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遍地狼藉
“呼……”
白明羽长长吐出一口气,微微闭着眼睛,调整呼吸。
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糟糕局面,他必须保证自己处于最佳状态。
在白明羽闭目养神的时候,旁边的泉小脸紧绷,一双眼睛中已经浮现出了三颗黑色的勾玉,神情有些紧张地往四周看着,俨然是一副贴身守卫的样子。虽然在这样数百米的高空中,不可能有人突然蹿出来发动偷袭,但是泉心里仍然有些忐忑,手心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在雨隐村遇到了敌人……”
“万一连白羽君都抵挡不住,陷入险地的话……
泉偷偷瞥了一眼闭着双眼的白明羽,抿了抿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决意:“就只能用那一招了,如果用出了那种力量,就算是晓的首领佩恩也一定能够对抗!”
就这样,
在两人各自不同的心情下,浮冰一路飞过了上百公里,穿过大半个雨之国,朝着雨隐村的方向疾速前进。
终于……
在大约半个小时以后,白明羽和泉出现在雨隐村的上空。
“这是……”
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泉吃惊地张着嘴巴,白明羽也挑了挑眉。
和木叶不同,雨隐村上空是没有结界的。
整个村子用来防范外敌的系统,几乎都是由长门一个人完成,在他和小南都在雨隐村内的情况下,凭借布置在村子各处的查克拉黑棒,以及小南无孔不入的纸遁分身,几乎没有人能够同时瞒过两个影级强者的眼睛潜入村子。至于长门离开雨隐村的时候,则是使用雨虎自在之术完成对村子的监控。
不过现在,
无论雨虎自在之术,还是长门布置的查克拉黑棒,都已经失去了作用。
就连常年堆聚在雨隐村上空的积雨云,此刻也都飘散了不少。
让白明羽和泉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下方的景象。
入目所及,雨隐村的中心高塔附近,一片狼藉。
以其中一座最高的建筑物为中心,周围大约上千米范围内,一片片建筑群上面,充斥着各种遭受破坏的痕迹,有些明显是被起爆符炸开的,有些则好像是被某种巨型生物从中间横冲直撞过去一样,呈现出不规则的裂口。
“这些痕迹……”
应该是自来也和畜生道战斗的结果吧?
无论是妙木山的大蛤蟆,还是畜生道通灵出来的三头地狱犬、犀牛、变色龙、始祖鸟……无一例外都是个头惊人的庞然大物,其中更是不乏攻击力一流的凶悍猛兽,一旦让这些通灵兽施展开来,很容易就会对村子造成巨大的破坏。
从眼前的结果来看,双方还是收了力的。
否则若是按照佩恩袭击木叶村时的情况推算,遭到破坏的街道范围至少还要比现在多上三四倍才对。
“自来也和佩恩已经不在这里了吗……”
白明羽目光越过云层,往四周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两人的踪迹。
就在这时候,泉抬手指着一个方向,低声说道:“在那边!”
白明羽循声看去。
在满地狼藉的另外一侧,有一条小路蜿蜒延伸出去,一直延伸到了好几公里以外的地方,沿途留下不少打斗的痕迹,而在这些痕迹的尽头,隐约能看到几个模糊的黑点,但因为距离太远,看的不是很清楚。
当下,白明羽催动着浮冰飞了过去。
这里原本看起来是一片森林。
之所以说“原本”,是因为现在,这片森林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一块块巨大的石块横亘在四周,不乏有数人合抱的参天古木被连根拔起,横七竖八地在周围扔了一地,在大块大块的碎石中间,更是有几块巨大的坑洞清晰可见,每一个坑洞的范围都有超过百米,看起来就好像是被陨石坠落下来砸出的巨坑一般,呈现出放射性的凹陷向四周扩张出去。
大概都是神罗天征释放后造成的。
除此之外,
有一些坑洞似乎还打穿了地底深处的水脉,大片大片的地下暗流汩汩涌现出来,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汹涌的洪流滚滚而来,俨然已经将这一片化作泽国。
“这地方,好像是一片内陆海?”
白明羽微微眯眼。
在火影世界的原本剧情中,其实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雨之国明明是个位于忍界大陆中心的内陆国家,但自来也最后被佩恩六道杀死以后,却是落得葬身海底的下场,而现在,这个疑问终于得到了解释——
所谓内陆海,是指深入大陆内部,被大陆或岛屿、群岛所包围,仅通过狭窄的海峡与大洋或其他海相沟通的水域,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是湖泊,只不过范围太过宽广,即使说成大海也毫无违和感。
如果在雨隐村旁边,本身就有一片内陆海,通过地下水道连通到村子内的湖泊中,那么自来也沉入海底的疑点就可以说得通了。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
白明羽目光往周围看了一圈,很快就在这片乱石惊涛中捕捉到了自来也的身影。
此时此刻,自来也正躲藏在一块坚硬的大岩石后面。
这位好色仙人的模样相当凄惨。
脸上和衣服上浸透着殷红的鲜血,一条手臂已经不翼而飞,肩膀处的断口还在潺潺往外流着血,血液滴滴答答的落在水中,很快就把附近的一小块水域染成一片通红。自来也的肩膀上还坐着深作和志麻两位仙人,但是从他的模样来看,显然已经解除了仙人模式。
战场的另一边。
几具身穿黑底红云袍的尸体散落在周围各处。
其中两具尸体,赫然是畜生道和人间道,尸体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胸腹部呈现出巨大的创伤,几乎将整个腰部撕裂开来,不出意外是仙术螺旋丸打中过后的结果。背部则是被一柄巨大的重剑劈中,面朝下趴在地上,声息全无。
而地狱道则是化作一尊巨大的蛤蟆石像,站立在一片较浅的水域中,任由水浪不断地身上拍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