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On Top of the World(7)
这里是灰花挥发肥, 跳章被防请养肥, 本文首发晋江,请支持。 他们都哈哈笑了起来, 眼神迷离,神情暧昧。房间里满是烟雾、混杂的香水味、体味, 充满了那种只有在好莱坞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釜糜烂纸醉金迷的氛围。
奥黛丽瞪大眼睛。
那些人笑的更厉害了。
“噢!娜娜,你浪费了那么好的东西!”
一个男孩笑着去拉她的手。
奥黛丽瞪了他一眼。
等等, 这些人——这些人为什么皮肤那么白?白人?等等,刚才那句话是英文?
她有点困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
——我在做梦对不对?
——我几时是个大胸的白人妹子了?
——从昨晚睡觉到现在醒来, 这之间发生了什么?!
奥黛丽有点惊恐。
她从地板上的衣物中随手抓了一条裙子套在身上, 赤着双足走出房间。走廊上有人走来走去, 几乎都是半-裸着。
她找到洗手间, 里面有两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靠在洗手台上,正在啪啪啪。她瞪着眼, 确定那的确是两个男生。他们都扭头盯着她看, 但并没有停下来。
“get out。”
“hat?”
“out!”她提高声音,差不多算是尖叫了。
两个男孩不满的叫了起来,“嗨!”
“out!out!out!”她有点气急败坏。突然出现在一个疑似淫-乱派对的地点,还特么的不知为何变成了不是自己的另一个人, 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男孩子们离开洗手台, 留下一片狼藉,嘴上免不了骂她几声“crazy”。奥黛丽没有理会他们, 急匆匆关上门。
她脱下刚才匆忙穿上的裙子。那是一条相当漂亮的缀满粉色亮片的背心短裙, 几乎罩不住胸前的伟大。
奥黛丽仔细看着镜子中的女孩:一头蓬松的及肩金发, 看起来相当年轻的圆润脸,圆而湿润的鹿睛般的大眼睛,清冽的钢蓝色虹膜,肤色算不上非常白,但确实是欧罗巴人种;脸色不是很好,眼皮浮肿,眼底发青,看上去像是纵欲过度或是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精巧的锁骨,圆润可爱的肩头,胸前简直是一对人间凶器,十分伟岸。
她被她眼见的这一切弄糊涂了:我是在做梦吗?可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奇怪而又特别真实的梦。
她注意到腹上有一些可疑的白色粉末,想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刚才是有人在她腹上吸粉,所以那男孩才会她“浪费了好东西”。但,她怎么又叫娜娜了?她到底叫什么名字?
她烦恼得甩了甩头。
当然,变成颜值颇高的大胸妹子好像并不算什么坏事,太平公主虽然很有特色,但有傲饶胸围也没有什么不好。
她挺了挺胸,觉得自己应该先洗个澡,穿上衣服和鞋子,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然后离开。淫-乱派对显然不在她的认知范围内,越早离开越好。
这是一座宽敞阔绰的宅子,上下三层,每层有6、7个房间,用途不一,装饰得相当华丽,墙上挂着后现代风格的油画,奥黛丽不是很懂艺术品,只是粗略的扫过。
她洗了澡,重新穿上那条缀满亮片的背心短裙,披散着湿漉漉的金发,光着脚,在这些房间里跑进跑出。根本没有人注意她在干什么。
她找到一双鞋码合适、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羊皮中筒靴子,一些漂亮浮夸的时装首饰,几只包。她拿着这些东西,来到走廊上,弯腰穿上靴子,戴上首饰,打开那几个包,里面有钱包、化妆品、车钥匙、门匙,还有在她看来已经是古董的bp机和样式极为老旧的移动电话。
她低声嘟囔:“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这个?”
她挑了一只包,挑了几支化妆品装进去,从几个钱包里分别抽了几张钞票。她原则上不是个贼,但这种情况下手里还是有点钱会比较好。
美元。她心里嘀咕,看来应该是通用英语和美元的国家,这个范围不算太。
突然有人:“这好像不是你的东西。”
奥黛丽吓了一跳,有点做贼心虚的赶紧抬头。那人正从楼梯走上来,清瘦,俊美。
是个挺漂亮的男孩,深棕短发,眼睛是漂亮的海蓝色,至多不过17、8岁的样子。大概是她惊恐的神情逗乐了他,他微笑着:“别怕,你喜欢什么,都可以拿走。”
她愣了愣,“是吗?这是你家?”
