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圣都疑云（14）
“出了什么事？库伯，去弄清楚。”
“是”
断牙带队从指挥车侧后，沿着交火的痕迹一路向外追了出去。他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女公爵可不是养尊处优的女贵族，她是一名战士，六级的水平，即使赤手空拳也是让人生畏的存在，更何况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不光是指挥车，还有她的装备，以及特意安排的两名魔导战士的侍卫，即使面对一个军团的旧军队的冲击，也不一定会失守，怎么就突然失踪了呢？
他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因为一路上战斗的痕迹说明女伯爵正在同什么人战斗，横七竖八躺的一地的教廷士兵。让他既疑惑又担心。即使是六级战士也不代表不会死亡，如果被大量军队包围，轮番攻击，这样的高阶战士总会被耗死的。可是他又很不解，护卫以及指挥车都没有受到攻击，女公爵又怎么可能遭到袭击，难道…
“头儿！确认了，是哈代大人，她带着比利和布莱迪冲进去了。”
“什么？乱弹琴。”，断牙真想骂娘，可是对方毕竟是圣盟的领袖，这种话在他的级别不应该乱说。“所有空闲的人，除了细眼和麻杆，跟着我出击。”
一阵混乱，断牙带着八个人沿着女公爵三人出击的方向一路杀了过去。
场面有些混乱，到处都是魔导兵器造成的爆炸，不时的有来自于教廷方面的流矢以及那些在混乱中乱撞的士兵。九个人组成的突击小队，特别是装备了魔导速射枪之后，杀伤力绝对不容小觑。即使一些明显拥有五级以上水平的圣骑士和圣牧师，不明所以下，直接撞上枪口，甚至有人企图用身法来避开密集的火力，统一都被击爆成为碎肉。
这就是福斯特所说的非对称作战。
断牙虽然有统兵的经验，也经历过大战，但是亲身经历过的新军战斗还是屈指可数。当他真正加入战场，也意识到，战斗同他经历过的旧军队的战斗有着天壤之别。敌人大多死在突击的路上。事实上要不是战场情况复杂，不管是敌我双方都有些蒙圈，光是这些敌人，想要在视野良好的战斗环境中威胁到突击小队，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于是战斗的现状就大大偏离了断牙的理解。经过专门训练的士兵们，他们不一定有经验，却不影响他们的杀人效率。一个个紧张过度的酗子们，用魔导枪瞄准，步步惊心，突然间会有一个或者一群敌人从厌恶和灰尘中冲出，然后被魔导兵们打靶般击倒。不时的会有高阶战士从侧后方或是狂奔，或是纵身一跃。然后突击小队会有两到三人，用密集火力把这些高手达成蜂窝。战斗甚至超出了新军成立初期，只有重炮手的时代的战斗。当时新军的主要攻击手段是重炮。面对蜂拥的流民军队，重炮楼王的敌人，很多还需要传统武器来料理，也给部队带来了巨大的压力，现在不同，突击小队的火力足够保证敌人无法靠近到百步之内，再加上装甲的防护力，使得教廷部队几乎不可能伤害到他们。唯独需要注意的是不要陷入四面的重围，以及参战士兵们的心理问题。
“注意射界和友军火力。查理，联系哈代大人的护卫，让他们向我们靠拢。”，战场的声音嘈杂，断牙用吼叫的方式发布命令。
通讯并查理也用吼叫来回应，并且用吼叫联络护卫。一切在断牙看来都在歇斯底里中进行。再加上周围教廷士兵的惨叫，把场面弄的凌乱不堪。
其实突击小队不可能迷失方向，哈代女公爵外放的幽影之力，那猩红色的光芒就是指引。当两队人接近到百步左右。女公爵战斗的英姿让人几乎挪不开眼睛。
