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搅动风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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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危安还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脚。正常的攻击,靠的是力量、速度或者刁钻古怪的角度,这只脚不同,充满可怕的精神压制。
如同学生见到老师,老鼠遇见了猫,让人由内而外,升起一股不敢反抗之心,一只脚,竟然可以给人这样的感觉。
可怕!
达哈鱼这等级别的高手脸上都出现难受的表情,眼中出现警惕和不安。其他人更是不堪,若非坚强的意志坚持,已经坐在地上了。
冬雷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拳头,一只闪耀着炽热光芒的拳头,犹如发光的灯泡,随着冲上天空,越来越亮,最后仿佛一轮太阳,光芒照耀半个《龙雀城》。
地上,《平安军》的将士们眼中忽然出现了不解,刘危安这一拳的威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方位……似乎有问题。这一只脚是从头顶踩下来的,刘危安的拳头击向的却是东北方向,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他们眼中露出疑惑,还有一丝不安。
《岳阳楼》。
“此子确实不凡,孤城楼的《天残脚》早已经出神入化,来无影去无踪,此人竟然可以一眼看透。”白头翁脸上微笑,眼中却射出了警惕的光芒。
刘危安的这种表现,已经足以威胁到他了。
“此子背后究竟是谁?”背负长剑的中年人是不会相信刘危安背后没有势力支撑的,他便是单打独斗的代表,崛起于微末,每一步都走的艰辛无比,用九死一生来形容毫不为过,正因为如此,他很清楚,单打独斗想要成功,%,他自己是一个运气,他不认为刘危安是第二个运气。
无人说话,大家手上或许有刘危安的情报,但是并不详细,今日之前,没人对刘危安有过太多的重视。
山野之人,来到大城市,最后的结果便是碰壁而回,从无例外。刘危安在东淮路的表现很惊艳,然而,从人类发现《魔兽世界》以来,出现的惊艳之人,没有10人,也有8人,最后只有两种结果,灰溜溜地离开,或者加入某个势力,没有出现过第三种可能,有太多的例子在前面,让他们把刘危安也化为这一类里面。
聂盖的死亡,让他们开始了反思,《大审判拳》的出现,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刘危安在他们眼中,是一个谜。
刘危安并不认识《天残脚》,没见过,也没听过,但是,这并非一只脚便能随便踩踏他的原因,谁的脚都不行。
“镇魂符!”
在拳头与脚底板触碰的瞬间,古老而神秘的伟岸力量如雾气弥漫天地间,刹那间,剥夺一切思维对肉体的支配力量,精神仿佛被洪荒猛兽吞噬,那种感觉可怕无比。
嗡——
两股不同性质的力量碰撞,爆发出可怕无比的波动,天塌地陷,冲击波朝着四面八方蔓延之势,刘危安冲天而起,连续挥拳三次。
“大审判拳!”
“大审判拳!”
“大审判拳!”
砰!
砰!
砰!
恐怖的巨响响彻整个《龙雀城》,这一刻,《龙雀城》所有的高手都被惊动,一个个从家里飞出,跃上屋顶或者半空,看向这边的战斗。
凝聚的乌云厚重浓黑,刹那天色大亮,一缕闪电从云层降落,和一只拳头相连,拳头带着这股力量砸在一只犹如擎天柱一般的巨脚上。
轰隆——
虚空几乎破碎,产生的风暴席卷四周,不知道多少房屋建筑在一瞬间灰飞烟灭,擎天柱巨脚崩碎,化作一个穿着黑袍的干瘦老者。
“孤城楼竟然也无法压制此子!”白头翁猛地站起来,伸手一拂,波涛汹涌般冲击过来的劲气刹那消失无踪。
他上半身微微后仰,衣袍无风自动,脸上一红。孤城楼和刘危安拳脚碰撞的余波,他在数百米之外消除,竟然还差点被逼退,丢人!
不过,没人关注他的失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战场上,孤城楼被打出原形之后,刘危安并未收手,反而又是一拳轰出。还是‘大审判拳’,这一拳,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审判的味道。
闻人离殇眼中射出骇人的紫色电芒,他在这一拳上,看见了老疯子的影子。同样的武学,在不同人身上使出来,拥有不同的效果,有些人使出来,看似威力凶猛,实则苍白无力,没有灵魂,而有些人使出来,是服用生命的。
形神兼备,一直是武者所追求的,刘危安已经触碰到了这个境界,或者说,已经进去了。很难想象,他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身材干瘦、脸如山羊的《龙雀城》城主孤城楼脸上闪过一抹骇然,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天残脚》会被人破去,而且是以一种无法想象的方式,暴力破除。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敢和他这个活了一百多岁的人比内力,这不是不知死活是什么?
结果让他不能置信,更可怕的还是刘危安的气息,如汪洋大海,无穷无尽。一瞬间,他后悔了,不敢情况不明就跳出来,能把聂盖击杀的人,岂能没有两把刷子。
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后悔了,炽热的光芒把他淹没。
砰——
孤城楼如流星从半空坠落,重重砸入大地,一个直径百米的大坑出现,孤城楼双足插地,站着最中心,最低处。
刘危安从半空缓缓飘落,右拳再度亮起。
“住手——”孤城楼大叫,声音尖锐刺耳,刘危安脸上浮现冷酷的笑意,一抹杀机闪过,骤然加速,黑暗气息一闪而逝。
嗡!
两人倏然靠近,一合即分,刘危安轻飘飘落回地面,孤城楼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变化,七窍溢血,死死盯着刘危安,生命已经停止。
孤城楼死了!全城震惊!
《岳阳楼》上,除了闻人不二和年纪最大的老者,余者无不倏然起立,不能置信看着已经没了生命气息的孤城楼,这一刻,他们的脸上,没有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