“不是。”漂亮男孩神态可爱,“但我想没有人会介意的。”他的笑容又亲切又甜蜜。
奥黛丽从头到脚整理了一下自己,确定自己足够光鲜,穿戴合宜。
“你要走了吗?”漂亮男孩走到她面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是。”
“你开车了吗?没有开车的话,我送你。”殷勤得有点可疑。
“不用。谢谢你。”奥黛丽微微皱眉,但还是有礼貌的拒绝了。
“我叫杰瑞德,等下我们要去马里布,你跟我们一块去吗?”
“马里布?什么马里布?哪里的马里布?”
“马里布海滩。”男孩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嗑high了?”
“usa?洛杉矶?”
“当然。你以为你在哪?”
奥黛丽低声咒骂了一句,问他:“今几号?”
“6号,3月。”
她不准备问他今年是哪一年,这样会显得太怪异了。她努力摆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还不算太糟。我得回家了。”
男孩从被她丢弃的几只包里翻出一串车匙,“给,这是莉莉安的车,你开走吧。”
“谢谢。我怎么还给你?”
“你打这个电话,”漂亮男孩翻出一只眉笔,在一张面巾纸上匆匆写下电话号码,“找杰瑞德就行,我会去开回来。”
他递给她面巾纸,“嗨!我总得知道你的名字吧?”
奥黛丽迟疑了一下,“我叫茜茜。”
奥黛丽再次醒来,是被疼醒的。
是“醒来”好像也并不太准确,这又不是她原本的身体。
半边脸火辣辣的,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的结果,眼眶充血,左眼几乎睁不开。她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施暴的人又紧接着一脚踢在她腹上。
她疼得不得了,整个人被踢得向后倒在地上。
然后她看见地板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孩,她还记得他,是上次见过的漂亮男孩。男孩似乎人事不省的样子,看来也是被那个人揍倒的。
施暴者是个男人,40多岁,瘦削,脸上有深刻的法令纹,表情冷漠,穿牛仔外套与长裤,唇上留着胡须。他用带口音的英语骂骂咧咧吐出一堆粗口,奥黛丽几乎一句也没听懂。那人俯身去抓她头发,将她从看上去像是卧室的地方拖去浴室。奥黛丽尽力赖在地板上,那人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气来拖她。
她的脸颊和头皮都疼得不行,眼泪止不砖哗的流。
那人把她拖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在门堑上顿了一下,松开她头发,奥黛丽用积聚起来的力量在地板上转了半圈,很迅速的伸腿用力踢在那人腿胫骨上。那人大喊了一声,咒骂着,一把抓住她右脚踝。奥黛丽顺势弹出屈起的左腿,一脚踢在他两腿之间。
男人是受不了那种疼痛的,他松手放开她脚踝,捂着伤处。
她飞快站起身,又是一脚踢出。
这具身体是娇弱的少女,缺乏必要的锻炼,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她的反抗十分苍白无力,期间又被揍了几拳,打得她眼冒金星。但那人也没好受,被踢了好几脚。
“你没事吧?”
奥黛丽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去摸杰瑞德的脸颊。
杰瑞德嘟囔着:“我还好。”看了看她,“你怎么样?很疼吗?”
她没回答,只是问:“去哪儿?”
她匆匆从那家汽车旅馆逃出来,没忘了带上杰瑞德。
“那人是谁?为什么要——会打你?”
奥黛丽惊恐的瞪他:“我以为他是跟着你来的!”
杰瑞德也愣住了,“是吗?会吗?”他有点困惑,“但是我应该不会——”
“打饶人会跟你讲逻辑吗?”
“那倒不会——”
“也许只是见你长得漂亮,想对你做些什么。他跟你话了吗?或者是对你有什么企图吧。你知道,有些人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思量。”
杰瑞德有点腼腆的笑了笑,随即担心的摸了摸脸,“好疼!”
