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一笔勾销了
没人逼着他蒋凯喜欢庆幸,对她好,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就像她,自己犯贱喜欢他,又怨得了谁,自个受了伤自个认呗。
“送你上学的怎么换成那个人了,黑着一张脸,看着真讨厌。”徐檬檬不喜欢崔岩,就是这个混蛋,几次三番的和她作对。
季南凌派了这个特务头子是想监视庆幸,怕她再被人拐跑了吧。
庆幸笑了笑:“倒是委屈他了。”
季南凌身边的头号心腹,左膀右臂,也是青城道上数的上的人物专门来接送她,她都替他委屈。
“哼!”徐檬檬哼了一声,很是不服气。
反正这个崔岩,她看着很不顺眼。
上课的时候,徐檬檬想了很久还是给蒋凯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庆幸来上课了。
才过了半个小时,蒋凯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了进了。
徐檬檬看着一向清雅的蒋凯,满头大汗,慌乱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他在庆幸身后坐了下来,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许久,可是她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甚至连侧个身子都没有。
他坐在靠后的位置,前排一直有女生,时不时的回过头,羞涩的看他一眼,可是没有她。
一直到放学蒋凯才凑上来:“庆幸,那我送你回去吧。”他今天赶着到学校,开车过来的。
“不用了,崔岩在等我。”庆幸直接拒绝了,她不想再给任何人惹麻烦了。
也许这些麻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可她心里还是会愧疚,因为他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女朋友,身份清白,家世显赫。
就像是檬檬,她看得出,檬檬喜欢他。
蒋凯眼睁睁的看着,庆幸从他眼前一点一点的走开,然后上了那辆豪华轿车。
徐檬檬站在蒋凯不远处,心里暗骂了二傻子,才走上前。崔岩亲自替庆幸关了车门,上车前看了眼不远处的一男一女,快速的收回视线,上了车子:“小姐,直接回去,还是去哪逛逛散散心。”庆幸上课的时候,季南凌打过电话过来,听到她来了学校,沉默了一
会,接着便吩咐他,如果庆幸觉得家里闷的话,可以带她出去逛逛,或者去不远的地方旅游散散心也可以。
季南凌每天都打电话,只是,至始至终都没有提过一句要回来看看庆幸。
庆幸这几天做梦一直梦到她小产,梦到那个孩子泪流满面的看着她,一声声的叫她妈妈,哭声的庆幸心碎,每次她都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
“回去吧!”庆幸唇瓣掀了掀,淡淡的开口。
庆幸吃饭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一直若有似无的望着门口的方向。
这是她失去孩子的第二十一天,季南凌自从那次在医院离开,一次都没有出现。
甚至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没留下只言片语。
庆幸的眸子不由自主的越来越暗,她似乎变得比以前更为沉默了,每天发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李嫂看她睡下,这才下楼,过来问崔岩:“先生今天还不回来吗?”
“先生最近很忙,等空闲了就会过来。”崔岩回答的滴水不漏。
“先生是不是不会过来了。”李嫂话音才落,崔岩一个眼风过去:“先生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我们过问,做好自己份内事情。”
李嫂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讪讪的低下头“崔先生说的是,是我逾越了。”
其实小姐这次先是离家,又小产回来,先生再没来过,大家嘴上没说,其实心里都在暗暗怀疑,先生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吧!
这样豪门丑事,她们也算是听得多了。
毕竟那些个豪门家族,谁家还没几件这样的糟心事。
李嫂虽然最开始也有跟着庆幸挣的一份好差事的心理。
可照顾了她这么久,也是真心为她好了,这几天听到闲言碎语,难免为庆幸担心,所以这才壮着胆子问崔岩。
李嫂叹了口气,回了厨房,把小姐的汤煲上。
庆幸在房间里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她觉得自己好像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总是莫名的慌乱着。
闭上眼睛不是那个孩子的叫喊,便是,漫天漫地的血。
她真的睡不着。
不敢闭上眼睛。
第二天醒来,人反倒更加憔悴了。
“小姐,今天不要到学校去了吧!你脸色真的很不好,你这样先生会担心的。”李嫂有些着急,只能搬出季南凌,这样小姐总应该会听的吧。
“他会吗?”庆幸幽幽的转过头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刺的李嫂有些心虚。
“小姐,可是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养好身体怎么能行啊!”李嫂试图再劝劝庆幸。
“你要我一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做什么,躺在床上,坐吃等死吗?”
李嫂看着庆幸唇边的笑,隐隐约约的觉得庆幸好像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比以前更沉默,看似乖巧的一如从前,可是,骨子里隐隐透出的倔强却是怎么都掩饰不掉了。
季南凌这段时间没有过来,除了对庆幸愧疚之外,他也在准备他们婚后的房子。
季家几个兄弟的婚礼还在操办着,庆幸小产的事他并没有告诉家里,也并不会影响婚礼的进度。
崔岩说一切自有定数。
他和庆幸的遇见既然是命中注定,之前的种种过往就当是二人历了一场劫。
庆幸说一切都是报应,她哥害了笙歌的孩子,她的孩子也保不住。
他开始觉得荒唐,现在想,如果能这样去了她心里的心结,让她忘了父兄做的那些事,忘了庆家,忘了过去的身份。
她以后不是谁的女儿,不是谁的妹妹,只是她季南凌的妻子。
她是她,她父兄是她父兄,过往的一切随着那个孩子,一笔勾销了。
他会风风光光的娶她,让她名正言顺的做季家的少夫人,她再不是梧桐路别墅里他藏着的女人。
至于父母那边,他想,时间会冲淡一切,父母都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既然如此,那他们也不必作茧自缚,以前是他想错了。
他看轻了父母,也看轻了庆幸。
错的是他。一个孩子的代价已经够重了,他以后再不会让她受这样的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