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爱你
顾寒瑭用近乎飞的速度,将车子开回了自己的公寓。他将凝月打横抱在怀里,当他从凝月似呓语般的呢喃中,听到萧岩的名字时,猜到了一切。
是他,原来这个人不仅心术不正,还是个好色之徒。若不是因为要照顾怀里的人,顾寒瑭真想找到他,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将意识已经迷离的凝月放到床上,寒瑭拨出一个电话。
“好热……”
顾寒瑭听到凝月的声音,在说完事情后,利落的结束通话。他回头,看到双颊绯红的凝月,正双目含情的盯着他。
“我去给你倒杯水。”寒瑭刚要起身,却被凝月拽住了胳膊。
“别走,我不要喝水,我要……”说着,凝月将早就遮不住什么的衣服,脱了下去,露出如凝脂般的肌肤。
寒瑭惊慌的抓住她去解胸带的手,声音里透着严厉,“凝月,不可以!”
叶凝月如水的目光中满是蛊惑的迷情,“热,真的好热。”
看来是药物发挥了作用,此时的寒瑭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萧岩。就在他心疼的减小手上的力度时,凝月决然的褪**上最后的屏障,向寒瑭扑了过去,仿佛他是她的一汪清泉,是她的解药。
那胸前的高耸,在触到寒瑭的胸膛时,让他浑身一颤。他捉住凝月的双肩,迫使她看向自己的冷眸,“看清楚我是谁?”
“顾寒瑭,你是顾寒瑭。”她固执的回答。
“我是你的小叔,不要再发疯了。”
体内的血液在沸腾,似乎也给她带来莫大的勇气,凝月迅速吻上了寒瑭的唇。她没有任何接吻的经验,却不再满足像之前那般的蜻蜓点水。凝月在寒瑭的唇上辗转,动作生涩而笨拙。
寒瑭心惊的睁大双眸,握住她的腰肢向后推,却因她的力道而抽吸。
凝月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由于紧张而轻颤。她原本放在寒瑭胸前的手,游移着向下滑,就在快要触到男人最隐秘的部位时,被他紧紧地抓住。
被迫离开了寒瑭的唇,凝月半睁着被迷情充斥的双眼,委屈的看着他,“小叔,我好难受,帮我。”
寒瑭原本的愤怒在看到她含泪的目光时,顷刻消失。他从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的身份,那声‘小叔’,让他为刚才被撩出的激荡而感到羞愧。
他抚摸着凝月的长发,眸色转沉,“好,小叔帮你。”
凝月感觉身体忽地悬空,在以为终于可以成为他的女人时,突然置身于注满冷水的浴缸中。全身的燥热滚烫,仿佛被浇灭一般,心底最深处的某种欲望也逐渐消退。过度的惊慌与疲累,让凝月竟在浴缸里睡着了。
寒瑭看到她的脸色逐渐褪去红热,终于放下心来。他蹲下,发现冷水已经有了温度,而凝月的体温却在一点点的下降。在他拿起浴巾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那家伙失去了左眼,是被仿真枪的子弹穿透的。寒瑭,小侄女怎么带这个出门?”秦暮在接到顾寒瑭的电话时,带着手上的人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要是知道她会遇到这样的危险,我应该给她一把真枪。”
寒瑭阴冷的声音,让秦暮心里一惊,“你瞎说什么?这里不是国外,持枪是犯法的。”
此时的寒瑭没有功夫跟一个警察探讨法律的事,“我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不过光凭这个还没有办法让他坐牢。”
寒瑭斜了下嘴角,沉声道,“让他进去很容易,这两天你把他给我看住了。”
“好,哎?我说……”秦暮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那边‘嘟嘟’占线的声音。
“靠!”秦暮一声咒骂。这个顾寒瑭,还真拿自己当我领导了?凭什么每次都是他先挂电话!
寒瑭赶紧将凝月从冷水中捞出来,尽量不让自己的注意力在她美好而诱人的身体上。
他发现凝月冰冷的身子在他的怀里不住地颤抖,整张脸像失去血色般,白得吓人。他将凝月放在床上,用被子裹好。
“别走,好冷。”寒瑭被她抓住了手,冰凉的肌肤直达心底。
寒瑭脱下外套,躺到床上。
似乎凝月出于本能的找到了热源,她似条小蛇般,钻进寒瑭的怀里,汲取他身上的热量。
寒瑭紧紧地抱着她,想将自己的全部温暖给她。
那如绸缎的肌肤,手感好到让人欲罢不能。他触摸着她光洁的后背,下腹猛然一紧。他心惊的赶紧停下动作,不再去想那些旖旎的画面。
“抱我。”凝月嘤咛,如一道电流,酥化了他的全身。
怀里的软玉温香,却是自己名义上的侄女。或许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要考验一个男人的定力。寒瑭深出口气,收紧了手臂,努力让自己心如止水。
“顾寒瑭。”凝月呢喃一声。
寒瑭以为她在做梦,没有理会,只是继续轻拍着她的背。
“顾寒瑭。”又是一声。
寒瑭垂目看了她一眼,“我在这,乖,睡吧。”
“我爱你!”
简短的三个字,震撼了他的心。之前凝月的表白还只是说喜欢,而此刻却明确的变成了爱。寒瑭不知该怎样回应,也不能回应。他闭上双眼,选择了自欺欺人。
过了许久,寒瑭终于听到了凝月均匀的呼吸声。他轻轻地将手臂抽出来,在凝月的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原谅我的绝情,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他似乎在说给自己一般。
寒瑭起身下了床,走向浴室,用冷水澡让自己彻底的清醒。
凝月只有十八岁,她可以任性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寒瑭却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他知道他们若是在一起会遭到多少的阻碍与指责。他倒无所谓,可是他不能让凝月承受这些。
叶凝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寒瑭带她回叶家,刚一进门就听到叶怀柔那尖酸刻薄的声音。
凝月做了一个深呼吸,该来的,躲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