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胸不平何以平天下（3）
“你……你怎么来了？”詹森·阿克斯觉得自己笨拙到了极点。
“我这几天都在奥斯汀。詹森，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也不给我打电话了？”
“是sxsw吗？我本来打算周六过去看看的。”
“回答我, 詹森。”
他低下头, “我以为你不再需要我了。”
“你是我的first love,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忘记你。我需要你，詹森, 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我安心的人。”她拉住他的球衣, 他微微弯腰, 长久的吻她。
同学们在他们身边走来走去, 每个人都惊讶詹森·阿克斯居然吻了一个姑娘——他不是对奥黛丽念念不忘吗？他不是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孩吗？接着他们恍然大悟, 意识到那个金发姑娘就是奥黛丽。
“现在, 他们不会再说你被我抛弃了吧？”她在他耳边低语。
“你没有。奥黛丽，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种局面。我喜欢你，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他们都说初恋是最经不起时间考验的, 可我不想这样。”
“你可能只是太年轻了。”奥黛丽温柔的说：“好了，你是留在学校, 还是回家？我送你回家，好吗？”
返回奥斯汀, 基努仍然是开的嗖嗖快，奥黛丽没去管他已经超速了，懒洋洋说了句：“别把我撞死了。”脱了夹克盖在脸上, 一路睡回了奥斯汀。
回到酒店, 已是晚上9点。两个人都饥肠辘辘, 就在酒店餐厅吃了晚餐。基努要了葡萄酒，给奥黛丽点了果汁。
奥黛丽不服，“我听说你很喜欢葡萄酒，是个顶好的酒客，我也想喝葡萄酒。”
基努放下酒杯，“我收藏了一些不错的酒，改天送你一瓶。”意思是“你今天就别想了”。
奥黛丽撇了撇嘴，对这种差别待遇十分不满——这家伙明明自己就不是个能遵守法律循规蹈矩的人，偏偏谨记合法饮酒年龄是21岁。这个改天，搞不好要等到她21岁了。
“好好吃饭，你不是早就喊饿了吗？”
两个人都吃的很快，基努喝了足有半瓶葡萄酒，也只是微有醉意。放下刀叉，他立即就点了根烟。
“早点上去休息。你哪天回洛杉矶？”
“明晚吧。我周六得去录音棚。”
基努点点头，按下电梯按钮，“我明晚在露天剧场有演出，就不去送你了。回去后把你的日程表e-mail给我。”
“啊？你要我的日程表干什么？”
“看你几时有时间，带你去射击场。”他也是坚信“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那种人。
奥黛丽恍然，“好，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现在很忙，但没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不用担心，很容易学会的。”
奥黛丽是有些小感动的，大男神也不是闲人，能真诚的为她考虑还肯放下身段许诺包教包会，这情谊可非同一般。
基努送她到房间门口，没有进去，便告辞了。
查理兹没什么正形的歪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吃喝喝。见奥黛丽推门进来，忙关了电视，坐直身体。“我还以为你会在达拉斯住一晚。”
“你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和基努——”
奥黛丽奇怪的看着她，“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咦，难道不是吗？我看基努对待你很不同呢。”
