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来自太后的刁难
本来以为这些公室贵族最多就和自己打打嘴炮的庞癝有些意外,为什么?因为这些人率先把火引到了王宫之中。
自庞癝收回各封君封地的消息传回到大梁之后,朝中无数公室老臣一个个的前去面见田太后。
田太后是魏王生母,故齐宣王田辟疆之女,现今已是七十多岁的高龄。自自己的丈夫魏昭王参与五国伐齐之事后就和丈夫感情破裂,隐居于深宫之中,不涉世事。(这是杜撰的,作者没查到魏圉生母是谁。)
到了魏圉继承魏王之位后,田太后被尊为太后,但因为这些年来一直深居简出,对世事都比较单薄,故而庞癝对其了解并不多,也没多加注意。
可是如果说现在那个人对魏王的影响最深,只怕除了田太后之外找不出第二个人选了。
就在庞癝收获国内各封君封地之权,变法将要如火如荼的时候,国内的公室贵族找上了田太后,每天进出田太后宫门的老臣络绎不绝。
田太后听闻庞癝收回各封君封地之权之后大怒不已,急忙喊来魏王要其废掉新法,并把庞癝驱逐出朝堂之上。
魏王也是强势之人,田太后虽然是自己的母亲,可魏王哪能凭着田太后的三言两语就放弃改革壮大魏国的希望呢?因而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田太后的要求。
田太后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在魏王拒绝自己之后就使出了天下所有老母亲都会的一个绝杀技:绝食!
这下魏王彻底没招了,急忙召魏无忌前去劝说田太后。
魏无忌虽不是田太后亲生的,但自幼就很得田太后喜爱更甚于魏王。
但没想到魏无忌这次也遭到了天太后的闭门羹,只能怏怏的回魏王那里交差。
田太后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两顿没有进食,魏王急的团团转而没有丝毫办法。
“王兄,有道是一人计短三人计长,不如召庞癝和侯嬴前来商议对策吧!”魏无忌看着急得团团转的魏王说道。
“对,来人!立刻传庞癝及侯嬴进宫。”魏无忌的话提醒了魏王,一切都是变法引出来的祸,一定不能让庞癝这个始作俑者袖手旁观。
一个时辰后,正在相府商议变法之事的庞癝、侯嬴二人被魏王的一道诏令传到了宫中。
“庞相邦,太后绝食一事因变法而起,因而今天你一定要想出一个主意说服太后进食,要不然寡人只能废掉新法了。”一见到庞癝魏王救威胁道。
对此庞癝大喊冤枉:“微臣所做之事完全是为了魏国的强大,大王怎么因为太后三言两语的威胁而放弃呢?难道大王要眼睁睁的看着魏国被秦楚等过蚕食完毕,宗庙被毁才甘心吗?”
魏王道:“那你让寡人如何办?太后身子一向不是很好,现在绝食已经快一天了,再这么下去只怕会有个好歹,到时候寡人该如何面对?”
魏王所说也是实情。现在的魏王确实左右为难,一边是魏国强大起来的契机,另一边是自己的母亲,身为人子的魏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母亲绝食而无动于衷,这不是人子所为。
“相邦快想想办法劝一下太后,如果相邦能劝动太后用食,寡人这里感激不尽。”此时的魏王早已忘记了君王的威严,对着庞癝哀求道。
庞癝为难道:“微臣倒是想去劝说太后用食,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怕太后见到微臣之后火气会更大,要不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寡人要是有办法还用得着找你们吗?”魏王一生气把火撒到了庞癝和魏无忌身上了。
“老臣倒是有个办法,就是不知管不管用!”来到王宫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侯嬴说道。
“侯卿快说!”魏王急忙道。
侯嬴依旧不紧不慢:“老臣听说孔斌先生自辞去相邦之位后依旧居住在大梁没有前往别的国家,而孔斌先生又一向得太后敬重,大王只要能说动孔斌先生前去探望太后,十之八九能说动太后的。”
魏王听完之后眼睛一亮,他当然知道孔斌先生一直居住在大梁,并且自己还时不时的向其请教一些问题。如果能够说动孔斌先生出马,那太后这边极有可能会被说动的。
“来人,即刻备车前往孔斌先生的府邸。”说做就做,魏王的行事雷厉风行起来。
庞癝、魏无忌、侯嬴三人自然也跟着魏王一同前往。
路上,庞癝看着同车的侯嬴啧啧称奇:“没想到啊没想打,没想到侯老头你还会这种迂回之策,小子佩服。”
“相邦大人过谦了,不过是一些微末之计罢了,比不得相邦大人。”侯嬴恭维道,眼中的玩笑之意十足。
来到孔斌府邸,孔斌正在悠闲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见到魏王到来,孔斌也不起身,而是笑呵呵道:“我早就料到了大王会来我府邸,想必大王是为太后之事而来吧?”
魏王恭敬道:“正是!”
后面的庞癝一句mmp差点脱口而出,这是时代的人不装十三会死了?先有侯嬴,现在又有孔斌,这些古人还真是爱装,不装不足以表明自己的深谋远虑、足智多谋。
“咱们这就去太后宫中吧!”孔斌起身道。
刚走没两步孔斌就注意到了庞癝,实在是因为人群中的庞癝实在是太耀眼了,就如同那天上的太阳,夜色里的月亮,散发着无尽的光辉。这都是废话,因为庞癝的一身服侍及年轻的面容,在一众中老年人群中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你就是庞癝?”孔斌停下脚步道。
“正是小子!”庞癝恭敬的向孔斌行了一礼。
“不错,不错,哈哈!”孔斌笑着便扬长而去,留着庞癝站在那里发呆:我哪里不错了?你这老头倒是说出来啊!
待庞癝回过神来想要发问时,孔斌早已坐上魏王的马车向王宫而去。而魏无忌、侯嬴两人也已上车跟着去了王宫,此时这里只剩下庞癝一人。
无奈,庞癝只能跟着上了后面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