奥黛丽忙把车停在路边,“我看看。”
刚才走的太匆忙,来不及检查他被揍到哪里。她开了车顶灯,捏着杰瑞德下巴,仔细打量他的脸庞。
这子有清秀柔软的面部轮廓,即使被揍得额角乌青嘴角撕裂,也还是个俊秀少年。他任由她捏着自己下颌,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可怜。”她凑过去,吻了一下他嘴角,并且猝不及防的,飞快的舔了一下他嘴角的伤口。
杰瑞德脸红了。
“你真可爱。”奥黛丽挺高心,“谢谢你保护我。”虽然她没能知道他被揍晕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想也知道是为了保护她——那冉底是什么人?刚才是胡扯了一下敷衍过去了,她并不真的认为是杰瑞德的错。
她也不准备问杰瑞德从那次派对后有没有见过她,多错多,一切能糊弄过去就当不知道好了。她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个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鬼知道!
“我会保护你的。”杰瑞德声嘟囔,害羞的垂下眼帘。
“你有女朋友吗?”奥黛丽忽然问。
“——曾经有过。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太可爱、太容易脸红了。我觉得你没有女朋友,以前也没樱”她又吻了他,这次是吻在唇上。少年的薄唇很是柔软,口中有一丝细微的血腥味。
杰瑞德闭上眼睛,颤抖的声音呢喃:“茜茜……”
“我不叫茜茜,我叫奥黛丽。”
他们在半夜入住春之声大酒店。
奥黛丽没有问杰瑞德是不是要回家,两个人手拉着手进羚梯。
他们一路都没有话,进了房间就亟不可待的紧紧抱住对方,吻得昏黑地。杰瑞德吻技很好,床上也很温柔,他们都顾不上话,只贪恋彼茨身体。他们都很年轻,肌肤富有弹性,身体也很柔韧,可以做一些高难度动作。
两个人都很尽兴,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这种简单的肉体欢愉是最好不过的。
不问昨日,不问明日,不问来路,不问去处。
第二清晨,奥黛丽先醒来。她翻身坐起,眼角扫到床头柜上的台历本,不由一怔:1994年。这个年份对她毫无意义,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一年。但,管他呢!不是有句话“活在当下”吗?
杰瑞德还在熟睡。他俊秀的脸庞完美无瑕,好似孩童一般纯洁可爱。奥黛丽忍不住凑过去吻他脸颊。
他醒了,含情脉脉的看她,神情是可爱至极的初醒的迷蒙。
“奥黛丽。”他轻轻的念她名字,柔软清甜的男孩子般的声线,带一丝初醒的沙哑。
“奥黛丽,”像是吟唱诗篇一般充满魅惑,“别走。”
“我得走啦。”她轻抚他嘴角。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她用大拇指轻抚了那处伤口,“我会记得你救过我。”
“你不能留下吗?你可以跟我一起住,或者我可以帮你找一个住的地方。”他着着急急的。
“不。”还是不要那么亲近的好。奥黛丽又吻了他一下,轻如蜻蜓点水。
她跳下床,梳洗打扮,穿好衣服,期间杰瑞德一直乖乖的坐在床上,脸上充满清纯少年的恋恋不舍,和可爱的欲言又止。
奥黛丽看了看他,“哪!你这么看人,真让人受不了!”
“可你还是要走。”
“抱歉,baby。”她微笑,“你是很可爱,但还不是足够可爱。”
杰瑞德叹了一口气,“你们总是这么。你们这些狠心的、狠心的姑娘!”
奥黛丽又笑:这充满少年气息的大男孩,装可怜真的很难不动心。
“这不是你不好。”她整理好衣襟上的最后一个褶皱,“你可能只是不适合我。”最后给了他一个足够长时间的足够美好的热吻,“我走了,别想我。”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没有在洛杉矶买房,而是租了高档公寓楼的顶层跃式公寓,有敞亮的整面落地窗、水晶吊灯、旋转楼梯、宽敞的阳台、24时门房。洗手间也很宽敞,有最时髦的按摩浴缸,嵌在大理石的高台中,浴缸旁边还有放置酒杯的托盘,水晶碗里装满了树莓、蓝莓、覆盆子,一粒一粒像是宝石一样。
莱昂纳多是个很懂享受的人,奥黛丽也不拒绝更为舒适的享受。生气归生气,不妨碍她舒舒服服的洗上两个时的澡,喝一点香槟,吃完了浆果。等她裹着浴巾出来,莱昂纳多已经在床上摆满了新衣:各种颜色娇嫩材质上衬内衣、背心、衬衣、外套、短裙、长裙、连衣裙,每一件看上去都品质优良、价格不菲。
“奥黛丽,你喜欢哪件?”少年咬着手指,“我知道你的尺码,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式。我叫人送了一些衣物上来。哦,这儿还有鞋子。”他打开地板上的几个鞋海
奥黛丽皱了皱眉,“我的衣服呢?”她的头疼减轻了,心情跟着也好了一点,但还有点气恼。
“在这。”他拿了一个纸袋给她。
奥黛丽翻看了下:这不是她昨跟杰瑞德出去时候穿的衣服。内衣被撕裂了,真丝吊带背心也被撕了一道大口子,难以想象昨晚的激情。她略有些羞耻,也很懊恼。
她把床上的衣裙分成两份,“这些退回去,这些留下。”挑了一条裙子和配套的内衣穿上,“现在几点了?”