“你那是错觉。我倒是觉得基努跟你挺聊得来。”
“错觉。”她丢了颗蓝莓在奥黛丽毛衣上，奥黛丽嗷嗷叫着扑过去，两个女孩子滚做一团，以至于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几本杂志、一些报纸从沙发的夹缝里掉出来，奥黛丽趴在地毯上，随手拿了一份报纸，“你还有空看报纸。咦——”
查理兹翻身站起来，整理了一下睡袍，“别看了，没什么意思。”
“是没什么意思。”她很快扔下报纸，又拿起一本杂志，“这本上有吗？哇，这又是谁？娜奥米·坎贝尔？模特是吗？吃个饭也没什么吧？”翻了翻，“哇，接个吻也没什么吧，也许只是纯洁的男女友谊呢。”
查理兹被她逗笑了，“是啊，是没什么，不过就是饭后热吻。”
“我都不知道他哪来的时间每天晚上给我打两个小时的电话！也许他有个双胞胎兄弟。”
查理兹都要捶地了，“也许吧。要不，你今晚问问他？”
奥黛丽摇头，“我才不要问他这种事。”她从地毯上一跃而起，“我去洗澡了。leo要是打电话过来，就说我被气死了。”
但莱昂纳多这晚并没有打电话。
周五清晨，奥黛丽一起床就开始给莱昂纳多打电话，但他也一直没有接。
“也许他的电话没电了。”查理兹无力的说。
“谢谢你帮他找借口。”奥黛丽随手把移动电话扔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你总算好了，我们今天要好好去玩一玩。”
但这个“好好玩”的计划也没能实现。
律师坎贝尔在酒店前台留了字条，要奥黛丽去见他，带着她俩又跑了一趟法院。检察官拿了三份辩诉协议给他们看，奥斯汀警局效率极高，前晚的三名男子都签了认罪协议，主犯将判处3年监-禁，从犯一个15个月，一个10个月。
律师给她俩解释了一下，她们都对辩诉协议没有异议。律师不愿意让她们出现在法庭上，查理兹和奥黛丽则是想尽快了结这件事情。
坎贝尔先生请她们吃了午餐，下午乘机返回洛杉矶。奥黛丽则跟查理兹去了科技分会场。音乐节临近尾声，但各处仍然人满为患。有些知名乐队要到周六、周日才有演出，歌迷们都在等待最精彩的演出。
奥黛丽对一些来参展的科技公司表示了兴趣，拿了一些简介小册子。
“怎么？你对这些感兴趣？”
“我在考虑大学选什么专业。”
“那这个意思，你是想选理工科喽？”
“我在考虑应用数学或者天体物理，或者计算机工程。我还没想好。”
“别选外地的学校，别离我太远。”
“我保证不会离你太远。”她用手肘碰了碰查理兹，查理兹笑嘻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她们没吃晚餐就去了机场，晚上10点多到了洛杉矶，乘出租车回到公寓都快午夜了。查理兹没回自己公寓，两个人匆匆洗漱，倒床上就睡着了。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周六上午过来的时候，她俩还在睡觉。他看到客厅里两个人的行李箱，轻手轻脚走过客房，推开主卧的房门。
他看着奥黛丽熟睡的面孔，小心的俯身吻她脸颊。
奥黛丽没有醒。
莱昂纳多脱了鞋子，钻进薄被，缓慢小心的抱住她。
她柔软的金发睡乱了，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馨香。他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嗅着她头发的香味，在她后脖颈上轻轻舔舐。
奥黛丽迷迷糊糊的哼了几声。
“sleeping beauty，wake up。”在她耳边低声说。
“leo，把钥匙还给我。”
莱昂纳多愣住了，“什么？”
“我单方面宣布跟你分手了。”
“what？！”莱昂纳多气急，“我们几天没见面，你就要跟我分手？”
奥黛丽坐起来，觉得很好笑，“你是不是接着要说‘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在她家过了夜盖被纯聊天’？要么就麻烦你小心点帕帕拉奇，你总该知道你一定会被拍到的，对吧？”
莱昂纳多僵住了，但这个时候他不能怂，必须说点什么，“但那不算什么。我是说，你才是我的女朋友，这谁都知道！”
