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先拔头筹
这一路发现，让保密干部老潘激动不已，他不停通过手机，向老王报告最新进展。老王被宣所长的破案效率所震惊，他发出指示，要求立即抓捕向一新。
“我们掉头回九所，按时间算，向一新已经回到了实验室。”
伍樊上车时，故意落在后面，以便他坐在了程秋芸的身旁，方便聊天，不用隔着那个老潘，很不舒服，何况，隔了一人，也不方便他启动透视功能，欣赏欣赏美女博士曼妙的身材。
“谢谢你！”
坐在后排中间的程秋芸，伸手抓了一下右边身旁伍樊的手，向他表示感谢。
伍樊口中说着不用谢，冲她笑了一笑，美女博士憔悴而诚恳的模样，打消了伍樊透视她的冲动，转而思索起案情来。
“宣所长，你记不记得，电子九所内的监控视频中，曾出现过阎工的身影，他跟随过向一新一段路。我们在派出所出发时，他似乎是想要报告情况。”
伍樊因为多次看过第九所内那一段监控视频，比别人多了一分心眼，此时将疑点想了起来。
“一定是这样，我非常熟悉阎工，他当时确实有话对我们说。”
程秋芸肯定地附和伍樊的说法，现在的她，再一次被伍樊所折服。
“出现了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们怎么能这么大意，不立即上报？！”
老潘一边为有了最新情况而激动，一边用责备的口吻说道。
“那么，他就是最重要的人证，我们需要立即找到他，你有他的电话吗？”
宣杨柳示意司机在路边停车，转身面向程秋芸，这时候必须立即联系到他，向一新会由老王派人抓捕，反而不是最紧要。
“我打电话给阎工。”
程秋芸很快接通了电话，而且按下了免提，老潘赶紧用手机进行视频摄录。
“阎工，你现在哪里？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程博，我现在九所的食堂附近，我之前是想跟你们说，向工有偷窃芯片的嫌疑，我当时。。。。。。”
“砰——”阎工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里传出一声急促的爆响，听起来是枪声。
随后，电话出现了忙音。
“不好，阎工遇到意外了！”程秋芸大吃一惊。
“小吕，立即去九所食堂位置。”宣杨柳向司机发出指示，凭她的经验判断，阎工已经被人枪杀，但她还是希望，能够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等到他们赶到现场，程秋芸赫然见到地上躺着的一具尸体，正是自己的同事阎工，他脑浆迸射，早已没有了生机，令她悲痛欲绝。
尸体的四周，围了许多人看热闹，叽叽喳喳，宣杨柳驱离他们后退，一边等候其他警察到来。眼见阎工被一枪精准爆头，她的脊背已然冷飕飕的，生出一股寒意。
“他是被一杆狙击步枪射杀的。”宣杨柳不用仔细检查，已经得出了结论。
伍樊向四周高处观望，却哪里能够看见狙击手的身影。
老潘通过电话，向顶头上司老王报告现场的情况，老王回应，他已经在赶往现场的路上。
程秋芸蹲在阎工的身体边上，一脸悲恸，如今的事态，已不是她所能控制，为了一个科研项目，还出了人命，她感觉到万般无助。
“节哀顺变，程博。”
伍樊在程秋芸边上蹲下，一边拍拍她的后背，目光扫过围观人群时，他发现了向一新的身影。
“你不要转头望，向一新就在这里，我叫宣所长抓他起来。”伍樊凑在程秋芸的耳边，压低声音说罢，又抓住她柔嫩的小手，以示安慰。
程秋芸微微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下，而且还面临危险，她一定会靠在伍樊的肩头，痛哭一场。
伍樊步伐随意地走到宣杨柳身边，将手机上的一张人头相片给她看，一边说：“这是嫌疑人向一新，他就在你的左手后边的人群中，你可以抓他。”
接下来，警察学院出身的宣杨柳，不用旁人协助，她很快就将向一新按倒在地上，并给他戴上了手铐。
变故突起，人群中发出了惊呼声。
老潘得知抓住的正是向一新，又立即向上级报告起来。李磊李所长这时也赶到了现场，见到偷窃芯片的嫌疑人居然是向工，他是大吃一惊。
“向工，你为什么要偷走芯片，告诉我，现在芯片在哪里？”程秋芸如风一般，猛然跑过来，愤怒地质问道。
向一新望了程秋芸一眼，脸上露出羞惭之色，却闭上嘴转过头，一言不发。
一部奥迪商务车疾驰而来，还没有停稳，老王率先从车上跳下来。他一把年纪，身手还如此矫健，倒是让人意外。
随后还有两辆警车到来，几名警察荷枪实弹，从前头一辆警车跳下后，迅速控制了现场。后面一辆警车下来的，则是杨力威为头的刑侦小组，他听说抓获了嫌犯后，第一时间赶来。
被宣杨柳拔了头筹，杨力威的心情十分黯淡，但他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希望在接下来的侦破工作中扳回一分。
“宣所长，伍樊，你们过来。”老王威严地沉声呼唤道。
他的身后，还站着几名领导模样的人。
老王看向伍樊的眼神，有一点异样，他从老潘的汇报中，得知这个酗子料事如神，使得案件侦破进展神速，让他大出意外。
