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公主护卫
楚乐宁手里舞着长鞭,眼都不眨一下的一鞭又一鞭抽在宫女身上,大骂道:“本公主要的是金霞留仙裙,你却给我拿了一条正红色,是想讽刺本公主吗?”
“公主饶命!是内务府……”宫女跪在地上,身上皮开肉绽也不敢动一下,伤口的疼让她直哆嗦。
楚乐宁冷笑:“内务府?你的主子什么时候是内务府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杂碎!看我不抽死你!”
魏公公站在殿外轻咳了一声,说道:“皇上要召见公主,还请公主殿下谁杂家走一趟。”
楚乐宁的表情立即收敛,有些疑惑为什么父皇这个时候召见她,立即回复道:“还请公公稍等,乐宁换身衣服就来!”说着,就将手里的鞭子扔在了那名宫女的脸上,喝道:“还不伺候本公主更衣?”
宫女颤颤巍巍的从地上怕了起来,不敢再拿地上已经被公主撕烂的衣服,另外从衣柜中拿了一件公主平日里最喜欢的衣裳,忍着身上的鞭伤一声不吭地给公主换上了衣服。
楚乐宁这才稍稍有些满意,确认好自己的妆容没有因为这个贱奴才而花掉,心情这才有些好。
虽然知道里面的人是公主,但魏公公在外面等了整整一个时辰,着实让他有些气闷。
“公公可是等急了?”楚乐宁换上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裙,上面点缀着顶好的珍珠,加上累金纹绣的花朵,使长裙在阳光下有些金光粼粼的色彩,很是衬托她的高贵。
魏公公哪敢埋怨,躬身说道:“皇上与皇后娘娘本就是极好的样貌,而公主殿下更是完美的继承了,打扮时应该的!现下公主光彩艳丽,皇上见了定是欢喜的!”
楚乐宁被魏公公夸得很是得意,笑道:“那快走吧,父皇该等急了。”
魏公公连忙点头,随楚乐宁一同面见皇上。
楚明正翻看着奏折,见魏公公走了进来,便知是乐宁来了,“让她进来。”还未等魏公公通报,楚明便说道。
魏公公点头,立即转身出门将楚乐宁带了进来。
“参见父皇!”楚乐宁规规矩矩地跪着,虽然父皇很是宠爱她,但都不是在这个时候将她找来,定是有什么要事了。
楚明抬头看了一眼,点头道:“起来吧!”
“谢父皇!”楚乐宁虽然名声不好,但宫中礼仪倒是学得一等一的好,就算是礼仪嬷嬷也是挑不出错的,只见她微微颔首、目光微低,细声问道:“儿臣见父皇这几日忙于政务,便不敢来打扰,父皇是觉得儿臣心中不惦记父皇而怪罪?”
虽不知为何故,楚乐宁还是机敏地先安抚自己的父皇。
楚明见楚乐宁懂事,眉眼微微弯了弯,说道:“朕今日叫乐宁前来,是因为这个。”说着,楚明便让魏公公将手中的奏折交给楚乐宁。
楚乐宁很是不解,接过奏折后看了寥寥几眼,不仅赞叹书写之人的才华,奏折写的洋洋洒洒,连篇话语不成章,但有些像是刻意为之,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字体带着一点女儿家的清秀,又带着一丝不羁与霸道,颇有大家气派。
楚乐宁的眼睛不自觉的往落款一看,正如心中所想,是许欢歌的。
眼神停留在那熟练得有些刚劲的名字,楚乐宁只觉得心头一热,本只打算粗略看看的她看的格外细致,恨不得将每个笔画都看过去,看到最后不禁大惊。
许欢歌这是在表扬她!
楚乐宁偷偷欢喜着,却一派镇定的对坐在桌前的楚明说道:“许将军这两堂课的教学都使乐宁受益匪浅,感触良多。乐宁知道自己骄横,当时被将军指责心中很是气愤,可转念一想,父皇和母后是极疼爱乐宁的,可是乐宁却不甚懂事,常惹父皇母后伤心。将军与乐宁是同龄人,却有着乐宁可望而不可即的气魄,实在是乐宁学习的榜样,故此乐宁这些日子便认真学习将军教授的内容,想要早日成为将军一样的人!”
楚明点了点头,见自己疼爱的公主变得懂事了许多,很是欣慰,“看来许欢歌教授的课程还是有些用处的。”
这个突然扬名的许欢歌让他很是琢磨不透,说她意图军功,可自从大洋水师回来之后,她对北大营看起来也上心不到哪里去,说她只是想混个一官半职混混度日,可她在朝中、在演武场、在北大营时又表现得格外认真,她到底想做什么!
楚乐宁微微抬头见父皇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心中微微敲起鼓,小心翼翼地说道:“父皇,儿臣想请求父皇一件事。”
楚明听闻立即回神,楚乐宁讨要奖赏这些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他并没有疑心,问道:“见你此次好学,夺了魁首,朕便给你一个赏赐,说说吧想要什么?”
楚乐宁眉眼微弯,欢心地说道:“儿臣的贴身侍卫先前因病告假了,所以儿臣斗胆,请父皇让将军做儿臣的贴身护卫!”
楚明原以为她只是看上了哪件宝物,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要求,有些不解道:“她可是个将军,让将军做你的护卫,口气可不小!”话语虽然是斥责,但带着宠爱,乐宁是他疼爱到大的,哪里舍得凶她。
“儿臣性格顽劣,确实不敢劳烦将军,只希望将军能在儿臣出宫的时候相伴就好!父皇也知道儿臣的性子,本就没什么朋友,觉得与将军很是投缘,所以才斗胆请求。”楚乐宁退而求其次,她本就没打算让许欢歌贴身侍奉她,许欢歌是个将军,有她的傲气,若是能出游相伴就已经足够了。
她总觉得自己魔怔了,就想看着许欢歌,一句话不说也好。
许欢歌长得就比一般人家的小姐好看,就算是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她褪了铠甲看起来还是唇红齿白,楚乐宁偏爱她发丝高束的不羁模样,这是在规规矩矩的皇家中鲜少见的,也喜欢她有些不知所措,却努力的哄自己的模样,更是迷上了她抱着个木棍,随意地倚靠在桩子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周遭事物,仿佛世事皆与她无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