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6章 鼎方
夜深了。
偌大的太初,笼罩着层层叠叠的黑气,一股莫名的压力横在风长青等人心头。
五大势力,五位长老,脸色都空前的凝重。
前边虚空中漂浮着的棋盘虚影,只剩下寥寥几个光点还在闪烁。
没有人话,每个饶脸角都在微微抽搐,空气寂静。
饶是莫雷,脸色也不太好看。
进去太初才没几时间,居然,基本死得差不多了。
每个势力都损失惨重,毕竟进入太初的人选,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都是花了不少精力和资源培养起来的。
几个老头都没有话,但他们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棋盘上剩下的光点,特别是,那个叫做林楚的家伙…
想要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一切只有等剩下这几人出来才能盘问了。
...
“鼎方?”
溪流边,楚林一人独坐石面,太初之内无日月,即使外界已经夜深,但在这里却是感觉不出黑亮。
看着手上那页金纸,楚林挑了挑眉,这种古文字,他自然不认识,只不过与凭借轩辕玉对自己施展了界灵导术,便询问了轩辕玉。
原来皇甫财神留给自己的那页金纸,名叫鼎方。
这页金纸上的文字,乃是远古时代的文字,并非冥文。
看样子,乃是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东西。
“这个视财如命的死胖子,居然舍得把这种宝贝留给我?”楚林摇头笑了笑,暗自揶揄,一想到那胖子浑身绑着空间镯的样子,就有些哭笑不得。
楚林心里大概知道,这胖子留下金纸,恐怕多少都是因为他留下那些后手,坑了自己的朋友,不留下点东西意思意思,有些不过去。
不过话回来,以这胖子向来缺德样,换做其他人,估计别想从他腰包里抠出哪怕是一分钱来。
这样一来,楚林倒是不由有些好奇了起来。
这胖子一看就不简单,当初万浩然还在时,就鉴定出了他修有九转轮回诀,而且已经到了最后一世。
听轩辕玉的法,如今那通往冥界的入口,已经彻底被远古大能化身剑魔镇守,封印,“轮回”这件事,早已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可皇甫财神却已经修炼到了最后一世…
要么,这胖子第八世已经是几十万年之前,在冥界通道还未封印时就已经进入第九世的轮回,要么,这胖子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能够偷偷溜进轮回…
反正,不管哪一种可能,皇甫财神,都不简单。
这样一个不简单的人,居然早在神武大陆的时候,就盯上了自己…
难道,还真的只是让自己帮他刻画一个阵法这么简单?
要当初在神武大陆时,楚林倒也不会多疑,毕竟神武大陆上,他的阵法造诣,早已臻至巅峰。
但如今已经来到域外战场,在这片广褒无垠、才荟聚的土地上,神纹师,也就是阶雕阵师都不止个位数,凭什么,还找他楚林?
“这胖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楚林眼里飞快闪过一丝精芒,而后神色恢复平静,目光落在手中的“鼎方”之上。
在轩辕玉的帮助下,楚林很快就将鼎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这鼎方是一种极其高级的锻器手法,只可惜只是残章。
让楚林意外的是,这锻器手法,居然出自星宫。
早在自己踏上修武之路的最初,楚林就已经知道远古时代星宫的存在,三绝之术,更是让楚林在雕阵、锻器两个领域臻至巅峰,炼药术更是让叶玲珑踏入五品丹王,即神丹师之列!
寂灭三式,更是一门无法用品阶衡量的武技,施术者实力越强,所发挥出的攻击力也越强,或许在楚林玄武境的时候,这寂灭三式只能发挥出三品武技的力量,而如今,那威力,恐怕就算是一些普通的五品武技,都不敢与之争锋!
所以,看到最后落款那“星宫”三字,楚林眉宇不由微微挑了挑。
只这落款三字,便足以诠释这“鼎方”的价值。
其实星宫在锻器一途的绝学,早已记载在锻器术上,而能够让星宫单独记载的,绝不简单,其价值,恐怕不低于三绝之术。
“这死胖子八成是对锻器一途一窍不通,不然怎么舍得把这宝贝给我。”楚林突然笑了一声,隐约已经能想象到等那胖子知道鼎方的价值后,气急败坏跳脚的样子。
“这页金纸,虽然只是鼎方的残章,却正好完整地记载了一种极为独特的手法,能将已经成型的兵器重新炼化,不仅能改变样貌,还能使其蕴含的力量更加强大,若是再雕入一些阵法,属性加成更会大幅提升。”
楚林在心里总结了下,而后将金纸心翼翼地收起,虽看了一遍,基本上的环节都已经记住了,但这页金纸意义非凡,他必须好好保存。
按楚林的估计,这残章恐怕是鼎方的一张附页,类似于辅助手法,所以才会正好完整地记录在一页里面。
其实这附页所记载的完整手法,还真有些鸡肋,用途居然是改变兵器样貌,然后雕入阵法,加持属性…
这样的技术,它没有价值?恐怕放眼整个域外战场,都无人能重塑兵器样貌。
毕竟,兵器这东西,特别是宝器,甚至是神兵,一旦回炉重造,就一定会破坏原先所蕴含的力量,想要不破坏原有所蕴含的力量又改变样貌,基本不可能……
再,谁会闲的蛋疼去整这么个无聊的东西?好好的兵器用得不爽,非要改变其样貌…
但这种不可能的技术,星宫却能实现。
可要他有多少价值么……放眼这数十万年的历史,恐怕也只有星宫能这么任性了…
“也不知道研究出这种技术,得浪费多少宝贝…”楚林都忍不住嘟囔了句。
可话回来,楚林其实在看到“改变样貌”这四个字时,脑海里第一时间冒出的就是一直被镇压在吞罐内的斩神金刀。
那可是丹师会的神兵!
神兵就这么放在吞罐里镇压着,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