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合奏
苏惠给谢祎介绍了一番田家那边的亲戚,来的都是他们娘的表兄弟和侄子,还有先前来邀请他们做客的田旺也在其中。
认识了一番,谢祎便去厨房帮忙。因为来的人多,一大早的苏峻就去镇上买了些肉回来,花力气的活,自然饭菜要做的丰盛一些。
阿兰也来帮忙了,帮着切菜洗菜,忙的不亦乐乎。
“平日里不怎么见你们和横沟村的亲戚走动,如今你们家有事,倒是都肯来帮忙。”阿兰笑着说道,“今后啊9是该多走动走动。”
“是啊!”谢祎和苏惠都点着头。
这次出事,宋家和田家都来帮忙,谢祎心里是颇为感激的。亲戚间乐意这样帮衬,他们自然也要记着投桃报李。
快中午的时候,谢祎也就喊众人休息,洗洗手差不多也就可以吃饭了。家里桌凳都烧毁了,如今用的还是从阿兰家搬来的。
连忙将饭菜摆好,招呼着众人吃饭。
刚端起碗来,谢祎便见有人往她碗里夹菜,她有些惊悚的望着身边的苏峻,半晌没反应过来。
同一屋檐下,一家人,互相夹个菜不稀奇。可苏峻这是第一次给她夹菜,总让她心里觉得怪怪的。
“吃饭吧!”苏峻淡淡的说道,倒是一副没看到谢祎惊讶的样子。
谢祎也没说什么,端着碗吃饭。苏峻却像是给她夹菜上瘾了一般,不时的给点夹点这个,夹点那个的,像是觉得她胳膊短可能夹不到一样。
谢祎心下越发狐疑,也不知道他今日是受什么刺激了。总不至于她离家几日,想念她了吧?
她连忙扒了几口饭,把这种念头甩出去。
“阿峻哥这可真是疼媳妇的样子呢!”阿兰乐呵呵的望着谢祎。
谢祎脸上一热,把头低了下去。这第一顿饭莫名的吃得谢祎如坐针毡,只恨不得赶紧结束。
好容易等吃完了饭,谢祎也就匆匆收拾了碗筷去洗。
“阿峻嫂怎么还不好意思了?阿峻哥对你好,这是好事呢!”阿兰笑着凑到谢祎身边,“说真的,先前我心里还有些担心的。”
“担心他会对我不好?”
“是啊!毕竟才成亲阿峻哥就走了。”
谢祎笑笑,没多说什么,苏峻是否会对她好,她本就不在乎,不过这个话不必和阿兰说。
何况,说真的,苏峻这个人好相处,她也很幸运。纵然做不成夫妻,能成为至交好友,那也是很不错的。
众人坐着聊聊天休息一会儿,便又几乎忙活起来了。谢祎和苏惠帮不上什么忙,便也只能是做些厨房里的事。
晚饭做的比较早,因为田家那边的人吃了饭还要赶回横沟村去,若是太晚了可就要走夜路了。
送走了众人,谢祎看着已经夯实了一段的土墙,倒也觉得快能看到新房子了。
“动作还真够快的,我才走了几日啊!家里都大变样了。”谢祎有些感慨。
“其实盖房子也并不慢的,人多嘛。”苏惠笑起来。
“我们到镇上去吧!”谢祎看着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锁了厨房的门便要到镇上去。带回来的蔷薇花茶还有琴也一并带到镇上去。
“你还学过琴?”苏峻望着谢祎怀抱着的琴。
“记不得了,只是见颜公子的琴弹的甚好,故而让他教了我两日。”
“那等嫂子学会了也教教我吧!”苏惠望着谢祎,“我也很想学呢!”
“好啊!”谢祎爽快的应下来,“只是我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学会的。”
说说笑笑的,一家人倒也很快来到了客栈。苏铭知晓谢祎学了琴,非让谢祎弹一曲。
如今谢祎会的曲子也只有“鸾凤和鸣”,便弹了这一曲。
苏峻听着她弹奏的曲子,眼中晦暗不明。一曲终了,谢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才刚学,倒是还并不熟练,等我学会了别的曲子再给你们弹。”
“已经很不错了,嫂子这样聪慧,必然学的很快。”苏铭看着小豆丁在打瞌睡,便抱了小豆丁先去睡觉了。
“颜灏竟然教你这个曲子?”苏峻定定的望着谢祎,“你可知这是男女互诉衷肠的曲子?最是甜美缠绵。”
“知晓啊!他还同我说过‘鸾凤和鸣’的故事。”谢祎疑惑的望着苏峻,他的神情显得很严肃,倒是让她心下生出怪异来。
苏峻拨弄着琴弦,“我也曾会鸾凤和鸣,我们一起如何?”
不等谢祎答允,苏峻已经开始弹奏起来,谢祎也只得开始弹奏。两人倒难得的有默契,合奏少有乱的时候。
谢祎用余光打量着身侧的苏峻,眼前瞬间恍惚起来。有什么在脑海里炸裂开来,仿佛也是这样缠绵的曲子,身侧也有这样一个人,言笑晏晏,却听不清楚都说了些什么,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谢祎抱头倒在地上,只觉得头痛欲裂,有什么要冲破束缚而出。
苏峻惊愕的望着谢祎,连忙将谢祎抱起放在了床上。
“这是怎么了?”
谢祎痛苦的摇着头,头疼的让她颤抖,恨不得拿头去撞墙。
“大夫,快去喊大夫。”苏峻忽然说道。适才出屋去的苏惠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到谢祎难受的在床上翻滚的样子,她连忙提了灯笼就出去了。
谢祎疼的用手抓挠着头,苏峻连忙握紧了她的手,“你别这样,会弄伤自己的。”
谢祎难耐的嘶吼出声,此时恨不得能晕过去。
“你……你打晕我吧!我受不了了。”
“还是让大夫来看看吧!”苏峻有些迟疑,只怕打晕她更是伤了她。他将她桎梏着怀中,“你再等等,大夫很快就要到了。”
谢祎落下来泪来,疼痛几乎要让她发狂。她从来不知道头疼起来会是这样要人命的感觉。
痛到深处恨不能死去
苏峻感受着谢祎的颤抖,大汗淋漓,也满脸焦急。他不明白怎么忽然就这样了。谢祎猛然咬住了他的肩膀,用力不轻,让苏峻闷哼了一声。谢祎却失了神志一样的狠狠咬着,只希望能消减一点自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