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三大神器
清政府现在也是命不该绝,另一个时空1911年才爆发辛亥革命,按现在的时间算还要等几十年之后。
这个时空的清政府因为机缘巧合,现在还没有遭受甲午清日战争、八国联军侵华等等接二连三的羞辱,未来估计也不会再有,清国的地主阶级还没有对清政府彻底失望,所以雷浩波的造反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看似支持者众多,但是没有人响应,不会引发雪崩,对清政府所能造成的威胁还是有限。
李牧也没有指望着雷浩波能推翻清政府的统治,虽然雷浩波现在已经举起反旗,但是骨子里,雷浩波走的路线还是脱不开农民起义的范畴,没有清国精英阶层的参与,雷浩波很难彻底推翻清政府的统治。
李牧把希望寄托在美国下一代华裔身上,骏马附属学校加上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现在有超过一万名华裔正在接受全世界最先进的教育,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学生心怀故土,学有所成之后愿意回清帝国为推翻清政府努力,所造成的影响也比现在的雷浩波大得多。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种情况其实还是清政府造成的,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英国人就强迫清政府,从清帝国获得了领事裁判权,这个规定等于是直接赋予了清帝国所有洋人法外特权,不管洋人在清帝国干了什么,清帝国都没有审判权,美国的那些华裔当然也是一样,他们都有美国国籍,属于领事裁判权的适用范围内。
虽然没有对雷浩波抱太大希望,但是李牧还是满足了雷浩波的大部分要求。
其实雷浩波要求的也不多,更多的武器援助,更多的职业教官,雷浩波还想从远东公司直接雇佣职业雇佣兵,但是李牧没同意这个要求,雇佣兵的身份还是有点特殊,李牧要是同意雷浩波的这个要求,等于是和清政府直接翻脸,到时候清政府会拒绝所有和骏马集团有关的公司入境,也包括太平洋公司在内,这个损失是李牧无法承受的。
李牧现在还要依靠太平洋公司从清帝国移民,虽然从清国现在向海参崴移民很方便,但是向美国本土的移民也同样不能放松,相对来说,美国的华人还是太少了,李牧希望未来华人最少达到美国总人口的百分之十,这样华人才能拥有足够的话语权。
二月底,战争部终于同意了乔治·杜威要求追加资金的要求,第一批150万美元资金已经全部用于在海参崴投资一系列工厂,生产各种建筑材料,为修建军港做准备,战争部追加的第一笔资金为250万美元,用于从日本幕府手中租借稚内港周边的土地,其实战争部是想直接把稚内港周边的土地买下来的,但是在李牧的授意下,德川立言并没有同意战争部的要求,而是同意以租借的方式,将稚内港周边的土地租借给美国政府。
当然了,相对于直接购买来说,现在的租借价格还是比较便宜的,美国政府是以每年美元的价格租借了一百年,到期后只要美国政府同意,美国政府就可以继续租借,到时候的租借费用还可以再商量。
每年美元的价格说不上是便宜或者昂贵,要是参考英国人强租清帝国的香港,这个价格当然是昂贵的,毕竟英国人名义上是租借,但是却没有给清帝国哪怕一分钱,美国这每年美元可是真金白银,这笔钱李牧并没有截留,而是全部转给德川幕府,就当是李牧为四国岛给德川立言的酬谢。
是的,李牧抽时间还是去了趟四国岛,现在的四国岛是李牧的私人领地,岛上除了一座度假村就只有一座庄园,其余部分全部被废弃,看样子白起是想把这里经营成一个巨大的野生动物园,未来李牧如果有打猎方面的需求,就可以在四国岛玩个够。
“四国岛的面积有将近平方公里,以前岛上有将近四十万日本人,这些人现在已经全部迁往九州和本州,岛上现在不到一千人,除了一部分工作人员之外,还有一些远东公司休假的雇佣兵,最早跟我一起到琉球的那些兄弟,也有一部分把家安在四国岛,这里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人也很好,很多日本女孩愿意到岛上工作,我们的很多兄弟都想在这儿安家。”李牧来四国岛,白起当然是全程陪同,这两年白起的日子舒服得很,连带着手下的兄弟们也跟着享福。
日本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对待强者绝对是百分百顺服,白起的手下基本上都是美国国籍,在日本的日子过得不要太逍遥,如果说日本这个国家还有些可取之处,那大概就是日本的女性极其温柔,能最大程度满足男人的大男子主义。
当然了,这一点现在还不为世界所知,白起的手下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是白起不加以限制,估计个个都是三妻四妾。
“听说你又讨了位如夫人,你这个表率做得可不够好。”李牧只是打趣,并没有羡慕,有格洛莉娅和初雪就够了,李牧不打算再往家领人。
其实也不仅仅是清国,包括美国在内,现在一夫多妻也不是没有,美国政府虽然不赞成一夫多妻,但是也没有反对,毕竟移民国家很多情况错综复杂,凡事不能一刀切。
另一个时空,也正是阿瑟正式签署了反对一夫多妻的政令,注意也仅仅只是反对而已,并不是禁止,美国到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彻底禁止一夫多妻制,也没有“重婚罪”这个说法,媒体上经常曝光美国的一夫多妻家庭,包括女权主义者在内,大多数时候也仅仅只是道德上的谴责,从法律上没办法杜绝。
