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锦绣谋之嫡女重生（20）

    两人并没在寝殿带待久，用完早膳便去给太后请安。

    此时慈宁宫已经来了不少宫妃、公主、贵妇贵女了，正在偏殿，等着给太后请安。

    余悦是太后最为喜爱的外孙女儿，自是可以进入太后的寝殿，婢女为余悦和如沁打起帘子。

    两人踏进温暖的寝殿，见太后正在更衣，便上前服侍。

    太后慈爱地对她们笑笑，“怎么这么早便起来了？如沁也是，难为你这么早就进宫了。”

    “几个月不见太后娘娘，这不想念得紧，自是马不停蹄来给您请安了。”如沁俏皮地眨眨眼睛，甜甜道。

    人上了年纪总是喜欢鲜丽的人和事物，见小女孩芙蓉笑脸，极为明丽动人，神态娇憨，惹人怜爱，太后嘴边的笑意浓了许多，嗔了她一眼，“这一大早的就吃了蜜糖，这么甜！”

    “才没有呢，如沁说的可是句句肺腑。”

    余悦垂首一笑，这家伙，都将她的话帮出来忽悠了。

    “鞋头，”虽似训斥的话语，然太后脸上的笑意去掩不住，可见她此时心情还是不错的。

    扶着太后到正殿，众人已经在殿中等待了，见太后出现，立即跪地，请安。

    “大家无需多礼，坐吧。”

    “谢太后。”

    余悦和如沁被太后拉在身边坐着，众人眸光微闪，即使知道长宁郡主受宠，每次见到，总是不由盘算些什么。

    “两位郡主明年便及笄了吧？”端亲王妃一脸温柔地问道。

    “是啊，”太后颔首，笑道：“永平和明慧（如沁的母亲）也该好好准备一下了。”

    永平长公主用帕子捂嘴一笑，“母后太惯着她们了，小女孩的及笄哪需这么隆重？”

    “确实如此，”宁亲王妃点点头。

    “长公主这就说错了，长宁郡主和如沁郡主身份尊贵，及笄之礼自是不能马虎。”

    话口一打开，众人皆附和，几乎什么好听话都往余悦和如沁身上招呼，这便是权利的好处，只要被当权者重视宠爱，即使其他人心中再如何龃龉，表面上也不得不恭恭敬敬的。

    白瑜儿跟着舅母平阳侯夫人坐在不远不近的位置，看着万众瞩目的清丽少女，手指收紧，心中滋味难辨，本因莫离瑾对自己的在意关注感到的得意开心也不觉淡了几分，因她清楚，无论莫离瑾对自己抱有什么样的心情，只要她在，他的目光便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余悦感觉到一束复杂的目光，嘴角笑意深了一分，眸光柔和地看了白瑜儿一眼，善意一笑，随之靠近太后，小声道：“皇祖母，您看平阳侯夫人身边的女孩子，便是长宁跟您说过的白小姐。”

    太后眸光一凝，随即淡淡地扫了白瑜儿一眼，眉目艳丽骄傲，眼中似藏了沧桑岁月，带着一丝沉稳，如同窖藏多年的果酒，稍烈却也回味无穷，不得不说确实很容易吸引人目光的女孩子，当然这个目光是男人的目光！

    太后下意识不喜欢，她以前容貌细腻温柔，如一副隽丽安静的江南山水画，是无声融进生活的风。

    可惜偏偏先帝更爱那鲜艳带着侵略性的美，一眼便能夺去人心的美人，因此，太后当初没少受当初宠妃的气，长此以往，她便习惯地不喜太过艳丽的女子，连宠冠六宫的皇贵妃若不是她嫡亲的侄女，又加之二十多年的侍奉，才能让太后放下芥蒂。

    太后脸上笑意不变，眸光却微凉，语气柔和，“确实是个标致的孩子。”

    “平阳侯夫人，这位便是安国公家的闺女吧？”

    平阳侯夫人一惊，急忙拉着白瑜儿上前给太后行礼，自家外甥女虽然在京城“名声响亮”，最近也懂事许多，但是太后是何许人也？怎么会关注一个臭名昭着的公府嫡女？

    然心中再不解再忐忑，平阳侯夫人面上还是一副受宠若惊地给太后请安。

    “回太后，正是妾身的外甥女，安国公府的大丫头。”

    “长宁一直和哀家说起白家闺女，今天一看，果真是京中人误解了。”

    “太后和郡主抬爱，瑜儿这孩子之前确实胡闹了些，但哪担得起您的夸，”平阳侯夫人听不出太后的喜怒，但是无论如何，白瑜儿都是自家外神女，一荣俱荣，不管太后的意思如何，只能将之理解成好的。

    太后笑意不变，“玉姑，将哀家的一副明玉头面赐予白小姐。”

    “多谢太后赏赐。”

    “嗯。”

    直到平阳侯夫人将白瑜儿拉回座位，白瑜儿才放开紧捏的手指，背上一片冷汗，太后看似慈和，可当她犀利的目光扫在身上，凉意从脊背漫上头皮，连呼吸都有些痛苦，她一直不敢抬头，不敢对上她洞察一切的眼睛。

    太可怕了！

    白瑜儿苦笑不已，这才明白她前世的眼界到底有多窄，到底有多蠢，居然敢去挑战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