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4章 惨叫
高低错落的丁香色琉璃灯,在眼前重重帐幔之间,隐匿成暗淡的黛紫。墓幺幺不知自己是否是中了毒还是中了十宴旁的手段,眼前的光影越来越虚幻,斑驳的都是一片片的色块和拉长的线条。被十宴召来的杀手们穿于三个男人之间,像游弋在一个巨大丁香鱼缸之中的发光金鱼,人影幢幢,刀光剑影与化力迸发间,都平白的一片浑浊的旖旎暧昧。
墓幺幺的头脑更加昏沉一片,越想看清,却越看得不分不明,连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直到察觉到那妖艳的香气扑鼻于鼻尖,十宴笑声在她耳边响起:“我这个人呢,偏生喜欢与人对着干,强人所难。这几个男人越是不想来验货,那我偏偏,就得让他们来验了。”
这般说着时,就掐着她的脖颈将她从后面一把按倒在床上,她被这样大力地猛然一撞,鼻子酸痛眼睛流出生理性盐水来,反而视线清明了许多。眨了下眼,就看见舞台之下三个男人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墓幺幺无法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说哈睿,就说髅笑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输给十宴?
“我的好妹妹,还有工夫担心你这三个男人呢?我要是你,我怕是应该先担心担心自个儿比较好。”十宴从后面俯身下来咬住她的肩,牙齿叼住她肩上的轻纱朝下一拽。“好在哥哥我比较疼你,这三个男人,你先挑一个,不然——我就让他们三个一起来了。”
十宴的眼神越过墓幺幺的肩膀,怡怡然望过下面,登时就有人心领神会,上前将三个男人架起,解开他们的衣服。他那妖冶的体香似一味辛辣的毒药,刺激得墓幺幺从尾骨一路绵延起无限的恐惧来。她当即明白了这男人的意思,不顾一切地开始挣扎,然而……却只是徒劳而已。
“妹妹抖得这么厉害,是担心他们现在昏迷着?不用担心,他们虽说不省人事了,不过我这重英堂里,多的是能让男人尽‘人事’的东西。”十宴吟吟笑着。
“不……不要!!啊啊啊……”她的牙齿开始打颤,连尖叫声都微弱地像是生怕惊动猫的老鼠。
“你的这个记性可当真是不好。”十宴的舌尖一勾,唾液凉衿矜的像是冰冷地丝质白绫缠绕过她的脖颈。“我不是说过了,哥哥我最喜欢强人所难?做哥哥的再给你一个建议,待会,你最好要叫得更惨一点,好好把汪若戟欠我们的足足偿还给我。”
……
(因为大家都懂的原因,以上省略一万字)
……
如同一只玩偶被人暴力撕开所有的缝线露出内里,又将内里的棉花一缕缕撕开拽出,再重新填补上别的什么东西,拆骨剥皮,重新做好。而在这期间中,十宴身上那妖冶的汨罗香如同无形的藤蔓一样,全程攀附在这三个男人身上,见证了这所有的残忍。
可是忽然——
那妖冶的熏香像一根琴弦那样被什么剪断,猛然就从墓幺幺的世界里消失了。可她反而像是对这香气有了戒断反应一般,从胃里涌起难以忍耐的反酸涌入喉咙,使得她只想干呕。
噗——
她弯下腰,吐出一口浊黑色的血。
当啷一声,又有什么东西从她手里掉了下去,在地面上咕噜噜滚了一圈。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弯下腰仍然在不停地干呕着。喉咙像是被人撕裂了,辛辣的剧痛使得她眼睛酸疼难忍,不得不睁开来。可是四周的光线,却突兀地变成了明亮的白炽,刺激得她不得不眯起眼来,却又流出眼泪来。
“竟然醒了。”调笑的嗓音,并不在她身旁响起。
她还未完全适应这个光线,余光里只模糊地看见有人弯下腰来捡起刚才从她手里落在地上的东西,走到一旁来。
淅沥沥地倒什么东西的声音,她听见。
他走到她的面前,“把这杯酒喝下去,会好受一些。”
墓幺幺费力地抬起身子来,眨了下眼,已完全适应了此时房间的光。四周的一切让她有些错愕难解,灯光还是那暖橘色的灯光,并不是刚才记忆中那旖旎的丁香紫光。也并没有什么舞台,仍然是她与十宴在一起的那个房间。
最重要的是。
房间里,只有她,以及她抬起眼睛,所望着的这个,端着酒杯看着她噙着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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