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易鹤安阴得很
第四百四十二章 易鹤安阴得很
如此一听,穆七七再没了叫上易鹤安一起玩的念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钱杉知晓文亦欢与易鹤安的事,既然文亦欢帮了自己,他也不会弃她于不顾,好朋友就该相互帮助。
“甩掉他,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我们要去什么地方。”文亦欢毫不犹豫地道。
“可是这怎么好甩?”穆七七道。
“我们先到我爷爷那里,然后从后门走。”钱杉话落,三人便十分有默契地认同这个主意,当即往锦绣花开去。
跟随其后的易鹤安,顿了顿脚步,眸光微微泛起涟漪,这个小妮子想甩掉自己?
她是要去什么地方,一身男装就算了,还这么想甩掉自己?
易鹤安不掩饰自己跟随文亦欢的行径,就想看看这个小妮子如何应对,只见她与穆七七、钱杉跑进了锦绣花开。
他稍作停顿,心底很清楚文亦欢想要借此甩掉自己。
易鹤安他也不急,施施然笑道:“穆将军跟随这么久,此时还不出来吗?”
“唰。”
一道轻风掠过,穆青禾立在了易鹤安身侧,“你如何知晓我跟随的?莫非,你懂功夫?”
“那倒不是,而是我确信,穆将军不会放心令爱与公主的。”易鹤安笑得自然。
此话一出,穆青禾长长地叹气,“你是不知道,这两简直是祸精转世,我怎么能放心?要是她两又把端云城闹出什么乱子,怕是我就要被革职了。”
“那么还请穆将军捎上我,去看一看公主他们究竟要去何处。”易鹤安抿唇一笑。
“那我就捎上你。”穆青禾挑挑眉,一手搭在易鹤安肩膀处,纵身一跃,施展轻功带着易鹤安跟上文亦欢三人。
“易鹤安应该没有跟过来吧?”穆七七等人从锦绣花开的后门溜出,穆七七忍不住四下张望,“你说他一个状元没事急得跟踪我们做什么?”
“吃饱了撑的呗。”文亦欢没好气地道,“得亏他不会武功,要不然我们这次就栽了。”
“可是七七,你爹这次怎么这么放心你跑出来?”钱杉狐疑地道。
三人突然身体一颤,赶紧上下左右全部环顾一遍。
“要死,把我爹忽略掉了。”穆七七吞了吞口水。
“应该不会吧,易鹤安出来肯定是把你爹打发了的。”文亦欢猜测道,“要不然我们就抄小道?”
“也行,反正去红欢楼的路,不止一条。”钱杉点头,刚说完就被二女打了。
钱杉吃痛道:“你们打我作甚?”
“你小点声会死,万一隔墙有耳,我们都凉了。”文亦欢瞪了钱杉一眼。
穆七七却出奇地不吱声,眼珠子滴溜溜转,刚才她二人动手,文亦欢下手最重了,怎么看也不像是喜欢钱杉啊。
难道真的是打是情骂是爱,越是下重手骂狠话,就喜欢的越深?
她觉得回去要问问她娘当年和爹是不是也这样。
而在角落里的穆青禾一听到红欢楼三字,立马不淡定了,得亏易鹤安拦着,要不然穆青禾下一瞬就要跳下去将三人吊打一顿。
当然,文亦欢与钱杉是别人家的孩子打不得。
眼瞅着三人抄小道一溜烟儿的跑了没影,穆青禾急道:“你这家伙拦着我做什么?没听他们要去红欢楼吗?”
“将军你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让他们再不敢去那地方。”易鹤安饶是维持着镇定,可盯着文亦欢远去背影的眸光里满是寒意。
这个小妮子,竟敢去烟花柳巷。她以为她扮了男儿装,他人就看不出来她是女儿身吗?
像穆七七稍年幼还好说,文亦欢已是眉眼长开的年纪,姿容身材放置那种地方,会惹多少豺狼虎豹。光是这样想想,易鹤安就已是不淡定了。
十二年不见,文亦欢真的是一次次给他刺激。
“那依你之言,我们该如何?”穆青禾皱眉,要是真的能绝了文亦欢他们再去青楼的念头,他必定是乐意的,省得日后再操心不停。
“我们先他们一步到红欢楼等着,守株待兔。”易鹤安一笑。
这一边,文亦欢三人忙着跑路。
“亦欢,这不是去红欢楼的路啊。”穆七七拉着文亦欢,气喘吁吁道。
“谁说我们还要去红欢楼了,方才钱杉都说漏嘴了,他们肯定会去那里守我们。”文亦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易鹤安那家伙,阴得很。
“那我们去哪里?”钱杉问道。
“醉莺楼,端云城的青楼,又不止一家。”文亦欢扬了扬下巴。
穆七七与钱杉立即竖起大拇指。
三人风风火火地往醉莺楼去了。
在红欢楼的穆青禾与易鹤安皱着眉头,不耐地扫了眼周围的莺莺燕燕。
“他们怎么还不来?”穆青禾有些担忧,“我夫人要是知道我往这跑,会宰了我的。”
“我会替将军向令夫人解释的。”易鹤安眉心跳了跳,心头有些许不好的预感,这个小妮子该不会跟他耍什么花招吧?
“但愿阿七会听你解释。”穆青禾捏着杯盏的手有些发颤。
醉莺楼位于端云较偏辟的地方,生意远没有红欢楼红火,文亦欢三人看了看周遭,确定他们的行踪安全后,皆长长的吁了口气。
“好了,我们喝酒去吧。”文亦欢颔首。
三人欢天喜地进了醉莺楼,立即有老鸨迎上来。
“三位公子。”风韵犹存的老鸨扭动腰身,上下打量了三人,在视线扫过文亦欢时,眸底闪过异彩。至于穆七七,她也多看了几眼。
这视线打量的文亦欢与穆七七未曾有不适,因一路走来,他们三人受过多少视线,已不计其数了。
“我们要一间厢房,上好的酒。”文亦欢道。
“好嘞,三位跟我来。”老鸨咯咯笑着,挥了挥手里的细绢,带着三人上楼。“公子可要姑娘作陪?”
“不必了。”文亦欢干咳一声道。
三人跟着老鸨进了一间厢房,老鸨施了礼退出来,眼底浮现异色。她见过多少人,怎会看不出三位公子里,实则只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