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惊现天山折梅手
诗仙李白云游四方之际,更是一萧一剑从不离身。
甚至据传他当年离开碎叶城前往长安求学之际,所携带的行囊之中便有一根玉萧,以至于在他后来的作品之中,许多的诗句都引用到了与声乐有关的东西。
而长乐宫中除了有着许多造诣深厚的乐曲名家之外,更有无数代表着盛世大唐万种风情的绝美歌伎。
但与黄河楼那丝竹之声乱耳的情形不同,长乐宫却是一个极为高雅的场所,绝对不会像黄河楼那般喧哗,更不可能藏污纳垢。
大约申牌时分,在赵东来的引领之下,韩湘子二人来到了长乐宫的大殿之中。
作为长安城最为高雅的场所之一,尽管对于入场之人有着严格的身份限制,除了达官显贵之外,寻常人根本没有资格入内,但长乐宫仍然可以说是每天高朋满坐,宾客盈门。
不过赵东来作为赵将军之子,又是国子监内最年轻的夫子,以他当年誉满京华的神童身份,身然是可以自由的出入长乐宫。
二人到达长乐宫时,殿内正有一名身材阿娜的女子手持长剑在宫殿最中央狂舞,而在她的四周则有数名乐理大师在忘我的弹奏。
初初一听之下,居然有着悠扬的胡琴声,还有低沉的二胡参杂其中,而旁边一位手持古筝的妇人,更是随着舞剑女子的律动而尽情弹奏,那穿云裂帛之声,只听得在坐众人头皮发麻,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赵东来与韩湘子二人看得也有些痴了,双双坐在大殿一角,闭上双目尽情欣赏起来。
随着曲子逐渐的接近尾声,那女子舞剑的速度也渐渐放缓起来,先前那种娇如游龙的身姿,逐渐变成柔弱无骨的轻舞,一刺一挑之间,无不给人一种我见犹怜之态。
终于,随着古筝的最后个音符掉落在地,女子将长剑往空中一抛,然后凭空高高跃起,一个紫燕腾空的招式将抛到空中的长剑接在手心,然后凌空两个后空翻,稳当的落到了场外。
动作之利落,仪态之潇洒,着实有几分杜甫笔下公孙大娘舞剑的味道。
罢如江海凝青光,观者如山色沮丧,这一收剑的姿势,又不禁让人看得目瞪口呆了。
待舞剑女子站稳之后,赵东来再用细细一打量,发现此女居然有些眼生,之前好像并没有在长乐宫中见识过。
纤细的腰身仅只是裹了一层薄薄的白纱,妙曼身姿在灯火通明的长乐宫中格外显眼,那浑圆的妙臀坚挺而圆润,高高隆起的双峰更是在白纱下面呼之欲出,高挑的身材外加一双绝世大长腿,尽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却也止不住的风情万种。
就她这逆天身材,这盛世美颜,现代社会中那些所谓的a4腰,所谓的网红,在她面前估计也只有老实当洗脚婢的份了。
“哗!”
一曲即罢,场上众人立即传来了潮水般的掌声,不过胡乱吆喝的人倒是没有,除了惊叹声之外,场上整体素质还是相当不错的,这与赵东来曾经在现代社会看球时那种杂乱的场景,简直完全背道而驰。
大唐就是大唐,不愧是万国来朝的开元盛世,像这种高雅艺术,现代社会怕是最就失传了吧。
“长安城果然是卧虎藏龙啊!”旁边韩湘子也颇有感触的嘀咕。
“那是当然。”
赵东来自豪的扬了扬眉,压低了声音回应:“长乐宫可是有着无数的绝美歌伎,就好比眼前这位”
“确实不错。”
韩湘子略一点头,随即反问:“东来,方才那女子所舞之剑术,你猜猜是什么剑术?”
“这个……”
赵东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苦笑道:“湘子,不瞒你说,我虽为赵将军之子,但却并没有接受过任何形式的武学教育,对于舞枪弄棒这些事情,更是不甚喜欢。”
“你这个问题,着实是把我给难住了!”
说到这里赵东来又顿了顿,反问道:“不过看湘子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怕是知道方才那一套剑术的由来吧?”
“当然。”
韩湘子得意的笑了笑,正准备向东来解释这套华丽丽的剑术之由来,忽然场上有人高声喧哗起来。
“骊姬的剑术果然厉害啊,在大唐长安城中,怕是数你第一了吧!”
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赵东来从角落缓缓起身,抬眼穿过层层人群往前望去,目力所及之处,居然看到了李林朴那满脸横肉的面孔。
“怎么又是这搅屎棍!”
赵东来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在如此高雅的场所,听到李林朴大声的喧哗,多少让人感觉心中有些不爽。
这时前方的李林朴又有了新的动作。
只见他拖着那肥胖的身躯走到大殿中央,不屑一顾的扫视那几名乐师之后,最终将目光落到了那名舞剑的女子身上。
“骊姬,凭着你倾国倾城的美貌,再加上如此矫健的身姿,季身于这长乐宫中,岂不是太过屈才了?”
“并没有。”
骊姬似乎也不太喜欢满脸横肉的李林朴,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她便面色平静的回应:“长乐宫乃是长安城中最高级别的歌乐场馆,也是直属乐礼司的一个部门。”
“骊姬有幸能进入长乐宫,就已经十分感恩了,又怎么会生出“屈才”这样的想法呢?”
“啧啧啧。”
李林朴闻言连忙浮夸的咂舌道:“骊姬,人生总要有志向,这长乐宫乃是一个吃青春饭的地方,你现在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当然可以受众人爱戴,但是等你年老色衰之色,可就末必还有这么多的达官显贵为你一掷千金了。”
“我看你还是趁着年轻有姿色,赶紧嫁给本公子吧。”
“只要你从了我,那今后别说衣食无忧,荣华富贵都是享之不尽。”
说话的同时李林朴又轻佻的伸出手,朝着骊姬的那肤如凝脂般的面部摸了过去,动作相当之随意,完全不顾及在场数十双几欲喷火的眼睛盯视。