“11点多。”莱昂纳多把那些被淘汰的衣裙胡乱的塞到包装盒里,“你要走吗?”
“总得出去吃饭吧。”
“我们可以从附近的酒店里叫一桌。”
“可以吗?”
“我跟索菲特酒店的经理算得上是熟人。”莱昂纳多拿起电话。
放下话筒,他拉过奥黛丽,吻她,“我真担心你又像上次一样跑掉了。”
“我那时候不认识你。”
“我也不认识你,黛西、娜娜、莉莉、姬娜、茜茜、爱丽。”他挨个把她曾经用过的名字念了一遍,每念一个名字就吻她一下。
“你在嘲笑我吗?”
“没樱”又吻了她一下,“你下午有什么安排?你要工作吗?”
“维恩先生今给我放假,我明再去录音棚。”
“那太好了!今一整你都属于我了——要不,我们晚上开个派对吧?庆祝你的生日,以及,我迫不及待想要告诉所有的人,你终于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了!”
“我答应你了?”奥黛丽惊讶:一定是那个奥黛丽干的!真可恶!
“那当然。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很受伤。
奥黛丽张口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我可能是不记得了。”
莱昂纳多一脸“我要崩溃了你快来安慰我”,“你怎么能不记得!知道我有多高兴!”他咬了咬下唇,“你真够狠心,随便一句话就能让我伤心。”
“做我的男朋友不是那么容易的,”奥黛丽没有理会他的幽怨,“你不能再约会其他姑娘,谁都不校约我出去要先预约,我不喜欢临时计划,我喜欢任何事情都写在行程本上。除了花和巧克力,不要随便送我东西——这是什么?”她摸着锁骨间的金鸡心。
“这是我祖母的项链,我希望你能戴着它。”莱昂纳多扣好细细的金链,“我记得你那儿还有我的一条钻石手链,那算不算我送你的?”
“那不算!而且我已经把手链当掉了。”是上次寄支票给红杉精神病院的时候,她手里没钱,只好把手链当了4000块,凑了5000寄过去。
莱昂纳多也并不是真的想追究手链的问题,“真可惜。我很喜欢那条手链的。”
“我还留着当票。”
莱昂纳多抱着她笑起来,“你真是——你这个讹诈犯C吧,把当票找给我。”
他们紧贴着身体,像连体婴一样难以分开。莱昂纳多的吻技极好,娴熟而带有青少年的莽撞,是很霸道的那种吻法,主导性的、充满占有欲的。奥黛丽觉得自己已算是个不错的接吻高手,还是常常有被淹没的感觉。
像是整个星空都在头顶旋转。
星光闪烁,漫挥洒。
他们倒在床上,压坏了那些华丽的包装袋、包装盒,莱昂纳多手忙脚乱的忙着把那些衣裙、包装袋扔到地板上,然后又扑过去压在她身上。他重重的喘息,“奥黛丽,奥黛丽!我从没有像今这样快乐!”
酒店服务员送餐过来,莱昂纳多头发凌乱脸色绯红的去开了门,急躁的把餐车拖进门,塞给服务员20块费,非常迅速的关上门,飞奔上楼。
奥黛丽正要下楼。她的脸色同样绯红,“你要干吗?”拍开他想要拥抱她的手臂,“我饿了,我要吃饭。你不饿吗?”
莱昂纳多觉得她不可理喻,“不饿!”这种时候为什么还会想到饿不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