
就在屋内激烈战斗进入到白热化的时候,一个阴沉的声音突然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晚上好,议员先生,很抱歉我来晚了。不过相信你看到我带来的人之后,应该会感到满意。”
“是你!”帕蒂微微吃了一惊。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大半夜不睡觉,在纽约城内转悠了好几个小时的张诚。
“没错,是我,女士。托你的福,我不得不放弃宝贵的休息时间履行自己做出的承诺。哦,对了,还是先来介绍一下我带来的客人吧,她们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说罢,张诚转过身轻轻招了招手。
很快,几名上至五六十岁、下至十二三岁的女性缓缓走进了房间。
她们每一个人眼睛里都充满了恐惧,其中有几个手上还包裹着厚厚的绷带,似乎是手指被切掉了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