艾琳娜如翩然的蝴蝶，又像血腥的天使，她单手细剑，另一只手中握着速射枪，背背重炮型魔导枪。她的战斗方式同普通人不同，流光闪动她便已经扩跃千步的距离，这应该是浮空法术同高阶战士身法结合的产物，就在教廷的一群圣骑士以及弓箭手们犹豫着是否要发动攻击时，她的细剑划过优美的弧线，两名圣骑士脖颈处喷出血来。另外的五名圣骑士，以及两三个圣牧师围拢过来。她的速射枪连续喷出火舌，除了两名圣骑士看看抵挡住了杀人的魔火之球，其他人都倒了下去。剩下的两人也不好过，他们身上的甲胄以及骑士盾已成摆设。最后一集由细剑完成，一连两次短促的刺击，两人相继溅血倒地。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中完成。女公爵随后解下背后的重炮型魔导枪，一枚拥有曲线轨迹的魔电元素球在她的指引下落入另一边扎堆的教廷射手群中。爆炸的火柱冲天而起，碎石和残肢飞的到处都是。
“自己人，注意开火方向！”
突击队这边大叫着冲向三人。每一名突击队员都在大叫着注意友军火力。经过一轮紧张的交界，断牙等人终于同他们的领袖汇合。
“大人，您不该抢走士兵们的工作。”，断牙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他注意到突击队员，包括两名护卫，看向女公爵的眼神，是某种憧憬和敬畏。事实上他也很佩服，能够战斗到如此地步的女战士。
要不是战士分级体质针对的是旧军队，女公爵的实力应该以及达到了七级吧。
“抱歉，一时手痒，不过也请你不要忘记，我放高阶战士也已完成了新式战术的训练，攻坚之类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我会的，在必要的时候。”，断牙点了点头，他并非敷衍，而是真的想要把女公爵当做王牌来使用。
突击队回撤，驿馆方向，射来重炮的元素电球。教廷的士兵们爆炸般散开，随着类似山崩一样的轰鸣声，断言看到灰色的人潮退潮般向远处滚动。
“指挥官，我们击退他们了。”，凝视着退去的人流，。傍晚的红霞依照下的她的侧影，美的不可方物，“我以前...总是期望能够像传说中的屠龙勇者，一人横扫千军，擒拿传说中的巨兽，为人所敬仰。”
断牙没有接话，他判断这时候女公爵并不需要回答。
“...可是，真的当我拥有这样的能力时，才发现，真正让人成为传奇的不是力量，而是智慧...”，她甩了甩头，猩红色发丝如火般跃动，“...所谓的伟大，不需要你横扫千军，只要明白民间的疾苦，并有办法予以解决，便可拥有横道千军的部队以及能够降服巨龙的勇士前来效力。”，她转过头，绝世的容颜，或者说她的气场让她的容貌堪比绝世，“...我说的并不是自己，，我只是碰巧成为他的爱人，成为他拿来点缀王座的花朵而已。其实...”，她的神色中满是向往，“...其实我应该算是慕名而来的勇者才对，不是吗？”
面对女公爵那铿锵有力的问题，断牙张了张嘴，终于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
......
当天更晚一些时候，塞丽娜同咸蛋前来汇合。断牙等人终于获得了大致确切的情报。
不知道什么原因，教皇猝死，教廷内部人心惶惶，有人怀疑，或者说有人指责是圣盟使者的队伍所谓，因此教廷总部的大军才围攻驿馆。
“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回圣盟？”
“不，教廷的人并非铁板一块，我们还有周旋的余地。现在我需要队伍把我送到圣牧师长，。”，，断牙自然而然的感受到了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明白。”，断牙低头回应女公爵。随后他转身，按下指挥车上的通讯按钮，“全体注意，一级战斗配置，车队侦查前进，目标是圣牧师团的总部。”
隆隆的轰鸣声中，驿馆大门被巨大的黑影撞塌。断牙的车队星夜奔驰在圣都的大道上，他们的目的地设定在圣牧师团的总部。
车队没有行驶太长时间，便遭遇到路障和驻守的教廷士兵，并且哨塔以及刚刚搭建起来的简易寨墙说明，教廷方面打算用围困的方式对付这批意外强悍的外来者。
车队的重炮型魔导枪，一轮齐射便击碎了防御工事，以及驻守军的防御。在火焰和灰尘中，这支圣盟的小部队，像是来自于地狱的军队，沿着一路的火焰之径在圣都内恣意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