“别说了。”奥黛丽厌恶的皱眉，“你该趁我现在还不是那么讨厌你，快点离开。再见，leo。”她出了房间，往洗手间走去。
莱昂纳多跳下床，追上她，“别这样，奥黛丽！”拉住她手臂。
奥黛丽用力甩脱，“你放手！”
莱昂纳多更用力拉她，想要抱住她，奥黛丽则是想要挣脱，“刺啦”一声，她的真丝吊带睡衣被撕裂了。
奥黛丽气得正要发火，莱昂纳多就红了眼，“你看看你！是谁在你身上留下了——留下了这些印迹？！”
奥黛丽一愣，接着想到是她身上的指油掐痕。已经过了几天，那些伤痕变浅了，看上去就像激情过后留下的痕迹。她本来就没打算告诉莱昂纳多这件事，看到八卦杂志后就更不想告诉他了。没想到他是以这种方式发现了——但他的反应可真是要把人活活气死。
她冷冷的说：“你该走了。”
莱昂纳多咬着下唇，在愤然离开与紧紧拥抱她中摇摆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在奥黛丽的怒视中恹恹不快的走了。
临走还放下狠话：“你得好好给我说清楚，奥黛丽！”
回答他的，是两只被狠狠扔出来的鞋子。
莱昂纳多没把钥匙留下，但晚上他再过来的时候，发现奥黛丽把门锁换了。他捣鼓了几分钟没打开门，才明白过来换了锁。
他愤怒得猛烈的捶门，差点招致邻居报警。有人出来抱怨，他恶狠狠的喊：“不关你的事！”
邻居找了门房上来。
门房递给莱昂纳多一个信封，“迪卡普里奥先生，菲利普斯小姐说如果你来了，就把这个给你。”
他接过信封，里面装着金鸡心项链和一把钥匙。
莱昂纳多怒火中烧，一拳捶在墙壁上。
邻居和门房都吓了一跳。
《sunshine》在公告牌单曲榜第一名上待了三周，第四周掉了下来。小牛唱片之前没想到奥黛丽的第二首单曲就能成为冠军单曲，所以在公关营销上表现不是很好。公关、经理、制作人又开了几个会，一致决定要好好打造这个未来之星，加快了选曲步伐，准备在暑假期间发行奥黛丽·菲利普斯的第一张录音室专辑。
从奥斯拓来后，奥黛丽就不再去club演出了。校内社团活动不变，校外专业课又改了日程，每周一、三、四晚上上课，两节舞蹈课、声乐课和乐器课单双周轮流；周五、周日休息，周二晚上去射击场。
基努·里维斯很严格的遵守她的日程表，每个周二放学后接她吃饭、去射击场练习一个小时，再送她回家。
奥黛丽第一次摸枪，不免感到兴奋又畏惧。
基努问她：“喜欢什么？左-轮，m9，还是格-洛-克？”一连串说了十几种枪械品牌名称，奥黛丽宛如听天书。
“我不懂。你觉得呢？我腕力和臂力都还可以，我在学校学习射箭。”她随手拿起一支，像模像样的瞄准。
基努就笑，“你这是什么姿势？看电影学来的？”
“挺帅气啊。好看。”
“你也知道只是‘好看’而已。”他从身后虚虚环抱住奥黛丽，握着她的手，纠正她的持枪姿势、身体姿势、双脚距离。他做的很慢，一步一步都讲解清楚。他在拍《惊爆点》和《生死时速》的时候接受过海军陆战队员的训练，自觉还是领会了精神的。
纠正完姿势，基努给她戴上了降噪耳机，示意她开一枪试试手。
奥黛丽保持瞄准姿势站了有1分钟，然后扣动扳机。
弹头飞出，不出意外的脱靶了。
“继续。注意，子弹出膛后会有后坐力，枪筒会向上抬一点，会影响第二次射击，注意控制，手要稳，尽量保持持枪姿势。”耳机里传来基努的声音。他都没想过让她先试试空包弹，直接上手就是实弹。
接下来几枪，她手感就越来越好，确实像她自夸的，腕力不错，持枪姿势很稳。打完一个弹夹，基努让她歇歇，又换了几支枪，分别让她开了几枪找感觉。
“等你看好哪款，我送你一支。你得买个保险箱存放好。”
奥黛丽乖乖的点头。
“你应该得满18岁才能合法持枪，不过现在就拿着也没什么问题。”基努放下手里的枪，清点好数量，叫靶场职员来收起。接着就点了根烟，“听说你跟leo分手了？”
“这你都知道？我以为你不爱看娱乐新闻。”奥黛丽揉着右手虎口。手-枪后坐力不算大，但到底还是有点疼的。
“走过报摊随便看了几眼。走吧，今天不练了。第一次不要练太久，以后可以多练练。其实最好每天都练，打上一万发子弹，包管你成高手。”
奥黛丽雀跃：“真的？”
基努正经脸：“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