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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心中的净地

    “来呀,去把厨娘给我带来!”郑景秋端坐高堂,像电视剧里的演的一样,神情肃穆的拿起一只绿色长签扔下来,王八之气顿时显露。

    “是!”一个衙役出列,捡起长签扬长而去。

    “到了沈尚书府之后,可是和沈文才刚才说的一致?”

    杜鹃喜鹊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墨云晴,见她神情淡然,一致的摇头。

    “哦?有何不同?”

    “回大人,奴婢二人跟随王妃到了沈尚书府,沈夫人在正厅会见了王妃,言语中闹了点不愉快,沈夫人就不高兴了,让管家带我们去画眉的院子。

    管家见沈夫人面色不愉,对王妃也不敬了起来,王妃说了一句,沈夫人就恼羞成怒抓起茶杯砸了过来,正好砸在管家脸上。因为烫伤,管家便无法带我们去,沈夫人就令指了一个丫鬟,由她带我们去找画眉。

    到了院门口,丫鬟说在门口等我们,我们也没有强求,自己带着糕点就进去了。那处院子很偏僻,满目萧条,连一个洒扫丫鬟都没有。

    刚进去,正好遇到画眉端着木盆出来,里面放着衣物,看起来像是要去洗衣服。喜鹊叫了她一声,她丢下木盆就抱着喜鹊哭了起来。

    哭了一嗅儿,又对着王妃磕头,一个劲儿的认错,说不该鬼迷心窍背叛王妃,求王妃原谅她,带她离开沈尚书府,王妃不同意,她就不起来。

    后来,不知王妃和她说了什么,她一阵恍惚,没有再哭,王妃就带着我们出来了。”

    两个不同的版本,唯一相同之处就是那个带路的丫鬟。郑景秋沉吟片刻,又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喜鹊。

    “她刚才所说可有遗漏,或是不符?”

    “回大人,没有。”喜鹊缩着脖子,怯怯应道。

    “沈文才,你又有什么要说的?”

    “奴才、奴才没什么好说的。她们俩皆是贤王妃的贴身丫鬟,自是向着贤王妃,就算奴才说了什么,只要是对王妃不利的,她们肯定会说反话……”沈文才擦擦额头渗出的汗,有些犹豫的说。

    “管家,你说这话不觉得有失偏颇吗?我们是王妃的丫鬟,你不也是沈尚书府的下人吗?你怎么不说你说谎了?”杜鹃看向沈文才,气呼呼的骂道。

    “够了!”眼看着下面就要吵起来了,郑景秋重重的一拍惊堂木怒斥一声,把原本想要反驳的沈文才吼得低下头才算完。

    再次丢下一支绿签,命令衙役去沈尚书府带丫鬟过来,目光落在墨云晴身上。

    “贤王妃,您的丫鬟与沈文才各执一词,你如何看待?”

    “郑大人,本王妃如何看待重要么?案子是郑大人来审,作为主审官,若是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又如何堪担大理寺卿之责?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个空名,它担负着无数身有冤屈之人的希望!”

    墨云晴这番话不单是嘲讽一下郑景秋而已,还是给他肩膀上添加了无形的重担,在他心里留下了一棵名为“责任”的种子。

    种子遇风见长,不过刹那已经生根发芽长成一颗青翠的小树苗

    在他年幼时,青葱岁月中,他曾受过贫穷的伤害。父亲被地主家诬陷偷钱,交由官府审问,父亲坚定的否认,换来的是一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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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永远都忘不了,被打的屁股开花、脸颊红肿、嘴唇吐血的父亲。即使半条命不在,他傲骨依旧,用还流着鲜血的嘴一字一句的说:“我、没、偷!”

    最终,父亲还是被判了刑,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他打得晕死过去,拿起他的手,就着他的血往口供上一摁……

    他那时不懂,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宁愿挨打也不肯松口,那样他就不会挨打了。直到后来,母亲告诉他,父亲不认罪是因为他没做过,纵使被打死,他要紧牙关,只会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我没偷!

    如果那时他顺着他们的话认了罪,自然不必吃那么多的苦头,甚至最后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可那样,他们身为贫民的尊严将不复存在!

    原本在这样的世界上,没钱、没权、没势的他们就被人所看不起,如果连他们自己都把自己的尊严丢掉,那么,他们更会被人踩在脚底下,一辈子抬不起头,翻不了身。

    不认罪,为的是穷人仅有的尊严!

    虽然他不懂,即使拼尽性命也改变不了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空受那些无畏的罪,但眼见着父亲因伤口感染而死,自家又背负了不小的债务,令她们娘俩生活维艰,还被别人嘲笑,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躲着自己,他就发誓,一定要努力读书,争取考上功名,做一个大清官、好官,将来断案必定公廉清正!

