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浮生浅
七人齐聚一处,飞升而上。
司绫衣高翔至烬荒头顶,甩出绛翎琐分于六人之手。
烬荒拧眉左右瞧望,完全不知,他们所用为何物!可见其灵光旋旋灼了双眼,才从心间忆起过往。
犹记二十年前,他随魔尊前去镶灵城,只为打开地宫,夺取神器。
“绛翎琐?”
“不错!”霍景腾随之答复了他,“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七人皆以灵力滋养玉珠,与其融汇。红,紫,蓝,黄,白,黑,青,皆化灵绳重重缠绕。
“这是什么?丝带吗?”他不觉得有多厉害!只是唬人的玩意儿罢了!双拳紧攥,将身子一阵,便顷刻扯开了束缚。
不禁阴冷的侧了侧头,望尽周身,不过是一群耍把戏的小娃娃而已!即便七人合力,能有多大的本事!他如今有疫魔之力在身,还吸去了众多灵力,精元,自是所向披靡!
小腹微痛,高翔顶处越发觉了凉寒,司绫衣绷紧面色不敢表露,更不敢伸手暖护。
烬荒趁机旋升而上,对准其方位,上扬手掌。
“依依!快躲!”霍景腾高仰额头,惊慌拧眉,瞬时飞升追去。
然,烬荒却在靠近司绫衣时,收了掌力,就连速度也降了下来。整个人退至一处,似与自己做了挣扎。
“你不能伤害她!”
“你现在仅是我体内的一丝傀灵!没有资格阻碍我!”
“我说过,你不可以伤害她!不可以!”
“云荒?”司绫衣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应在烬荒脸上的重影,是云荒的神情。
霍景腾趁机环上司绫衣,知她心间落思,便仅是于其互逢,未做阻止。身子渐退,将她瞬时移到安全之处。
随后,飞身袭去,同挣扎而归的烬荒挥力对抗。
玉骨莲云扇护主显现,于其周身旋至来去,直至霍景腾退了步子,才回之头顶为主御体。
“我们一定要集中精力!”霍景腾左右瞧看,唯独没有盯瞅妻子。因他不觉是司绫衣分了心,许是白祁,青黎隽担忧青黎爷爷,或是楚云天还在南宫枭的死中,无法缓过。
七人挥力再次启动绛翎琐,烬荒得意的翘唇仍旧显露,待他们环来灵绳,他才想着活动身子,再次震去。
怎得一个用力,惊见灵绳未消。
顷刻,司绫衣于其头顶翻转下落,降在地面,挑指助攻。
烬荒奋力挣扎,乃至全身晃动,亦不见灵绳脱落。
“云荒,你别跟我硬拼!”
“你在将我吸入体内的那一刻,就该清楚!我就是你克星!”愧灵不可阻挠真身,但却能够于他体内行溶血之术。
他们是同胞兄弟,他亦不愿看他一错再错!
七人随即再度注入灵力。
霎时,天边划开一道金光,旋旋而降,照尽他的周身。烬荒顿时嘶吼的朝天大喊,“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降住我吗?”
“降你!就是这般容易!”不浪费半刻!干净利落!
仅差一步,只要司绫衣旋升而上,七人收紧灵绳界口,他们就能顷刻见到到烬荒,疫魔灰飞烟灭!
司绫衣挥臂升起,却于半空之处迎了一道风斩。
疼痛的闷哼声瞬时应下,她将双唇贴紧,只许自己听得。止于原处,悬空难上,亦难落。
“依依!”
“我怎会被你们几个小娃娃轻易制服!”烬荒邪魅的阴险,伴其眸色一沉,顷刻扬臂上举,震得青天崩裂,划下道道冰雷。
“不好!”霍景腾拧眉惊慌,瞬时迎上楚云天。此间,亦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烬荒是要做什么!
他的手臂之上,已被自己震破百口,魔血祭天,打开封禁!他要救魔灵傲擎出世!
倘若让其得逞,那便是六界之难!
霍景腾原以为,他们可以顺利的避劫,然此间,真的已无退路。
眼看其上方魔门越开越大,顿时灼来烈火千重,使白祁,绫罗黑纱,尚卿凝皆因身体虚弱难抗。
冰火相交,滚滚卷袭,亦让半空处的司绫衣涌出口口鲜血。
楚云天转而飞至绫罗黑纱身旁,扬手环于她的腰身。四目相对,深情难褪。
她不清楚,他此间为何是这个表情。只觉心里越发的疼,疼的只可静看,不能出声。
“对不起!”薄唇颤动,却只道了三个字。
他轻轻扬头,于她额间落下一吻。而后,飞升顶去,竟已自己的凡身堵住了魔门之口。
绫罗黑纱呆呆瞧望,眶中几度颤颤。魔光逐渐消去,这一刻,她才知晓,原来自己曾是魔灵界的一朵卿魔花。
他那句对不起,是不是意味着,早就知晓她的身份了!
即便如此,他也要围护六界,再次封印魔灵傲擎。
霍景腾仅是想再看妻子一眼,却于这瞬回眸望见楚云天飞身魔门。那本是他该做的事!
烬荒不服,便借魔灵最后一点魔光,翻掌落下血印。
霍景腾惊慌侧眸,瞬时飞去尚卿凝身旁,旋身换位,为其挡下。
魔灵染血重心枯,片刻魂飞至云端。
“景腾~”她撕扯着喉咙高喊,此间以落沙哑。
尚卿凝被其挥力送至地面,白祁,青黎隽,绫罗黑纱亦是因魔门关闭,而被震回了平地。
烬荒于此刻灰飞烟灭。
司绫衣强忍着体间撕裂的疼痛,飞升而上,抚着夫君缓缓降落。
“景腾!景腾不要吓我!你不能再自私的昏睡!我不要整日跪在你的床前,等你醒来!”她任性的摇着,啪嗒啪嗒,颗颗滴垂。
“这次!只怕不是昏睡了!”他笑着,伸手贴上她的小脸,“依依!你不要吃醋!我救卿凝,只是因为~她是师妹!她是莫问的妻~没有其他!”
到现在,他还在想着她会不会吃醋?他是还想着借此趣意,哄她开心吗?
她不要!她不要他哄!
她只要他好好的活着!
无助的哭诉,以致看不清他的神情。她使劲的挤掉泪水,奈何怎么也干净不了!她只能摇头,一次又一次的摇头!
“依依不哭!”奈何见她掉泪,他竟要已笑回应,“我终于~有一世,走在你前面了!这次,我不要再四处寻你!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我~等我来接你!不论天上人间,我们来生~都要在一起!”
“景腾?景腾?景腾~”她悲痛的仰天大哭,随之同他一起,倒在此间阴凉之处。
说什么天上人间!
为何要生离?为何又要死别?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