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走吧
这时候,作为谢家的当家主母,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自然不能够无动于衷,先是对在场的宾客安抚道:“大约是孝子的玩闹而已,才会导致祠堂走水了,我先去找护卫去救火,大家先吃着喝着,别让这事扫了兴致。”
府中出了这等的事情,郑玲神经居然这么淡然,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儿,自然能够瞧出来谢姝在谢府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此时,就连谢明,以及谢老夫人他们的脸上都没有半分的担忧之色,反而又在安慰宾客吃吃喝喝,对于谢姝被困祠堂的火种无动于衷,只有郑玲还在装模作样。
谢姝身为谢将军的嫡女,在谢府之中竟然被如此的对待,不少人心中对于谢姝的遭遇倒有几分怜悯了。
郑玲装模作样的喊着护卫,下人们,去祠堂救火,而自己依旧站在位置上一动不动,连要去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在场之人都是静静的观着事态的发展。
恰逢这时,屋外头响起了一道响亮的声音,彻底让所有的人都给愣住了。
“谢将军,谢夫人,谢大少爷回府……”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愕,竟然在这个时候,谢家大房的人全都回来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这可真是……
相对于此时宴会上所有人的愕然,而另外一头,祠堂的火也越烧越大,火是这般的猛烈,纵然是谢姝还在火里,在场的护卫也没有一个要冲进去救人的,毕竟大火无情,说不定性命就丢在里面了。
况且,谢姝是被谢府的人关押着,纵然谢姝被这一场大火给烧死了,他们这些人也顶多不过受些惩罚罢了,可若是进入了大火里面,这可就是与性命攸关的事情了,他们自然是不愿意做的。
秦珉之随着火势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烈,眉心微微的皱了起来。
“谢家丫头,你不要命了?”
“秦世子,你走吧!”谢姝道。
“你就这么想死?”
“火势越来越大,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你待会无论如何也走不掉了。”
“走!”秦珉之喝道。
秦珉之一把拉住了谢姝的手臂,准备将她直接拖出去。
谢姝直接甩掉了抓住秦珉之抓着的手,冷然道:“我不走,你走吧!”
秦珉之清冷的眸子,似乎因为这熊熊的大火,眸子之中也有一些怒火。
谢姝并未理会秦珉之此时的那有些微微的怒意以及无法理喻的神情。
她一双如水的眼眸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决然,冷声的说道:“秦世子,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吗?我会是这种不惜命的人吗?我不过是用自己的命来一场巨大的赌博,博的就是一个未来,博的就是一个光明。”
秦珉之看着谢姝被长长的鞭痕毁掉的容颜,那一旦变成并让她的容貌有半分的逊色,反而似乎更加的好看,那一抹长长的鞭痕就好似谢姝现在坚定不移的决心。
秦珉之肃然的说道:“人生在世,若是命没了,还谈何未来,谈何光明,这样做似乎太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了。”
谢姝挂着无比的凄怆的嘲笑之意,“秦世子与我的身份不同,处境不一样,秦世子那样的地位,想要得到什么,自然是手到拈来,可我呢?必须自己去搏去拼,若是自己不去争夺,下翅比眼前的事更惨不知道多少倍,又何谈当不当一回事?”
秦珉之长长的丹凤眼,微微的眯了眯,瞟了一眼眼前的少女。
谢姝并未回头,接着道:“秦世子,不必再浪费口舌了,你走吧!”
秦珉之可不是什么菩萨心肠,刚刚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顺手的事情,现在想想自己也是多虑了,对于自己方才的行为心中也闪过一抹嘲笑之意。
“说的也是,谢家就你一个人还有脑子,你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把性命轻易的折在这个地方呢?这样的大火竟然是困不住你的,那么,本世子就拭目以待吧!”
言罢,秦珉之再也没有说些什么,直接跃出了祠堂,躲到了祠堂旁边的一棵不大树枝上,看着着屋内的谢姝还会做出何等的举动。
这时候,那个之前被谢姝打晕在地上的男子,因为这浓浓的烟熏也悠悠的转醒过来,似乎瞧见了眼前的大火,原本迷迷蒙蒙的浑浊的眼睛,此时全是惊慌之色,想要爬起来,似又觉得浑身没有任何的力气。
谢姝此时直接一脚踩在了男子的头上,两脚就把他又给踩晕了。
秦珉之一直都在祠堂外的大树上,好似看风景似的悠闲的坐着,看着屋内女子的一举一动,本来已是熊熊大火的祠堂,此时在他的眼中好似什么美景一般。
谢老夫人的寿宴之上。
当郑玲,谢明等人听到了谢忠一家回来了,顿时有些惊慌失措,该怎么应对现在的局面。
此时,二房的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找不到好的应对之法,当他们的神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人未到,声先临。
“母亲,今年你的寿辰,儿子终于赶回来了,祝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声音洪亮,彻底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正是谢忠。
所有人的目光便集中在这一群刚刚进来的人的身上,来人便是谢忠以及他的夫人文青桦,还有他的嫡子谢岩,便是他们身后那个相貌有些俊朗的青年。
只是这一刻他们并没有因为大房的人突然回来感到惊喜,谢忠想给众人的惊喜在二房的人的眼中活脱脱的变成了惊吓。
这个时候,他们在这里欢欢喜喜的参加寿辰,谢姝此时却被困在祠堂之中,而且祠堂还走水了,他们没有一个人离席说要去救人的,表面上敷衍地派了一群侍卫去救火。
现在,就连郑玲也是拿不定主意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当下的这个情况。
连郑玲都没有了办法,更何况是谢老夫人了,谢老夫人在大事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主张,不过是一介后宅妇人罢了,眼中只有这一某后宅院地的四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