    而他,一直也是这么做的,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忘了初心,被利欲熏昏了头脑,做起了他以往最痛恨的事情?

    如今,他该怎么办?是追回初衷还是继续迷蒙下去?

    随着他陷入沉思,大堂也变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看着他,不打断他的思路。

    楚玉琰和墨云晴是因为不想,而其他人也是不敢,毕竟,他是这里除了楚玉琰夫妻最大的官了。

    这正是墨云晴想要的,她深知,每一个贪官在没有当官前,心底都有一片净地,只是常年官踌迹把那片净地遮盖了,利益蒙蔽了他们的双眼,忽视了心底纯净的天地。

    郑景秋幼年贫困,其父有蒙冤而死,她告诉他,他的身上肩负着天下冤民的希望,就是要勾起他心底回忆,挥开终年弥漫的迷雾,让他心底那片纯净之地重见天日。至于到底要不要重拾旧日梦想,这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尽人事听天命吧!

    “大人,贤王府厨娘,王氏带到!”

    不知过了多久,堂中响起声音。墨云晴看着回过神来的郑景秋暗喊可惜,这衙役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果然,恢复清明的郑景秋瞪了她一眼,拿起惊堂木就是重重一拍:“堂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王氏一介下人,何时见过这等阵仗,当下就被吓得双膝一软,跪了下去,脑袋不停的磕在地上以求大人原谅。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奴婢王氏叩见大人!”

    郑景秋大手一挥,气势不怒而威:“王氏,本官问你从实招来!”

    “是是是,大人问话奴婢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最好!”郑景秋满意的颌首,“仔细看看你身旁所跪的两名女子,你可认识?”

    “认识认识!她们是杜鹃和喜鹊,是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王氏抬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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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确定以后又忙不迭的低头回答。

    “昨日她们中可有谁到你那儿拿了糕点?”

    “有,是杜鹃!”

    “糕点是现做的还是早已做好的?”

    “现做的。”

    “期间可有谁进来或是动了点心?”

    “没有,从头到尾只有小厨房里都只有奴婢和杜鹃两人。”

    “制作糕点过程中可有何事发生?你可曾离开过?”

    “也没有,奴婢一直在和杜鹃说话,未曾离开。”

    “杜鹃可有反常行为?”

    “没有,杜鹃一直没有靠近锅灶,怕染上柴烟,熏着王妃。”

    一连串的发问和回答,让案件再次陷入了死胡同。郑景秋沉思,又问杜鹃:“制作糕点期间,王氏可有反常?”

    杜鹃摇头。

    “回去途中可遇到什么人,有所耽搁?”

    杜鹃还是摇头。

    得不到答案,郑景秋也不慌,转头看向墨云晴。

    “贤王妃,杜鹃拿着糕点回来时可有异常?”

    “没有,和平时一样。”

    这就见鬼了!什么事情都没有,谁都是正常的,那毒是自己跑进去的?

    “前往沈尚书府的途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郑大人,”墨云晴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不管是途中还是到了沈尚书府,亦或是交给画眉,这期间都没有人触碰过装糕点的食盒!”

    “沈文才,糕点可还有剩余?”墨云晴这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郑景秋把目光放在了管家身上。

    “回大人。还有剩余!老爷和夫人猜到会用到,让奴才带了过来。”沈文才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用帕子包裹的一物,用双手举过头顶。

    郑景秋看了一眼立在旁边的衙役,衙役会意,上前拿了递给他。

    那只手帕……墨云晴眼神微黯,心间心思千转。

    接过打开,锦帕剥落,一块米白色松软的糕点露了出来。郑景秋掰下一点,拇指和食指细细碾碎,又放在鼻下嗅了嗅。

    “贤王妃,这可是你带去的糕点?”

    这句话问出,墨云晴差点笑喷出来。亏他身为大理寺卿,掌管重大案情,居然也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郑大人,本王妃之前就说过,这糕点本王妃未曾看过,更别说动过,糕点上又没有名字,本王妃如何得知是不是我带去的那块?”

    别说是或不是,就是是她带去的,经由了别人之手也有可能早在上面动了手脚,她说是与不是又有何意义?

    郑景秋被堵,目光又转向厨娘和杜鹃:“你们俩看看。”

    厨娘和杜娟这才敢把头抬起来,遥遥看了一眼。

    “回大人,这个是奴婢做的!”

    “杜鹃呢?”

    “是……是。”

    看她俩这么快就点头,墨云晴一口老血喷出,这是不是太草率了点?隔这么远,糕点小小的那么一块,你们真的就能认出是你们做的和拿的那块?

    得到肯定的答案,郑景秋让人找了个大夫过来,当场验毒。在这期间,去沈尚书府的衙役也带着丫鬟过来了,一起来的还有沈尚书夫妻和沈红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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