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他是个罪犯
凌其琛忍不下去，起身想去推开他：“放开我妈妈——”
“滚！”凌如海气急了，一拳挥过去，重击在儿子的脸上，凌其琛没站稳脚步，整个身子倒了下去，额头正中一边柜子的尖角。
“其琛！”方雅淳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刺一刀，痛得她差点晕过去。
凌其梃倒在地，血液染红了地板上的白瓷砖。
凌如海也愣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要不是因为吴彤的压迫，他是不舍得这个儿子的。
“快叫救护车啊！”方雅淳撕心裂肺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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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玖怎么也没想到，戴伦老师会找上门来。
“有你这样让自己的老师站在门外的么？”戴伦站在门外，说得有点不悦，但又像是开玩笑。
“请进吧。”墨玖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不好的预感。
“这位是……”凌半夏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和蔼的老人，又看向一边的墨玖，问道。
“是我老师。”
“哦，您好。”
“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小丫头？”
“是。”
“我叫凌半夏。”她礼貌地小鞠一躬道。
“半夏。”戴伦笑道，“中药的名字。”
“我外公是中医。”
“老师，您请坐吧。”墨玖说，与他一起坐到沙发上。
墨玖一直面露难色，因为觉得会有事发生。
“那个……我回避。”凌半夏说。
“不用了丫头，你坐吧。”戴伦说。
墨玖的心跳更快。
老师居然让她坐下，他到底想做什么？
戴伦说：“你说你这孩子，怎么支撑不住了都不告诉老师呢？早说的话，昨天就不会让你去上拳击课了。”
墨玖不用去看凌半夏，就知道她一定是在惊诧地盯着自己了。
他都没说什么，直接站起身下了逐客令：“老师，您要是没什么事，就请离开吧。”
戴伦同样起身了，面对着他，都不顾凌半夏在旁边，反手给了他一耳光，清脆一响。
凌半夏惊得不知所措。
“你都已经缺席两天了！怎么？跟个老年人似的早睡早起，就是为了给这丫头树立个好榜样？”
“不是！”墨玖回过头，正视着他，毫不畏惧地告诉他道，“是我想活下去。”
“你早就已经不配活下去了！是我救了你，你的命，随我使用！”戴伦向他宣布道。
凌半夏越听越糊涂了。
“我不是你的工具！”墨玖回驳道，从他这声音可以听得出他在强压着怒气。
戴伦冷笑一声，自嘲道：“我把一只幼鸟养大，教他捕食教他飞翔，现在它有能耐了……”
凌半夏感觉到这个老爷爷怒气更旺了，怕墨玖又挨打，就壮胆挡到了他的身前。还劝道：
“您，您别这么冲动……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打人啊！……”
墨玖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护着，对眼前这个把自己养大的人，冰冷地宣告道：“我和森原的合作结束后，我们两不相欠。”
“那么，从现在开始，所有的麻烦，你都自己解决。”
“那么，请您把客厅里的监视器和监听器都拆走！”
凌半夏的嘴都张成圆孔了，这里居然有监视的东西！难怪墨玖会发现江叔叔要调查他呢！
戴伦离开后，凌半夏看着墨玖红肿的脸，微微心疼的问道：“你……没事吧？”
墨玖对她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九点了，你可以洗澡睡觉了。哦！别忘了那十分钟的瑜伽。”
“我有话问你……”凌半夏已经有一肚子的问题了。
墨玖边走向房间边说：“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笑道，“哦，明天我带你去帝国大厦玩。”
凌半夏看不出他的笑容含着什么样的深意。
带着一肚子疑问，凌半夏进入梦乡。
方雅淳正在医院照看儿子，凌其琛的额头因为磕到柜子的棱角，留下了一个永久的疤痕。幸好不深也不怎么醒目。
“你这个疯子！”她瞪着一边的凌如海，恨恨道，“看你把孩子打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这小子这么不懂事！”凌如海还不以为然。愧疚也只是一瞬间，自从知道江叙枫和方雅淳的关系，他不管做什么都觉得自己并不过分。
“妈，我不想看见他。”凌其琛把头别过去。
方雅淳斜睨向他：“听到了吗？”
凌如海直接转身离开了，自己也不想待在这里呢，公司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还疼吗？”方雅淳轻轻抚着儿子包着纱布的伤口，疼惜地问道。
“我没事，您别担心。妈，您还没吃早饭呢，快去吃点吧。”凌其韫一心想着母亲。
“你这傻孩子！”方雅淳心痛得都流泪，“不是答应过妈妈以后不许这么冲动了么？”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上不冲动，如果有人伤害您，伤害姐姐，我会和他拼命！”凌其琛说，眼中映着一股坚毅。
方雅淳的泪落得更厉害。
不管曾经的事是怎么样，她害了自己最爱的这对儿女，这是肯定的！
凌半夏早就想去美国的帝国大厦游玩，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而且害怕迷路还有心里莫名作怪的迷茫感，以至于她迟迟没有去过。
现在不一样，有他带路，凌半夏什么都害怕了。
刚进去一楼大厅的时候，凌半夏就被里面的宏伟和辉煌给深深迷住，她想拿出手机拍照，却被墨玖拦下了。
“真正的美景会永存于心，不需要用照片记录。”他说。
凌半夏认同的微笑，正准备将手机关机，可是这时候，妈妈的电话进来了，她肯定要接的。
“喂，妈。”
“半夏，和你住的在一起那男生到底是什么人呢？你清楚吗？”
“妈，您怎么了？他……”
“我刚刚听到你江叔叔说，他是个罪犯你知不知道啊？”
凌半夏的笑容缓缓僵在了脸上，直至彻底消失。
“怎么了？”墨玖看见她的神色变化，不解地问道。
凌半夏瞪大了双眼，颤抖着身体转看向他，瞳孔抖得异常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