“宣所长指名道姓要这个伍樊参与破案，莫非他对案情事前已经有重大发现？”
老王身后的一名保密干部，在派出所时质疑过宣杨柳挑选伍樊协助破案，冷嘲热讽，说宣杨柳资历太嫩，难以担当刑侦重任，又说伍樊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各种嘲笑。此时，他心下判断，这个伍樊，必定是事先有了线索。
“报告领导，盗窃芯片的嫌疑犯已经抓到，但是重要的目击证人阎振寰被杀人灭口。”
宣杨柳立正敬了一个礼后，用银铃一般的嗓音大声汇报，她挺直腰肢，更显得身材曼妙，看得伍樊差一点流口水。伍樊心里想，这一次帮助她破案，她会不会感恩戴德要报答他，以身相许呢？
“好，你们干得好！立即将向一新带去银河分局审讯。这个案子还没有完，阎振寰被人枪杀，说明必定有幕后黑手，一定要揪出来。另外，有没有芯片的下落，这是最重要的，关系到国家秘密泄露问题。”
姜还是老的辣，老王不但安排了行动，还指明了案件的关键之处。
“王老，我们小组的人已经找到了狙击手留下的弹壳，你们看。”
杨力威从一名刑警手中取过一枚弹壳之后，迫不及待地上前，向领导汇报。
“杨力威，怪不得你不敢保证破案时间，你看人家宣所长，一出马就有了重大进展。几位领导都看见了，看来应该多给新人机会，而不是论资排辈。”
老王却对杨力威的侦察发现不感兴趣，因为抓获嫌疑犯，才是案件突破的关键，否则，这很有可能成为一桩无头公案，最后不了了之。绝密级泄密案件的查处时限只有10日，时限一过，就要按已经泄密来办理，这对于他领导下的保密管理工作是重大打击。此外，电子第九所也面临被撤销军工保密资格的境况，以后不得承担涉密项目研发。
还有一点，在派出所时，这么多人围攻宣所长，让她难堪，这么打击一下杨力威，也是报答她的神速破案，并且接下来还要仰赖她继续侦察。
“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杨力威，你被撤去所长职位，最主要是因为你处理事情不够稳妥，打击异己。依我看，宣所长有冲劲，文化也高，心思细密，这一点上就比你强。”
一名高级警官眼见如此情形，只好力挺宣杨柳，但他说了三点，却说一点比杨力威强，话里的逻辑错误，被伍樊捕捉到，伍樊不由腹诽。
杨力威的脸色，从煞白渐渐变成猪肝色，这个调子一定，他是再没有前途了，即使调到其他派出所，也难以回到所长位置上。
他身后的三名老刑警，也不由低下了头，感到面上无光。
“还说刑侦经验丰富，凶杀案盗窃案破获过无数，原来是吹牛。”
“复杂的案子，需要严密推理论证，还是不能相信大老粗。”
有些保密干部和警察回过神来，见风使舵，纷纷讥嘲起来。
“各位领导，这不是芯片还没有下落吗？我们一定会顺藤摸瓜，完成组织交给我们的重任。”
杨力威仍然不死心，希望用立功来将宣杨柳压下去，因为如果就此放弃，以后连领头侦破案件的机会都没有，功劳都成了他人的，自己将是永无出头之日。
“芯片的下落我已经有线索了，快表态，不要被人抢去了功劳。”
伍樊附在宣杨柳耳边，压低声音道，他看到杨力威的狼狈模样，感觉到一丝快意。当日他因为被三角眼麦福洋报复，拘押在派出所，杨力威居然暗示负责审问的警察，对他拳打脚踢，这次逮住了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
宣杨柳身上散发的体香钻进了伍樊的鼻孔，清新迷人，让他不由大吸了一口气，舒服地啊了一声。
xt603仿真芯片还在那辆和向一新接头的车上，这一个信息，风月宝鉴已经提示了。
“报告各位领导，我们已经有了芯片下落的线索，相信由我们出马，案件很快水落石出。”
宣杨柳已经是无比信任伍樊，这个谜一样的青年男子，一直给自己带来好运。
“好，宣所长，能不能将你的线索公布出来，让大家一起参详一下，也好保证案件侦破更加顺利。”
老王大喜过望，神情激动，望向宣杨柳的眼神，好比是望着初恋情人，此时，他恨不得将废柴杨力威一脚踢走。
“线，线索？”宣杨柳这一下卡了壳，嗫嚅起来。
“我们已经掌握了向一新将芯片交给接收人时，接收人乘坐的车型，而且，这辆车目前停靠的位置就在，哦不，这辆车已经在路上，正往城外开，看来是要逃跑了。”
伍樊知晓宣杨柳答不上来，早有准备地上前半步，右手握住手机，侃侃而谈，但风月宝鉴上传来的信息，包括调出来的监控画面，是那辆目标车辆已经启动，开上了大道，于是，他的语气变得紧张。
至于车牌号码，伍樊早已知晓，但他不会说出来，连宣杨柳也不会跟她说，因为这是他的底牌，关系到他身怀风月宝鉴的秘密。
“伍樊，你，你是如何知道，那辆车已在路上，正在逃跑？”
老王作为经验丰富的领导，惊讶地发出疑问，他的疑问，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只有那位曾经的派出所所长杨力威悚然一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鸷，目光有如利刃一般，盯向伍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