“哈哈,老潘上个月刚纳了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那才是一树梨花压海棠。”白起不以为耻,反正有潘廷珍这个更不要脸的家伙在,白起这点事不值一提。
这个时代确实是男人的天堂,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辜鸿铭的“茶壶理论”切实反应了这时代男女之间的社会地位,别看辜鸿铭抛出“茶壶理论”的时候西方社会一片哗然,实际上西方人在这方面更过分,也更加随便,看看那些西方的古老贵族,甚至包括皇室成员在内,如果只有三两个情人,就可以称得上是洁身自好了。
“呵呵,回头替我送两根虎鞭给老潘。”李牧不以为意,卓别林七十岁时还能生孩子呢,这也算是美谈。
要说这年头最大的好处之一,应该就是野生动物的丰富了,李牧在海参崴的时候,陈国芳隔三差五就给李牧送来一大堆滋补尚品,虎鞭、野参、猴头什么的简直应有尽有,李牧试着向陈国芳陈述野生动物保护方面的理念,但是得不到陈国芳的任何共鸣,李牧以前看过一本反应鄂伦春人的生活,那里面描写野生动物丰富是用“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来形容,海参崴的野生动物泛滥程度比这个更过分,最直观的一个体现,海参崴的猎人如果打死了老虎,那么除了虎皮和虎鞭之外,其余部分什么都不要,别说什么虎骨泡酒,人家泡酒用的是野山参,比虎骨的效果好多了。
“有有有,老潘纳妾的时候我送了一包红枣、花生、桂圆、和栗子。”白起也是不安好心,这是早生贵子的意思,就是不知道潘廷珍还行不行。
李牧的庄园其实就是以前四国岛上的高知城,城内原本有很多日本古典建筑,只可惜后来被白起全部拆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庞大的庄园,庄园中心有一座城堡式建筑作为庄园的主宅,表面上看,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和日本有关的建筑物,这也是李牧的授意,免得将来日本政府找麻烦。
“那些古建筑拆了确实是可惜,但是却非拆不可,留着那些建筑,等于是给将来留下隐患,我们要抹掉日本人在岛上的任何痕迹,不给日本政府睹物思情的机会,这样就算将来日本人想讨要也开不了口。”李牧在这种事上从来不会心慈手软,二战后的美国就太仁慈,结果二十一世纪的日本人天天在美军的基地门口抗议,别以为那些抗议都是个人行为,要是没有日本政府的支持,这种抗议根本就组织不起来,日本政府只是不方便开口,所以才借助民意想要达到目的。
不管怎么看,自己国家的领土上有其他国家的军队驻扎,这都是一件很屈辱的事儿,日本要是强敌环绕的韩国倒也罢了,偏偏日本冷战时期国力上升,开始谋求国际地位的提升,这时候的日本非常想摆脱美国的钳制,只可惜美国也是慈善家,不会轻易放弃日本,所以日本政府就只能小打小闹,哪怕赶不走美国人,也要表明一下态度。
还是小国寡民,做的事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
“敢,四国岛是咱们真金白银买下来的,想都不用想。”白起没有这方面的忧虑,德川立言在白起面前表现的比白起的儿子还乖,怎么看都没有倒旧账的胆量。
走进城堡,白起比较嘚瑟的还是在日本搜罗的各种奇珍异宝。
别看当初日本天皇穷的吃不起饭,宝贝还是有一些,比如日本最着名的三大神器,现在就成了李牧的私人收藏品。
日本三大神器指的是天丛云剑,也就是着名的草薙剑,以及八尺琼勾玉,和八咫镜。
这三大神器据说是天孙降临时,天照大神授予琼琼杵尊并由日本天皇代代继承的宝物,两千年来,这三种神器一直被当作日本皇室的信物。
德川立言推翻天皇统治后,为了免除后患,德川立言将天皇一系杀了个干干净净,三大神器也就名不副实,白起几乎没有花费任何代价,就把三大神器弄到了四国岛。
德川立言也不傻,天皇都没了,留着三大神器是标准的祸害,没准什么时候就会成为德川立言的催命符,为了免除后患,德川立言把三大神器送给白起,最起码白起不会把这个当成是皇室信物,要是白起对天皇的位子有兴趣,白起早就行动了。
“三大神器,不是失传了吗?”李牧还是免不了好奇,要是这几件东西都是真的,李牧就把它们送到骏马博物馆,建一个专门的展览室单独收费,价格要订的高高的,专门用来赚日本人的钱。
“传说中的东西,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白起轻描淡写,其实三大神器真的有点名不副实,所谓的天丛云剑就是把铁剑,据说还是后来仿制的,八尺琼勾玉就是个装饰品,样子就跟华人传统的帐钩样子差不多,八咫镜就是个普通的铜镜,还碎了好几瓣,但从品相上看,比二十一世纪共和国随便一座城市城隍庙里的地摊货样子差不多。
说实话李牧对于“三大神器”的兴趣不大,在李牧看来,这三样加起来也不如汉委奴国王金印来得实在,最起码汉委奴国王金印并不是传说中的神话,不管是历史价值还是艺术价值,都比所谓的“三大神器”更吸引人。
汉委奴国王金印是1784年福冈的一个农民在挖沟时发现的,之后金印颠沛流离,1979年一个家族的后人把它捐献给了日本福冈市博物馆。
这个时空汉委奴国王金印的命运没有那么坎坷,白起不知道是怎么发现了这枚金印,就把金印带回四国岛,和三大神器放在一起,作为城堡的装饰品。
“这些东西放在这儿浪费了,回头都送到骏马博物馆去,总要发挥点作用才行。”李牧稍微有些遗憾,这个时空的日本没有发起甲午清日战争,也没有八年抗战,所以日本国内的文物没多少,和华人有关的更少。
这也是好事,说明华人没有经历另一个时空中那么多的磨难,这算是最大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